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頁 文 / 易淳
"你這娘們!到最後還不只能乖乖求老子上你嗎?"仰天狂笑數聲,他彎身抱起她,往臥鋪走去。
絲毫不憐香惜玉地將她丟上床,便如撲羊惡虎壓上她纖軀。
布帛被撕裂之聲刺耳,司徒青半身衣物已被化為破布片,露出雙肩與大半個誘人雪乳。
咬緊下唇,她無法忽視體內燃起的小火苗,熱烘烘地在下腹部做怪……
"嘖嘖嘖……這白嫩的肌膚多誘人!讓我好好疼……"猴急的手探進肚兜內握住一隻綿乳,粗魯地揉搓。
失神地盯牢床梁,她試著不要對他的舉動起反應——結果是令人挫敗的。
嘿嘿淫笑著,他就要湊上前吮住嫩蕾……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輕柔男音包藏冷殘。一張俊顏自仲昭統肩上探出。
"師……父……"使盡全力叫了聲,很是喜悅。
嫌厭地將木偶似的人往一旁甩,向總的左臂直至上臂全染滿鮮血,他在仲昭統心口開個大洞。
俯身摟起半裸的人兒,他拉過一件外套包住她。
纖肩縮了縮,她很自然偎緊他。
"是何種藥?"不急著走,他打算先解了她身上的藥。
沒理會詢問,她反倒仰起螓首,在他頸側輕輕啃咬。
心頭不禁一蕩,他馬上收斂心神,倒也不由得考慮該不該替她解了毒,或乾脆打蛇隨棍上?
"青兒,認得我嗎?"試著喚她回神,心下已打定主意,就抱她吧!到口的肥鵝焉有放走的道理?
迷濛的眸眨呀眨地望著他,一抹甜笑乍現。"師父……"聽得出鬆口氣的安心。
不管再怎麼恨他,目前這種景況總比被人玷污好上千百倍。沒發覺,自己的心態已有微妙的改變。
"認得就好,很好。"滿意地頷首,他將司徒青放回床上,反腳將死得不明不白的仲昭統踢進床底,來個眼不見為淨。
有床有被,而且絕不會有人打擾——他適才進來時,早發覺花廳周圍連隻鳥兒也沒有,看來仲昭統早想染指司徒青,真是死有餘辜。
自行掙掉身上所包外袍,她伸長雪臂摟住他頸部,借力使力將上身貼靠上他,貓似磨蹭個不停。
粗喘聲,他吻住她嫣紅雙唇,雙臂環住她細腰。
"呃啊——啊"高吭的呻吟不一會便充斥整個室內,白嫩的軀體順著向總的節奏扭動。
司徒青整個人陷入一種無我的狂態,纖軀激烈地向後弓,黑絲如瀑在後背妖艷的擺動……
突然,他停下手中的動作,邪裡邪氣笑道:"你還要嗎?"
"嗯……別停……"芙頰紅溶溶的,嬌艷異常。神志早就不清醒了,只感覺體內一波波湧出的情潮吞沒了她,急須找個出口宣洩。
"自己動。"揚出邪佞的笑,他將指頭刺得更深。
醉蒙星眸迷茫地望著他,櫻唇半啟輕輕喘息。"自己動?"疑問地歪個頭。
放縱她自行取樂,他也沒閒下,一串細吻自嫩唇延伸至粉頸、鎖骨凹陷處,最後來到一朵成熟綻放的嫩花上,溫柔的含住,並用舌尖恣意玩弄,或以牙齒啃。
幾近瘋狂的尖喊最後被他盡數吞沒。
過不了多久,她全身一軟,癱倒進他懷中,急促地喘息不已。
"滿足了嗎?"調侃地支起她面孔笑問,激情所染的紅暈尚未自她頰上消退。
明眸羞赧的閉起不願看他,神志已然歸位,她根本不敢回想適才的情景……她竟然……天……
輕吻落在司徒青緊閉的眼皮上,緩緩擴張領地,含住她粉白如珠王的耳垂。
"嗯……你……你還想……"縮肩想躲開,她努力想忽視體內再次被點燃的火苗。
"我不想?你想看看我多想嗎?"說著便要去解褲帶,她急忙壓住他過分放肆的手,身子順勢便要滑下他大腿,躲去他的……親近……
現在這種狀況下,司徒青只能在心中犯嘀咕,又不能再怪他"侵犯"自己,畢竟起頭的是自己。
"別想逃,沒理由你滿足了,就不管我的慾念。"長臂輕易將她勾回。
"我滿足什麼!"羞得大叫,哦!她寧願能在這種時候提起仇恨之類的話題,但——她竟然沒那種心情?!
含笑眸睨她難得一見的羞赧無措,他加把勁道:"你沒有滿足就更該再來一次,不管怎麼說,我們之間……"
"一向只有恨。"迅速截斷他的話,司徒青又冷回一張俏顏,羞澀竟在一瞬間斂去。
俊顏凝起,向總瞪著嬌美卻冷傲的容顏,不明白她何以突然轉變。
"中了哪種毒?"低聲問道,他壓下想抱她的慾念。
"醉香。"垂下長睫遮去所有情緒,她平聲道。
"我沒解藥,你身上的藥性也未解。"
向總過度爽快的回答,令司徒青起了疑問。"你又耍什麼計謀了?"
白以一眼,刻意無視心中的刺痛——他永遠得不到司徒青分毫信任。
"解藥是絲麗姐的血,她死了。"
"你殺了絲麗姐?"她不可置信,絲麗姐幾乎是他的妻,不是嗎?
"她想傷你,再說無名我都……"略微停頓,他竟對無名的死有點兒難以啟齒,清清喉才又道:"我連無名都沒放過,絲麗姐……"輕聳肩,是不在意的神色。
"你對無名還算有點兒情……"歎道,對向總的行事微微釋懷,但相反的是另一股激烈的情緒直撲而至。
"為了我,你還會殺多少人?"並非個情感遲鈍的人,儘管不願承認,她隱隱約約察覺向總對自己有特殊的情愫。
"你要我如何答?"謹慎地不立即給予答案,他強迫她與自己對望。
"無名、師姐、仲昭統……你還打算除掉多少對我'不利'或'愛慕'我的人?"咄咄逼人地質問著,她厭惡被他殘忍的天性舉為擋箭牌。
"你可曾替我的心情想過?你能對任何不敬、不利你的人寬容,為何不曾對我寬容些?"氣極,他心痛的吼道。
除了無名,他不曾認為錯殺任一人,至於被拿來試藥的人,族繁不及備載,他也沒那心思記,自動將之歸為牲畜同類——再過不了多久,絲麗姐和仲昭統也只是個模糊出現過的影子。
"你殺了我娘、污了我身子,談寬容?向總,你沒那個資格!"氣焰不下於他,司徒青憤怒指責道:"別把殺人的責任推到我身上,我不願殺任何人,除了你!"
"我何時將責任歸於你?"咬著牙質問,他自認不曾做出此等窩囊事。
"你說是為了我而殺人。"不容他否認,她一字一句緩慢而清晰地道。
一扒散亂黑髮,向總煩躁地開口道:"那有錯不成?若非為你,我為何殺絲麗姐?為何殺仲昭統!"氣得一槌床板,似乎能打著藏於裡邊兒的人。(顯然他忘了那"人"是他踢進去的。)
"分明是你私心想殺人,別說是為了我!"她不願背負越來越多人命的包袱。
面對她繞口令似的談話,向總決定放棄辯解。
"啊……"不可抑止的輕吟出聲,她體內迅速燃起一把慾火。
正如向總所言,司徒青的身子仍在春藥的支配下。
他賭咒似的道:"不管你要如何恨我,總之我這輩子,要定你了!"
???
死得頗不明不白的仲昭統,在二日內成為京城中最熱門的茶餘飯後閒話,其地下有知,也足以瞑目吧?
在司徒青的堅持下,向總不甘情願地化妝成走江湖的郎中,在京城裡待著等救完人。
趕不走決心死纏她一輩子的混蛋,司徒青心情鬱悶到極點,連殺人恨人的力氣也提不上來。
配了幾帖藥方子,她煩躁地吐口大氣,懶懶地伏倒在桌上,動也不動。
"那兩個女娃兒的病該好了,你不走嗎?"鬼魅似出現的身影閒適地坐在窗沿,柔語中難掩不耐。
瞇眼望著黑暗中的一翳影,她細聲道:"滾開!"
拿起桌上磁瓶,便迎面砸了過去。
隨手接住,向總跳下窗,英挺面容上寫滿躁怒。"你為了不和我走而留下!司徒青,你不報仇了?"
"不用急著赴死,你滾遠點!"她的心情也不好,持不住冷聲冷言,破口怒叫。
兩個無論何時、何地都針鋒相對的人,各自僵持於一方,目光交接處擦出火花。
"該殺千刀的!"咒罵聲,他雙手環胸,重重坐回窗欞上,赤色凶眸惡狠狠瞪她,似欲以目光將之生吞活剝。
"你究竟要在這個鬼地方待多久?"慶王府是他心中最深的傷痕,先前是為報復而耐著性子挨下;這會兒,又得強迫自己每日報到,好見司徒青一面。
嘖!這地方肯定與他犯衝!
"你大可先回新疆,沒人要你留著。"揮揮小手趕人,她受夠每日的糾纏。
或許該提醒他,她是為復仇而接近他,哪有人會如此煩人的對恨不得將自己大卸八塊的人死纏爛打?更別提他從來不是個這樣的男人。
"回新疆?"嗤笑聲,他搖頭。"青兒,你當我是三歲小孩不成?萬一你又逃了,我上哪兒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