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頁 文 / 卓羚
「沒有愛又哪來的恨?」她的漠然已教他失去理智;薄唇勾起一抹不在乎的笑。
「恨吧,會恨我表示你對我還是有感覺的。」他憤怒的瞳眸中佈滿駭人血絲。
「你?你……」
瘋了,他瘋了!
第三章
「凌昊,你住手,我不是你的女人。你沒有權利這麼做!」
可惜她的喊叫、她的掙扎,根本入不了他失去理智的腦子。
「陵裳,我的陵裳。」多麼令他思念的嬌軀啊;他的手輕輕地撫—亡她那細嫩的裸肩,同時讓她全身戰慄不已。
「不,求你放了我,求求你。」她太清楚他對她的影響力,於是打從心底想逃。
放了她?
在他好不容易又擁有她時,放了她談何容易?
大掌碰觸到她柔美纖細的頸線時,那滑膩的觸感讓他愛不釋手,更教他毫不猶豫地印下無數個愛戀的吻痕。
「凌、凌昊!」被他的唇給震得回神的業陵裳拚命大叫,並且用盡全身的力氣想要推開壓在她身上的身軀。
「你……走開,起、起來啊你!」
可想而之,她一介弱女子怎可能輕易推得開一具緊壓著自己的壯碩身子。
「我好想你,陵裳,我好想你。」大掌輕壓纖腰,她連動也動不了。
「凌昊,馬上離開我身子,聽到了沒?」
「不可能!」
沿著頸項,他貪戀的碎吻一路下滑……
「呃、凌……」急渴的索求引惹她低吟,教她只能無助地推拒著他。「不,別這樣對我,求求你放了我,放了我。」
凌昊神情一黯,臉上的青筋顯而易見。
該死的女人!
她明明對他也有感覺,為什麼就是要一再拒絕他?就為了一個、一個他曾犯下的過錯而執意拒絕他的愛?
緊抿雙唇,凌昊隨手拿起她被他扯掉的長裙和上衣,輕易地鉗制住她掙扎不休的身子。
「你!」她傻眼了。
他薄唇一揚,「這是可以讓你『合作』的方法。」
「凌昊。」業陵裳驚愕極了;她扭動雙手試圖掙開鉗制,卻是徒勞無功,只好氣得怒罵:「你是小人!」
他怎麼可以像個惡霸、像個無賴般地強迫她?這種野蠻行為根本令人不齒。
「現在,該是咱們回憶纏綿的時刻。」
「你敢!」
劍眉微挑,他開始褪下自己身上的衣服,這副令她想;忘也忘不了的壯碩身形便緩緩映入她眼中。
他健壯的身子沒有半點贅肉,古銅膚色的結實胸肌呈現出一條條誘人的線條,惹得她臉上佈滿熱氣,心跳狂亂不已。
平心而論,他的身材保養得當,完美得一如兩年前那樣令她的心房小鹿亂撞。
忽地,他促狹一問:「是不是和記憶中的一樣?」
從她眼中不經意流露而出的讚賞,凌昊知道答案是肯定的,也深知她正心跳加速。
兩抹紅霞飛上雙頰,她羞愧難當地移開視線,「在我的記憶裡早已沒有你。」
她存心激怒他,希望他對她失去「性趣」。
然而,她似乎錯估了他。
只見凌吳不怒反笑,氣定神閒地說:「證明看看不就知道了。」
話聲甫落,薄唇封住菱唇,他粗蠻地撬開她緊閉的唇,將滑溜的舌順勢探進她口中,強迫她響應自己的熱情。
「唔、唔——」她驚懼地扭動嬌軀,頭顱左右閃躲著。
而他則是單手制住她弧型優美的下頜,盡情品嚐著。
他肆虐的掠奪又猛又急,輕易地勾惹出她焚身燥熱之欲;這股慾念自體內由外迅速擴散,猶如狂潮猛浪似的一波又一波襲來,迫使她無力招架。
當他的唇離開她時,昏眩的她不但沒有馬上清醒過來,還忍不住呻吟出聲,情難自禁地陷人情慾快感中,完全不能自己。
這、這是她嗎?
天啊!
她不該這樣的,不該忘情地響應著他,一如兩年前啊。
他是間接害死爹地的劊子手,劊子手啊!
又羞又惱的業陵裳左右搖擺著頭,想要擺脫那股羞恥感,但她的身子卻愈來愈熱,熱得令她受不了。
轉眼間,她嬌嫩白皙的胸前已佈滿被惡意留下的吻痕。
他一點也不溫柔,反倒像個亟欲征服她的馴獸師,執意要她服從,任他掠奪。
「你對我還是有感覺的,對我還是有感覺的。」凌昊看得出她受不住這樣狂猛的挑逗,偏偏又不願停止折磨她。
現在的他已然是個完全的掠奪者,一個粗蠻、只想佔有對方的掠奪者。
她倒抽口氣,「不!你、你住手,住手。」
當下,她的頭擺動得更厲害,掙扎想要躲開他的攻勢。
但好不容易到手的天鵝肉,他豈會任它自眼前飛走?
他薄唇一揚,佞言:「承認吧,你喜歡我這麼對你的。」
「住、住手,你住手。」水眸圓瞠,業陵裳斷斷續續地呻吟著,更為自己的忘情、無助而懊惱。
「若我說不呢?」
他炙熱的目光富有一抹戲謔意味。
雖然以這方式對待她卑鄙了點,但若是能藉此讓她正視他的愛,說什麼他也不可能放手!
再者,體內已瀕臨爆發邊緣的慾望正蓄勢待發,所以今天他是要定她了!
「你!」既是無力逃脫,也無能拒絕,她索性閉上雙眼,承受他如排山倒海而來的情慾。
「張開眼睛。」他沉聲命令。
薄唇微抿,凌昊說什麼也不能接受她完全漠視他的態度。
業陵裳無語,僅以沉默表明堅決的抗拒之意。
「看來,你是迫不及待地想與我一同補回這兩年的空虛,嗯?」。
他貫穿她的身體,瞬間與她結合,她才痛呼出聲。
此外,暌違兩年之久的滿足感隨之溢滿兩人心窩。
真是可惡,他竟敢這麼做!
「凌昊!」現下,她終於明白張不張開雙眼,他都會「吃」掉她,遂死命地推拒著。「離開我身上,聽到了沒……?凌……」
「乖女孩,噓!」
薄唇封住她的異議,他的綿密碎吻逐一落在她身上,並柔聲誘引著:「用心感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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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激情褪去,業陵裳裹著薄被的嬌弱身.軀正想翻轉下床時,凌昊的大掌卻早一步壓上她的細肩。
「去哪兒?」
如果是想離開這兒,只怕她是癡人做夢,因為除非他下達命令,否則今生今世她是別想離開他的視線範圍一步。
「沖澡。」她順口回應他。
聞言,凌昊的黑眸閃耀著晶亮光芒,隨即翻身而下。
「你做什麼?」他的動作讓她心驚了下。
「和你一起沖……」
「不,我想—個人洗。」
「陵裳,我可以幫你抹肥皂,而你也可以幫我刷背,包準你會愛上洗鴛鴦浴的。」他試著描繪浪漫的情景誘引她。
「我真的沒興趣。」
冷冷地丟下這話,她看也沒多看凌昊一眼,索性扯開薄被,一一拾起被他扯落一地的衣物,然後筆直地走人盥洗室,留下一臉陰鬱的他。
五分鐘後,一身整潔清爽的她走出盥洗室,冷冰冰的眸光迎上一雙陰鬱的瞳眸。
但她依舊視而不見地繞過倚在門邊的他。
忽地,他的大掌憤然攫住她的藕臂,「你非得這樣對我?」
該死的!
難道兩年的時間不夠她忘卻他所造成的過錯?而她非得在兩人歡愛後,毫不眷戀地離開他的懷抱、洗去他殘留的氣息?
「既已放手,何須再回頭。」她掙扎了下。
「不!我沒放手,從來就沒想過要放手。」她的冷漠教他情緒失控地低吼:「是你,是你以死逼迫我不得不放手!」
是的,他說的沒錯。
當年,是她不顧一切想離開他身邊,甚至不惜犧牲寶貴的生命在他面前割腕自殺,以求退出他的生命。
而他,面對著正直流鮮血卻去意堅決的她,心中雖是不願與無奈,但也只能在緊急送她就醫,偷偷守候她至完全脫離險境、清醒後暫時放手。
而他之所以願意暫時放手,為的是什麼?為的是讓她靜下心來,好將對他的不諒解釋懷。
誰知,她這一走就是兩年,甚至連回頭再看他一眼的意願也沒有。
她可知道,失去她的日子裡他是多麼地痛不欲生、多麼地懊悔?
他恨自己教名和利給沖昏頭,以至於利用了她的天真、善良和對他的信任,最後導致她埋葬對他滿滿的愛意。
他恨,他真的恨自己,真的悔不當初。
只是,孰能無過?
犯錯的他一心想補償、想挽回她的愛,心生憐惜的他正想握著她的手,輕輕撫觸那令他心疼的傷口時,她卻漠然避開。
她還是不願接受他啊!
薄唇深感無奈地一勾,他顧左右而言它:「現在的醫療技術那麼先進,想抹去一道疤痕並不是難事,只要找上醫術精湛的良醫……」
「凌昊,你懂我的意思。」
她之所以留下這道令人觸目驚心的傷疤,為的就是時時刻刻提醒自己,他曾不擇手段傷害過她,利用她間接害死她爹地的惡劣行徑。
「放過我吧!」她一臉痛苦地說:「讓我們之間就這麼結束好嗎?畢竟你已得到你要的東西,而我也失去了一切,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