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頁 文 / 易淳
陷得很深了……深得令她害怕,總有一天她會因妒忌而發狂的!
「綽和爾,你抱我好嗎?」突如其來的衝動,她脫口而出。
只能走了,但在不花與茂巴兒思的監視下,她知道自己逃不了,惟一一條路,便是與他談條件,她付得出的東西,也只有那麼一樣了她的清白。
與其給大汗,不如當籌碼給綽和爾,至少是自己心儀的男子。
正幫綽和爾上藥的不花聞言,藥罐一時拿不穩,重重掉落在地上,雙眸詫異至極的瞪得老大。
連綽和爾也不禁懷疑自己聽錯了,滿腹疑惑的望向異常平靜的君清姮,立即也明白事有蹊蹺。
「把你的意思清楚的告訴我。」他壓低了聲音,飽含山雨欲來的不安氣息。
平靜地面對他,她淡漠的一字一句說道:「放我走,我用自己的清白來交換自由。」
「不花,將銀月帶出去。」狠瞪她一眼,他陰驚地對不花命令。
「族長,你務必三思而後行。」不花並不願離開,然而綽和爾的命令並不容人違抗。
「我不能不走嗎?」銀月也不敢觸怒他,卻仍不死心的掙扎。
「不能。」斷然拒絕,他以眼神命令兩人盡快滾出去。
扮個大鬼臉,銀月跳下他膝頭,氣鼓鼓地衝出帳外,不花也是再三無奈,極端不甘情願地走出帳子。
臨走前,他頗有深意看了君清姮一眼:「君姑娘,你是在作繭自縛。」
「我也知道啊……」輕歎,但她絕不後悔。
鷹眸犀利異常地瞪著她,綽和爾咬牙道:「你要自由去哪裡?憑你一介弱女子,回不到北京的。而在此地,一個無主的漢女,命運比妓女還不如。」
「我不回北京,那會害死爹爹的,我也不會一個人留在這兒,那太不智。」她平靜地與他對答,一點也不在意他越來越顯難看的神色。
「那你就是要去當那死老頭的妻子了?」怒極反笑,綽和爾緊握雙拳放在床單上,以免自己忍不住動手傷了她。
什麼狗屁交易!才得到就要馬上失去,他瘋了才會答應!他憑什麼放任心儀的女人投入別人懷抱,而那個「人」還是他厭惡的對象!呸!去他的該死!
「我本該是他的妻子,本來就不屬於其他人……為什麼要擄我走?」末了,君清姮忍不住質問,一切在那時就出錯了,他倆本不該有交集的!
不自覺,習慣他的呵疼,習慣他為自己所做的一切,直到現在,他仍每天為她著衣、著襪、穿靴,甚至替她紮了辮子……他貴為族長,可以知道從小便是由人服侍的,而她不過是個小女奴,卻反過來被他服侍!很詭異、令人不解、更讓她……心動不已……
喘了幾口大氣,綽和爾臉上的笑容不曾稍減,心下已有計劃。
「好,我明白你的意思,要完了你就放你自由。」
本以為聽到他的應允會很開心,沒想到一陣錐心的刺痛卻陣陣襲來,幾乎震碎她的芳心……
「多謝你……」有些失神的道了謝,她朝他走近了幾步,又不知所措的停下腳步看他。
「把酒壺放下,過來坐在我腿上。」他閒適地抱起雙臂看著她。
遲疑了下,她一咬牙照他的話去做。
「不用擔心弄痛我,待會兒要做的事情更激烈。」輕諷地笑睇她小心翼翼的動作,他伸手將她摟近自己。
露骨的言詞令君清姮羞紅了臉,她不自覺咽口唾沫嘶啞地問:「接著我該做什麼?」
「我不奢望你會做什麼,不過我也沒辦法使太大的力……」邊說著,他褪去她的外衫。
彈彈指,他笑道:「這麼吧!咱們折衷折衷,你在上我在下吧!」
「咦?」她瞠大了美目不敢置信,粉頰似要滴血般的紅透了。
她……在上?他在下?君清姮腦中一片空白,全然無法思考。
綽和爾早已將她衣衫褪盡,長指緩緩撫過她形狀優美的鎖骨,悅耳的聲音此時更有一抹蠱惑人的性感:
「自己將裙子、褻褲脫去……」
像被催眠一般,君清姮乖順地脫去下半身的衣物,頓時回歸如嬰兒般赤裸。
「替我脫下褲子,然後坐上來。」綽和爾繼續命令她,很滿意她的配合。
稍稍遲疑了下,她一鼓作氣替他褪下了略微寬鬆的褲子,便坐回他腰上。
頭一回與人裸裎相見,君清姮真不知該將目光放哪兒才對,只能無措地盯住他鷹眼似的雙眸,急促的喘息著。
「底下的風光果然不凡。」
「別看了……求求你別看……」羞赧不以地想伸手遮住私密處,雙手卻被綽和爾一把攫住,順勢被拉向了他。
此時,君清姮半趴在他強健的身軀上,兩團柔軟無巧不巧對上他的唇。
見不著他的表情,君清姮更加害羞不安,呼吸異顯急促了起來。
看著她美麗的豐腴不停起伏,綽和爾伸舌輕輕在她櫻峰上舔了一下,立即感受到嬌軀猛力一震,喘息更加急促。
「呃……別……別這樣……」想躲又躲不開這甜美的折磨,君清姮終於忍不住出聲討饒。
下腹有股陌生的熱流在燃燒,炙熱得令她的四肢百骸全失去了力氣,只能伏在他身上,任他玩弄、予取予求。
「嗚……夠了……別再玩了……」無意識的甩著頭,絕美如飛瀑的烏絲在半空中蕩出美麗的波紋,讓人不禁看得心馳神迷。
此時此刻她的神智早已不清,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些什麼。
很滿意她的反應,綽和爾坐起身,一路自雪乳往上吻去,炙燙的舌滑過鎖骨、纖肩、爬上細白頸部,最後吻住她半啟櫻唇,霸道的略奪她的粉舌,緊緊糾纏。
吻了她許久,綽和爾才心滿意足的放開幾乎窒息的君清姮,她立即軟倒在他肩上,渾身不住顫抖抽搐。
「我真熬得住啊……」苦笑著自嘲了句,他將她的身子略為抱高,迅速的佔有了她。
破瓜的痛楚令君清姮昏沉沉的腦袋暫時清醒,然而接下來的律動,又再一次將她帶上高峰……
君清姮身上裹著一條毯子,沉沉地偎在綽和爾懷中睡著,一旁的不花臉色頗為鐵青。
斜睨他一眼,綽和爾自行解去染血的繃帶,一臉渾不在意得令人生氣。
「族長!你真是太胡來了!」奪過他手上的藥,不花終於開了口,一邊替他上藥。
「我不會因為這種小傷而死去,你用不著給我臉色看。」瞥了屬下一眼,他不無威脅道。
「我不敢,可是……你真的不該動君姑娘的。」輕歎聲,遇上這種主子他哪敢多喳呼什麼,又不是活膩了。
只是忠心就不能不說話,否則他會一輩子良心不安。
「她是我的女奴,要怎麼樣隨我開心。」綽和爾霸氣地說道,單臂摟緊了君清姮。
「如果現在不在呼和浩特,屬下也不會多說一句。但是……在大汗身邊,我們就得多加小心。」不花冷靜地剖析情勢,一面在心中大歎,綽和爾終於還是陷下去了,還陷得頗深。
「銀月呢?」綽和爾硬是轉開話題,那代表不花也甭多說了,他會自動歸於放屁。
無奈一歎,不花也只能答:「公主一出帳就騎上馬走了,正好茂巴兒思沒事,便護送公主回去。」
輕頷首,綽和爾俯首深昭君清姮沉靜的睡顏,詭譎地一揚唇:「傻姑娘,我既然吃了你,又怎麼會放你走呢?這輩子我都要定你了!」
第七章
如果要說銀月這十二年短短少少的生命中,有過什麼大挫折的話,大概就是摔下馬背,又正巧被茂巴兒思看見了……讓她死吧!
揉揉摔疼的小屁股,她凶巴巴地瞪著站在一旁當木頭的茂巴兒思罵:「你這大木頭笨蛋!看到我摔著了,不僅來扶一下嗎?」
「我怕公主不喜歡人幫忙。」茂巴兒思這才走了上前扶她,慌張的解釋。
「笨蛋!笨蛋!笨蛋!」使勁捶打茂巴兒思,她心情本就不好,現在更是差得無以復加。
「公主,你有事煩心嗎?」細心的發現銀月的心情,茂巴兒思關心的問。「在下可以聽聽你抱怨。」
立刻被白以一眼,銀月推開他,翻身上馬:「我才不要同你抱怨!真臭美!告訴你吧!要有時間亂晃亂逛,不如去捉出傷到綽和爾的兇手。」
「已有眉目了,請公主安心。」仰望她,茂巴兒思眸中有些許的情緒交纏。
滿意地點了下頭,銀月突然又低下頭沉思起來,過了片刻,她抬頭看著茂巴兒思道!
「你說,我長得不好看嗎?」
「公主是草原上『會走路的一朵花』,怎會生得不好看?」茂巴兒思誠懇地回答。
「可不是嗎?」銀月又開心了,俯下身拍拍他肩部。「我又漂亮、又會騎馬,也很會唱歌、心地又善良,大家都喜歡我……綽和爾也是對不對?」
「當然,三年後你就要成為蒙古第一勇士的妻子,旅長一定喜歡你。」
「可是………他對那個女奴太好了,我不喜歡。」突然她又蹙起眉不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