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文 / 應唯
潮初飛快地在她唇上用力一啄,溫柔的笑眼魅入心弦。
紫辰因突如其來的吻而滿頰酩紅,心跳快得像要衝出心口,她低呼一聲,很快的低下頭,羞得不敢看他。
「拿著。」潮初執起她的柔美,塞給她一張門卡。
「什麼?」她不懂,愕然地抬頭,臉上的紅潮仍未退。
潮初深眸綻放熾烈情火,彷彿要燒穿她的身體,菱形的薄唇性感又挑逗,紫辰深嚥一口蜜津,舌尖輕潤紅唇,目光癡纏住他的俊臉,久久不能移開。
「總裁,洗手間在最後。」維新奮然高亢的聲音,驚醒了兩個幾乎沉淪的靈魂。
紫辰很快地轉過身,藏住剛剛差一點失控的心。
潮初若無其事的對維新一頷首,便朝洗手間走去。
「紫辰,再切一盤水果出來,不要呆呆的站在那裡。」紫辰是怎麼回事?會不會忙了一天累了?想到此。他心有歉意的柔聲問:「紫辰,你不舒服?」
「沒有啊,我很好。」她心虛地回應。
「沒有就好,那你把水果切一切再送出來。」維新不疑有他,吩咐完便愉快地步回客廳。
見潮初從洗手間出來,紫辰立刻警戒地停手。
「還給你,我不會用的。」紫辰把剛剛的門卡還給他。
只要他一靠近她,那強烈的男性氣息,就會馬上侵襲她的四肢百骸,讓她全身無力。
他並未伸出手,紫辰只好抓起他的大手把門卡塞進他的掌中,回過身繼續切水果,不再理會他。
剛剛的一觸又令紫辰心亂如麻,藉著放水果坐到椅子上,才沒有在他面前露出慌亂的窘態。
然而,身上不安定的細胞都慢慢地為他甦醒,她燥熱地輕吐蘭氣。
「你會來的,而且是每天下班後就得到我的住處一分鐘也不能遲到。如果你不來,木維新會對你很失望。」看著紫辰強自鎮靜的窘態,潮初滿意地在她耳邊吹氣,然後將門卡輕緩的塞入她的胸衣裡,得意的步出廚房。
當門卡輕插人胸衣時,潮初的指腹輕觸她的玉乳,撩起她一陣輕顫,酥麻的感覺隨即傳遍全身。
她僵直著身子不敢移動,圓膛的眸直視前方,手慢慢地撫上門卡,憤怒也隨之而起。
他竟如此膽大妄為,完全無視維新及她家人的存在,公然找上門來調戲她,世上還有什麼事是他不敢做的?
他不怕被人發現,可她怕呀!他怎麼可以這麼可惡地跑來戲弄她,完全不管會造成怎樣不可收拾的後果。
他把捉弄她當成一件好玩的事?還是真的如他說的——好想她?
不!他只是一時新鮮好玩罷了,不會真的想她,或——喜歡她,只要新鮮感一過、玩膩了,就會像對待其他女人一樣棄她如敝履。
她不要這種被遺棄的感覺,她已經有個非常遺憾的婚姻,不願再被這個專門玩弄女人感情的男人束縛了心,只因她禁不起,也承受不住另一次的感情破滅。
他既然知道她已是有夫之婦,為何還要來招惹她?
可惱的是,這個她一直想見,見了面又讓她慌亂得失了心的男人,總是霸道又無理的想強佔她的一切,完全不給她思考的餘地。
「小嬸,我來幫你端水果盤。」沒有給紫辰多加細想的時間,外面已叫人來催東西,紫辰只有加快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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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後,紫辰幾經掙扎後,還是沒有如潮初的意去和他會面。
她在街上遊蕩了一下午,才拖著疲憊的身心回到家,一進門就看到維新滿臉灰敗地坐在沙發上。
「怎麼了?」紫辰關心地詢問。
滿腔的怒火正無處發的維新,看到紫辰便把炮火衝向她。「紫辰,我被踢出團了!」
「哦?」不懂維新所指為何,她只是輕應一聲。
「我被踢出團,你只是哦一聲?」真的就如他所想的一樣,問題就出在紫辰身上。「你很高興是吧?」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紫辰也火了,口氣變得很不好。
她才剛踏進家門,就被維新莫名其妙地吼,而且維新說話的口氣糟透了,她沒理由於自受他的氣。
「你會不懂?若不是你昨天要求總裁不要讓我出國受訓,他今天下午怎麼會突然撤銷我的資格?」維新以憎恨的眼光瞪視紫辰。
「你難道不知道,這一次的出國深造對我來觀有多重要?我平時的努力及一生的寄托都在這上面了,你怎麼可以不跟我商量,就私自要求他不讓我去?
你太自私了,為了綁住我,怕我離開你,就不顧我的前程,擅自為我下決定,你這一次做得太過分了,也太讓我失望了。」維新揪住紫辰的雙臂用力地搖晃。
「不,維新,我什麼都沒有說,真的,你要相信我。」這就是他對她失約的懲罰嗎?
俞潮初,你好卑鄙呀!竟然用維新的前程來威脅她。
「你不用再說了,總裁已經把你的意思統統都告訴我了,我沒有想到你會這麼做。」
「維新,我不知道他怎麼跟你說的,但是,我可以告訴你,我真的什麼都沒有說。」維新竟對俞潮初的話信以為真,是不會相信她的解釋了。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阻止我?難道你不認為我們應該分開一段時間,給彼此一個緩衝思考的空間?我們根本不算是夫妻。」維新沉痛的說,糾葛在心中多年的沉苛,將他纏擾得就快要窒息。
「我們還需要再討論這個問題嗎?是與不是都是我們兩個人的事,也只有我們兩個人知道,你又何必說出來。」這是她對他最不忍的地方。
「別自欺欺人了,所有的人都知道,大家只是不說而已,而你也被我綁得死死的。紫辰,你怨我嗎?」提到他的弱點,讓他所有的男性自尊一掃殆盡,他虛弱地倒退兩步。
十年來日復一日的無理折磨,漸漸地摧毀了彼此的感情。可此刻維新脆弱的眼神揪痛了紫辰柔軟的心,使她無法再打擊他自卑的心。
她無法答覆,只輕緩地搖頭,以示她的無怨。她一向不擅表白自己的感情,即使是維新也一樣。
「俞潮初到底跟你說了什麼?」
「他說,你告訴他,你很愛我、不能離開我,所以希望我留在國內。」維新像洩氣的皮球一樣說得好無力。
「他真的這麼說?」她好意外,她以為俞潮初會不擇手段的說些與事實相反的話來打擊她。
「他還希望借重你的專長,在每天下班後去幫他處理一些私人信件。」
「堂堂一個久陽財團的總裁,會愁沒有秘書幫他處理公務?」想到將至的危險,讓她的心不由得緊縮起來。
「高雄只是久陽一個小小的據點,他只有到這裡來巡視時,才會在這裡暫住,所以需要有人打理他的一些私事。」
「你答應他了?」這樣的理由,連維新也相信?
「我替你答應了。」
他好厲害,利用維新的弱點讓她俯首稱臣。紫辰突然感到一陣暈眩,心揪痛得無以復加。
「我能不去嗎?」她絕不輕易臣服在他的權勢下,因為那樣一來,她知道自己將會永遠回不了頭。
「不能。」維新堅決地說。
「為什麼?」維新痛下決心的毅然,讓紫辰有不好的預感。
「我都和總裁談妥了。」維新略為沉默了一下,遲疑地續道:「你只要每天下班後去幫他處理一些雜事,就是一個很好的交換條件。不但我的願望可以達成,你也找到一個可以打發時間的工作,他說會付新水給你。」
「只是這樣?」她竟成為他們私下的交易品。
「嗯,當然只有這樣。」維新非常肯定的答覆。
也許對維新是她多心了,但俞潮初呢?她能相信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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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電影院裡怒氣沖沖的跑出來,儀貞不理身後大呼小叫的男子,仍火速地往前奔去,直到來人腳步聲近在耳邊時,她出其不意地轉身,火辣辣的耳光已然摑上面前的男子。
男子當場愣住,四周的行人也因此駐足側目。
「邵子貢,如果你再跟著我,說一些沒營養兼沒衛生的話,小心我再補你一腿。」敢在她面前開黃腔,他是第一個人,所以,他也是她在大庭廣眾下揮手打的第一個人。
氣死她了,都是她老媽惹的禍,相什麼親嘛!害她高貴的耳朵平白遭受低級笑話的污染,真是倒了八輩子的楣了。
「看什麼看?還不給本姑娘快滾!」下流齷齪的男人!從此刻開始,她不想再看到他了。
邵子貢聞言只好摸著鼻子走人,免得等一下這個恰北北又咬上他。
儀貞餘怒未消,正想趁時間尚早到處逛逛,才一舉步前面又擋了一個無聊男子,一股怨氣又升了起來,正想破口大罵。
「識相的就……是你?!」
杜伯夫一張俊臉掛著看戲的笑臉向她走來,「沒想到冤家路窄,我們又碰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