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頁 文 / 童月
鼻端傳來妻子獨特的馨香,擾得他心猿意馬,手悄悄的來到妻子胸前的豐盈肆虐。
她嘴角含笑,伸手解開他的抱子,雙手輕撫健壯的胸膛,然後頑皮的玩弄他的堅挺!引得他一陣呻吟。
「你……」他驚喜的瞪大雙眼,不曉得該讚美她學的快,還是斥責她的大膽。
他被撩撥的難以自持,迫不急待的撥開她的衣袍,大手治著細滑的背脊而下,一手輕撫粉臀,一手溜進褻褲,興奮的發現妻子早已準備好接納他了!
他再也按捺不住,褪下彼此身上的衣物,放縱自己深埋進她體內……這個動作讓兩人都忍不住輕喘出聲。
隨著動作越來越快,兩人已忘了身在何處,只能感覺強大的歡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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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鳳醒來,伸手往身旁一摸,他早已離去。
門上傳來輕叩聲,是沈福全送來梳洗用的水。
「夫……」她立刻咳了幾聲,他立刻改口:「龍少爺,請梳洗用膳,隊伍即刻出發!」
他正要反身回房,聽到隔壁房的門開了,大剌剌的聲音傳了出來:「天沒亮就要起床趕路,真命苦啊!昨兒個夜裡被吵了一夜,怎麼有力氣趕路啊!這世道不同羅,男人愛男人,真希罕呢!」
說話的是昨夜宿在隔壁的胡商娘子,名喚尤金花,三十餘歲。其豪放而大膽的穿著言行,常惹得隊伍裡不時有人因她爭風吃醋;已近花甲的胡商愛妻甚切,對她的一切,總是睜只眼、閉只眼,當作沒看見。
原來自己昨夜吵到她了,若是別人提起,她會羞愧不已,可是她房裡夜半經常傳出擾人的歡愛聲,她怎麼可以說她呢?
她故意用她聽得到的音量說:「福哥,你有沒有聽說,隊上有只發情的母駱駝,見人就咬?發現了,拖去宰了!省得破壞隊伍的秩序。」
已憋不住笑的沈福全,硬是裝作正經的大聲回答:「是!龍少爺,小的立刻去找!」聽到隔壁房傳來摔東西的聲音,公孫鳳飛快的梳洗、用膳、出門跳上馬背,省得待會兒被母駱駝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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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跋涉至一處綠洲,大夥兒連忙躲到綠蔭下歇息,待日頭偏西再出發。
隊伍一停下來,沈子熙立刻和屬下集合隊裡幾個領導人物,似乎有事商討。
吃飽無事可做的公孫鳳,只好信步閒逛。就這丁點大地方,怎麼走來走去都是人,她瞥見後面較隱密的地方有幾塊大石,雖沒有樹蔭,但是有巨石的陰影掩映,應該也甚涼快。
左右瞧瞧,沒人注意到這個好地方,她遂一個人爬到大石上觀看,想不到上面居然有塊平坦的地方可以讓人躺平,又有陰影擋著,形成一個隱密又涼爽的空間。
她舒適的伸伸懶腰,昨夜的歡愛讓她疲累不堪,等不及想睡個午覺。可是才剛躺好,就聽到石下有人在交談,雖然刻意壓低聲音,但還是清晰可聞。
一個女人的聲音說:「怎麼還不下手?」
男子的聲音說:「快了,到了前面的峽谷,老大埋伏在山頂上,丟下巨石,砸死一些人,再下手行搶。」
「那我呢?」女子問。
「進入峽谷前,你假稱不舒服,落在隊伍後,就不會被砸到了。」
「那我家老頭呢?」
「砸死他就好了;若沒死,我也會補他一刀的。到時珠寶和你都是我的,」緊接著男子一陣淫笑。
「那沈家運的那批珍寶呢?」
「我本來就是衝著那批珠寶來的,你是額外的驚喜。放心,只要我有好處,絕不忘了你!」
「可惜了沈家公子的好模樣,竟只對男子有興趣!」
「還好他只對男子有興趣,不然你會看上我嗎?」
「貧嘴!但是那個公孫龍也是俊俏得很呢!」
「如果他是女的,搶來做押寨夫人剛好。」
「我人在這裡,你也敢想別人啊!」
「拜託,幹嘛跟個男人爭風吃醋?我可是只愛美女的!」靜默了一會兒,接著傳來女子的嬌喘聲。不用親眼看,也知道下面正發生什麼事。
女的聲音她似乎聽過,但就是想不起來。竟然想劫子熙的貨物,一定要知道他們是誰!
公孫鳳偷偷探下身子,只看到一對男女的身子糾纏在一起,臉看不清楚;再探下去一點點,還是看不見;再探下去,身體幾乎是倒掛在石上,突然,整個身子一滑,直接掉在那對正在苟且的男女身上。
公孫鳳掙扎了半天,才勉強立起身子,眼前衣衫不整的男女,也駭得瞪大雙眼看她。
那女子是胡商的妻子——尤金花!
「是公孫龍!」尤金花叫道。
公孫鳳掉頭就跑,無奈那男子快她一步,扯住她的衣衫,摀住她的嘴。
男子她也看過,是隨隊的武師,長得一副風流樣,大家都喚他「胡哥」,隊上的女人幾乎都被他挑勾過。
「怎麼辦?被聽到了!」尤金花慌亂的整理衣衫。
「殺了他!」胡哥咬牙著說,上止刻伸手抽出刀子。
「不行!發現他不見,沈家一定會一止刻停下隊伍搜查,我們跑都跑不掉。」
「那麼你扮做他,反正包的緊緊的,你穿上他的衣服,跟在沈家的隊伍裡就行了!」
「他身材高,我怎麼扮啊?況且我家老頭一定會找我。」
「那麼我來扮好了!來,把他的衣服脫下。」男的捉住她、女的剝她衣服,才一下子,公孫鳳就被脫的只剩薄薄的單衣了。
「咦?為什麼胸口綁了東西?」尤金花好奇的解開布條,豐盈立刻顯現。
「哇!是女的,難怪沈大公子愛不釋手。還是殺了她吧!」女人眼裡閃現妒立忌。
「既然她不是公孫龍,就是公孫鳳羅!」胡哥根據沈子熙出發前的婚禮,推斷她的身份。
「管她龍還是鳳,殺了吧!」尤金花更加妒恨,自己美貌不輸她,憑什麼她嫁得英俊瀟灑的夫婿,自己卻是個年逾花甲的胡商之妻!
「這樣一個美人殺了可惜,待我們解決了沈家,得了珠寶,再把她賣了。」胡哥說著將她裡胸的長巾撕成兩條,分別縛住公孫鳳的雙手和雙腳,再拿出口袋裡髒的發臭的巾子塞住她的嘴。
穿戴好她的衣服,胡哥淫穢的捏著她的豐盈。「等大爺拿了財寶,再回來好好疼你!」看到一旁尤金花恨恨的眼光,胡哥只好訕訕的放手,把她丟在幾顆大石的縫裡。
兩人一前一後走了。
急得直掉淚的公孫鳳奮力掙扎。有人要害她的夫婿,她一定要警告他啊!那個峽谷,聽子熙提過,只要再幾個時辰就到了,如不脫困警告,大夥兒會遭襲啊!
聽到有人走近的聲音,被塞住嘴巴,她只好咿咿唔唔的出聲,在心裡直祈求希望有人聽見!
突然,有人把她從石縫裡拖出來,根本不管鋒利的石頭劃破了她的衣服和柔嫩的肌膚。
公孫鳳鬆了一口氣,以為得救了,仰頭一看,竟是胡哥!
胡哥一雙手淫穢地在她身上遊走,「這麼個美人,不享用太可惜,怕我回來時,你早死了,不如先用了再說!」說著,撕扯她身上僅存的單衣。
不甘受辱的她想咬舌自盡,無奈嘴巴被布條塞的滿滿的。這一刻,她寧願自己已被殺了!
淚如泉湧的公孫鳳忽然發覺那雙淫邪的手離開了她的身體,她抬眼一看原來,尤金花拿著刀子,正架在胡哥脖子上,輕蔑的說:「哼!享用?也得等事成吧!,被你玩壞了,怎麼賣個好價錢啊!」
「你這婆娘!」胡哥忿忿的罵道。想到下午的大事和刀子的份上,他只好把她丟回石縫,滿臉不悅的離開了。
「怪只怪你撞破了我的好事,本想來殺你的……算了,丟你在這,生死由命,別怪我!」尤金花丟下話也走人。
公孫鳳聽到她遠離的腳步聲,也聽到出發的吆喝,更聽到隱隱約約傳來呼喚她的聲音……
最後,一切聲響都靜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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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上要通過峽谷了!
雖然仗著沈家聲勢浩大,從未遭搶,但是此次的貨物,皆是價值連城的稀世珍品,當初為了掩人耳目,故意和一堆普通商旅混在一起,但也難保沒有意外。
沈子熙就可能發生的狀況,和屬下反覆推演幾遍,也和商隊裡的領袖人物商討應對之策,就連午飯都是邊討論邊吃,根本無法分神注意妻子的行蹤。
下午出發後,沈子熙總覺得心頭彷彿有巨石壓著,好像在某處有人在呼喚他一般。
回頭尋找妻子的蹤影,總見她遠遠的落在後面。層層衣物加頭巾覆面,那件衣服跟胯下駿馬,是辨識她的唯一辦法。
白天,為免惹人閒話!鳳兒總是離他遠遠的。
可是,今天她的身影,有說不出的怪。
雖然目前已臨大敵,沈子熙還是找來沈福全問:「夫人今天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嗎?」
「回少爺,夫人中午歇息時不見了一段時間,下午出發後才匆匆出現。
她騎馬亂轉,不讓我靠近;還有,今天她騎馬的姿勢沒有以前好看。」沈福全像背書般的敘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