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頁 文 / 夏雨寒(蘇緹)
「好。」
腳步聲漸漸離去,隨著門關了後,紛沓的腳步愈行愈遠。
丹德羅鬆了一口氣,馬上被娜妲伊絲扯開搗嘴的手。
「我受不了了,丹德羅,我要你。」
丹德羅在黑暗中瞪大了一雙眼,沈默好半晌,「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當然知道,解媚藥最好的方法不就是跟男人交歡嗎?」
「你……」丹德羅聲音乏力了,「或許忍過去就好了。」
「我不想忍,」娜妲伊絲撕扯著他的衣服,「我現在難過極了,不想再受這種苦。」
丹德羅按住她那雙不安份的手,「冷靜點,這裡太危險了,他們隨時都有可能再搜進來。」
「那你不會動作快一點?」娜妲伊絲不高興了。
「別急,我們找一個隱密的地方。」丹德羅耐著性子安撫著。
「哪裡隱密?」她不信的問。
「塔頂。」
「你耍我,那裡空得很,誰都上得去。」娜妲伊絲已經在叫了。
丹德羅搗住她的嘴,「那上面還有一個小閣樓,只有我和克雷夫因知道,他以前曾和思羅佳在那邊幽會過,那裡很安全。」
娜妲伊絲大力扯下他的手,「那你還等什麼,我們快上去把事辦完吧!」
但娜妲伊絲失望了。
丹德羅把她抱到這隱密且堆滿歷史悠久雜物的閣樓後,做的第一件事竟然是隨便找個布條把她綁起來。
「你在做……」
後來還更過份的將那條順便帶來的白被單撕成一小塊塞進她的嘴裡。
「嗯……嗯……哼……」娜妲伊絲瞪著大眼做聲不得,只好抗議的動著身體,扭著,跳著……
「別激動,聽我說,」丹德羅按住她制止她亂動,「我去調查你中的是什麼藥,或許忍到天亮就沒事了,你不要發出聲音,免得引起他們的注意,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娜妲伊絲真想叫他去死算了,她要他,是他莫大的榮幸,而他竟敢害羞不動手。
「不行,把你擱在這裡太危險了。」丹德羅的聲音自黑暗中傳來,然後可以聽到他在摸索,碰到了一些東西,「我記得這裡有一個大衣箱,啊,找到了。」
難道他要把她放進衣箱裡!?
「哼……啊……嗯……」她不要,不要被關進衣箱裡,她要丹德羅抱她、吻她。
但丹德羅終究還是把她塞進去了。
「忍耐一下,我馬上就回來,你別急。」在闔上箱蓋前,他溫柔的哄著。
「哼……嗯……嗯……」娜妲伊絲拚命在衣箱裡搖頭,咒罵曾經聽過的所有髒話,發誓明天若不把丹德羅大卸八塊,她就不是娜妲伊絲。
全身的熱因這小小空間更上升了不少,她扭動著身體,裸露的肌膚不斷摩挲著箱壁及衣箱裡的一些衣服,那種接觸稍稍為她帶來了一些快感,但還是不夠,她敏感的察覺到全身細胞都麻癢得像在渴求慰藉,尤其雙腿間更是難受得厲害,她知道該怎樣才能舒解這痛苦,可是提供這解藥的人卻跑了。
淚水混著全身的汗濡濕著。
她想死,死了就不用承受這種痛苦了。
這等待像是漫長無期的苦牢,不,比那更苦,根本就不是人所可以忍受的。
「嗯……嗯……」她痛苦的扭曲著。
「陛下,你還好吧?」丹德羅終於回來了,他打開箱蓋挾進一股冷風稍稍喚醒了她的理智。
丹德羅將她抱了出來,「陛下,你想要哪個男人,我去幫你找來?」他急忙拿掉她口中的布塞。
「丹德羅,抱我。」娜妲伊絲呻吟。
「你確定!」口氣為難。
「對,」快點。」她只想要快點解除這痛苦。
「陛下,你先別急,聽我說,你中的媚藥若不交歡的結果是人會發瘋,但我不是你的好人選,如果你真成了我的女人,我這輩子是不會放開你的。」
她才不管這麼多。
「就是你,少囉嗦,快動手。」她嘶喊,還跪著用唇沿著他的身體尋找他的唇。
「這一牽扯,就是一輩子的事,你則後悔。」丹德羅警告著,但聲音卻不夠冰冷,也開始動手解開她縛身的繩子。
娜妲伊絲馬上把他撲倒,「誰在乎?」開始狂吻,手也不安份的攻擊他的衣服。
「很好,那我也不用客氣。」丹德羅放開了,拿出他戰士的迅速敏捷,解開她的衣服,釋放彼此的慾望,盡全力深深的滿足她以及自己。
粗重的喘息,嬌哦的呻吟瀰漫在沈悶的閣樓裡,黑暗裡,激情是全部生命的脈動。
***
那媚藥著實厲害。
讓娜妲伊絲整整在天堂與地獄來回了三次才罷休。
喘著氣息,雙手還扶在身上那尊汗濕的強壯身體上,被沖昏的腦袋逐漸恢復清醒,但她不想動,是疲憊亦或眷戀?
「陛下,你在哪裡?」是她大哥的呼喊,自閣摟的木板下傳來。
「丹德羅將軍?」
「救兵到了。」丹德羅動了一下。
娜妲伊絲馬上緊緊摟住,「別動,現在我們還不能被發現。」
丹德羅又壓回她身上,嘴貼在她耳邊輕輕嘲諷,「後悔了?」
「不是,」娜妲伊絲惱怒的扯著她的頭髮,「想試試強暴女王的死刑嗎?」
「強暴?」丹德羅非常不滿。
「丹伊王一定會這麼說的。」娜妲伊絲非常肯定,同時也恨恨的發誓,「我不會讓他好過的,他要為此付出代價。」
木板底下的人聲漸漸消失了。
丹德羅移開了身體,「別衝動,目前的索羅茲亞國沒辦法與丹伊國為敵。」
娜妲伊絲握著拳頭坐起,「我知道,但將來索羅茲亞會是個強盛的國家,再也不用怕他們那些混蛋來欺負,丹德羅,你願意幫我嗎?」
「當然。」他毫不考慮。
「太好了。」娜妲伊絲突然又充滿信心。
「你很奇怪。」
這句話澆息了娜妲伊絲所有喜悅,「我哪裡奇怪?」
「你似乎不介意我們剛剛才肌膚相親過,對個處女來講,你似乎太不把男女之間當一回事了。」丹德羅口氣明顯不悅。
娜妲伊絲氣也上來了,「很抱歉我的反應讓你不滿意,到底我應該笑還是該哭?你倒是教教我這個初學者呀!」
「該死。」丹德羅準確無誤的握住她雙肩,「你該像個女人害羞的窩在一邊,等我安慰你,而不是坐著跟我討論國家大事。」
娜妲伊絲撥開他的手,「別搞錯了,我可不是一般女人,我是一國之王。」
丹德羅不客氣的把她撲倒,「你是我的女人,這輩子注定分不開了。」他咬牙宣佈。
「哦,是嗎?」娜妲伊絲可沒被他嚇倒,「我是你的國王,你這一生都得聽我的。」
「哦,寶貝,你錯了。」丹德羅低低笑了起來,「要取走你的王位,對我而言是太輕而易舉了。」
「但你不會,」娜妲伊絲也很有信心,「你不會背叛普西凱,克雷夫因,以及他們的兒子拿撒斯。」
「很聰明,」丹德羅伸手襲向她的胸,輕輕揉捏著,「討厭我對你的身體做這種事嗎?」他溫柔的問著,在她耳頰邊輕吐著溫熱的氣息誘惑著。
娜妲伊絲她——一點也不討厭,反而還享受似的輕輕顫抖呻吟。
「不只是這一夜,將來。未來,我會獨佔著做這事的權利,你不說些什麼反對嗎?」
她想不出有什麼好反對的。
「你又要對我做剛剛的事嗎?」反而有些期待的問。
「是的,不願意嗎?」丹德羅試探。
「不會呀!」娜妲伊絲雙臂向前纏住他的頸項,「跟你在一起很快樂,再來一次又何妨?」
丹德羅低低笑了起來,「伊絲,你果然奇怪。」
娜妲伊絲酣睡乍醒,自然坐起身打量身處的環境。
藉著從木板縫裡射進來的光線,昏暗中微微可以看見這間閣樓的雜物凌亂散置,灰塵也厚厚積了一層,低頭看看自己,果然也沾惹了不少灰,看起來一定很狼狽,也難怪,她簡直像是在泥土裡打過滾一樣,這種模樣如何擺起女王的威風,昂首闊步出現在眾人面前?!
還有,丹德羅呢?他跑到哪裡去了?
正在焦慮彷徨……
地板上的密門被揭開,一顆頭顱露了出來,是一身英姿煥發如往常般的丹德羅將軍回來了。
「你可真悠閒,出去散步兼梳洗嗎?」娜妲伊絲酸酸的嘲弄,很嫉妒丹德羅此刻的神氣。
丹德羅闔上了密門,點起牆上久不用的火把,一邊將懷中的布包擱在她面前,「這是我讓絲吉茵整理出來的首飾,你快裝扮一下自己。」
娜妲伊絲怪叫起來,「首飾有什麼用,我沒有衣服穿呀!」眼光不由得瞥向昨晚不知是被他們哪一個撕得稀巴爛的衣服。
「我知道。」丹德羅走向一個大大的箱子,「這是克雷夫因母親藏私的地方,應該會有不錯的衣服。」埋首在箱子裡翻呀找的,「這件如何?」是件淡綠纖腰高領的禮服。
「好美。」娜妲伊絲讚歎,卻又馬上沮喪的嘟著嘴,可是,我那麼髒。」證明的舉起手臂展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