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頁 文 / 意亭
早就習慣他人的注目,尤其是女性的眼光,但在以往這種眼光會令他反感;然而今天、現在、眼前的這位小女生的凝視卻讓他感到欣喜?!沒錯,他真的感到欣喜,因為她的眼光好真誠、好實在、而且該死的漂亮!
這麼抱著一大堆的書,手好酸了,可是她不想動,因為她好想繼續看他,繼續這樣看個夠,偏偏就有人那麼不識相,也跟著湊什麼熱鬧嘛!田芯迅速瞄了週遭一圈,哇!已經有不少人對他們好奇的注視,她朝那幾人怒瞪一眼,想叫他們知趣的走開,臉上的表情是:沒看到人家正陶醉嗎?不識相!
週遭的異樣,顧惜人也發現了。這實在是很奇怪的情況,若是讓熟人看到一定嚇得不輕,以為他們看錯人了,不然就是他顧惜人轉性了。可是欣賞她豐富的表情是這麼的愉快,這麼的吸引人的事,他心動啊!
腳好酸、手也好酸哦!田芯挪了挪腳,可惡的是天氣好像變冷了,剛剛跑出來租小說,忘了加件外套,身上只有T恤、牛仔褲,而她又和眼前這位酷呆了的帥哥站了這麼久,肚子好像也在抗議了,還沒吃晚餐呢!現在她該說什麼呢?嗯--快呀,快找點話題啊!不然,哦--風太大了。
顧惜人眼看她努力的要抱書,又要露出手來撥開頭髮,好不忙亂,他輕輕的開口:「要不要我幫忙?」
低沉磁性的聲音,幾乎叫田芯醉了,微愣了三秒鐘,「什麼?哦--謝謝你,我、我可以的……」她試著解下在手腕上的髮帶,實在不怎麼順利。
「我幫妳拿書。」一雙修長的大手伸到她面前,頭頂上傳來手的主人溫柔的聲音,直敲進她一顆波動的心。
田芯紅著臉把書全都塞給他,抓起髮帶迅速的將一頭黑長髮束起綁好,再抱回那些小說,忘情的看著他的臉,一句「謝謝你。」,說得好輕、好柔。
其實,惜人真正想做的不是幫她拿書,而是幫她綁頭髮,那頭波浪般搖曳的長髮又柔又密,摸起來一定很舒服。他在想什麼啊?!惜人被自己的念頭嚇到了,他必須趕快離開這裡,離開這個「小女人」。
他重重的吸了口氣,恢復原來的顧惜人,平穩的再開口:「小事情,不用客氣。再見了。」說完他急忙走了,就像剛才擺脫董香玲一樣,腳步又疾又大,沒有回頭。
他怎麼說走就走啦?田芯一時還回復不過來,望著他漸漸消失的背景若有所失,
這麼美好的感覺就這樣斷了,她覺得好像失落了重要的東西,有點難過。突然的,腦中又浮起那天被搶劫的情景,至於為什麼想起?她不知道。
肚子咕嚕咕嚕叫起來了,她抱著小說轉進右側的巷子,決定先填飽肚子,再來用功的看小說;明天呢,又是美好的一天,新的工作,新的生活,新的『夢』。
「後會有期,大俠。」她俏皮地吐吐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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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家今天來了一位美麗的女客人,讓所有人都意外極了。顧振華夫婦看著客人亭亭落座,親切的、關心的探著對方的話語、口氣,這一打探之下,兩人都一陣驚喜,言談態度也就更熱絡了。你道這不速之客是誰?董大小姐香玲是也!
顧夫人徐妙嫦可開心了,這女孩子既美麗又大方,嘴巴又甜,而且最重要的是她對惜人的印象似乎很好,實在太好了。董家在商場上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家,論家世、論人品,這位董小姐都和惜人很相配,徐妙嫦當然樂見其成,甚至暗地要助上一把呢!
對於在一旁靜靜看書的惜如來說,這位董大小姐的造訪,非但沒有獲得她的任何支持肯定,反而讓她反感;在她的觀察中,董大小姐的舉止、言談,都是虛偽、做作,一點都不真誠。她不認為這種只有外表美麗的女人大哥會喜歡,反倒是父母親好像都滿喜歡她的;另外,惜如直覺的反應,她不適合大哥。
董香玲是個聰明的女子,雖然今天顧惜人並不在家,但是她的目的已經達到,原本她要找的就是顧氏夫婦而已。現在,她可以看得出來顧夫人非常中意她,顧振華對她印象也不差,至於旁邊的顧大小姐,那不重要!
聊著聊著,一看顧氏夫婦的杯子快見底了,董香玲機伶的、非常自然的幫兩人再斟上水果茶,動作既溫婉又體貼,顧氏夫婦滿意極了。董香玲暗地一笑。乖巧的詢問夫人:
「伯母平日都做什麼消遣呢?」
徐妙嫦慈祥的笑著說:「哪有什麼消遣啊!孩子們都大了,各忙各的,妳伯父他呀也老是往外跑,閒都閒不住,留下我這老太婆和吳媽在家,挺寂寞的。」說完有意的看著董香玲。
「如果伯母不嫌棄,有空我就過來陪伯母好嗎?」董香玲體貼的說著。
「真的?那太好了!伯母高興、歡迎都來不及怎麼會嫌棄呢?妳真是乖巧、真是個好孩子,將來誰娶到妳呀真是他的好福氣!」徐妙嫦熱切的拉著她的手說道。
「是啊,妳如果能常來陪妳伯母那是最好不過了,除了惜夢住校沒回來,惜人、惜生、惜如妳也都見過了,很快就熟識了;年輕人嘛,最容易打成一片的,以後妳就常來家裡走動走動,別客氣。」顧振華也贊同的說。
這時,在一旁一直沒說話的顧惜如突然起身說話:「爸、媽咪,你們繼續聊,我出去了。」放好書,她隨手抓起皮包走向門口。身後傳來母親的詢問和叮嚀:
「別太晚回來,哥哥們會回來吃飯。」
「天晚會涼,要不要帶外套?」顧振華也提醒。
顧惜如扭頭一併回答:「我會回來吃晚飯的,不冷。」
看著瀟灑出門的女兒,徐妙嫦寵溺的笑道:「這孩子,真是的。」
董香玲急忙讚許道:「伯父、伯母真是好福氣,惜人、惜生和惜如都是那麼傑出、優秀,惜夢想必一樣的出色。」
「你看這孩子多會說話,一張嘴甜得像沾了蜜似的。」徐妙嫦朝丈夫笑道。
「人家說的都是真心話呀!伯母,您別取笑人家嘛!」這位董小姐嬌羞的嗲聲抗議道,惹來兩位主人哈哈大笑,好一幅和樂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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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芯的新工作順利極了,一切和孟薇講的果然差不了多少,唯一較意外的是--老闆,他不是個老人,一點都不老,還是個非常年輕、非常帥的男人!她好意外那天面談的那個男人竟然就是老闆。
想著想著她不禁失笑,老闆是孟薇喜歡的那種型的,標準的文藝愛情戲男主角,應該找機會讓他們認識一下。啊!不知道老闆有沒有女朋友?還是已經「死會」了?哦,對了,今天小薇不是要來公司接她下班,再一起去看捍衛戰警的嗎?現在都幾點了,還沒看到人!
瞧瞧牆上的鐘,時間是四點五十五分,還差五分鐘就下班了,她急忙收拾一下東西,將手上的文件拿到裡面的總經理室,才敲門,裡面就傳來清朗的男聲:
「請進!我正要找妳呢,田小姐。」
「哦?有什麼事?」田芯惶恐的問著。
惜生輕鬆的將雙腳擺在桌上,靠躺著真皮椅,把玩手上的白金鋼筆,神情悠閒自得,瀟灑地說:「沒什麼事,妳別緊張,只不過想問妳晚上有空嗎?同事們今晚說要一起去唱KTV,好像是王大忠生日,大夥兒要幫他慶生,去不去?」
「KTV?我寧願看小說!」田芯小聲的喃喃自語。
「妳說什麼?我沒聽清楚。」其實他聽到了,小說?哈!武俠小說迷。
「哦--我、我今天剛好有約,恐怕沒辦法去。」田芯心虛的急忙大聲解釋。
有約?這下惜生感興趣了。「約了男朋友啊?帶他一起去呀!還是你們要享受二人世界,如果是這樣我就不好意思再說了。」
「才不是什麼男朋友,是我的室友孟薇要來接我,我們說好要去看電影的。」田芯好笑的脫口說道。
「看電影?嘿,願不願意也請我看啊?」他故意捉弄她。不過,她可能會以為他是當真的。
「這……我……呃……你不是要去慶生會的嗎?我……」
看她支支吾吾老半天了,顧惜生咧嘴笑了,安撫道:「好啦好啦,我說著玩的妳倒當真,不過,妳真的不請妳朋友一起去嗎?人多熱鬧點,也比較好玩,妳也可以和大伙更熟悉呀!」
田芯猶豫著,不知道是不是要答應,這時下班時間也到了,公司的同事紛紛打卡走人,回家的回家,要去慶生的自行到約定的地點去,一下子工夫走得只剩下她和總經理兩人,她更緊張了。還好,秦孟薇出現了。
秦孟薇是在門口等田芯的,等到所有人都走光了還不見田芯出現,她只好自行走進辦公室內找人,反正這時也沒別的人了嘛,所以,她的人還沒到聲音先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