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頁 文 / 衣若薰
與她對視了一眼的單豫雍,則寵溺地往她粉嫩的臉頰親了一下。
「你想要鋼琴,媽媽自己會辦法賺錢幫你買呀!」章浣礹一把將呂筱萱拉過來,憤怒的擦拭掉那殘留在女兒臉上的氣息,並告訴她,「我們不需要別人的施捨!」
尤其是單豫雍的施捨!
「可是……那還要等多久呀?」呂筱萱十分清楚母親的諾言能有幾成的實現率。
「那架鋼琴是我小時候彈著好玩的,反正現在也沒人用,放著只是生灰塵罷了!不如送給一位對音樂有興趣小天才……」單豫雍說得十分誠懇,但他的眼底卻閃過只有章浣礹才能洞悉的狡獪,彷彿是在宣示,他已籠絡了所有的人心。
「真正太謝謝您了!」搶在妻子拒絕前,呂冠彥勸道:「浣礹,既然現成就有一架鋼琴可用,你也不忍心教萱萱失望吧?」
「我——」女兒期待的眼神,的確令她難以再說一個「不」字。
「至於這辭呈……」單豫雍趁勝追擊,拿出了那封項彬轉交他的辭呈。
「單先生請放心!」呂長昕急忙奪過來,撕個粉碎,「有這麼好的工作、這麼肯栽培員工的老闆,浣礹當然不會走了。」
「爸爸!」公公怎可代她決定一切呢?
「浣礹,我也贊成你留在『伊蝶』。」連呂冠彥都勸留她。
「冠彥,你……」
「雖然不忍讓讓你為了家計而到外頭吃苦,不過,見你每天精神奕奕地去上班,我想,這份工作一定帶給你不少的成就感。」他溫柔地握住她的肩頭,根本看不到背後掃射而來的妒恨寒光,「若只是為了趕做幾頓晚餐,而放棄得來不易的機會,我和爸爸都會替你感到可惜。」
「可是——」這並非她放棄的真正原因,而是她不想和「前夫」共事呀!
「這件事還是讓她好好考慮再說吧!」單豫雍霍然起身,「時間不早了,我該告辭了。」
「一起留下來吃飯嘛!張嫂快弄好了……」呂長昕有意留客。
「謝謝!可惜我已和客戶約了談生意。不過,如果呂伯伯不嫌棄,改天我請各位吃飯。」他客套地說。
「單先生實在太客氣了!」從未見過這麼沒架子的老闆,呂長昕對他的好感和信任了幾分。
「真羨慕冠彥兄有個這麼可愛的女兒……」單豫雍走到門口,朝呂筱萱啵了個飛吻,「看到你們一家人幸福的模樣,連我也想結婚了。」
「呵呵呵!我們也希望早點到您和羅小姐的喜酒呢!」呂長昕一面陪笑,一面猛給仍定住不動的媳婦使眼色,「浣礹,你不送一送單先生?」
「是。」也好,乘此機會跟他把話說個明白。
「前面巷口的燈壞了,你自己要當心點。」厚道的呂冠彥在揮手時,不忘加了一句,「單先生,有空的話,歡迎常來我家坐坐喔!」
第四章
「單豫雍,別以為在我家人身上下功夫,你就能留住我!」
一走到巷口的小樹林,章浣礹辟哩啪啦道出了她的決心。
「既然你這麼卑鄙,也別怪我不顧職業道德了,我……我明天不會到公司跟同事辦交接了!」
「這麼絕情?」單豫雍只是笑著雙手抱胸。
那張因生氣而漲紅的俏臉,讓他享受到「耍弄」的樂趣。沒想到這個好聲好氣的女人,發起飆來倒像只——可愛的小火雞!
「我是說真的!」他那副滿不在乎的口吻反而令人害怕,彷彿他手中握有更多足以壓制她的籌碼。
「嘖嘖嘖!」他惋惜地搖了搖頭,「我想,當John聽到『伊蝶』要結束的消息時,一定很難過。」
「『伊蝶』要結束?」為什麼?
「既然你不肯幫我挽救這家績效不彰的公司了,我還留著它幹嘛?」他聳聳肩說:「其實,『伊蝶』早該收了,若非顧念到我們以前的情分,而特地留給你一個工作機會,John已經捲鋪蓋走路了。」
「怎麼可以,經理不是handle得很好?」
「單盟集團」旗下的公司中,唯有「伊蝶」涉足服裝界。一開始,單豫雍只是基於對項彬這個人才的欣賞,而起了玩票念頭,沒想到他能在短短兩年拿到許多歐洲知名品牌的代理銷售或授權生產。
既然這只迅速由虧轉盈的「金母雞」前景十分看好,一再追加預算的單豫雍,又怎麼會輕言結掉「伊蝶」?也只有不甚瞭解公司營運狀況的章浣礹,才會被這天大的謊話給蒙騙過去。
「明天我就到公司把遺散費發一發,省得這棵賠錢樹繼續蝕『單盟』的老本。」單豫雍說著拉開後座車門,將公事包丟進去。
「等等!」章浣礹立即揪住他的袖子,「是不是只要我留下來,『伊蝶』的員工就……不至於失業?」
善良的她只想項彬、賀咪咪以及胖妞他們,如果在這不景氣的時機下討生計。
很好!情勢開始逆轉。他在心中竊笑。
「你不是說……不需要我的『施捨』嗎?」他諷刺地反問。
「我可以等公司的情況好點時再走。」那抹在單豫雍唇角滑開的獰笑,令她有種掉入陷阱的不安感。「只要……你別騷擾我。」
「即使是施捨,也得看心情。」他揚了揚眉,說:「剛剛我那麼誠心誠意,你都不肯賞臉,等到我改變主意了,你才決定留下,難道你不覺得該反過來懇求我一番?」
真是個得寸進尺的小人!章浣礹只得咬了咬牙,低聲道:「拜託你……讓我留在『伊蝶』。」
「可以!但是——」他笑得有點不懷好意,「條件呢?」
「嗄?」還有條件?千方百計留她的人是他,要她開口懇求的也是他,怎麼又有附帶條件了?
章浣礹正百思不解,倏地,單豫雍將她推擠入車內。
「你怎麼可以出爾反爾?」寬敞的後座因兩人橫臥的姿勢顯得狹小,致使她的手毫不抗拒空間,「你不是答應過不搔擾我的嗎?」
「『伊蝶』存廢的條件尚未談妥,你還想跟我討價還價其他的細節?起碼……」他不客氣地握住她隆起的山丘,「你得先哄我開心吧!」
「唔——」隨即堵來的嘴教她根本連「談」的機會都沒有。
原以為之前會被佔便宜,是因為乍見到單豫雍時驚嚇過度而失常,但再次「交戰」,章浣礹發現自己依然逃不出他霸道傲慢的吻。
他的唇似火,在一番狠吮後,引燃而起的熱度不僅撩升她的體溫,還一併酥軟掉她的氣力。
噢!不行!少女的童貞被他奪去也就罷了,如今她都結婚了,豈能再讓他破壞她及夫家的名譽?
「你不可以……」非禮我!
趁著單豫雍暫時鬆口,她正欲厲聲斥責,但胸口接踵而來的高溫,燙得她再度失支言語的功能,只剩下無力的單音不規則的哼著。「嗯……」
可惡!他何時偷渡進她的衣服中,將扣得死緊的內衣解開的?
更可怕的是,她居然擋不住這把延燒而下的戰火,還任那條邪惡的魔舌在她身上播撒慾望的種子。
「不可以怎樣?」他以手重複彈捏的動作,「是這樣?」然後又輕嚙了一下她已然硬挺的花蕾,「還是那樣?」
「都、都不可以……」遽來的吮引起她強烈的亢奮,「啊……」
「這麼敏感?」果然是天生的騷貨,三兩下即現出她淫蕩的本性。
大掌繼續往下發掘新版圖,隔著絲襪和內褲,他食髓知味的指頭開始向藏於其後的「神秘殿堂」叫陣了。
「我倒要看看……你還能憋多久?」
「不——」章浣礹被這前所未有的「招式」嚇壞了。但她愈是扭動,私密的深處愈是有一團莫名的火燒得她難受無比。「呃……」
現在她終於明白,單豫雍何以能成為獵艷「高手」了!原來他的「淫爪」擁有令人欲仙欲死的魔力!
「真是熱情……」他湊近她的耳畔魅聲低道,「呂冠彥一定經常撫弄你,否則這裡不會興奮得這麼快……」
怒火陡然竄升,她立即揚手,「你這個無賴——」
「從來沒有女人敢攻擊我!」單豫雍以更快的速度,一把鉗住她的粉拳,並往自己的腹下壓去,「她們的手只有一個用途——那就是『取悅』我!」
「你……」彷彿觸摸到什麼天大怪物似的,她先是錯愕了半秒,接著嚇得纖手直抖!
天啊!這塊隆起的「物體」怎麼會……這麼硬?
「你好像很吃驚?」單豫雍淫笑著強扳開她的指頭,好感受他的「雄壯威武」,「如何?比你想像中大吧!」
「你少自鳴得意了!」章浣礹亦不甘示弱地強調,「告訴你!我老公的尺碼……可比你『大』多了!」
但唯有老天曉得,她從未如此「丈量」過異性的下體呢!
她本以為挫挫單豫雍的銳氣,就可以擺脫他的糾纏,殊不知,男人對這種事是死要面子得很,而愈是愈怒他們,他們就愈想以「行動」證明自己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