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魔王的新娘

第6頁 文 / 竹君

    望著倏然關上的門,方子鎮一臉錯愕,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直到左右兩旁傳來竊笑聲,他才回過神來,猛拍著門道:「心儀,我做錯了什麼事?請你告訴我,心儀!」

    嘈雜的聲響更加引人側目,讓門內的心儀不堪其擾。

    「我說方經理,我們總經理已經名花有主了你不知道嗎?你這麼大聲的吵鬧,就算她屬意你,現在也不好承認了。」

    還是玉菁厲害,一出聲就把人給唬住,讓一時亂了心緒的方於鎮安靜下來。

    「那我該怎麼辦?」他焦急地問。

    「回家想想如何讓我們總經理認定你是個有內涵,有能力,又可以令她有面子的男人。」拍拍他的肩膀,玉菁送給他一個支持的笑容。

    雖然這個笑容很虛假、很勉強,但對不知所措的方於鎮來說卻是個強心劑。

    「對,我是太心急了。」

    他想,自己實在太衝動,完全忘了這是什麼地方,難怪心儀會生氣。

    「對不起心儀,是我錯了,請你別生氣,我先走了,」他趕緊賠罪,隔著門板跟心儀說了幾句好聽的話之後立刻離開,以期挽回佳人的心。

    騷動已然掀起,職員們必定開始交頭接耳,這樁糗事還有得讓人講了!真不知道自己走的是什麼霉運。心儀煩惱的撫額,一抬眼,目光正和開門進來的玉菁對上。

    「謝謝你。」心儀對她點頭道謝。

    她揮揮手。「別謝我,你該想想回去怎麼跟『他』和老董事長解釋。」

    這又是一個令人頭疼的問題,心儀撫著額搖頭。

    玉菁說得沒錯,看紹恩和公公剛才那個眼神,怕他們是真的誤會了,這下真不知道要怎麼解釋才好。

    煩,真是煩人,為什麼所有的事全擠在一塊發生呢?

    難道是她最近的運氣不好,犯了煞?

    算了,抽個空去廟拜拜吧!去去霉運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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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深了,站立在落地窗前的紹恩望著外面漆黑的夜,看著緊閉的大門,腦中閃過白天在辦公室看到的那一幕。

    她這麼晚還沒有回來,是跟那個男人在一起嗎?

    他心倏地閃過一陣不悅。

    「紹恩,大家都睡了,今晚讓我留在這陪你好不好?」希雅低語呢喃,穿著性感的薄紗睡衣偎進他的懷。

    她知道他在等誰,白天在公司發生的事情,她聽櫃檯小姐說了。

    原本她逛完街,想到公司找紹恩一起吃飯,誰知才走進公司大門,就聽到職員們竊竊私語的在談論這件事。

    她還以為那女人有多清高呢,原來不過是浪蕩女一個,只會裝聖潔。

    「不行,讓爸爸看見了不好。」紹恩意興闌珊的推開她,走到桌上的筆記型電腦前坐下。

    白天他在公司上班,晚上回到家則待在房間上網,以電腦掌控美國公司的運作。

    希雅跟過去,蹲在他的腿邊,抱住他的手臂。「那有什麼關係,反正做父母的總要左右兒女的婚姻,我再怎麼努力,你爸爸也不會喜歡我,他只認定寧心儀是梁家唯一的兒媳婦,就算她做出那種丟臉的事,你爸爸也一樣喜歡她。」

    老頑固,她人都住進來了,卻不允許兩人住同一個房間,把她趕到客房去,真是氣人。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紹恩停下敲鍵盤的動作,側過頭來睨著她。

    他犀利的眼神嚇了她一跳,放開抱著他的手。「什……什麼?」嚇死人了,他的臉色怎麼變得這麼可怕?

    「我問你剛剛說的是什麼意思?」他猝然拉住她的手,不讓她有逃避的機會。「你聽到什麼閒言閒語了?」

    「你幹什麼這麼凶?抓得人家好痛你知不知道?」希雅用力的掙扎,卻逃不出他的箝制。「我只不過是下午到公司找你時,聽到人家說她跟方於鎮的事,大家都說他們是一對,兩個人交往已經兩年了嘛!」

    紹恩瞇起眼。兩年!既然有了別的男人,那她還留在梁家幹什麼?

    「還有沒有別的?」他寒著臉問。

    「有,除了方於鎮之外,這五年來她還認識不少男人。」不過都是他們單方面的追求就是了,只是她沒必要說清楚。

    趁著他一愣,希雅用力抽回手,逃離他遠些。

    「紹恩,你竟然為了一個女人對我這麼凶,難道你忘了答應過我哥哥,要好好照顧我嗎?」虧她還不計形象,答應跟他假扮男女朋友,一點都不知道感恩。

    紹恩沒有把她的指責聽進耳朵,因為他所有的心思都集中在她方才說過的話上。原來心儀除了覬覦他粱家的財產之外,還與人偷情,在他出國的這五年,她不知道害他戴了多少綠帽子,讓他成為多少人的笑柄。

    一股怒氣不禁自他心中升起,讓他臉色更加難看。

    希雅知道他真的動火了,嚇得不知道如何是好。「時間不早,我回房去睡覺了。」她匆忙的找了個藉口,飛也似的逃離他的房間。

    她在走廊上撞見剛回來的心儀,聞到她身上傳來微微的酒味。

    「喲,我們粱家的少奶奶在外面喝完酒回來了。」希雅揚高音量故意讓房的紹恩聽見。

    話才說完,他的人影就出現在房門口。

    「你們有話慢慢談,我不打擾了。」她狡猾的一笑,進入對面的客房,留下表情僵硬的兩人。

    心儀沒有想到還是見到他了,就是因為不想那麼早回來面對他跟希雅,所以才在去廟上完香之後,又和玉菁到PUB去喝一杯,可是上天似乎對她特別殘忍,因為越不想看見,就越讓她碰個正著,希雅穿著透明薄紗睡衣從他房出來,可想而知兩人剛剛在房間做了什麼事。

    一股酸意從心底湧了上來,加上喝了酒後,她的胃不太舒服,讓她噁心想吐。

    看見她掩嘴欲吐的痛苦模樣,他沒有一絲憐憫,反而非常不高興。「你每天這麼晚回來,就是跟那個男人在一起喝酒?」

    他指責的態度激怒了她。

    「身為一個公司的負責人,每天要應酬的情況你不知道嗎?」她忍下想作嘔的痛苦,繞過他想走回房間。

    「應酬也不應該三更半夜才回來。」他不打算這麼快放過她,霸道地一拉將她拉入他的房間內,並將門踢上。

    他劇烈的動作讓她原本微脹的頭疼痛欲裂。

    「我要你把話說清楚。」

    「你要我說什麼?」心儀的心猛地一陣狂跳,她沒有想到他會如此生氣。

    「你今晚到哪去了?為什麼把男人帶到辦公室去?」

    他在興師問罪?不知為何,她心閃過一絲快意。「我的行蹤不需要向你報備吧!一如你從來不用向我解釋你的行為。」

    「你在指責我什麼?」

    「不敢。」譏諷的一笑,她背過身去看著落地窗外的夜景。「五年前的婚禮,還有那個叫希雅的女人,你不需要給我一個交代嗎?再怎麼說我都是你法律上的妻子。」

    她不是真的在意,她只是要一個尊重。心儀如此告訴自己。

    紹恩冷哼一聲,揚了揚眉,「原來你也會在意希雅,我以為你在意的是你粱太太的地位不保,到手的財富會飛了。說真的,我沒有想到你還會留在這,我可以告訴你,希雅是我在美國的伴侶,也是我喜歡的女人,這樣的交代夠清楚了吧?」

    他的話像一把刀,深深的扎進她的心。

    「清楚?如果這短短幾句話就叫交代的話,那這漫長的五年算什麼?」心儀嗤聲輕笑。「我只覺得更迷糊,這算是什麼,這就是你回報我這五年青春的答案?」

    「不然你想怎麼樣?重續前緣?在你『遊歷』了那麼多男人之後,你想我還會要你嗎?」

    他的話在她受傷的心上再劃一刀。

    「不過也許你玩膩了偷情遊戲,想回來和我嘗嘗正常夫妻的生活,若是這樣,我很樂意施捨你一點快樂,說服希雅與你共事一夫,如何?」他輕浮的勾起她的下巴,將她困在他與窗簾之間。

    她那因惱怒而嫣紅的美麗臉龐,比起五年前出落得更成熟而有韻味,令他不禁想著,這幾年追求過她的男人是不是也沉迷在這份美艷之下。

    「你下流!」

    心儀生氣的拍開他的手,想將他推開,可是他卻像玩上了癮一樣,反而將身體更加欺近她,與她緊密的貼在一塊。

    「你究竟想做什麼?」感覺到他的身體正靠著自己,她心慌了。

    「做你現在所想的事。」他俯在她耳畔低吹著氣說。

    「不要。」她撇開臉低聲嘶吼。「你忘了另一間客房還有一個女人在等著你嗎?」

    她寧心儀再怎麼樣,也不會跟別的女人共有一個男人,就算這個男人是她的丈夫也不行。

    「你在嫉妒?」

    「沒有。」她厭惡的橫他一眼,「只是提醒你一個紳士應有的行為,別再讓另一個女人傷心了。」

    他笑得邪惡。「這麼說你是傷心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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