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青龍悍女

第5頁 文 / 夏靜蒲

    「那又如何?」呂澤訊傲慢的反問。他可不是吃了大虧而悶不吭聲的人,更何況想知道她是誰還不簡單,余大龍多得是消息靈通的道上朋友。

    「你……你……卑鄙……」李向曦被他的狂妄氣得說不出話,偏偏自己的脖子掌控在他手中,再好的武技也施展不開。

    「那你呢?四處打聽我家的目的是什麼?」呂澤迅近近的睇著她動彈不得的俏臉,「由此看來你居心叵測。」

    「我……我……只是想要回自己的東西。」李向曦被他說中要害,心虛又尷尬的應著。

    「什麼東西?我可不記得跟你有任何財物上的往來。」呂澤迅望著她漸漸泛紅的臉,他有些不悅的別開頭。她和其他女孩又有什麼不同,初時趾高氣昂、不可一世,後來又用嬌媚動人的姿態試圖勾引他,唉!女人嘛,頭腦簡單的蠢生物。

    「你還狡辯!我明明記得我將你摔出電梯後項鏈就不見了,除了你還有誰會拿走我的項鏈。」李向曦用力的格開緊握著脖子的大手,氣憤的指控。

    她竟然又提起那件他有生以來最大的恥唇。呂澤迅也生氣了,「那天我恨不得把你揪出來修理一頓。」

    「你敢?」李向曦霸道的跨上前。憑他一個軟弱的富家子弟也想動她,她自傲又自豪的說:「下輩子吧!」

    「哦!是嗎?」他早就想修理這個野蠻的女人了。呂澤迅伸出手拉著她。

    「喂!等一等。」兩個人都這麼衝動,而且脾氣也一樣壞,這一對鐵定是相配。周德霖擋在中間勸架,「有話好說。」

    「除了他還我項鏈外,沒什麼好說的。」李向曦固執的說。

    「項鏈?」這女人在囉唆什麼?那一天就為了幾句「請」、「謝謝」、「對不起」煩了半天,現在她又扯出什麼項鏈來糾纏不清了。為了擺脫她,呂澤迅斷然的說:「沒有。」

    「沒……有。」李向曦瞪大眼睛恨不得把他撕成碎片,看看他身上有沒有自己的項鏈。

    「別急,我……我們可以再仔細找一找。」原來是為了這個……周德霖握緊手中的東西,現在不能還她,這項鏈可是重要的關鍵。

    這老傢伙打什麼主意還以為他不知道。為了不讓周德霖籍機興風作浪,呂澤迅武斷的說:「不用找了。」

    不用找了?難道他想據為己有以示懲罰?李向曦表情嚴肅的問:「你到底還不還?」「我沒有這種東西怎麼還?』這女人真煩。他反駁道。

    「好。」她堅決的說:「我一定會找出來叫你心服口服。」

    「你別再來煩我了。」呂澤迅一想到還要和她牽扯不清就心煩起來。

    「有希望了……」周德霖躲在一旁呵呵的笑。

    ***

    呂澤迅腳步有些踉蹌的走出商務中心。

    「總裁,宴會才正要開始哩!你怎麼就醉成這樣?」他又來了。楊品泛關心的追上前扶著他。

    「阿迅,這場宴會是幾位大老闆特地為你辦的歡迎宴耶!你就這麼走了,太沒禮貌了。」周德霖焦急的說,「如果你真的不能再喝了,我和品泛會幫你擋酒,你只要在一旁休息就行了。」

    「我不行了,嘔……」呂澤迅表情痛苦,一副隨時隨地會吐出來的樣子。再多看那些濃妝艷抹的女人搔首弄姿的話,他真的會吐出來。

    「那怎麼辦?」周德霖擔憂的問。

    「沒辦法了,只好拜託周經理和品泛代我向各位一大老解釋一下。」他裝出一副搖搖欲墜的樣子。

    「你沒問題吧?」周德霖不放心的問。

    「謝謝你,周經理。」他微低著頭,嘴角泛著笑意,「品泛,你留下來幫周經理的忙。」

    「是。」楊品泛無奈的回答。這種苦差事又落到他頭上。

    「大龍,扶阿迅回去。」周德霖告訴在一旁待命的余大龍。

    「再見了,周經理。」呂澤迅小聲的笑著。

    周德霖和楊品泛和他們道別後就走進去繼續努力了。

    「總裁,你是裝的,對不對?」總裁的酒量好得很哩!余大龍好笑的說,「周德霖老愛玩這種變相的相親,讓他自己去吃一吃苦頭,你何必讓品泛也跟著受苦受難?」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今晚的宴會是經過精心設計的。參與晚會的女孩每一個打扮得花枝招展,活像選美大會那些任人評頭論足的女人。

    「大龍,你也留下來幫忙,我可不希望那老傢伙因為喝酒過量而中風,那樣對我老爸無法交代。」呂澤迅冷冷的笑了笑。

    「你一個人回去恐怕有麻煩。」余大龍提醒他。

    呂澤迅瞄了角落一眼,竟看到李向曦的蹤影。是她,太好了,今晚被那些扭怩作態的女孩煩透了,找個固執的女人捉弄一番好消氣。

    「鑰匙給我。」他冷峻的臉閃著一絲促狹的笑意。

    「有好戲可看了。」總裁很久沒整人了。余大龍很期待的望著愈走愈踉蹌的呂澤迅。

    呂澤迅步履不穩的走進停車場,他幾乎快走不動了。

    「別動。」李向曦由後方竄出,她警告他說:「我手上有刀,你最好乖乖跟我走。」

    「是你。」他瞇著眼問:「你想做什麼?」

    「我只是要拿回自己的項鏈,我不想傷害你。」他喝酒?李向曦聞到他身上散發的酒氣,不禁微皺著眉。

    「可是我……身上沒……沒你的……項鏈。」呂澤迅搖晃得更厲害了,好像隨時都會倒下去一樣。

    「帶我去找。」她小心的將手推向前。不能讓他發現她拿的只是一枝筆。

    「在……公司,你開……車。」呂澤迅瞇著眼笑了。這個野丫頭竟然用枝筆威脅他。

    「真的?」李向曦不禁懷疑的問。他喝醉了,否則事情怎麼會如此順利。

    「拿……去……」呂澤迅將手中的鑰匙高高舉起,然後突然轉身往她丟去。

    「別過來。」她被他突兀的舉動嚇了一跳,整個人往後退了好幾步。

    她討厭喝酒的男人,從小她一直無法擺脫的一個惡夢:就是喝醉酒回家的爸爸一進門便將家人全叫起來,一下子要媽媽做這個,一下子要姊姊做那個,如果稍有延誤就打罵起來。而媽媽怕她和姊姊受傷,往往一聽到爸爸進門的聲音就把她們藏了起來,躲在衣櫃中的兩姊妹總是渾身發抖的聽著外頭傳來媽媽陣陣的哀號聲……

    她在怕什麼?呂澤迅原本想趁她不注意時給她個過肩摔,以雪當日之恥,不過看了她的表現他決定暫時按兵不動先來逗逗她。

    「你來開車。」他搖搖手上的鑰匙

    「喔!」原來是要她開車。李向曦鬆了口氣,笑了笑走近他。

    「呃!拿……」他突然腳步不穩的倒在她身上。

    「你……你想……做什麼?」她死命的想推開他龐大的身軀,「你站好嘛!」

    「我走不動了。」呂澤迅耍賴的靠在她身上,「你扶我。」

    「你怎麼……」看著他如小孩般單純的表情,李向曦稍稍放下心。他應該不會有像爸爸那樣殘暴的行為。

    呂澤迅偷偷瞥了她一眼。她竟然沒懷疑他的動機,甚至真的想扶他回去,這丫頭是太單純了?還是仗勢著自己的功夫不錯?他忽然想嚇嚇她。

    「你快上車坐好。」他重死了。她使盡吃奶的力氣將他推進車內。

    正當李向曦慶幸自己卸下重擔時,有一雙手由車內伸出來將她扯了進去,龐大的身軀突然罩了下來將她壓倒在座椅上。

    「走開啦!惡魔。」她緊閉著眼,雙手不住的揮舞著,「別碰我媽媽。」

    她是怎麼了?這種軟弱的行為根本不像有功夫底子的人該有的反應。呂澤迅不敢再惡作劇的放開她,「喂!李向曦別害怕,是我啦!呂澤迅。」

    「是……呂澤迅?」她一個不小心讓自己跌進過去的惡夢中,當她聽見他清楚的話後,頓時清醒而惱羞成怒的攻擊他,「你耍我。」

    車內狹小的空間原本就對身材高大的呂澤迅不利,再加上李向曦在惱怒中出手難免會重了些,呂澤迅在連吃了她兩拳後出手制伏她招招要人命的手,將她壓在椅背上。

    「放開我,小人。」李向曦咬牙切齒的說。

    「不行,我的手一放,你會要我的命。」呂澤迅笑嘻嘻的說。他總算見識到台灣第一大幫的實力了,他們連小小女娃都調教得身手加此了得,難怪青龍幫能在台灣稱霸。

    「快放開我,否則我要你好看。」她威脅道。

    「只要你保證以後別再來找我,我就放了你。」他神情愉快的和她談起條件來了。

    「好。」李向曦乾脆的回答道。

    她的保證一說出口,呂澤迅隨即放手,他可不想占女人的便宜,而且現在正是多事之秋,只要他和哪個女人多聊了兩句都會惹出一大堆是非的。

    李向曦的手一獲得自由,馬上就發動了第二次攻擊。剛才是她一時失神才被制伏,這一次不會了,這個富家子弟能有多大本事?她毫不留情的擊出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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