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頁 文 / 仙兒
步如飛內力純厚,不出一盞茶的工夫,他的臉色恢復了紅潤,體內的寒氣也一點一滴被消蝕,內力運轉逐漸順暢,丹田之氣充沛,身體漸漸地復原了。
這時步如飛才覺得奇異,他不是中了劇毒嗎?為何現在他身體裡卻感覺不到一絲不適,完全正常的就像是未中毒般,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他眼光落在仍在沉睡的香雪公主臉上,他的疑問看來只有這位嬌蠻公主能回答了,不過他現在最想明白的不是這事,而是她面紗下的容顏。
雖然她不肯承認教她寒冰素手的人是羅剎仙子,但是寒冰素手和烈陽掌是羅剎仙子和師父合創的武功,所以明白這兩套武功的也只有他們,因此他可以很肯定教公主寒冰素手的人便是羅剎仙子。
如此一來,他答應過師父要娶羅剎仙子的傳人為妻,原來他以為人海茫茫難以找到的人,竟然就這般巧合真讓他給碰上了,這代表是姻緣天定嗎?因此公主生得如何對他就越加的重要起來了!
步如飛向來不拘小節,也不會死守刻板的禮俗規條,除了傷天害理的事不做外,其餘他都是隨心所欲,想做即行。
大手伸向香雪公主,輕輕地褪下她的粉色面紗,月光灑落,點亮了毫無遮掩的淨白容顏,也驚艷了步如飛的眼眸。
艷麗的睡容嬌柔的讓人不敢大聲呼吸,深怕吵了她的好眠,彎彎美好的柳眉,挺俏雪白的玉鼻,有如玫瑰般鮮艷欲滴的小嘴,還有那吹彈可破似的冰肌玉膚,雙頰上粉嫩的色彩,步如飛的心像遭到了撞擊,眼神變得好深邃,不由自主的往下看去,賽雪皓頸,頸下是一片的柔膩光滑,她的衣襟敞開,露出了輕薄的粉色兜衣,也讓公主完美的曲線完全落入步如飛的眼裡,他閉了閉眼,困難的吞嚥下口水,感覺到熱火在體內熊熊的燃起。
他浪跡江湖,見過的女人如海裡的沙粒般多,秦淮河畔的紅塵花魁,富室貴冑嬌麗的千金小姐,尋常人家的小家碧玉……其中自然不乏國色天香的大美人,艷冠群芳的佳麗小姐,但都不如公主給他的震撼,現在他可明白何謂「一見傾心」了!
他要這個師父為他訂下的妻子,她是屬於他的,就算她貴為公主的身份也一樣,他仍是要她,他步如飛娶定這個嬌嬌公主了!
看到公主頸上所戴的項鏈,步如飛的心更被溫柔佔領,湖綠的絲線掛著的就是他原先擁有的綠琅雞胩絞幟美純辭宄_{窟車納チ粢嚴炱稹?br />
「住手!你的手敢過來,我就砍了你的手!」香雪公主已經醒了,怒目的瞪著步如飛。
步如飛臉上笑意動人,柔聲問好:「公主,妳醒了。」
香雪公主咬著牙命令:「步如飛,本宮命你立刻解開本宮的穴道,還有轉開你那雙下流的眼睛,否則本宮會先挖出你的眼珠子來。」
因為對她有意,所以即使香雪公主說出了這樣的狠話,步如飛卻只覺得公主是任性可愛,絲毫不以為忤。
「妳要砍我的手,又要挖我的眼珠子,那沒有手又看不見,我如何能為妳解穴呢?」步如飛悠閒的笑答。
「步如飛,你……你……」香雪公主小臉滿盈著怒氣,氣得不知道該如何罵眼前這可惡該殺的男人。
步如飛輕聲一笑,發現就算是氣嘟嘟時的她,也是萬分的迷人,忍不住伸手撫著公主的粉頰,滿眼的疼惜:「別生氣了,我會為妳解穴的。」
「不准碰我,你這個淫賊,快點將你的髒手拿開,快拿開!」香雪公主怒聲斥喝,想甩開步如飛輕薄的手,無奈被點穴的她動彈不得,只能氣憤在心卻無能為力。
步如飛仍是笑,為香雪公主解穴的同時,也俯嘴在她耳旁輕語:「我不是淫賊,我將會成為妳的丈夫,好娘子。」
香雪公主呆愣了愣,臉上立刻就像盛暑的烈陽,熱得燙人,她眼裡冒出了怒火,身子一得到自由,兩手就不客氣的推掌攻向步如飛。「登徒子,該死!」
步如飛早料到她會如此反應,看準她剛解穴氣血未順,拳掌威力大減,他輕鬆一檔,反手還將佳人抱入懷裡。
香雪公主又羞又怒的拚命掙扎,急著要扳開他的手脫身。「放開我,步如飛你大膽該死,放手,快放開我!」
「妳肯好好跟我說話,不再動手動腳,我就放手。」步如飛出提出條件。
「你沒資格命令本宮,你這般可恨,應該被五馬分屍、凌遲處死才是!」香雪公主氣得咬牙切齒。
「妳再出言責罵,小心我會吻妳的。」步如飛恐嚇著香雪公主。
「你敢!」香雪公主冷怒喊。
「寶貝妳說呢?」步如飛笑得邪氣,先對香雪公主的耳後輕輕的呵氣。
香雪公主登時全身的寒毛全豎了起來,耳根子又麻又挺,腹中一股燥熱,心中也閃過了異樣的感覺,說是憤恨,不如用嬌怯無措形容更適合,她咬咬唇,不敢再用話激步如飛,就怕他真會吻自己,忍住氣放軟了語氣退讓。
「好……好吧,我不……不罵你,你可以放開我了吧?」
「乖。」步如飛飛快的親了下公主的粉頰後,才放手。
香雪公主擦著被親過的面頰,驚急返到離步如飛最遠之處,受驚的指責他:「你……你說話不算話,小人!」只是這壁穴委實太小了,她退得再遠,兩人間猶然只有數臂之遙。
「這是親,不是吻,我可以示範如何才叫吻。」步如飛不正經的逗弄著香雪公主。
香雪公主沉下臉,面帶寒霜:「早知你是這樣的下流胚子,本宮當初就該用雪裡紅為毒引,讓世上少去個禍害。」
「原來是公主手下留情,那我中的又是什麼毒呢?」步如飛感到很好奇。
「毒引換成了櫻丹花,只是讓你的內力暫時消失,四個時辰後便會復原,所以你才能在此使著卑劣手段輕薄人。」香雪公主恨恨說明。
「我並沒輕薄妳,我說得都是實話,妳是我的妻子,天生注定的。」步如飛告訴公主。
「放肆,你還敢胡說八道,真以為我不敢殺你嗎?」香雪公主怒喝。
「我們現在被困在這裡,妳若真殺了我,那妳連個可以罵人的對象也沒有了,可會非常孤獨的。」步如飛笑笑的提醒公主兩人目前的處境。
他這一說,香雪公主便憶起自己為何會和步如飛在這壁穴裡,她急忙打量著這個小小的壁穴,穴壁週遭都是堅硬的石頭,向裡沒有通路,她大著膽來到穴邊往外看,縱有月光照耀,但是斷崖下面仍是黑漆漆的,似是沒有底般,住上也看不到崖頂,他們果真被困住了。
不過這樣就能讓她害怕嗎?她才不會這麼沒用,香雪公主轉回頭面對步如飛,傲然的表示:「禁衛軍會用盡方法來救本宮脫險的。」
「禁衛軍只會急著到崖底找我們,但我們又不是在崖底,是在這半天高的位置上,他們如何來救呢?」步如飛說明實情。
香雪公主忍了忍,臉色還是轉白了,語音有些顫抖:「你的意思是我們會被困死在這裡了?」
步如飛愉悅笑了,搖搖頭:「當然不是,這表示想離開得要靠自己的力量,不能靠別人。」
香雪公主嗔怒的瞪了步如飛一眼,氣他話不說清楚,故意嚇她,不過他灑脫從容的姿態也讓香雪公主的心安定不少。她雖然不願意承認,但是步如飛身上散發的氣勢,教她很有安全感,彷彿天塌了他也會為她扛起,跟著他不會有事就對了。
秋夜涼如水,香雪公主拉了拉衣服,立在洞邊覺得冷,她忙走入壁穴的裡面。
步如飛見狀便起身脫下身上外衣欲為香雪公主蓋上。
「我不需要。」香雪公主別開臉不接受。
「蓋上吧,在我們沒脫險之前若生了病就更糟糕了。」步如飛強將衣服披在公主身上,將她整個人都包裹在他的外衣下。
香雪公主沒再推拒,順從的讓自己躲在步如飛的衣裡,鼻尖也聞到了衣裳上散發出屬於他特有的氣息,那是很奇特的味道,並不讓人討厭,還有些好聞,使她的心又起了怪怪的感覺,連心跳也莫名加快了。
為了止去這奇異的心緒,她忙出聲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你以為我的武功是羅剎仙子所教,這羅剎仙子是誰?她也會寒冰素手這套武功嗎?」
步如飛坐在香雪公主身旁告訴她:「寒冰素手和烈陽掌這兩部武功為羅剎仙子和我師父兩人所共創的,所以教妳寒冰素手的人若不是羅剎仙子才是奇怪的事,尊師的名號是什麼?」
「我的師父是個出家人,法號了情師太,寒冰素手是我師父傳授給我的,師父也傳我烈陽掌,並交代我說倘若有遇上也會烈陽掌的人就問明他的身份,只要和朱震天這人有關,都是罪大惡極的人,必須除去,可是師父並沒向我提過羅剎仙子這個人。」香雪公主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