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頁 文 / 顏冰
一聽見要吃藥,爾雅連忙皺眉搖頭。「我不要吃藥。」她一向最怕苦的了。
『不吃藥病怎麼會好呢?「他知道爾雅又要開始鬧孩子脾氣了。
「人家怕苦嘛!」爾雅嘟著嘴,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
「我會要他們在藥裡加上蜂蜜的,所以你放心,藥不會苦的。」他記得自己小時候也是這個樣子,因為怕苦,所以討厭吃藥。
她還是搖搖頭說:「我不要。」
「爾雅!」炙烈極有耐心的還想再勸她。
爾雅將被子蓋到頭上,整個人躲在被子裡悶聲說:「我不要吃藥就是不要吃藥。」她寧可多咳幾天,也不要吃那苦死人的藥。
炙烈把被子拉了下來,誘惑地道;「如果你乖乖的吃藥,我有禮物給你。」
她可沒忘了他上次也是這麼說,結果卻發了好大的一頓脾氣。她又不是傻蛋,才不會k第二次當呢!可是,她又很想知道他會送她什麼禮物。
最後,她還是克制不住好奇心的開口問道:「什麼禮物?」
這時,侍女們也把藥熬好了送過來,炙烈順手接過湯藥說:「你沒看過雜技團吧?」
「雜技團?那是什麼?」她從來沒有聽過耶!
炙烈把藥輕輕的吹涼。「你先把藥吃了,等你的病好了,我就召雜技團進宮來表演給你看。」他現在已經很清楚,對孩子氣仍重的爾雅,只能用軟的,不能用硬的。
「好玩嗎?」她還是很不想吃藥,可是又對那雜技團覺得好奇。
「當然好玩。小姐,你不知道,每當雜技團進宮來時,宮裡的人都巴不得能在大殿上當差呢!」春娘立刻在一旁敲邊鼓。
夏娘見爾雅已經開始在猶豫了,也加把勁說:「是啊!小姐你要是看過後,
一定會想再看一次的。」
炙烈笑著把湯藥端到爾雅的面前。「乖乖的把藥喝了,我就召雜技團進宮來。」
「什麼時候?」爾雅的心思完全被雜技團吸引了,愣愣的端過了湯藥。
他哄著爾雅說:「等你的病一好,我立刻就召他們進宮來。」
為了想看看那好玩的雜技團,爾雅只好捏著鼻子,乖乖的喝了一口口湯藥,可藥還沒吞進肚子裡,她又忍不住作嘔的吐了出來。
她嗆咳著,「好……好苦喔!」
炙烈見狀,忙幫她拍著後背,好讓她順順氣。
看她這痛苦的模樣,他著實有些心軟,但她又不能不吃藥啊……
想著、煩惱著,他歎了口氣,為了她,再苦的藥他也都能忍受!只見他仰頭喝了一大口藥汁,在眾人還來不及反應過來時,俯低頭吻住她的唇,又趁爾雅驚訝的張開嘴,準備驚呼出聲時,將藥汁哺餵進她的口中。
一旁的侍女們皆識相的含笑退了出去。
他的靈舌趁機勾動她的小香舌,與她糾纏嬉戲。
「嗯——」她陶醉的嚶嚀出聲。
她的嬌吟惹得他慾火高張、心跳加快、呼吸急促、下體緊繃,恨不得能立刻「吃」了她。
原本沉浸在火熱中的爾雅,突然推了他一下,而後嗆咳出聲。
炙烈猛然回神,輕拍她的背脊。唉!都怪他自制力太差了,可誰教她這麼秀色可餐,老是讓他忍不住想對她「動手動腳」。
事實上,要不是為了不想嚇到她,他早就「吃」了她了,只希望她能盡早信任他、依賴他,甚至是……愛上他……
「乖。」炙烈扶著爾雅躺下,替她蓋好被子。「吃完藥後睡一會兒,這樣病才會好的快。」
爾雅拉住炙烈的手說:「你會在這陪我嗎?」
「會的。」他重重的吻了一下爾雅的額頭,「我會在這陪你到你睡著為止。」
聽炙烈這麼說,爾雅才帶著一抹微笑安心的入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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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小的風寒,讓她在飛龍殿裡悶了半個月,炙烈堅持她躺在床上整整十天,直到五天前才准她下床,還下令不准她離開飛龍殿一步。
為了怕她無聊,炙烈送了她一大堆綾羅綢緞、金銀珠寶,希望能讓爾雅開心,因為在他的觀念裡,絕沒有女人會不喜歡這些東西。
的確,這些一金銀珠寶著實讓爾雅跟服侍她的侍女們度過不少無聊的時光!
她把珍珠從項鏈上一顆顆的拿下來,並把它當作彈珠跟侍女們一起玩,而一場遊戲下來,一條珍珠項鏈也就玩完了;她還把紅寶石、藍寶石項鏈拿來繫在小日兔的脖子上,往往小白兔一跑,那些寶石項鏈也就回不來了。
剛開始的時候,服侍她的侍女們皆一個個看得心驚膽戰,她們從沒見過有哪個嬪妃是這麼糟蹋這些金銀珠寶的,但連看了幾天後,她們也就跟爾雅同流合污,一起玩了。
炙烈看了什麼也沒說,只是搖搖頭任爾雅去玩,他才不在乎爾雅要拿那些珠寶做什麼,他只要爾雅開心就好。
他希望她開心,然後心甘情願的留下來,不過,他也瞭解到了一件事,那就是爾雅跟別的女人不一樣,至少他的嬪妃們沒有人會這樣對待他所賞賜的金銀珠寶,她們只會嫌不夠多而已。
最近,爾雅己經沒有再吵著要回無崖山了,他希望爾雅能慢慢的遺忘無崖山,他相信只要有充裕的時間,爾雅遲早都會愛上這裡的。
「炙烈。」爾雅抱著一隻小兔子蹦蹦跳跳地來到炙烈面前。「你看,可不可愛?」她把兔子舉高給炙烈看,小兔子的脖子上繫著一條藍寶石手鏈。
「可愛。『炙烈只是隨便瞄了一眼那隻小兔子,便抱著爾雅在椅子上坐下來。』吃完午膳後,讓春娘她們服侍你睡個午覺,晚上才有精神。」
聽見又要她睡午覺,爾雅的眉頭就皺了起來,這半個月來,她已經睡怕了。
「我又不睏。」以前她生病的時候,子桑哥哥也沒有強迫她非躺在床上休息不可啊!而且,最多只要吃上兩、三帖藥就好了!哪像那些笨大夫,居然讓她吃了十幾帖的藥還沒好。
「乖,要是你不睡的話,晚上怎麼會有精神看雜技呢。」他也知道這半個月來,爾雅在床上已經待怕了,所以,一聽到要她午睡,整個小臉就全擠在一起了。
「雜技?那是什麼?」她早就忘了那天炙烈哄她的話了。
「等今晚你就知道了。」跟她解釋再多還不如讓她親眼瞧瞧。
爾雅的眼睛骨碌碌地轉啊轉的。「那你陪我一起睡,」
她知道炙烈很忙,雖然她不懂他在忙些什麼事,夏娘她們解釋給她聽她也聽不懂,不過,她知道一件事,那就是炙烈真的很忙很忙。
每天她醒來的時候,炙烈往往已經起床,去上春娘她說的什麼「早朝」了。
而中午,他總是跟些人吃完午餐後,就到一個叫「御書房」的地方,她也不太明白,書房就書房嘛!為什麼非要加上個「御」字?
而晚上,他陪她吃完晚膳後,他就又忙著看些她一點都看不懂的東西,而他則統稱它們為「國家大事」。
往往直到她已經睡了還看不到他的身影,只有偶爾在夜半醒來時,瞧見他正摟著她的身子熟睡著,她也才知道,他回來了。
炙烈當然知道爾雅在打什麼鬼主意,她大概是認為他一定會忙得沒有空陪她午睡,所以才故意這麼說。
「行!」他二話不說的就答應了。
「啥?」爾雅吃驚的鬆開了手,讓懷裡的兔子跳到地下去。「你……你不是很忙嗎?怎麼有空陪我午睡?」
他好笑的看著爾雅那吃驚的表情。「再忙,也可以等你睡著了後,再去做啊!」
爾雅連忙搖搖頭說:「不必了,你去忙就行了。」她真恨不得把剛才說的話給全吞回去,她幹嘛要炙烈陪她午睡啊!這下可好了,真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那怎麼行。」炙烈壞心的笑著,「我知道你一定很寂寞,因為我常忙得沒有空陪你,所以,為了表達我對娘子你的歉意,為夫的決定陪你睡個午覺。」
為什麼她覺得此刻炙烈的笑,好像那天他把她騙出百花居時一樣的邪惡呢?而他說的話,她只有前半段聽得懂,後半段她則是有聽沒有懂。
「你說錯了,我叫爾雅,不叫『娘子』;而你叫炙烈,不叫『為夫』!」她嚴肅的糾正炙烈錯誤的語法。
「沒錯啊!」他知道爾雅自小在無崖山上長大,所以不明白這世間的繁文褥節。「只要是成了親的女人,他的丈夫就可以稱她為『娘子』,而他的丈夫則自稱『為夫』了。」
「成親?那又是什麼東西,可以吃嗎?」爾雅愈聽愈迷糊了。
炙烈簡單扼要的解釋說:「成親,就是一對男女可以光明正大的睡在一張床上的意思。」
但爾雅還是不懂。「我們現在同睡在一張床上就是『成親』了,那沒有『成親』的人就不可以同睡在一張床上羅?不過,『成親』到底是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