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頁 文 / 易虹
她重重閉上眼,別過頭去,發燙的腦海中浮現生些亂七八糟的畫面。老總的後續命令、自殺的念頭、麗莎楚楚可憐的臉蛋、幽靈使者的冷酷表情,還有雷德這雙因慾望高張而閃爍著奇異光芒的惑人眼眸……
「為何不反抗?」他停下所有動作,愕然地看著她。
難道他預料錯誤?原本以為自己若是無橙的侵犯她,一定會招致她拚命的抵抗,畢竟像她如此高傲、自尊心這麼強的女人,哪能容許自己侵犯她?
可是此時的她卻緊咬下唇、閉上雙眼地別過頭去,絲毫不見她採取任何抵抗的行動,這未免也太出人意料,令他不由得起疑。
「你希望我反抗?」她睜開雙眼,冷冷地反問。
「你……這其中一定有問題。」直盯著她如秋水般的誘人眼眸,他極力想從她眼底瞧出些端倪,整理出一個頭緒來。
「你猜對了,的確是有些問題。我是個殺手,而你是我的獵物,現在獵物不但沒死,反而倒過來欺壓拿著槍的殺手,你說這其中會沒有問題嗎?」她冷笑一聲,虛弱的回答他眼底的疑問。
「別敷衍我。說,今天中午和你接洽的那名白衣男子究竟給了你哪些命令?」他一手緊捏她纖細的脖子,一手強抓她的臉頰,強勁的力道令她感到呼吸困難、視線模糊,非常難受。
「你……休想從我嘴裡問出一個字,打死我都不會說的,你休想!」意識飄忽的她,斷然拒絕回答任何問題。
「你……我不懂,為何你寧可為組織犧牲掉寶貴的生命,也不願背叛你的老總上司?你們這些干殺手的傢伙,難道都是如此愚蠢嗎?」他氣急敗壞地誥問,緊抓的雙手依然毫不放鬆。
眼據他連日調查所得的結果,老總這個人不但陰險狡詐,而且還曾是個無惡不作的超級大壤蛋,現在他雖然已退居幕後,但依然是個老奸巨猾的狠角色。為他這種傢伙賣命,未免太不值得了吧!
「你不懂的……少說廢話,早點讓我解脫吧!」她已沒有任何思考能力,只能像個瀕臨死亡邊緣的溺水者,下意識地掙扎著吸進最後一口空氣。
「我不會讓你這麼容易就脫離苦海,你休想!」
他鬆開雙手,望著臉色死灰的她,心中頓時百味雜陳。一向理智冷靜的自己,此刻竟無法冷靜下來整理他那紛亂的思緒,不禁令他困惑不已。
「你……會後悔的,你一定會後悔現在沒殺我,一定會……」她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氣若游絲的低喃著。
他為何不殺了她?乾脆讓她死得一了百了,不就得了?為何還要饒她一命,繼續苟活到現在。她不明白,她真的不明白!
「不會,我從來不做會令自己後悔的事。
話一說完,他便一手用力撕裂她身上所穿的白色雪紡紗連身洋裝。
「你……」她大驚失色,慌亂地想拉起身上的被子遮蓋她雪白如膏的誘人軀體,卻被他粗魯地抓住雙手,擋了下來。
「覺悟吧!」他扯掉她上半身僅有的一件襯衣,然後老實不客氣地俯下身親吻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不停地往下探去……
「不……」冷月驚吁聲,感覺到他炙熱的雙手正不停在她身上游移探索,而自己卻被他的重量壓得無法移動半分,只能像動物世界的弱肉強食一樣,任其宰割、吞噬。
一別白費力氣掙扎,否則只會弄傷你自己。」他邪笑地董蟲,一手脫掉自己身上的衣物。
「只要……只要我還活著,總有一天一定會親手殺掉你這蘋獵物,等著瞧!」不願見他凌辱自己的得意模樣,她緊咬下唇,滿臉不屑地別過頭。
男女之事她並非一無所知,只不過身為優秀殺手的她,成天周旋於殺人與被殺的玩命遊戲中,根本不想也不曾和任何男人有精神或肉體上的關係。不可否認,她對這種事情不但陌生而且驚恐,更何況是被一個完全不熟悉的男人所強迫。
儘管她一向天不怕地不怕,但面對這個有如狂獅般的男人的侵略,不免花容失色,著慌了起來,剛才的冷靜與沉著全然消失無蹤,只想?這頭緊咬住自己不放的狂獅甩開。她不停地推他,用力打他,即使耗盡自己身上最後一分力氣,也要和他抗爭到底。
「冷月,這樣才像你。」他狠滿意看見她眼底的驚恐與慌亂,宛如一蘋被逮住的小動物般,睜著充滿祈求的眼神,拚命做著垂死前的掙扎。
「你會不得好死,一定會……」
一股莫名的燥熱自她體內慢慢燃起,讓她分不清究竟是發燒的熱度令自己昏了頭,亦或眼前這男人灼熱的體溫影響了她。總之,隨著雷德熱情的挑逗,她覺得自己的身體好似快溶化的熱油般,無力地癱成一團。
「如果我會不得好死,那麼你這位殺人如麻的冷面殺手大概也好不到哪裡去,是不是?」
凝著她纖細誘人的雪白軀體,他不由自主地逗弄她、親吻她,讓原本就慾火焚身的自己更加火上加油,一發不可收拾。在微暈的燈光下,兩軀緊密貼合的身影投射在掛有美麗壁飾的白牆上……
寂靜的七月午夜裡,兩道原本永不交集的靈魂在此刻悄悄地交錯而過,結下了今生今世糾扯不清的宿命戀情……
第七章
清晨的曙光斜斜射入昏暗不明的室內,為殘留激情餘溫的冷蕩空氣注上陣陣的暖意。雷德斜躺在凌亂不堪的床上,撐著頭凝視熟睡中的冷月緊緊蜷縮住自己的身體,她像只受了傷的小貓咪般,眉心糾結地靜靜沉睡著。
他伸出自己的食指,輕輕地描繪她性感的唇形,沒想到這位體態嬌弱、高傲冷僻的東方小女人,竟能帶給他如此大的依戀,激起自己塵封已久的強烈慾望。
原本他只是想挫挫她的傲氣,讓這位成為他階下囚卻依然高傲不可攀的冷艷女人,也飽嘗一下驚慌失措的無力感。可是當他一接觸到她雪白的軀體,品嚐到她充滿誘人氣息的唇瓣他無比的誘惑,讓他毫無理智地瘋狂掠奪她的身體,一次又一次地索求,一次又一次地佔有。
他迷惑了。自從麗蓮離開這個世界後,他把所有的精力全部放在船運事業上,不曾再對任何一個女人動心,即使面對那些主動投懷送抱的花癡女人,也只是逢場作戲地和她們玩歸玩,以解決自己基本的生理需求。
他自信,這世界上除了麗蓮之外,再也沒有任何女人能夠讓他動心,沒有任何女人的軀體能讓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流連忘返,依戀不已。可是這個令他頗為自負的信念,卻在昨夜的纏綿緩卷中,完全被眼前的這個小女人破壞怠盡。
昨夜,他的極度索求累壞了正在生病的她,這種毫無理性的瘋狂舉動早已違反自己平日玩弄女人的基本原則,而更令他感到訝異的是,她竟然仍是處子之身。現在他終於明白,為何一向冷然幽靜的地,會在昨夜的纏綿中表現得如此驚惶失措。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
雷德伸出手輕撫她柔嫩的臉頰,若有所思的凝著她的小臉蛋。沉睡中的她,嬌柔的模樣依然誘人,長長的睫毛乖乖地閉合著,俏挺的鼻子、性感的紅唇,如雪的纖細雙肩,修長的雙腿……她身上的所有一切彷彿都施上了魔法般,令他的視線無法自主地凝著她。
他不明白,為何自己當初會忽然心軟,把這位想要除掉他的冷艷殺手帶回家?更不明白為何她和麗莎能夠相處得如此融洽?
她年紀多大?看似年輕的美麗臉孔,卻有一股憤世嫉俗的深沉氣息。
她的真實身份為何?冷月真是她的本名嗎?
如果讓她褪下那充滿防衛性的殺手身份,那麼她的另外一面又是如何?
太多太多的疑問與好奇盤旋在他心底,所有關於這個小女人的一切,他都想去瞭解。
她就像一朵生長在高山上的美麗野花,如此的孤傲與堅貞,不是任何隨侄個男人就能輕易將她摘下。而他向來喜歡具有挑戰性的事物,冷月,這位全身充滿神秘感的小小女人,就是他鎖定的下一個目標。
認定了,他要征服她,讓寂寞孤芳自賞的高山野花,完全臣服在他的西裝褲下,一定要摘下午,至於她的使命,如果她有本事的話,就來拿,他倒要瞧瞧她還能搬出什麼看家本領,去執行老總所給她的任何命令。
「我隨時恭候你來取我性命,孤傲的小花。
充滿戲譴的自語未完,他便又俯下身去給她重重竺吻,不理會突然驚醒而憤怒抵抗的她,再次肆無忌憚地撫弄她極度誘人的曼妙胴體,讓她與自己一起沉淪在宛如天堂的虛幻國度中……
***
「老總,冷月現在受了傷,根本無法像平時一樣玩槍殺人,您為何還要讓她繼續留在雷德身邊,叫她伺機暗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