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頁 文 / 夏曦
見他還是不語,於是她心急地催促著,「如何?你快說啊!」
終於,他抬起頭了,開口道:「待會兒有個慶功宴。」
言下之意就是一切OK嘍!她高興得直想大叫,但興奮之餘她也沒錯失掉他說的話。
慶功宴?!
不是得等這個婚紗展正式發表之後,一切順利才有慶功宴的嗎!怎麼現在就辦,錢太多沒地方花嗎?
他淡淡一笑,「慶功宴是為了慰勞一下這兩個月來同你一起辛勤工作,絞盡腦汁的夥伴,少了你,是會掃了大夥兒的興。」
小臉一垮,她猶豫著。「這……」可真為難她了!
唉,可是為了大夥兒的福利著想,她只好答應嘍,否則豈不成那千古罪人!
「答應了?」見她雙肩下垂的模樣,司徒狂知道她妥協了。
「嗯。」
隨後,司徒狂便領著她坐電梯到十六樓,來到慶功宴會場中。
兩人一進入,侍者馬上上前,恭敬的遞上兩杯香檳酒給他們,而宴會負責人一看到大老闆出現,馬上命人將燈光調暗,優美的旋律跟著輕輕響起,為宴會揭開序幕……
「敬你,最美麗的服裝設計師!」他高舉起手中的高腳杯,將杯內的香檳酒一飲而盡,半滴不留。
慕文曦遲疑了一下,不知該不該喝下這杯酒?
她有種可笑的預感,他似乎會對她不利!
看出她的惶恐,他微晃著手中的酒杯,挑釁道:「不喝還是不敢喝?」
「誰說我不敢來著,我只是、只是……」怕他下毒!
「只是怕我下毒,嗯?美人兒,我捨不得對你下毒的!」
美人兒?!好久沒聽他這麼叫她了。
「喝就喝,怕你不成啊!」反正喝了這杯,從此他們兩個就真的是互不往來。
像是賭氣似的,慕文曦一口氣喝掉杯中的香檳酒,然後也學起他那副原樣,高舉起酒杯向他示威。
「不錯,還沒倒!」司徒狂由衷的讚賞她。
「倒?!」她高傲的輕哼道:「別說是我了,這小小的一杯香檳酒連梓晴都醉不了的。」章梓晴可是有名的「醉雞」。
「喔,是嗎?」
「那可不……」倏地,她雙腳一軟,接著眼皮沉重的闔上,在瞬間失去了意識,整個身子直往下墜……
司徒狂不慌不忙的伸出大手,接住她下墜癱軟的身軀,攔腰一抱,對著懷中的人兒輕輕說出,「下毒我是捨不得,可下迷藥卻是『不得』不下!」
邁開步伐,他在眾人錯愕的目光下,抱著慕文曦離開了……
***
美眸悠悠睜開,映入眼中的是陌生的環境。
奇怪了,這不是她的房間啊,她怎麼會睡在這兒的!
她明明記得自己剛剛還在慶功宴上,怎麼這會兒卻在……莫非她醉了?!
不可能啊,她的酒量可是威士忌也灌不醉的,怎麼可能小小的一杯香檳酒就讓她醉得不省人事呢?
蹙著眉,慕文曦揉揉雙眼,滿臉疑惑的起身,卻在這同時,不經意的摸到一具赤裸的身軀,嚇得她倒抽了一口氣,忙將視線轉向身旁的人。
當下一看,她驚愣不已。
「是你!」司徒狂!
「醒啦!」微微一用力,他以手肘撐起身子,背靠在床頭上,好整以暇的看著她。
慕文曦懂了,聰明如她,馬上猜出他在酒中下了迷藥。
沉著臉,她不悅的問:「你下迷藥?」
他點頭不語。
慕文曦真不敢相信他竟然對她下了迷藥?一時之間,她氣憤的猛然掀開棉被想下床,卻在下一秒失聲大叫,「啊……」
她再次躲回棉被中,用棉被緊緊的包裹住自己,並怒不可遏的朝他大罵著,
「你這小人,竟然脫了我的衣服!」
如果當小人能讓他再次擁有她的愛,他甘之如飴!
雙肩微微一聳,他攤開雙掌朝上,一臉無奈道:「如果不是你執意要離去,我是不可能這麼對你的。」
唉,這女人就是不服輸,否則以他堂堂的集團總裁身份,何以出此下三流的招數來強留她呢?
「離不離開是我的自由,你無權阻止!」她氣他總是這麼霸道地決定她的一切。
「我不准!」大吼一聲,他粗暴的擁她入懷。
一絲不掛的慕文曦害怕自己若再與他親密的接觸,會再也離不開他,惶恐之下,掙扎著想推開他,身子不住的拚命扭動著,可這點力量是絲毫無法撼動他鋼鐵般的雙臂分毫。
慢慢的,她停止了掙扎,就這麼靜靜的靠在他的懷中。
溫暖的懷抱,熟悉的味道充斥著她的呼吸,剎那間勾起了她的回憶,讓她忘了掙扎……
彷彿過了一世紀之久,感受他胸口的劇烈心跳,和壓在她身上的沉重身軀,慕文曦緩緩地睜開眼睛,望入他充滿滿足與得意的雙眼中。
「你再也離不開我了。」
倏地,她熾熱的體溫急遽的往下降,她霍然推開他,想翻身下床。
然而司徒狂動作比她更迅速,一把又將她抱住,然後扳過她顫抖的身子。
「去哪兒?」他皺眉問。
「放我走吧!」帶著悲意,她哀求著。
他不解,手勁不自覺的加重。
「你要的只是女人的身體,一個可臣服在你高超挑情技巧下的軀殼,而我既然你早就得到過了,何不放我走?」她絕望的抬起頭看著他。
怎麼會這樣呢?自己不是想完完全全的擺脫他嗎?怎麼堅持沒多久,意念就這麼輕易的被他軟化了,她到底在幹什麼?
「你的身體?!你以為我這麼大費周章的當眾迷昏你,就只是要得到你的身體?」他的聲音自製得可怕。
天知道,他多想掐死固執倔強的她!
然而,慕文曦只是萬念俱灰的望著他。
她一點也不清楚他現在要的究竟是什麼?但,她卻比任何人都清楚的知道他不要她的愛。
殘忍無情的他明知她深愛著他,於是緊抓著她的弱點不放,硬是強迫她留下,不顧她的傷心、她的無助。
睜著淒楚無比的雙眸,她苦苦哀求著,「求求你放了我,既然任何女人都可以上你的床,你何不乾脆些放了我,讓我好過些呢?」
任何女人?!
這該死的笨女人在說什麼?
而且如果對她可以「乾脆」的話,他又何必如此使盡心機呢!
他瞪著她,「不是『任何女人』,除了你我誰都不要!」
「為什麼?就因為我是第一個主動離開你的女人?就因為我讓你下不了台?就因為我對你沒有死纏活賴……」
「我愛你。」他以無比的深情對她說,「這就是為什麼除了你我誰都不要的理由,因為我愛你,文曦,我愛你啊!」
她的臉色倏地刷白。
「不!」
「我愛你。」他再次堅定地道。
「不要說了……」控制不了激動情緒的慕文曦,無情地回吼道:「你愛我,可我不愛你!」
「我愛你。」
一句句的我愛你,字字震撼著她逐漸動搖的心。
天知道,她等這句「我愛你」等得好辛苦啊!可由他嘴裡說出的愛語,為什麼會讓她產生莫名的恐慌?!
是的,她怕,她好怕這只是他的另一種遊戲,另一種騙她再次交心的手法!
不!她絕不能動搖,她絕不能相信!
心一狠,她雙手摀住雙耳,拒絕再聽他的甜言蜜語。
「不要再說了,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求求你……不要再傷害我了……」
拉下她摀住雙耳的手,司徒狂愛憐的擁她入懷。
「我不怪你不相信,可是我會證明給你看。」低下頭,他用鼻子輕輕地磨蹭她的,然後游移到她耳際的敏感處。
慕文曦倏地全身僵硬,開始掙扎,但他卻死命的抱著她不放,在掙扎扯動間,讓他才剛得到滿足不久的慾望再次燃起。
「別動,文曦。」他呻吟一聲,沉聲警告。
可急於掙扎的她卻聽不進他的話,仍死命的掙動、反抗著。
「喔,文曦!」自制力已達忍耐極限的他,露出一抹苦笑,「我說過別動的……」
激情再度在兩人之間爆發,她想繼續拒絕她,但身子和心都有自己的主張,嚶嚀呻吟成了她投降的言詞。
再也無法克制了,她的反應逼得他自制力瓦解消失,帶領著她,完成情人間的高潮,到達至樂的天堂……
纏綿過後,全身虛脫的慕文曦虛軟的「掛」在司徒狂的腰際上,而他不安份的手依然貪戀的撫摸她曼妙的胴體。
「你還想說你不愛我嗎?」他沙啞的聲音忽然自她的頭頂上方輕輕響起。
她的身軀一僵,想自他身上下來,但他的手卻迅速的環住她的腰,將她緊緊的抱住,兩人頓時就像是無尾熊攀住樹幹般的緊緊貼合著。
「別想,這輩子你是離不開我的視線了。」
沉默了一會兒,再也受不了內心的掙扎與無助,慕文曦終於放聲啜泣,失聲叫道:「為什麼不放我走,為什麼?」
司徒狂歎息一聲將她的臉頰壓在自己的胸膛上,感覺她的淚水沿著他光裸的肌膚滑落。
「嫁給我。」
「不!」她想也不想地一口回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