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就是愛撒野

第22頁 文 / 左千夏

    他根本沒有時間去思考貝可欣和邱志文之間的關係,然而在他還沒弄清楚之前,軌遭到對方的挑釁,那猶如在獅子臉上拔毛,救他不發作也難。

    如果沒猜錯,今天晚上貝可欣就會來找他。他今天脾氣很大,而她最好不要是興師問罪的態勢,否則情敵把他挑起的憤怒,恐怕會一併無情的抖落到她身上。

    果然,他還沒到家,就看到一個小小的人影,瑟縮身體躲在角落。他裝作沒看到她,緩緩地將車子駛進大門。這時,貝可欣跳出來擋在車子前方。

    任羽航的車子一停,貝可欣馬上跑到車子前座敲玻璃窗。待他搖下車窗後,她抖著聲音道:「羽航,耽誤你半個鐘頭好嗎?」她渾身冰冷,已在這裡等了他一個晚上。

    任羽航皺眉,氣她不好好照顧身體。

    「有什麼話等會兒再說,許伯,帶她進去。」他交代幫他開門的許伯。

    貝可欣被帶至屋內,坐在一樓客廳沙發上,她的嘴唇發自,全身因為剛才的寒冷而不住顫抖,不斷對僵硬的手掌吐氣取暖。

    過了好一會兒,任羽航才出現在客廳,他打開暖氣幫她回溫,並將手上拿著的一件薄被丟給她。

    「謝謝。」貝可欣同時接過他遞上來的熱開水。

    他坐在她的對面,蹺著腳,等地能說話為止。

    良久,貝可欣的臉恢復了一點血色,才緩緩開口:「我為我哥哥的事來的。」

    他挑起右眉,早料到的事。

    「他是無辜的。」她冷靜道。

    「這件事已委託警方調查,是不是無辜的,以後便能知道。」

     「但是你們卻停了他的職位。」

    「這不是我的決定。」

    「你明知道他是無辜的!」她的口氣越來越急。

    「既然公司發現他涉嫌重大,就有必要徹底調查。」他的語調平淡,甚至可以說是冷漠。

    「到底他做了什麼,讓你們這樣懷疑他?」

    「我只能說,他涉嫌重大,不過,日前為止尚未定案,何須這麼緊張?」

    「我當然緊張,你是他的上司,它的為人難道你不清楚嗎?為什麼不替他說話?還讓他丟工作,這不是擺明了欲陷之罪嗎?」她的音調隨著情緒的波動越來越高,想到哥哥這兩天意志消沉,整天關在房裡不說話也不與外界接觸,她就為此心疼,更替他難過。

    「如果造成你們家的傷害,我很抱歉,但目前的處理方式是必然的。」面對她咄咄逼人的態度,他壓住怒火。

    「你知不知道這樣做,等於在宣告他將來在這一行混不下去?」

    「我並沒對媒體發佈,不是嗎?」這兩天他們家能相安無事,沒有媒體的追逐,全是他一手擋下的。因為他向董事會鄭重保證,他會處理完善,不要任何人介入、干涉。

    「明天呢?後天呢?如果不能立刻還他清白,我們家能保持清靜嗎?」

    「我能做的就這麼多了,貝小姐。」他實在不喜歡她這種咄咄逼人的態度。

    只可欣深呼吸一口,「或者,你不願意替他辯白的原因是因為要報復我?」

    任羽航沉默半晌後才說!「……你說呢?」

    「你!」貝可欣不要聽這種曖昧的回答。「你到底想怎樣?」她的火氣越來越大。

    「這句話應該我問你才對,不是嗎?」任羽航的脾氣也開始暴躁起來。要不是他,貝世辰現在可能還在警局裡不能出來。

    「一人做事一人當,別報復在我哥哥身上,你對我有什麼不滿的話,全衝著我一個人來吧!」

    「你以為你能擔得了什麼?」任羽航覺得自己的人格被扭曲,再加上她盛氣凌人的語氣,使他脾氣快要失控。

    先是不知天高地厚的邱志文那小於,再來是眼前伸著利爪的小野貓,炮火一逕對向他,兩人真是絕配啊!他酸溜溜地想著。

    「我要你們立刻還他清白。」

    「……辦不到!」

     「什麼意思?你不是總經理嗎?只要你說一聲,有什麼不可以的?」

    「公司不是由我一人主導而已,他涉嫌的程度,將決定他將來會如何,我不能擅自決定。也許他會吃上官司;也許賠上一筆鉅款了事。」

    「你不能這麼做!」

    「我說過了,公司不是我一個人的,我雖是負責人之一,但是找更要顧及其他人的想法與權利。」

    「不可以?不可以!」兩天來緊繃的神經,加上求助無門的情況下,此刻又面對如此冷漠的他,令貝可欣失去理智,歇斯底里的撲上前不斷捶打他厚實的胸膛。

    「你鬧夠了沒有?」任羽航捉住她的手,怒斥著。

    「不!」貝可欣急得掉下眼淚,眼前的他突然變得好陌生啊!「你一定要想辦法幫他,我哥哥是冤枉的。」

    見到她哭得像淚人兒,他有點余心不忍,但是他和她之間的私怨,總得有個了結。

    「要我幫忙也行,不過,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你要付出什麼代價呢?」

    「……你想要什麼?」她用力地拭去淚水。

    「你來之前沒思考過嗎?」

    「你要我哥哥賠錢了事的話。我們全家都會一起想辦法的,你開個價吧!」

    「如果我說這件事情用錢解決不了呢?」

    「你要我怎麼做,我盡力就是了。」

    「那麼,就算是當我的情婦也無所謂嗎?」

    「你……」她瞪大雙眼,不敢相信這兩個字會由他口中說出,「你太卑鄙了!你不是已經有黃曼妮了嗎?你不怕傷她的心?」她緊握拳頭,理智快要被淹沒了,男人都這麼沒心沒肝的嗎?

    任羽航沉默一會兒,「我想,只有你最瞭解什麼足『愛情遊戲』的快感,不是嗎?」

    他臉上帶有一抹詭異之氣,托起她的下巴,「你以為你有什麼籌碼跟我交換呢?」說完他起身到酒櫃,倒了兩杯紅酒。

    貝可欣擒著眼淚,心一橫,「你答應幫他?」

    他生到貝可欣身邊,遞給她酒杯,他喝了一口後,將杯子放到一邊的茶几上,一手撫弄她的髮絲,然後附在她耳邊低語,「我盡量。不過,如果你不稱職,我隨時會反悔,你好好考慮清楚吧,嗯?」

    「多久?」

     「直到我玩膩為止。」他的表情轉為陰森,想起她的欺騙,以及今晚邱志文挑釁的一番話,他的怒氣漸升。沒有人能在玩弄他的感情之後,還相安無事的。「還有,你必須和『他』斷絕往來。」

    「為什麼?」貝可欣覺得這是無理的要求,她和邱志文好不容易才和好的。

    「這是條件!」任羽航含帶怒意,大聲的回答。

    沒有一個男人能忍受自己的女人和別的男人糾纏不清,她連這點道理也不懂嗎?只要想到她和那渾小子在一起,他就憤怒得想痛扁他一頓,只要他再敬碰他的女人,絕饒不了他日貝可欣一陣暈眩,看來那天那一席話,並未減去他一分一毫的怒氣與恨意,使她的心往下沉。「我答應你。」她閉緊雙眼,有氣無力的承諾。

    想不到她深愛著的人,對她竟有這麼深的恨意,而這份對它的愧疚感,夾雜著對於哥哥被誣陷的憤怒,令她已經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但一想到哥哥對於設計的狂熱,它的心就逐漸動搖。

    日夜思念的人兒就站在眼前,任羽航無法克制自己的情感,粗魯的抱住她,重重將唇湊上她的,彷彿要將所有的渴望一併灌入她體內。

    貝可欣雙手緩緩搭上他的肩膀,技巧地回吻他。她輕啄他的唇,體驗每一處的柔軟,然後舌尖采進他的口,極進能事地挑逗他,與他的舌交纏,企圖挑起他最原始的男性慾

    望,想證明自己的稱職……情婦是嗎?她哀戚地想。

    離開他的肩,她輕啜一小口紅酒,沒有立刻吞下去,再度湊上他的肩,將酒傳進他口中,然後跨坐在他大腿上,看著他,按著拉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她尚不致大膽地直接帶他接觸女性的柔軟地帶,而她滿臉配紅,說明了剛才的動作,對地而言已有多麼的困難,她幾乎要棄權了。

    任羽航一把抱起她走向二樓臥室,輕輕將她放在軟柔的床上,身體壓著她。

    今晚,他想證明一件事。

    他輕撥開她的髮絲,如雨點般的吻落在她的臉龐,她的粉頸。他為她褪去一件又一件的衣服,直至只剩剪裁簡單高雅的內衣,以及略微鬆開的牛仔長褲。

    他的吻停留在她的胸前,雙手感觸她身體的每一吋肌膚。此時,他的眼裡燃燒著團團火簇,像是隨時都會將她焚燒。

    貝可欣全身不能自持地微微發抖,她星眸微睜,兩人四目相對,她忘情的伸開手臂, 在他背上游移。她發現自己很享受他的愛撫,她知道自己仍然愛著他,也想將處子之身交給他,然而,想到她的第一次竟將在利益談判下獻出,她的淚就不知不覺地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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