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頁 文 / 朱苓
當「砰！」的一聲揚起，應毅裘腦中突然一片空白，她詫然地瞠大眼，有些失神的喃喃的語：「發……發生什麼事了？車子……車子好像跟人家撞上了……」
「車子跟人家撞上了！」陡地，她暴出一記驚叫，心痛的感覺在胸臆間蔓延，她連忙快速地下車察看愛車的傷勢。
「小XXXX，XXXX，我的XXXX……」一見到災情慘的愛車，應毅求忍不住掩面哀叫。
看見愛車的車頭因受到強力撞擊而破碎，保險桿正與來車的車頭緊緊相黏在一起，這種情形在毅裘真是心痛極了。
愛車……她的愛車才剛買呢！今天還是她開
新XXXX上路的第三天，結果卻慘遭另一輛車子的狠吻。
正當她想對這位不長眼的駕駛人發出怒言時，對方亦與她同時飆出火氣。
「混帳東西！是哪個不長眼的的癡？」同樣的語句從兩個人人的嘴裡蹦出，讓兩位當事人都突然一愣。
應毅裘甩甩頭，立刻忿恨不平的欲與這個該死的混帳男了理出個公道來，豈料當她猛然旋過身時，眼睛卻望時了一雙冒出熊熊怒火的深邃黑眸。
那又眼隱含著放肆狂霸，以及清晰可風的憤怒光火，在雙眼接觸的一瞬間她受到震撼，想要上前理論的心瑟縮了一下。
「你這白疾女人，要左轉的時候怎不睜大眼睛給我看清楚！你出娘胎的時候就
沒帶眼睛嗎？」霖氣得頭頂直煙，一向冷靜的理智剎間崩潰。
「你……」面對他熊太的火氣，應毅不禁被他這番狂肆的辱罵激起了憤慨不與不平。「你才沒眼睛！難道你沒看見燈號顯示嗎？」
「你這個大豬頭，你給我睜大你的眼睛好好看清楚，紅燈！」這年頭女人就是愛逞強，所以才會造成一些不必要的交通事故。
他充滿譴責的語氣，以及他那盈滿不屑的斜睨眸光都在在激發出毅裘的憤怒光火。「你才是大豬頭，你給我仔細看好了，我是要右轉，紅綠已經清楚標示出右轉的號志。」
「直行車最大！」齊霖高傲的抬起下巴，霸道的快斷一切。
「你當馬路是你家開的是不是？什麼直行車最大，這是歪理！」就是有這種不知道錯又無理取鬧的男人，所以台北市交通才會大亂。
「什麼歪理？」齊霖瞇起迸射出危詭光的眼。「我看是你沒念好駕駛人守則，所以才會沒長眼的撞上我，你給我賠償這一切損失！」
應毅求瞥了眼他正凹陷於她愛車保險桿的車頭，面對他咄咄逼人的火氣，她不甘示弱的反擊。「你給我睜大眼看楚，是你的車頭來撞我的車，都是你的錯！」
齊霖狂瞥了眼相貼在一起的車，從鼻中冒出一記不屑冷哼。「如果沒本事買好車，那就不要開車出來丟人現眼！」
「你說什麼？！」
她失去理智的狂吼，淑女氣質盡失。
「我說的很清楚，總之是你這個沒長眼的女人突然把車開出來撞到我的車，所以你該賠錢！」無懼於她渾身發出的陣陣憤怒，齊霖不改其高傲態度。
他的車是名貴BMW又如何？她的國產車是哪一點不好？不但便宜、省油又好開，這分明就是他想逃避他所犯下的錯誤，故意想激怒她，她絕不中他的計。
應裘壓下氣，冷眼睛住他不放。「你真是個無賴！有本事闖禍卻沒膽子擔當，你真不是個男人！」
「你說什麼？」
他的黑眸蒙上一層熾火，不怒而威的強大氣勢壓近著應毅裘的神經，她下意識嚥了嚥口水，鼓起勇氣回吼：「我說你不是個男人！明明就是你的錯，你卻偏偏怪罪到我身上，你才要賠錢給我！」
望著眼前嬌小、甜美的女孩，齊霖為她的勇氣感到有些訝異，這還是第一次有人無懼他所散發出的攝人氣勢而能於與他對抗，而且還是個看起來嬌弱的女人……
「你看什麼看？沒看過女人嗎？」他打量的目光讓她感覺極不自在。
齊霖嘴邊浮現一抹冷笑。「女人我是看多了，可沒看過像這這樣凶悍的恰查某。」
「恰查某。」應毅裘朝他射出幾道銳利的謀殺目光。
「我會變成恰查某是誰害的？」她右手叉腰，左手指向他，非要為愛車討回個公道不可。「你要是男人就給我爽快！賠錢！」
賠錢？我想你才要為你不純熟的駕駛技術負責任。撞歪的保險桿我可以不跟你計較，但是車頭必須重新烤漆。這個部分我要你我負全責！」
「什麼？」這個不要臉的男人竟然擅自定她的罪。
「我說的很清楚了。不需要再重複一遍！」他還真是倒楣，不連日來遭受老媽的炮轟，現在還得跟一個瘋女人糾纏。
「笑話！」如果她不據理力爭到底，肯定會被這臭男人給看扁。「明明是你沒看好交通號志直線加速，所以才會撞上我，你才應該負起賠償的責任！」
要是換了其他人，或許她會考慮以和解的方式來解決這場撞車糾紛，只是這男人大過狂傲，教她無法忍下這口氣。
就在兩人相與爭執不休之際，一位騎著機車的男人從他們身向經過，同時也看見他們相撞而造成的交通混亂。
「先生，小姐，我想你們還是請警察來處理比較好，後面的車子都因為你們而產生堵塞現象。「
齊霖與應裘的目光同時轉移到這位男子的身上，雙又冒出不屑的冷哼。
「先生，你來為我評評理。」應裘索性把他拉來當個公證人。「明明就是這個男人不對，可是他硬說是我的錯，你說這是我的錯？」
「啊？什麼？」男子聽得一頭霧水，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先生，你不要受她的影響，明明就是這個女人眼睛沒看清楚，所以才會撞上我的車，我向她要求賠償不為過吧？」
「這個……」男子不知該如何表達其立場，只能一臉尷尬望著他們。
齊霖與應毅裘的目光在半空中相通，爆出激烈火花，相互指著對方說：「都是你的錯！」
第二章
偌大的客廳瀰漫著一股沉重的氣氛，端坐在沙發內不斷瞄看牆上掛鐘的人正是齊家的當家女主人－－齊夫人。
「老公，現在幾點了？」齊夫人悶悶不樂的發問。
齊家男主人只消一便可以看穿妻子的想法，連忙坐到她的身旁，親熱的擁住她的肩安撫。「老婆，霖兒他可能是被公事給耽擱了……」
「你不要再為他說話了！」齊夫人一把甩開丈夫的手臂。「說來說去只有一句話可以解釋他的行為，那就是他的眼裡沒我這個媽！」「老婆，你不要這麼說，兒子們哪一個不都是既孝順又聽話嗎？我相信霖兒他可能是有事受到耽擱了，所以到一在還沒回來……」
齊夫全臉含怨的瞅住丈夫。「因事耽擱？可是你想想我從中午就一直叮囑他要回來飯，後來想到這兔息子不會乖乖聽話回家，我還撥了好幾通電話提醒他一定要回來，結果……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老婆……」他擁著氣惱的妻子，目光飄向牆上的掛鐘。「霖兒是不應該，好端端的一頓午飯都變成晚飯了，他竟然現在還沒回來，等一會兒我一定幫你罵罵他好不好」
雖然妻子是三個兒子的媽，最大的兒子齊霖算算也要滿三十了，但是他的妻子卻還是不改年輕時的頑皮心性及執拗性子，在他拿妻子沒法子的同時，只能同情受制於妻子管教之下的兒子們。
「算了吧！」齊夫人推開丈夫。「你這個當老子的就是太寵兒子了，所以一個個都被你寵得無法無天，現在沒一個乖乖聽話給我結婚成家。」
說起她這輩子的得意，那大概就是嫁了個疼她的好丈夫，生了三個人中之龍的優秀兒子。
只是這些兒子優秀歸優秀，眼看著他們的年紀一個個已屆適婚之齡，可就是沒半個有結婚成家的打算，害她抱孫的期待一年又一年的落空。
所以這一次她決定親出馬搞定的兒子們婚事，好讓她能順利的抱孫，而首當其衝的便是身為老大的齊霖。
「冤枉啊！老婆大人，那是兒子們的想法跟決定，跟我一點關係也沒有。」齊芭連叫屈喊冤。
「哼！」齊夫人一記冷哼。
其實也也知道一切的問題都出兒子的身上，可是現在老大齊霖居然敢不聽她的話乖乖回家吃飯，讓她這個老媽像個白癡一樣等了又等，就是等不到他的歸來。
「可惡的齊霖，他回來我一定要好好教訓他不可！」她憤然叉腰，不打算輕易放過把她的話當成耳邊風的大兒子。
她的話才剛剛說完，女傭便匆匆前來報告。「夫人，不少爺回來了，現在可以開飯了嗎？」
「好吧！可以開飯了。」她一回頭，正好看見踏客廳的兒子。「齊霖！」
齊霖滿腹的火氣未消，聽聞母親的喚聲忍不住暗暗吧氣，實在沒氣力去應付難纏的母親。「媽，你放過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