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頁 文 / 奕儒
聽見他的答案,在一旁的夏可竹忍不住紅了臉。
「哦,那我不打擾你們了。」高元哲轉身退下。他可不敢跟南宮霆搶女人,要不然橫死在哪裡都不知道。
見高元哲離去,夏可竹高興的拉住南宮霆的手,「怎麼,事情談完了嗎?」只見南宮霆不發一語,拉著她的手便往外走。
「喂,你幹什麼啦……」
不顧夏可竹的抗議,他硬是拉著她往外走,走到停車場,南宮霆冷淡的說:「上車。」
「喂,你到底怎為了?拉得我的手很痛耶……」
上車後,南宮霆便用力的加速,車子像火箭般快速的向前衝了出去。直到山上,南宮霆踩了煞車後,才開口問:「你和他是什麼關係?」
啊?就因為這個問題,他氣了老半天?!她下巴差點掉下來。
他的舉動讓夏可竹高興不已,這代表他極在乎自己。夏可竹握住他的手,試圖讓他冷靜。「你在乎?」
他依舊不發一語。
真是死鴨子嘴硬,愛她就說出來嘛!自己又不會笑他。「他是我以前的男朋友。」她降低聲音,繼續說道:「交往了幾年,直到那天得知他出差回來,我興高采烈的跑去找他慶祝,誰知,卻看見他和一個女人全身赤裸的在一起,就這樣,我們分手了。後來,我想了想,也問了自己好幾次,才知道其實自己根本就不喜歡他,更別說愛了。我們頂多只是牽牽手、擁抱,連親吻也沒有……」說到後面,她愈說愈小聲。
南宮霆知道她說的是真的。光憑他第一次和她接聽,她那生澀的回應,就可證明,他泛起了一絲微笑。
「你笑什麼?」他有點把夏可竹惹火了。
「沒什麼,你們沒什麼就好。」他握緊了夏可竹的手。
「你剛才在吃醋?」她小心翼翼的問。
「吃醋!我當然有在吃醋,而且什麼醋都吃,包括黑醋和米醋。」
剛聽他的話,夏可竹心裡泛起了一陣暖意,誰知聽到最後,她失望了。「你去死吧!」她捶了他一下。
他反握住她的手,「我怕有人會捨不得。」另一手點了點她的鼻子。
只見夏可竹倒在他懷裡笑個不停。看著她那燦爛的微笑,他心想著,無影說得對,愛她就不該讓她遭遇危險。他不願再次面對那種椎心之痛,先離開她一陣子再說吧……
第九章
自從那天回來之後,夏可竹見到南宮霆的機會一下就變少了。早上起床時,南宮霆早就出門了,晚上他老晨半夜兩、三點才到家,那時她早就睡得像死豬一樣,要不是因為她在這幾天半夜起床喝水,哪裡會知道他到底在幹什麼。
夏可竹拿著遙控器有氣無力的轉換頻道,從一到九十九,不知道來來回回按了多少次。她身體斜躺在沙發上,抱著抱枕,眼睛直盯著電視螢幕。
他盡量讓自己保持清醒,今天晚上她一定要等到南宮霆回來,看他最近到底在忙些什麼。其實說穿了,還不是自己極度的想念他,說實在的,過慣了有他陪伴的日子,一時間還真不習慣他不在身旁,他真是容易引人犯罪,想到這兒,她笑了笑。
想著想著,夏可竹打了個呵欠,唉,她快撐不住了。她打了打自己的臉頰,想保持清醒,然與瞌睡蟲抗戰了幾個小時後,她法力終究不敵,開始沉沉睡去,愈睡愈沈……淩晨三點零五分,南宮霆輕輕的打開門,生怕吵醒正在睡夢中的夏可竹。這幾天和她避不見面是怕她步上丁靜柔的後塵,他真的無法再一次忍受那種失去最愛的痛苦,他情願被她誤會、被她恨,也不願她受到任何傷害。
他暗自打算,等到事情結束後,他一定要跟夏可竹求婚,到一個他們兩人的夢想之地,無拘無束的過著美滿的生活。南宮霆計劃著,完全不知道,此時的他早已將夏可竹擺在心裡的第一順位了。
他打開客廳的燈,赫然發現一個小身影,蜷縮在沙發裡埋頭睡著,似乎睡得很熟。不用看他也知道是誰,除了那個讓他又愛又恨的小女人之外,是不會再有別人了。
他放輕腳步,坐在地毯上,看著沉睡中的她,低頭聞著她的髮香,是再熟悉不過的玫瑰香味。他伸出手,輕撫她細緻的臉龐,長長的睫毛、小而挺的鼻子、不點而紅的朱唇,這都是讓他愛不釋手的理由,更讓他沉迷的是,她那毫不做作、自然、活潑和善解人意的個性,雖然有時無理取鬧得令人受不了,有時卻乖巧如賢淑的小女人般,全身上下似乎有無限的寶物等待著被他發掘。
「小呆瓜!」睡在這裡萬一著涼了怎麼辦?」他低咒了一聲,站起身,將她抱起,直往她的寢室走去。
「霆……」在他懷裡的夏可竹低喃了一聲。
南宮霆親了親她的額頭。
「嗯……」她向他懷裡鑽去。
他知道她睡得似乎並不安穩。到了房間,他小心翼翼怕把她放在床上,並幫她蓋上棉被。
突然間,夏可竹抓住他的手,有些不安的低喃著,「別走……陪我。」
「嗯,趕快睡。」他安撫著,有些不忍的看著她。他知道這些天來,她天天等門,?的就是想見到他,要他陪她。
南宮霆脫掉衣褲,躺在夏可竹身旁,摟著她的腰,讓她靠在自己的胸前,漸漸聽,他也進入了夢鄉……***
早晨的陽光從玻璃窗投射入房內,一道刺眼的光線照在夏可竹的臉上,讓她有些睜不開眼。直覺的用手腕去遮住那擾人清夢的陽光。
嗯,她似乎作了個好夢,夏可竹側了側身,換了個姿勢。
在夢裡,南宮霆把她人客廳抱上樓,把自己放在床上,接著在她的唇上留下一吻,還睡在她的旁邊,摟著她的腰,讓自己靠在他胸前……天啊,這夢真甜,真不想醒過來。
忽然間,她坐起身,驚醒了過來,難道這不是夢,而是真實的?!她趕緊看向床的另一邊。沒人,她伸出手,摸了摸枕頭和棉被,還有殘留下來的餘溫。
那真的不是夢!接著,她笑了出來。看來,他還是在乎自己的,夏可竹在心裡竊喜著。她趕緊下了床,到浴室去梳洗一番,打算給南宮霆一個驚喜。
一會兒,她蹦蹦跳跳的跑下樓,誰知看不見半個人影。接著,她到廚房、院子、車庫、書房、南宮霆的房間及游泳池和室內健身房……完全找不到他的身影,頓時,她又失望了。
她跪坐在地上,倚著牆,靜靜的坐著。
到底是發生什麼事?為什麼她老覺得他在避著自己?她有種不是很好的預感。
算了,該來的還是會來的,要是他們無緣的話,總是會有分開的一天,看開點吧!是自己的就是自己的,不是自己的怎麼勉強都不會有好結果。
但心底又有一種聲音反覆的問著,自己真的放得開嗎?真的能瀟灑的離開他,把這次當作是人生一段插曲嗎?她無奈的笑了笑,她清楚的知道,答案是「不能」。
夏可竹明白,說不在意也只是在自欺欺人而已,所以就算無緣,她也要把握每一個和他相處的日子。突然間,她想到和南宮奕之間的約定。夏可竹在心裡下定主意,這幾天一定要和南宮霆好好談談,告訴他自己當初是如何來應徵,以及和南宮奕這間所串通的事。***
「哇,聯合國大聚會啊?」剛進門的無影看了看在座幾位,調侃的說著。
「怎麼,你也閒閒的沒事做嗎?」在座唯一的女性殺手望月瞪了他一眼。
「哎呀!我還以為這世上養我者父母,知我者是望月你,誰知,你竟也如此的看輕我……」無影唱作俱佳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說著。
鬼扯!望月失笑的想,誰不知道他們這幾個有著什麼樣的童年,就以無影來說,他小時候可是被自己的親生父母給虐待長大的,其他的不是和家族鬧翻就是棄嬰,在他們這些人的心中,父母對他們來說,只不過是把他們生下來,然後再慢慢的折磨他們罷了,何來「養」?更毫無親情可言。
「你們有完沒完啊?」一向不多話的雷昊開口了。和南宮傲一樣,他留著一頭黑色和發,總是用一條藍色的髮帶束著,那老鷹般敏銳的眼睛讓人害怕。
宮崎劍真冷冷的說:「南宮家的那幾個呢?把我們約來這兒,他們卻不見人影,難不成還在泡妞啊?」
外號冷面的宮崎劍真一頭簡單略短的學友頭,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清爽極了,那冷漠剛毅的五官,明顯的透露著他那大男人主義的個性,尤其是他那雙有如黑浪的雙眼,黑色的眼珠,有別於「風霆財團」另外三大殺手,誰教他是中日混血兒呢?把中、日的特色集於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