第10頁 文 / 罌粟
「就是你!」既然知道罪魁禍首,不報仇是白癡。
「我怎麼了?」又發生什麼事了?
「就是你沒事站在我身後,害我接到捧花!」天知道她有多不想接到。
「我可是被你壓在下面耶!」當然是他比較慘,而且她還差那麼一點就壓到不該壓的地方——事關她一輩子「性」福的地方。
兩人就這樣一路笑鬧回到「寧靜社區」裡,氣氛融融,宛如一對戀人。
「小姐,你家到了。」他紳士地為她開車門。
「謝謝。」她落落大方地接受,下了車。
「要謝我有更實際的方法。」他又在打她的主意了。
「怎麼個實際的方法?」又要跟她討吃的?他不是在喜宴上吃了很多東西,沒道理他還會餓。
「這樣。」他低頭在她的臉頰上偷了一記香。
耿沁如呆怔,捂著又被偷襲的臉頰,過了好一會兒才恢復語言能力,不過還是結結巴巴的。「為、為什麼……親我?」
「傻瓜,你看不出來我在追求你嗎?」他挑起她的下巴,與她眼望眼相對。看著她今天難得的打扮,嫵媚裡帶著清純,簡直是迷去了他全部的心神,讓他不禁幻想著當她為他披上白紗的模樣。
「為什麼要追我?」她又不是什麼絕世大美女,她知道自己的個性並不討男人喜歡。但是看著他今天穩重成熟的裝束,穿著合身的黑色西裝,一向不羈的頭髮被發膠束縛住,竟然顯得有股說不出的危險霸氣。
「因為我喜歡你。」這還用說。「慢慢,你願意當我的女朋友嗎?」
「誰是慢慢?」她一臉不解地看著他,怪殺風景的。
「當然是你!」他點一下她的鼻尖。
「我不叫慢慢。」她懷疑他腦袋不清楚,她明明就叫做耿沁如好下好?
「你叫『傲慢小姐」,當然暱稱就叫慢慢嘍!」他喜歡這種只有他知道的親暱稱呼方式.「你也別老是叫我『白季浪』,多生疏.」
「為什麼不能叫你白季浪?」他到底在想什麼?
「你看過有人這樣叫男朋友的嗎?」她果然一點也不浪漫。
「你又不是我男朋友。」她又沒答應當他女朋友,他耳朵有問題嗎?
白季浪眉一挑,超級不滿意這樣的答案。
「答下答應?你不答應我就吻你喔!」他故技重施,威脅她。
「你……」白季浪怎麼老愛威脅她?
她想退卻已經無路可退,一後退背脊就碰到他手臂,前面則有他厚實的胸膛擋著,一個不小心,他又將她困在他的懷抱裡了。
他的氣息侵襲著她每一次的呼吸,讓她的心臟又不受控制地狂跳起來。
「答不答應?」他故意攬緊她的纖腰,讓她貼住他的身軀。能再次擁抱她的感覺真是太美妙了,他等待這個機會已經太久、太久了。
「不……」她的回答才一出口,他的唇就罩了下來。
他的唇先是輕輕貼住她的唇,漸漸地,他不滿足於現狀,調皮的舌尖掃過她的唇線,逼她張開嘴;她的紅唇一開啟,火熱的舌尖就不客氣地竄進她的口內,糾纏住她的丁香小舌不放……
「答不答應?」他抵住她的紅唇問。老天,她的滋味好得不得了,好到讓他只繼續吻下去,不願停止。
「我……」她才說了一個字,他的舌又乘機探進來,深深地與她唇舌交纏,執意要搜索她的甜蜜。
耿沁如被他吻到理智全失,全身使不上力氣,只能軟綿綿地靠在他的身上,全身的知覺都集中在他們交纏的嘴唇上。
「說好……」他嚼咬著她的唇瓣,引誘著她答應,不安分的大手隔著衣服撫摸她玲瓏的女性曲線。
「好……」從來沒有經歷過這種陣仗的她,只能兵敗如山倒,吐出他要的答案,十指緊揪著他的衣服。
「慢慢……」白季浪終於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白季浪迫不及待地又吻上她的紅唇,抱緊已經虛軟無力的柔軟嬌軀,帶著無比的熱情席捲她全部的理智。
天上的月,正圓;地上的情,正濃。
而此刻,是不需要有多餘的言語存在……
在深夜時分,朦朧的燈光下,在月娘的見證之下,一對吻得正熱烈的男女,兩顆心正悄悄地靠近。
「汪!」狗狗們也是樂見其成喔!
*****************************
天氣萬里無雲的週末,原本該是耿沁如忙裡偷閒的好日子,不過剛剛升格當她男朋友不久的白季浪,硬是將她從舒服的被窩裡挖出來,不客氣地打斷她的美夢,還不忘偷了個早安吻,賴著她煮早餐。兩人吃得飽飽之後,他便一路綁架耿沁如來到他平時當義工的「流浪動物之家」。
自從白季浪以吻脅迫耿沁如當他的女朋友後,這一個月以來,他除了會趁她不注意時偷親她、抱抱她,牽牽她的小手一同去餾狗散步,堂而皇之地到她家吃飯,
但她對於他這個男朋友的存在,老實說,至今還不是很能適應,根本沒有什麼踏實感。
夏天的太陽曬得耿沁如一下車就覺得頭昏昏、腦脹脹的,她打起精神看看這個地方,眼前所見的是一個荒涼的山頭,鐵柵欄圍出一塊地來,三棟建築物圍成一個門字型,陣陣狂吠的狗叫聲震耳欲聾。
「狗狗為什麼叫得這麼厲害?」耿沁如不解地問。
「因為它們想出來活動。」白季浪牽著她拉開長長的鐵門「人都不希望一天到晚被關在籠子裡,更何況是動物。」
「為什麼一定要關著它們?」她還是不瞭解。
「為了確保安全。」他拉上門。
「誰的安全?」
「狗的安全。」話裡有太多的無奈。
耿沁如抬頭看著滿臉飽含感傷的白季浪,知道這裡一定有許多不為人知的狗故事,每個故事都足以令人鼻酸,恨不得哭出一桶眼淚。
走進其中,就看見七、八位或男或女、年紀不一的義工正在忙進忙出;清狗捨、餵狗食、清理環境、分批放狗活動、洗狗……明明是很多人都不願意做的工作,但他們卻用行動來付出他們的愛心。
「白大哥!」年輕有活力的小愉快樂地跑過來打招呼。
「小愉,日本好玩嗎?」白季浪和她互相擊掌。
「我是去學習怎麼訓練導盲犬,才不是去玩哩!」小愉故作生氣地插腰,靈活的大眼睛卻轉到耿沁如身上。「這位是?」
白季浪驕傲地介紹,攬住耿沁如的肩膀。「我的女朋友。」
小愉「哇」地好大一聲,興沖沖地到處去宣傳。「快出來看喔,白大哥終於帶
「在哪裡?在哪裡?不要隱藏你自己……」少年仔耗呆又歌又舞地跑到耿沁如面前,看得非常仔細,之後義正辭嚴地對白季浪說:「白大哥,我嚴重懷疑你老牛吃嫩草。」
白季浪也不客氣地當場敲他一記爆栗。「她才小我四歲,你少給我打歪主意。」
「白大哥,你看起來太『臭老』了,看看人家保養得多好,活像小你十歲。」耗呆那張嘴不怕死地繼續說。
「你這小子,毛都還沒長齊還敢教訓我?別跑!」白季浪心智年齡迅速往下降,追著耗呆滿場跑。
「殺人啦!」耗呆被打得滿頭包。
「別理他們,不先鬧一鬧是不會停的。」小愉受不了地看著那兩個長不大的大男孩,帶笑的嘴角洩漏她一點也不覺無奈的心情。
「他們總是這樣嗎?」耿沁如也感染到這份活力。
「是呀,白大哥很讓人信任,耗呆則是大家的開心果,這兩個一湊在一起,簡直是對活寶。」小愉笑著說。「你是白大哥第一個帶上來的女朋友喔!」
「咦?」好像話中有話的樣子。
小愉伸伸懶腰。「大家都知道白大哥交過幾任女朋友,你是唯一肯跟他上來這裡的,上一任女朋友更因為這樣而跟白大哥分手。」
「嗯?」身為他的新任女朋友,這些她怎麼都不知道?
「我想,你對白大哥而言一定很特別。」小愉對她眨眨眼。
「你誤會了,他沒有問我要不要來,直接綁架我上山的。」耿沁如急忙解釋。
「就算是這樣,你也是白大哥唯一肯綁架上來的。」小愉雪亮的眼睛可看得清清楚楚。「況且,你也不討厭這裡吧?」
「為什麼會討厭?」耿沁如攏攏頭髮。「這裡很好,這裡的人也很好,我很高興可以來到這和你們認識。」
「我就說吧,你果然是很特別的。」小愉笑得更加燦爛。
一陣喧嘩吵鬧之後,大家又各自去忙自己的事情。
不知道該做什麼的耿沁如,只好跟著白季浪來到其中一間醫療室,她目不轉睛地看著白季浪,看著他溫柔地跟狗說話、診斷病情、誘導狗吃藥、哄狗打針,熱忱地為皮膚病的狗洗藥澡、幫受傷的狗細心地上藥包紮,一心一意的把關狗狗的健康
她的目光怎捨得離開?她重新發現一個不一樣的白季浪,有著一顆善良的熱血心腸,真心真意、不求回報地為這群流浪狗付出,那種大而無私的精神,可貴又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