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珂噗哧一笑,「這是哪門子的比法,要是每個三角戀情的人都這樣比的話,那些又瘦又矮的人,不就沒人要了,瘦身中心也得跟著關門大吉了。」
「瘦身中心關門,增胖中心、增高中心、健身中心可就大發利市了,帶動這麼多行業,這可是利多,政府應該頒發傑出點子王的感謝狀給我才對。最重要的是,我解決了困擾你的問題,還不謝我?」
「謝謝你,最佳點子王,我愛死你了。」唐珂諂媚的奉承著。
「用不著愛死了,聽得我雞皮疙瘩掉滿地,愛字還是留給你的真愛聽吧!」
「我的真愛不就是你嗎?愛死你了。」唐珂故意回道。
肉麻死了,念岑不禁打了個冷顫。「好噁心,不說了,我們找個地方坐下吧,腿好酸。」
「去小公園坐一會兒,前面右轉就是了。」唐珂指著前面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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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你去看看她們走遠了沒?我等得都快睡著了。」
郝瑟走到窗口向外瞧了瞧,已不見她們的人影。「開工了、開工了,等得真夠久。」
「女人嘛!禁忌特別多,尤其是孕婦,記都記不完,真不知道哪來那麼多的規矩?」仲秋搖頭道。
「中國幾千年文化流傳下來的。認命點,別嘀嘀咕咕了,快起來把傢俱搬開。」
「全部都得搬?」仲秋邊走邊問。
「對,房間地上全部鋪上木板。」
「請個師傅來做不就得了,何必自己動手?還抓我來當苦力。」要不是念在是為自己妹妹的房間打點,難得的假日,要他來當苦力,就算是用八人大轎抬,也請不動他。
「多運動運動,老得比較慢。」說著,郝瑟敲敲櫃子,「先把櫃子搬出去,回頭再搬大件的好了。」
「我沒意見,全聽你的。」
他們一人一邊的扶著櫃子,慢慢往外移動。搬完櫃子後,輪到化妝台,那對兩位男士而言,雖重但並不算是很吃力,可是搬動掛滿衣物的衣櫥,那可就讓他們大感吃不消了。
好不容易將衣櫥搬出去,仲秋便直呼:「真重,你應該先讓糖果把衣櫥清一清的,那會輕多了,快累死我了!」
「現在你該曉得為何找你來了吧?就算不重,我也不敢勞駕受傷的唐珂清衣櫥。所以妹有事,只好你這位兄長服其勞了。」郝瑟也在一旁喘著氣說。
「念在你疼惜糖果的份上,就不跟你計較了。剩下床,快點搬吧,愈休息會愈累的。」
兩人使力的伸直腰,捶著肩膀,又走回房裡搬出最後一件傢俱,接著到屋外借來的貨車,卸下車上所放的兩箱木板塊。
「你猜她們會跑去哪兒?」仲秋邊走邊四處張望的問道。
「依她們倆現在的身體狀況,絕對不會走得太遠的,可能在附近的公園逛逛,別張望了,小心點看路。」
「放心,摔不了我的,我還想健健康康等著抱孩子呢!」說到孩子,仲秋不禁面露微笑。
「難怪念岑會說她很辛苦,你卻坐享其成。看你的笑容,又用「等著」的字眼,無怪乎她要埋怨你了。」
「懷孕的又不是我,當然只能等著抱孩子,不然還能怎樣?難道要代替女人懷孕?這個世紀的醫學還做不到,袋鼠男人只是電影的情節而已。」仲秋以一副理所當然的口吻辯解。
「但卻是女人最樂意見到的結局,她們忘了上帝是人,就是以身體構造來區分男女的。」
「失憶症是女人的專利嘛!」仲秋故意嗲裡嗲氣的說:「忘了、我忘了、暫時記不得了。」
郝瑟聞言,不禁大笑出聲,「別逗了,笑得我快使不上力了。你是哪學來的?念岑教的?」
「不是教的,是她身體力行展示給我看的,這就是夫妻間的情趣。」
「情趣?嚴肅如你,一向不認得「情趣」兩字。今天居然能從你嘴裡蹦出,可真不簡單,想必這也是嫂夫人的功勞了。看來你真是娶對人了,她讓你的人生生色不少。」郝瑟高興之餘,仍不忘好好的嘲笑一下好友。
「呵!怎樣,羨慕還是嫉妒?」
「為你高興啦!至於情趣,從學生時代起,我向來就比你強多了,否則怎會有那麼多女人「煞」到我?我幹嘛羨慕你?我的人生早就是彩色的了。」郝瑟放下沉重的箱子,捶了捶酸硬的雙肩,「該搬的都搬完了。」
「現在鬆口氣未免太早了,等你木板弄好還得再搬一次,快架木板才是真的。」仲秋催促道。
郝瑟看他又在朝窗外張望,明白他擔心懷孕的老婆,也就不多說了,拿起工具做起架高的工作,以便鋪設木板。他邊做邊說:「要想早點見人,就動作快點,光看是完不了工的。」
仲秋收回視線,拿起長方形木塊,仔細的端詳著,「胡桃木的DIY組合板,實木材質,又切割得很漂亮,木板也處理得很好。沒想到DIY的東西,也能做得如此具水準,更沒想到你這個吹毛求疵的傢伙,會興這套。」
「是追求完美,不是吹毛求疵,這可是大大的不同,別搞錯了。」郝瑟搖著頭辯解道。
仲秋則覺得要追求完美,過程不免要吹毛求疵一番,那又有何不同?但他也沒多說什麼,跟著拿起長方形木塊與工具,加入工作的行列。
「瑟,這個小工程,請個師傅會花你多少錢?讓專家動手不是更漂亮?」
「與錢無關,與情趣有關。用心裝扮自己的家,也是一種生活情趣。教了你一招,學費一千,拿來。」
郝瑟伸出手,手掌向上攤開,佯裝收取學費。仲秋亦空出一隻手,手掌向下往郝瑟的手一拍,「五千給你,還欠我四招。」
不過,他落了個空,郝瑟早料到他會有此舉,及時縮回手。他笑著說:「可惜,五千蒸發了。」
「別玩了,快做事。」過一會兒,仲秋突然問:「瑟,你只打算裝潢這間臥房對不對?」
「嗯,有疑問嗎?」他只想在這房間鋪上木板,至於其他地方,他連想都沒想過,這有什麼不對嗎?
「這樣……那你的情趣也沒多少嘛!還敢收我學費。」
「這個你就更該感謝我了。我是怕唐珂一個不小心又跌倒了,摔在木板上總比摔在大理石地面來得好,至少傷勢會輕多了。」郝瑟解釋著。
仲秋點點頭,「你對糖果好是應該的,不過我希望你們不要走得太近,如果可以的話,瑟,希望你和糖果能保持一段距離。」
「為什麼?」郝瑟停止手上的動作,不解的看著他。
「因為糖果是我細心呵護的溫室花朵,禁不起任何的摧殘,一次也不行。你心中只有文慈,既然這樣,你就不要給她幻想的空間,她是個喜歡作夢的女孩。」仲秋以疼惜的口吻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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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是呀!她確實是個愛作夢、愛幻想的女孩,這點他也注意到了。想著想著,郝瑟臉上不禁露出笑靨。像這樣的女孩,實在是不應該被傷害的,他又豈能當那個傷害她的人?
「看來要你在洪孺與我之間做一選擇,你一定寧願選洪孺而棄我了。」郝瑟自嘲的說。
「不是你比洪孺差,而是你不能給糖果她要的愛,少了滋潤,只怕有朝一日她會枯死的,你忍心嗎?」
他是於心不忍,但已依賴她成性,天天相處在一塊,要刻意保持距離談何容易!郝瑟暗忖。
「我知道了,過陣子等她傷好多了,我就把她還給你。」說到「還」字時,他的心突然有股隱隱作痛的感覺。
「不要怪我,我就這麼一個妹妹。友誼還在吧?」仲秋知道這樣問法,讓人很難回答,但多年的知心朋友,他可不願就此不相往來。
「除非你判我死刑,否則友誼長存。」他也不想少了個朋友。
「動作快一點的話,也許午餐以前就能收工找老婆去了。」仲秋故作開懷的說,以打破他所造成的沉悶氣氛。
「那得看是幾點的午餐了?再慢吞吞的話,可能就是晚餐了。」
講到慢吞吞,郝瑟腦海浮現出唐珂緩慢的動作與長長的「烏……龜」,思及此,他便不自覺的展露出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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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你們辛苦一天的結果?」
唐珂放眼望去,大理石地板上鋪上了胡桃木板地,鋸掉四隻床腳的木床平穩地放在地板上,房內的傢俱擺設亦被重新安排過。換裝後的房間,看起來比原先寬敞多了。
「過幾天會送榻榻米來,這樣就不怕地板又硬又冰了,小慈在房間活動的話,也比較不用擔心她會摔得鼻青臉腫了。」
「你記得!我還以為你不會去注意這些小細節的。」平常總表現出不在乎小慈的他,竟然會記得她說過的話,並且加以改善,為此她倒是滿吃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