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韓邪戲昭君

第23頁 文 / 仙兒

    艾昭君氣紅了臉,看到一旁的琵琶,心生一計:「你再笑,我就要彈琵琶了!」

    她想過去拿樂器,馬上被韓邪抱入懷中制止。

    「曖,不行,我現在身邊沒有耳塞,可不想像元宗一樣流鼻血呢,萬萬不行!」

    「你……你怎麼還說!不准再提了,討厭、討厭!」艾昭君又氣又惱地輕睡著韓邪的胸膛。

    韓邪抱著寶貝躺倒在錦墊上。「哈,要我不提真的好難,想到元宗一臉呆楞流著鼻血的模樣,哈……實在令人記憶深刻!」

    艾昭君將臉埋入厚實懷裡低聲呻吟,她明白不只是韓邪,今天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很難忘記皇上那困糗嚇人的樣子。

    在國師開出的嚴苛條件下,她毫無意外地被選上和親北國,合了韓邪、也合了她的心願;然後,整個皇宮也為了她的出嫁而忙了起來,除了集合全宮的女官為她做嫁衣,也為她準備了許多的嫁妝,她還受封為永安公主,擇佳期出嫁。

    她穿著精緻的宮裝,外披件紅色薄披風,以紗帽遮去臉孔,手抱琵琶來到金鑾殿外,皇上和滿朝文武百官都到場為她送行。

    隔著紗帽,她能看到皇上眼裡的不捨,對於欺騙皇上,她有些內疚,只是她心裡已有所愛,不可能也不願在宮裡留下。不過看著場上這麼多人,她突然想一試自己的琴藝,她開口要求,皇上也毫不考慮便答應,還指定曲子「長相思」,她便在下人瑞上的椅子上坐下,徐徐彈了起來。

    果然,她的琴藝真是「一鳴驚人」!眾人聽得個個都露出怪異神情。

    皇上的表情更是複雜、驚訝,和不可思議,本就平凡的五官因此而糾結在一起。

    這時一陣風拂來,掀起了她的面紗,皇上似乎看到她的真面目了,只見他膛目結舌張大嘴,接著竟在她急促的樂音裡,兩管鼻血流了下來,登時嚇壞了左右的人,手忙腳亂地趕忙上前觀視,也打斷了她的演奏,讓她無法彈完整首曲子,有些遺憾地上了馬車。

    在馬車離開時,皇上身前還是人頭鑽動,她從車窗看到皇上好像急著在揮開身前人,指向她這方向開口說了什麼,她聽不到,而馬車也沒停下,出了皇宮後就全力往北奔馳。

    她不曉得皇上為何會流鼻血?是因為見到她的臉,還是受到琵琶樂聲的關係,不過她想自己沒丑到那麼嚇人吧?唉,艾昭君輕聲歎息!

    「我大概真不適合彈琵琶吧!」她黯然低語。

    韓邪停下了笑,憐愛地抱緊她:「乖寶貝,妳終於想通了。不適合彈琵琶無妨,只要適合做我的王后,做我王兒的娘就行了!」

    這話讓艾昭君心裡受用,不過仍有些不滿地嗔了眼韓邪:「油嘴滑舌!在我彈琴時,你們全部人竟然先用耳塞塞住了耳朵,就連菊兒也是,實在是太過份了!」真教她難堪。

    「哈……這可是菊兒想出的好法子,我當然要跟進了,我也不忍心讓我的人受荼毒!」韓邪親親她醉人的嫣紅粉頰。

    艾昭君嘟起小嘴生氣:「原來是菊兒,白費我這麼疼她了!」

    「別怪她,她也是為大家的耳朵著想。不過也幸好妳彈起了琵琶,元宗那模樣像是要反悔不讓妳出嫁般,若非我們趁著騷動離開,恐怕他會當場食言了!」他隱身在侍衛群裡,將元宗的神情看得一清二楚。

    「可能他真看到我的其面目了,那會不會害毛畫匠、靜嬤嬤他們受累啊?」艾昭君不放心。

    「小人兒,妳擔太多心了,他們久居宮裡,自然有其生存的辦法,不會有事的。」這寶貝就是愛為別人操心。

    艾昭君抬頭看著韓邪,突然伸手樓住他的頸項,將臉貼緊他的肩窩,帶著輕輕地顫抖出聲:

    「我們終於在一起了,這感覺好不其實,像夢一樣不踏實,我好怕一覺睡醒發現這一切全是夢,你走了沒回來,而我還留在皇宮裡,我好怕!」

    韓邪收緊手臂,真想將她給揉入自己身體裡,不讓她再染上任何的恐懼。「小傻瓜,這是其實的,我以後再也不會離開妳了,妳也會永遠和我一起,不只這生這世,還有來生來世!」許下他最真誠的誓約。

    「你真要下這麼重的約定嗎?你是王上,後宮不也有三千佳麗?聽說北國姑娘健美可愛,我哪比得過,或許沒過多久你就對我膩了!」艾昭君有些哀怨道。

    韓邪抬起她的小臉。「小人兒,妳對自己這麼沒信心嗎?」

    「喜新厭舊是人的本性啊,只是你可以這樣做,但一定不准我也如此做吧!」男人都是自私的。

    韓邪斷然回答:「當然不准了!」

    「不公平!」艾昭君抗議。

    「小人兒,妳說的好像我一定會錯待妳般,只要妳好好伺候我,我絕對曾最疼妳的!」韓邪給她承諾。

    「那我們來訂個條約,如果你變心了,我也可以喜歡別的男人好不好?」艾昭君提出。

    「不好,這是不可能的!而且還有哪個男人可以比我更優秀呢?妳不會變心的。」韓邪對自己很有信心。

    「也不一定會沒有啊!」艾昭君低喃,臉上有抹淡淡的嬌怯笑容。

    「該死,妳說的是誰?」韓邪帶著滿臉酸意質問。

    「韓邪,你別這麼凶,你嚇到我了!」艾昭君拍著胸口抱怨。

    「不准給我顧左右而言它,看妳說得繪聲繪影,妳心裡應該是有這樣的人了!他是誰?快說,是誰?」妒嫉啃蝕著韓邪的心。

    「我才不要,你這麼兇惡,若我說了,他一定會受到你的迫害,我才不會說呢!」艾昭君一反平時的柔順,一口拒絕。

    韓邪怒紅了眼,「妳可惡,他是誰?說!」他妒嫉得想殺人了。

    這時艾昭君竟然呵呵笑了起來。「騙你的,我在和你開玩笑的!」

    不過韓邪可不這麼想,抓住她的小手有些粗暴地箝制在她頭上,脾裡散著熾焰:

    「妳說的這麼煞有其事,不可能是在開玩笑,妳別想保護那個人,他是誰?快說!」

    艾昭君面對他的嚴厲,還是開心地直笑:

    「傻瓜,我心裡的人除了你還會有誰?貂蟬告訴我,當一個男人愈會吃醋妒嫉,就表示他愈是愛你,現在的你滿身醋意,連我都可以聞到酸味了,可以見得你有多愛我,我好高興!」仰高小臉,她欣然地主動吻了下韓邪的唇。

    韓邪睜大眼看著她美麗的笑靨。「貂蟬?這是她告訴妳的道理?」那個不懷好心的鬼靈精!

    艾昭君抽回手,撫著他的臉又笑又點頭:「是啊,看你為我吃這麼大的醋,你一定是非常地愛我對不對?」

    韓邪被戲弄的心裡很不是滋味,對著她的嬌顏又無法發怒,只能沒好氣地低斥:「囉嗦!」

    「你沒反對就表示是了,那你親口告訴我,說你愛我好不好?」女人最喜歡聽的就是這句話了。

    「男人是不會說那種肉麻的話的!」韓邪一口拒絕,敢這麼向他要求,她絕對是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別的女人絕沒這種膽。

    但是艾昭君不死心,磨著他撒嬌:

    「才不會肉麻呢,那是世上最好聽的話了!若你要我說愛你,我也會毫不猶豫地大聲告訴你,我愛你!現在我想聽你說,一次就好。你的一句話就能換得我一輩子的安心,讓我明白你是真愛我的,說啦!」

    「小人兒,與其用說的,何不用行動表示呢!」韓邪換上邪笑,改變方法應付。

    「不要,那不一樣嘛,呵……你……你別亂來……吸呀……不要……呵、呵……」艾昭君邊笑邊閃躲他的不規矩。

    「我說一樣就一樣,不准再問了!」用吻堵住她的多話,有行動才是真愛。

    「我們是在……車……車上啊……」艾昭君羞怯地急提醒。

    「那又如何?哈!」韓邪低笑,舉止更加孟浪了。

    「你……但我還是想聽你說……你愛我啊!」艾昭君仍沒放棄。

    「囉嗦!」不變的回答。

    在氣息越見急促纏綿時,艾昭君溢出了呢喃:「如果你說了,那你就將要……愛我永生永世了!」撒下誓盟。

    「煩!」韓邪不客氣地完全封住櫻唇,一起沉入歡愉的天堂。

    如果她真能有辦法讓他開口,他就如她所願!

    ***

    韓邪歸心似箭,所以車隊以最快速度趕回北國,但是這對從未坐馬車走遠途的艾昭君來說,就是件苦差事了。她雖然沒有嚴重的暈車毛病,不過整天待在馬車裡卻使得她頭腦昏沉、神色不佳,今韓邪看得心疼!

    因此在車隊接近北國時,韓邪下令放慢速度,不用再急著趕路。此處地域雖是屬於天朝,不過因為靠近北國,反而深受北國影響,也有許多北國人在此定居生活,已經能算是在北國的勢力裡了。

    這天下午時分,車隊就入鎮找落腳處。

    「我們今天這麼早休息啊?」艾昭君訝異地看著韓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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