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頁 文 / 夏潔
「戶長先生,請問我們有做愛嗎?沒有對不對?」葉靈抿著唇,和暴雨相處久了,她難免也染上了他的惡習——脾氣不好,「健康教育都有教,沒做就不會有小孩,所以我的肚子裡……」
「你要和我做了,才承認孩子是我的?」他瞇起眼,「好,我們現在就做。」
「什……」
暴雨扣住她的手腕,拉著她就住房裡走,「我們現在就進房做。」
「你說什麼?戶長,你昏了頭啦!我的意思不是……我不要和你做……你懂不懂我的意思?」老天!又是一件混亂事,他竟然為了要她承認他是孩子的爸爸,而要和她做愛?這是什麼理論?!
「叫我暴雨。」
「好,暴雨,你停下來,我們把話說清楚,我……」
「等我們做完了再說。」
「什、什、什麼?!老天!你到底懂不懂我的意思?我不要和你做愛,就算我們做了,我也不會承認你是孩子的爸爸,因為我的肚子裡根本就……」
「你就這麼不願意讓我做孩子的爸?」暴雨有點火大了。
「不是你的骨肉,你幹什麼搶著當爸爸?」
「因為,」他頓了頓,「這孩子是你的骨肉。」
這算什麼意思,葉靈愣了愣。
趁著葉靈發愣的時候,暴雨將她橫抱起來,走進房中,再將她給擺置在床上。
「你——」
「噓,別出聲。」暴雨脫下外套,傾靠到她身上。
「我不要你是因為要我承認你是孩子的父親,才和我做……」
暴雨揚起嘴角,「你以為我是因為這個原因?你還不懂我的意思嗎?」
「我不懂。」
「等會兒你就懂了。」他低頭輕吻著她的臉頰,然後順著頰骨移到她的唇,他伸出舌,抵開她的唇瓣,舌劍就探進她的口中吸取芬香。
「唔……」她發出囈語,緊閉的雙眸微微張啟著,流露出炙人的秋波。
他的唇冰涼透骨,所到之處都引起她輕微的顫抖,他的舌卻充滿溫熱,所到之處都挑起她體內的高溫,在冷熱交替之下,她燥熱的將自己推向暴雨。「暴雨……」他的手探進寬大的孕婦裝內,隨著她的回應來回的輕揉著,她害羞的伸出手制止著他下移的手,因誤觸一個堅挺的……紅潮染上了她的頰。
暴雨將唇移到她的耳畔,親吻著她的耳珠,輕吐著鼻息,逗弄著她,讓她發出連連的嬌喘……
「暴雨,我、我……」葉靈嬌喘著,「我愛你。」
「我知道。」他展開得意的笑容,更加深了對她的吻。
曾經,他也擔心她是不是同樣愛他,但是在幾次的眼神偶然交集中,他捉到了望著他失神的她,及在午夜夢迴時,被他強迫共睡一床的她在睡夢中叫喚著他的名。
他相信,她也是愛他的。但是,不可否認,這三個字從她日中親口說出,是比較具震撼力的。
「你呢?有沒有一點點愛我?」她小心翼翼的開口。
「我?」暴雨投給她一個炫人的笑容,「我——」
「等等!」她用力將他推開,翻身下床,直奔進浴室,接著浴室內就傳出嘔吐的聲音。
「哎!」他煩躁的歎了口氣。他被她挑起的慾望……真是該死!
第二次,他欲脫口的三個字又被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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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
葉靈的一張俏臉平貼在玻璃茶几上動也不動,一雙水靈的大眼直視著前方,神遊太虛去。
「嘿!我在跟你打招呼耶!完美無缺的俊臉湊近到她的臉前,一公分的近距離,一直到他呼的氣吹拂到她臉上,才喚回她的注意力。
「暴——狂風,你怎麼來了?」定眼一看,葉靈跟著堆上了笑臉。
「好眼力,我們倆才見第三次面,你就能分辨我和暴雨了。」他微笑。
「你們感覺不同嘛,」
狂風撥著頭髮,「聽說你和暴雨同居。」不是詢問,他只是在轉達他從「狂風戶」內傳進耳的小道消息。
「我們是情非得已,不是有意要同居的。」葉靈咬著下唇。
「喔!」他應了聲,「暴雨呢?」
「到樓下去了。」提到暴雨她就心情低落,「你什麼時候要走?可不可以多待一陣子?等一會兒暴雨會帶吃的東西回來,你留著幫我吃那些東西好不好?」
他仍然每半個鐘頭就要她進食一遍,上次的「好事」就是因為她吃得太撐才會突然作嘔起來,打斷了「興致」,偏偏暴雨不知道,還一副很專家的模樣對她說:懷孕初期總是這樣,多吃一點就不會吐了。天曉得,她都快得食物恐懼症了。
「好。」狂風倒也答得乾脆。
「謝謝。」她松日氣的道謝。
「這水晶音樂暴雨不在也播放?」他轉移話題,室內流竄的輕亮音符吸引了狂風的注意。
「我喜歡聽。」
「喔?」他看著葉靈,「是因為暴雨才喜歡,還是你本身喜歡音樂?」
他單刀直人的問話讓葉靈難為情的不安起來,「你、你是什麼意思?」
「放輕鬆。」她的反應讓狂風發出爽朗的笑聲,她似乎還無法適應「自然門」門員特有的對話方式,「我沒有什麼用意,只是單純的好奇,將我心中的疑問提出,回答不回答的決定權在於你,你不用緊張。」
「對不起。」她微側著頭,「我回答,是因為暴雨。」
狂風揚起唇,「愛上暴雨是項很不明智的決定。」
葉靈沒有說話。
「不過若是你,那就不一定了。」他接下去低聲自語著,假若這女孩在暴雨心中沒什麼,暴雨是不可能讓她住下的。
「呃?你說什麼?」
「記得我答應要告訴你暴雨為什麼這麼厭惡女人吧!你現在想聽嗎?」他又再次轉移話題。
「嗯。」她直點頭。
「那天你看過我扮女裝拍化妝品廣告吧?」狂風道著,「我之所以扮女人能夠如此傳神,是因為我從小時候就開始反串,那時候暴雨也和我一塊兒扮小女生,當時我們的母親為了不讓我們受戴笨重的頭套之苦,從小時候就讓我們兄弟倆留長髮,暴雨的自尊心一向很重,他受不了同齡的小孩看不起他留長頭髮,那個年紀的小孩正好是男生、女生對立的時期,男生喜歡欺負女生,女生也喜歡欺負男生,有一次暴雨班上的女生聯合起來欺負他,他一個小男生把所有女生都欺負回來,然後……」他頓了頓。
「然後怎麼了?」她好奇的問。
「當天午休,坐在他旁邊的女生為了替班上女同學報仇,於是趁暴雨午休睡覺的時候咬了他一口,唔……我還記得那女同學叫作葉小林,和你名字的音很相近……」
不會吧!暴雨以前對她這麼苛刻,不會是因為她的名字和那個咬他一口的女生雷同,所以才……
「有可能唷!」狂風笑語,他一眼就能看出她心中在想些什麼,「畢竟那位葉小林害暴雨被禁足了一個月。」
「為什麼?錯的人是那個女孩不是嗎?」
「問題是暴雨也在她臉上咬了一口,男生和女生就是有這樣的差別待遇,無論是誰先錯,理虧的永遠是男生。我常在想,假如暴雨被咬的那一刻痛哭失聲的話,那或許他現在就不會厭惡女人了。」他回憶著,「畢竟先哭的先贏,葉小林被咬時就哭得把全問教室的同學給驚醒了,所以所有人都以為是暴雨先欺負她,哎!就連自己的母親也不相信他,在經過破相和自尊心的雙重打擊下,他就再也不喜歡女人,當然也包括了媽咪。」
「破相?」
「是啊!其實要區分我和暴雨這對雙胞胎,只要看左邊的臉頰,有疤的就是暴雨……」
「咳咳。」一個冰冷的嗓音打斷了狂風的話。
「嗨,暴雨。」狂風見到來人,揚起笑打著哈哈。
「有事情?」
「沒事。」
「沒事就滾。」暴雨面無表情,「下一次,我一定會將我的門封上十道鎖,讓你想進來都不行。」
狂風揚起眉,不在乎的將臉湊近葉靈的臉頰旁,「我不能陪你了,有個沒有耐心可言的男人在上火了,我還是逃走比較好,你保重了。」語罷他火速的在她頰上輕啄一下,然後就往大門走去。在經過暴雨身邊時,他說:「媽找你,和她聯絡一下吧!」
「快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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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靈小心翼翼的啜飲著碗內的鹹粥,從沒有一刻她是如此希望暴雨端來的食物多一點,好讓她不停的吃下去,都不要面對他。
從狂風走了之後,暴雨就面無表情的坐在沙發內一動也不動,宛如雕像般令人為之敬肅。
葉靈悄悄的打量著他,哎!她沒事挑個生起氣來這麼恐怖的男人來愛做啥?害她動都不敢動,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觸怒到他。
「已經見底了。」他冷冷的提醒著不斷拿著湯匙舀著見底的碗的葉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