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頁 文 / 蕭宣
「嗯,好。」絲兒紅著小臉乖巧的回應了他一聲後,打開包裝精美的禮盒,映入眼簾的是一串貴重的鑽石項鏈,她吃驚的說不出話來。
「這……」
「我幫你戴上。」袁濂繞到她身後,取起那串價值不菲的鑽石項鏈,戴在絲兒纖細的頸子上。
「一定很昂貴吧?」絲兒望著鏡中,反射在鏡中的是英姿絕卓的袁濂,以及紅潤著小臉的她。
「我在展示現場看它蠻適合你,就買下來了。」袁濂雙手搭在她秀肩上,彎下腰,他用臉溫柔的摩拳著她嫣紅的粉腮,親吻她有如白玉般的耳垂,喃道,「它有個很美的名字,叫作『絲兒』。」
「胡說八道。」絲兒大發嬌嗲的捶打了他一下。
倏地房門傳來一陣敲門聲。
「進來。」袁濂直挺起身軀。
林海山手裡拿了一件火紅色的禮服走了進來,「袁先生,這是絲兒小姐的禮服。」
「嗯,你退下吧!」袁濂接過林海山手中的晚禮服。
「是。」林海山旋身退出後,悄然將門闔上。
絲兒不明所以的看著那件火紅的禮服。
「明天有個慈善晚會,你陪我一起出席。」袁濂解開了她心中的疑惑。
絲兒吃驚的張大了口,「這件禮服太紅了,不適合我……」
「你個性太內向了,我就是要用紅色來逼襯出你的熱情。」袁濂猛地捧起她的小臉,捕捉她微張的小嘴,深情的吻住了她。
「濂……」絲兒未完的話語被吞沒在他熾熱而霸道的吻中,情不自禁的回應他。
「其實你很適合紅色。」袁濂在她唇邊呢喃著。
「濂,我真的好愛你。」絲兒內心霎時盈滿了感動,無法自拔的跌入無盡的喜悅中。
***
侍者將門推開的同時,眾人的眼光全落在那一對璧人身上。
好一對郎才女貌!
紅色的晚宴服緊緊的熨貼在絲兒身上,勾勒出絲兒玲瓏有致的身材,搭配纖頸上的那串鑽石項鏈,今晚略施脂粉的絲兒看起來格外美艷動人。
而袁濂一身筆挺的黑色西裝,使得原本就俊逸非凡的他,更增添一股會讓人窒息的男性魅力。
「是袁濂耶!」淑女和於家姐妹也都到場了,一見玉樹臨風的袁濂挽著變得好美的絲兒步入會場,於家姐妹至少打翻了兩桶醋,她們又妒又恨的瞪著絲兒。
但當她們的目光又回到袁濂的身上時,馬上忘掉上次見面時所發生的不愉快,立刻上前將絲兒推開,姐妹倆一邊一個的挽著袁濂的手臂。
「袁濂,我好想你哦!」於媚媚用手攏著秀髮,刻意賣弄風騷的將身子貼在袁濂身上。
「走開。」袁濂寒著聲,深邃的眸底蘊藏了充滿威脅的警告,伸出大手將絲兒重新擁進懷裡。
「袁濂,別這樣子嘛!」於嬌嬌恨自己被排擠在外,雙眼迸發著妒恨的寒光,猛瞪著絲兒。
突然間,舞台起了一陣騷動,四周流洩出優雅而輕柔的華爾滋舞曲。
「袁濂!走,我們跳舞去!」
「袁濂,快和我們大姐頭跳舞去!」
一抹艷光四射的美麗身影,身後帶了一群娘子軍,倏地捲入他們之間,白琪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把挽住袁濂的手臂,而娘子軍們立即幫白琪把袁濂給拖進舞池裡。
「喂!你們這群女人怎麼這樣!?袁濂!」於家姐妹被突然冒出的娘子軍嚇了一跳,她們沒想到居然還有人比她們更狠。
絲兒驚惶失措的愣在原地,畏懼的看著逐漸被人潮淹沒的袁濂,她向來都害怕接觸人群,她會來參加宴會也是袁濂鼓勵她來的。
在這裡,袁濂是惟一可以給她安全感的人,如今他被白琪帶進舞池裡,拋下她一個人,叫她怎麼自處才好?
而她又怎會笨得沒想到袁濂是很多女人心目中的白馬王子?今晚一定會有很多女孩子纏著他,又怎會有時問陪她呢?
「全怪你,你這掃把星!現在可得意了吧?袁濂被那群女人帶走了!」於家姐妹把罪全往絲兒身上推。「她們突然冒出來,我也很意外啊!」絲兒無辜的看著她們。
「哼,總之,千錯萬錯都是你的錯!」才多久不見,絲兒頓時變得又美又艷,於嬌嬌看了不禁妒意橫生。
「你們……你們過得好不好?」絲兒不記前嫌的關心問道,見她們含怒的雙眼,絲兒憂懼、著急不已。「還死不了,用不著你在這裡假好心了。」於媚媚語帶敵意的刺傷了絲兒的心,「你少得意,別以為袁濂真的愛你,他只是同情你、可憐你這沒人愛的私生女。」
於嬌嬌也用酸溜溜的口吻附和著:「就是說嘛!小雜種,看來你到現在還搞不清楚自己的身份與地位,讓我來提醒你好了,你只不過是我爸和別的女人在外頭偷生的小野種罷了,根本不夠資料和袁濂在一起,你連當他的擦鞋工人都不夠格。」
於媚媚得意的撇嘴一笑,「嬌嬌,你見過這麼不自量力的女生嗎?」
「還不會呢!」於嬌嬌諷刺的邪笑著。
於媚媚萬般得意的又道:
「小雜種啊,以你卑賤的身份和袁濂在一起,只會讓他的名聲掃地,如果被上流人士知道,以後袁濂的臉往哪裡擺?
再說,今晚來參加宴會的全是上流階層的人士,你這下流階層的人憑什麼參加?你憑什麼和袁濂住在一起!?
於絲兒,我告訴你,你太不自量力了,總有一天你會害袁濂的名聲如落葉般盡掃落地,你對他的事業一點幫助都沒有,因為你什麼都不是、什麼都不會!」
「就是說嘛!想不到你這小雜種什麼不遺傳,竟然遺傳到你母親勾引男人的基因,你和你母親一樣的狐媚,專門勾引男人,你們母女倆一定是狐狸精轉世投胎來的。」於嬌嬌咬牙妒恨道。
姐妹倆你一句、我一句的對絲兒冷嘲熱諷著。
「請你們接受我,不要這樣子傷害我……」絲兒既難過又傷心,內心湧出一股前所未有的挫敗與屈辱,心強烈的絞痛著,臉色變得慘白,毫無一絲血色。
「要我們接受你是不可能的事情!」於嬌嬌傲慢的吼叫道,「都怪你這個狐狸精,你若不接受袁濂的感情與施捨,也許我們不會對你產生如此大的敵意。」
「夠了!你們再多胡謅一句,我就打歪你們的嘴!」倏地身後傳來一陣如雷的吼聲。
絲兒身後佇立了一個高大的身影,她回頭一望,自強正一臉怒容的看著她們。
「白先生……」絲兒像見到救星似的,忙躲到白強的身後。
「你是誰啊?我們在教訓我們於家的傭人,關你什麼事?跟我們道歉!」於嬌嬌不顧後果將是如何難看,硬是要討回公道。
「對不起,我才剛刷過牙,不想跟你多說一句話,以免弄髒我的嘴,請讓開!」白強無視於她們姐妹的存在,逕自擁住絲兒的肩頭,朝門口走去,並在絲兒耳畔叮嚀著,「別回頭,不然會被以為你很在乎她們。」
第九章
白強將絲兒帶離會場,來到後花園中。
「怎麼你的護花使者拋下你一個人,和別的女人跳舞去了?」白強伸長脖子探了探會場裡頭,明知故問的道:「你被欺負還默不作聲,真叫人擔心。」
白強暗地偷笑著,覺得自己今晚自一是走了狗屎運,竟讓他當了救美英雄,絲兒應該會對他留下好印象吧?
絲兒蹙著秀眉垂下頭去,她心裡還在意著於家姐妹適才對她說的那番話。
「幸虧我及時出現了,不然……」白強見她眼眶中突然充滿了水氣,兩顆晶瑩剔透的淚珠沿著臉頰滴落下來,那懸著兩串熱淚的模樣實在是我見猶憐,白強頓時不敢再講下去。
「你……唉,我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女人的眼淚,你別哭了好不好?」白強頓時手腳無措了起來。
「嗚……」得到安慰的絲兒反而愈哭愈傷心,隱忍許久的委屈霎時潰堤了,使得熱淚止不住的奪眶而出,「姐姐們說的沒錯,我於絲兒是個私生女,是一個身份卑微的下女,憑什麼不自量力的跟她們搶男人?
袁濂和我在一起,一定會被上流階層的人士瞧不起的,因為我連當袁濂的擦鞋工人都不配。
如果我沒和袁濂在一起,袁濂就不會被嘲笑了,雖然袁濂向來都不在乎外界的輿論,但我不忍心看袁濂受到任何不公平的對待,他不該因為我而被嘲笑,若日後影響到他的名聲或事業,那我就罪大惡極了。」
「絲兒……」白強喚著。
「你老實告訴我,像你們這種富商大賈會不會嫌棄我這種出身的人?」絲兒拚命忍住淚,一時之間無法平復騷動的情緒,鑽牛角尖的開始胡思亂想。
「這……」白強搔了搔頭皮,尷尬的笑了笑,「我是不會啦,但別人我就不知道了。」
「你人真好。」絲兒用手抹去臉上的淚水,勉強的扯出一絲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