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頁 文 / 小渝
「鼻血!我流鼻血了!」換金進寶鬼哭神號,看著手上的鼻血,還在柳亭一長跑來跑去,活像火撓著了屁股。
金招財踹他一腿,還踹在他肥厚的屁股上,「叫魂呀,是誰說流鼻血不會死人的?還好意思叫得比我大聲。」
兩兄弟看著彼此的狼狽祥,覺得他們好可憐。
怎麼老天爺讓合主開了竅;好不容易體恤他們兄弟倆一番,他們就落得如此下場?
「閣主,你該不會對我們倆懷恨在心,在膳食裡下了毒吧?」金招財可憐兮兮地問。
金進寶捂著鼻子,「閣主,好歹我們兩兄弟也算促成了你和星兒之間的孽……呃,良緣,你不必這麼歹毒,這麼快就剷除我們,再怎麼樣,我們也對你忠心耿耿,絕無二心!」
金招財和金進寶見卓哉不為所動,對望一眼,覺得他們倆真是可憐。
「寶弟!」
「財哥!」
兩人不禁互抱,嚎啕大哭。
「寶弟,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我要向你坦誠一件事。九歲那年,我們去叔公那裡拜壽,我打破了叔公的玉如意,可是我對他說我是進寶。還有,我每回去怡香院,都對姑娘們謊稱我是金進實。」
「什麼?」金進寶握緊拳頭,難怪叔公之後老是冷眼瞪著他瞧。他想一想,算了,放鬆拳頭,「我也要向你說件事。前年藍老爺不是有意把千金許配給你?有回我去白龍寺上香,看到一個漂亮姑娘,向前調戲了兩句,沒想到她就是藍家千金。她回去後向父親告狀,藍老爺誤會了,以為我是你,所以這門親事就取消了。」
金招財僵直了身子,原來他的姻緣消失得莫名其妙,始作俑考就是他老弟。他喘口氣,擺擺手,「算啦!咱們都快死了,計較這些做什麼?」
「財哥!」
「寶弟!」
「沒想到咱們不僅同年同月同日生,還得同年同月同日死。來生咱們再做兄弟吧!」
兩人再次相擁痛哭。
昊星兒一直睜大眼看著金招財、金進竇倆兄弟,小嘴微張。
她扯扯卓哉的衣袖,「你真的下毒?」不會吧!卓哉不像是這種人。
卓哉冷眼瞥過哭得哇哇叫的兩兄弟,諳調干擾,「我沒下毒。」他如果下了毒,還會端給昊星兒吃?
「還說你沒下毒?你看,我們都流鼻血了。」
金進寶忿忿不平地指著血流不止的鼻子,「星兒,你還吃,小心毒死你,讓最個惡人得逞。」
「別理他們。」卓哉夾了塊魚肉餵進昊星兒嘴裡。「你們自己貪吃,沒問清楚就跑來大吃大喝,怪得了誰?會胖不是沒有道理的。」
金招財訥納地問:「這……這不是給我們吃的?」就說嘛!閣主什麼時候這麼好心了?
「不是,這是給星兒吃的。」
「那……裡面放了什麼?我們吃了怎麼一直流鼻血?」金進寶可伶兮兮地問。
卓哉終於瞧了他們一眼,眼眸帶著戲諂的笑,「想知道?」
他們猛點頭,當然要知道,不然鼻血豈不白流?
造會兒卓哉不僅眼眸帶笑,連嘴角也揚起,緩緩地說出答案。
「中將湯。」
金招財和金進寶張大了嘴,眼珠子都快掉下來。
什麼?女人家吃的中將湯!
柳亭裡響起更加淒厲的哭號加上咒罵聲,久久不遍。
驟寶閣的賞金果然在江溯上引起一陣騷動。
武林中人這才明瞭,原本早已銷聲匿跡的巫山老妖,原來這二十年來躲在塞外,如今又復出武林,荼毒百姓,各門派都派出了弟子欲狙級巫山老妖,不但能武林除害,更可為門派增光。
綠林好漢在得知碧魂劍在巫山老妖身上後,更是摩拳擦掌,欲殺巫山老妖。就算找不到秦始皇的寶藏,也可獲得聚寶合的巨額賞金。
官府衙門也都加緊戒備,以防地方童男、童女再被擄走。
只是巫山老妖武功高強,又擅長妖術,各處不時傳出有人與巫山老妖纏鬥,但一時之間仍沒有人捉到她。
而驟寶閣則不停散佈常金的消息,等著坐享其成。
第七章
在江湖上因為巫山老妖掀空陣混亂之際,聚寶閣卻在此時發了閣主娶妻的消息。武林人一陣諠譁,神秘的驟寶閣閣主娶妻了,更神秘的是,沒人知道新娘的來歷,只知新娘貌美如天仙,而且有著一頭異於常人的銀白髮色。眾人不禁對新娘的來歷臆測紛紛。
後來得知新娘昊星兒是梅林主人的女兒,又引起武林人士一陣諠譁。俠客們莫不扼腕,怎麼他們就沒有這種好運娶得梅林主人的女兒?
之後,開始有種傳聞,說是聚寶閣閣主卓哉太疼愛妻子昊星兒,不希望她被眾人看見,所以不設宴請客,讓她在驟賓閣中受寵。這個傳聞又讓各家千金嫉妒,怎麼天下的好運都在昊星兒的身上?
昊星兒渾然不知她已成為外人議論的主角。
她只知道卓哉叫「織工坊」的師傅來為自己量身裁衣服,然後,有一天,她披上熾工坊送來的嫁衣,和卓哉拜堂,喝交杯酒,就成了他的妻子。
她的生活和成親前相同,自從那夜後,她就搬到擎天樓與卓哉同住,而且成天一樣在驟寶閣裡遊玩,不同的是,下人對她的稱謂從「小姐」改為「夫人」。
這日,昊星兒吃過午膳,靠在窗前看詩經。
「夫人,織工坊的人送來衣裳,請你試穿。」
小伶走進擎天樓,掩不住興奮地道。
吳星兒抬起頭,「怎麼又送來呢?之前不是已經送了一批來?」那些衣服她大概三年也穿不完。
「夫人,這次的衣服不一樣,你試了就知道。」小伶神秘地說。
她喚手捧衣服的女子進來。
女子打開衣箱,拿出一襲絲衣,「夫人,這不是普通的布料,是冰蟬絲所織成的布。冰蟬難得,一顆冰蟬蛹只可得絲三丈,所以要識匹冰蟬布所飼養的冰蟬不下萬隻。而且冰蟬絲堅韌難斷,需用特殊器物縫製,因此所費的人力和時間也較長。
驟寶閣曾向織工訪訂製了三張冰蟬絲網,但做絲衣卻是天下第一樁,也只有驟寶閣才有此財力。」她語氣中透著難掩的羨慕。驟寶閣閣主疼妻至此,教織工妨裡的女子們個個羨慕又嫉妒。
昊星兒好奇地挽上衣裳。「是涼的那。」她高興地叫道。雪白的衣裳透著銀色的光芒,十分輕盈,衣釉下方和裙擺還繡著精緻的星星。
「夫人真是漂亮,難怪合主疼夫人疼得緊。」
小伶在一旁笑道,她轉頭一定要告訴其他的姊妹,讓他們羨慕一番。
昊星兒開心地揚起玉臂轉圈。衣決飄飄,雪白的衣裳和雪白的人兒映照出絕美的嬌艷,唯一有顏色的是她紅撲撲的雙頰和櫻唇。
她轉得昏頭時,倒進一個熟悉的懷抱。
「你來了。」她笑著倚進卓哉的懷裡,微微嬌喘。
卓哉擺手令女子和小伶退下,低首輕啄她嫣紅的唇,「喜歡嗎?」
昊星兒笑瞇了眼,「喜歡,謝謝你。」她拉著新衣,好奇地摸摸冰涼的布料,「為什麼它一直冰冰涼涼的?」
他捏捏她的臉頰,「我知道你怕熱,所以才訂製了冰蟬衣。冰蟬生在冰天雪地中,吐的絲也是寒絲,穿上了冰蟬衣,就算把你放在火裡面烤,也不會被烤焦。」
昊星兒高興地摟住他的頸項,嘖嘖地親著他,「謝謝,你真疼我。」
「你現在才知道我疼你。」卓哉假裝生氣,睨了她一眼。若不是因為實在見不得她熱,冰魄寒玉又只能護住她的心口,不讓郁氣上升,他何必花上大筆的金錢為她訂製冰蟬衣?還好他十分富有,否則照這種寵她的程度,早晚把家產敗光。
昊星兒吐吐舌頭,「我一直知道你很疼我,不是現在才知道的。」她撒嬌地攀在他肩上。
「真是栽在你手裡了。」卓哉馬上抱起她,無奈地抱怨,看見她笑得開心,忍不住悄咬她的嫩頰。
「哎呀,不要咬人家啦!」她嬌笑著推拒他,「我又不是糖,讓你又舔又啃的。」
「糖怎能和你比?你比糖更香甜、更可口。」
他轉而咬她的耳朵,並伸出溫熱的舌輕舐,惹得她嬌喘吁吁,癱在他的懷裡。
[刪除N行]
卓哉輕歎口氣,他好像永遠拒絕不了星兒的任何要求。
躺上床,昊星兒主動窩進他的臂彎中,不一會兒就傳來細微的呼吸聲,她睡著了。
這下子,卓哉動也不能動了,若他一動,勢必會驚醒昊星兒。
閉上眼,他決定陪她假寐一下。
卓哉在心裡決定,以後絕對不能在他仍有事未處理完時跑來找星兒,否則,難保他又會把她抱上床纏綿一番。
☆☆☆
蘇州城郊牛家莊首富牛員外府,後側女眷住的暖房內傳來陣陣男女交合的粗喘。
妖嬈的身影跨坐在年輕精壯的男子上,淫蕩地擺動身體。
美婦臉上突然泛起紅光,腰肢疾速擺動,在她身下的男子猛然發出一聲粗吼,乏力地癱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