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頁 文 / 佐寧
「你來真的?好!我奉陪!」慕翔也拔出了劍。一時之間,空氣中瀰漫著決鬥的鏗鏗聲。
「住手!你們兩個在幹什麼?」忽然,晏馨覺得頭好暈,但是她仍然一個飛身,阻止寄傲和慕翔的胡鬧。
一陣混亂,慕翔的劍鋒劃傷了晏馨的左臂,她痛得叫了出來,隨即,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她在寄傲和慕翔的叫聲中,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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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她沒事吧?!」慕翔著急的問。
「晏姑娘只是受了風寒,左臂的傷也不礙事,多休息就好了。」大夫微笑的說。
「大夫,謝謝你!」寄傲將大夫送了出去。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慕翔失了神的坐在椅子上。
「慕翔……」寄傲拍了拍他的肩,想說些什麼。
「寄傲,剛才的事是我不對,我不該開那種惡劣的玩笑,也不應對你出手,我……很抱歉!」慕翔的話裡充滿悔意。「讓我陪著晏馨吧!我需要靜一靜。」
聞言,寄傲安慰的拍了拍慕翔,然後便走出了晏馨的房間。
「唔……」晏馨一睜開眼,就看見了慕翔充滿關切的神情。
「你在這裡幹什麼?快出去啦!我不想看見你的臭臉!」晏馨賭氣的說。其實她心裡很高興慕翔照顧她,但一記起今晨他那副惡言惡狀的樣子,就令她肝火上升。
慕翔聽了這番話,很是難過,然當他一看見晏馨翹得半天高的嘴唇,一時之間控制不住,竟俯下身去吻住了她埋怨的聲音。
一切來得太快,也太突然了。
晏馨一時沒法反應,只能任他吻著,但當她意識到之後,便想要推開身上的人,可他卻摟得更緊,晏馨覺得自己好像迷失了。這暈陶陶的感覺真美妙,她從未有過如此美好的經驗。
直到慕翔滿意的放開她,同時也離開了她那紅腫的唇,晏馨才喘著氣問慕翔:「為什麼?」
「因為你是我的。」慕翔霸道的說,語畢,只見晏馨臉更紅了。
在門外放心不下的寄傲,一見到這「香艷」、「刺激」的場面,便小心的把門關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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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哪裡?」無心按著疼痛欲裂的頭,喃喃低語。
突然間,房門被推了開來,她頗為害怕的拉緊了胸前的被子。
「你醒了!」走進來的正是寄傲。
「你是誰?」她警戒的問。
「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叫什麼名字?」
「我的名字?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是誰?不記得了……好痛!」頭好痛!我是誰?為何自己會不知道?無心滴下了一顆顆淚珠,她覺得自己……好奇怪。
「別哭!別哭!」寄傲抱住她,像對待自己的小妹妹一般。她記不起自己的名字?該不會是……
為了證實自己的想法,寄做立刻去請了大夫來替無心看看。
「失憶症。」大夫在觀察過無心的各種症狀後,簡單的說了這三個字。
「失憶症?」其他的三個人異口同聲的喊了出來。
「我判定她的頭部曾受到撞擊,所以才會暫時失去了記憶,也許某一天她就好了起來也說不一定。」大夫說。
「這可怎麼辦才好?」
三人一起望向縮在床上的無心,後者也正以一種無助的眼神看著他們。
晏馨突然想到那塊血玉,或許血玉能喚起這女孩部分的記憶,於是她對寄傲說:「風大哥,那塊玉呢?」
「在這兒。」寄傲從懷裡掏出了那塊血玉。
晏馨將玉遞到無心面前,問她:「你認得這塊玉嗎?」
無心將血玉拿到眼前看了又看,只覺得很熟悉,卻不認得,她想了想,搖了搖頭。
晏馨見狀,告訴她,「這是你的,要好好保存喔!」說完,就替她將血玉戴上,無心珍惜的撫了撫它。
「既然你沒有名字,又有這塊心形的玉,就叫你心兒,好嗎?」寄傲詢問她的意見。
無心以一種充滿光彩的眼神望著寄傲,她好喜歡這個大哥哥。
她偏著頭想了想,隨即展開她在這裡的第一個微笑。「好!」她甜甜的說。
「那你打算要去哪裡?」慕翔問。晏馨想摀住他的嘴巴也來不及了。
果然,無心眼中的光彩頓時黯了下來,她苦澀的搖了搖頭。
「那就跟著姊姊和哥哥好嗎?我們會好好照顧你的。」晏馨關心的問。
無心猶豫著,但是看見了他們三個人鼓勵的眼光,她點下了頭,「謝謝哥哥、姊姊!」
※※※
「我們要去哪裡?風哥哥!」無心仰起了小臉,用詢問的眼神看著寄傲,後者寵溺的摸了摸她柔順的髮絲。
「我們要去雲家拜訪。」他笑著說。
「雲家?」好像很熟,但是每當她一想,頭就抽痛了一下,於是無心拒絕去想有關雲家的事,「喔!因為哥哥是風,所以飛去雲的家玩是嗎?」無心說完還悄皮的眨了眨眼。
她的舉動惹得晏馨和慕翔笑了起來,而寄傲更是將輕盈的無心舉了起來,笑著說:「小鬼靈精!」
其實寄傲是巴不得能親一親她的小臉,但是他一再告誡自己──心兒是妹妹,自己不能碰她!他不想嚇壞了她。
他接著說:「因為哥哥的爹──風自揚和雲家的主人──雲浩恩,在年輕時結為拜把兄弟,感情相當好,彼此的夫人也是手帕交,情感更顯濃厚,兩家也有意結為親家,只可惜兩家都生了男孩。雲家的長子雲無行我在小時候見過,印象並不是很深刻,因為記憶中的雲無行很不愛講話,彼此客套的寒暄了幾句便沒有話說了。家父和雲伯伯是因為經商而認識的,我們風家還開了個牧場,兩家都算是富豪之門,但是……」說到這,寄傲頓了頓。
「但是怎麼樣?」無心著急的問,她似乎對有關「雲家」的事特別關注。
寄傲歎了一口氣,才又按著說:「但是在一次家父與雲伯伯的絲路之行中,他們遇上了強盜。」
「啊!」無心驚呼。
「當時家父身中數刀而亡,而雲伯伯卻只是受了輕傷,家母十分悲痛,在傷心之餘,竟認為雲伯伯只顧自己逃生,而不理家父死活,因此對雲家懷恨在心。當時我才十歲,不很明白為何家母一提到雲家,便流露出怨恨的眼光,但我清楚的是,風家和雲家自此就再也沒來往了。」說到這裡,寄傲眼裡不由自主地流出哀傷的目光。
「而我自父親過世後,便下了決心,一定要去拜師學藝,勤練武功保護母親,也就是這樣,才認識了慕翔和晏馨,後來才得知慕翔也和雲無行是好友。雖然當我十六歲回風家之後,便開始掌管風家的牧場,日子過得很平靜,但母親心中的怨恨自始至終未減輕過一絲一毫,也因為恨雲家,家母一直生活在痛苦之中。」
「別恨雲家!」無心突然大喊。
「怎麼了?」晏馨問。
「不!沒事!沒事……」無心自己也很莫名其妙,怎麼會突然說出這些話?
「直到最近,有一位當年和家父一同經商的人,突然來拜訪家母,說他也是當時遇盜的其中一人,他被強盜在背後砍了一刀,大難不死,雖然陷入半昏迷狀態,卻很清楚的看見了雲伯伯死命的拉著強盜,不讓他砍傷家父,然而那強盜給了雲伯伯一拳,並往他的胸前砍了下去,所以雲伯伯也昏了過去。」
寄傲深吸了一口氣,「當他醒來,就爬到了雲伯伯身邊,發現了雲伯伯由於胸前塞了一包玉,所以替他擋去了致命的一刀,大部分的玉都碎了,只有一塊很特別,心形的血玉沒任何損傷。」說到這兒,寄傲腦中閃過一個念頭,心兒也有一塊相同的玉珮,她該不會和雲家有關係吧?!
三個人不約而同的看著無心,然無心握緊了玉珮,堅決的搖了搖頭。
見她如此,寄傲心想,或許只是巧合。
「然而當他檢視家父的傷時,家父卻只剩下了微弱的氣息,家父顫抖的將一支銀簪子交給他,請他交給家母,說完就過世了。後來他與雲伯伯各自回鄉,卻將簪子的事給忘了,直到最近,才在整理房間時發現了那支銀簪子,於是拿著銀簪子到了風家牧場。家母一眼就認出了那支銀簪子是她和家父的定情物,也才知道整件事的始末。」寄傲說著,露出了一絲微笑,卻讓無心的胸口抽動了一下。
「誤會冰釋了,家母便要我來探望雲伯伯全家,表達歉意。」
「原來如此。」無心煞有其事的搖頭晃腦。
「你是小丫頭,不是老婆婆!」寄傲好笑的說。
「哼!人家才不是小丫頭,人家是姑娘!」無心好生氣。她不喜歡風寄傲把她當小孩子看待,她希望風寄傲將她看做是一個女人!女人?莫非她是……喜歡上風寄傲了?不可能的!他只是哥哥!就在無心沉思的時候──
「心兒!快看!市集到了,有好多好玩的東西喔!」晏馨提醒好玩的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