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頁 文 / 田蜜
說完後,她雙眼緊閉。因為她害怕看到唐少飛那嫌惡的眼神!這比她過往遭遇的任何苦難都來得痛苦。
好像過了很久很久,熟悉低啞的嗓音響起。「璇兒,睜開眼睛。」
這聲音是多麼溫柔啊!可是,她依舊不敢睜開!
「難道要我這麼做,你才肯看我?」唐少飛輕笑一聲,隨後將她反壓身下。可是,柳憶璇雙眼仍然緊閉。「還不睜開!」
雙眼緊閉的柳憶璇,感覺唐少飛離開了床榻。她將臉埋在床褥裡,低聲啜泣。
沉浸在悲傷中的她,並未察覺他又回到床前,愛戀的瞅著不停哭泣的可人兒。
一點一滴的,他以唇吸吮著臉頰上不斷滴落的淚珠,一顆接著一顆。不料,這淚卻愈湧愈急。到最後,唐少飛乾脆將她整個人抱起,緊緊環抱著。
「張開眼睛,璇兒!」他溫柔的命令。
「不,我不要!」她嗚咽道:「我怕一睜眼,你就不見了。我不要!」
「我不會不見,睜開眼睛看我。」
第六章
柳憶璇小心翼翼的睜開眼,映人眼簾的不是她以為的嫌惡,而是滿滿滿滿的愛戀。
「少……少飛!」
唐少飛笑著,帶繭的大手,輕輕摩弄著她柔軟的唇瓣。
「你以為我會因為這個無聊的理由討厭你?」看著她盛滿驚懼的大眼,唐少飛佯怒道。但是,眼中的笑意卻洩露出他的真心。
「你不會嗎?」她傻傻的問。
「你真認為我是那麼膚淺的人?」
不是啊!當然不是!柳憶璇猛地搖頭。「沒有,我沒有!我只是怕……」
「傻丫頭,」他溫柔親吻著她柔順的發。「我也有話想對你說。」「什麼話?」她低問。「今天,你也聽見了。其實我對你隱瞞了某些事!」他喃道:「我才害怕,你是否真能接受我成為你的丈夫……」
「為什麼這麼說?」她纖細的手指,摀住唐少飛的唇。
唐少飛輕笑,抓住她放在他唇上的柔荑,輕咬著,引起柳憶璇全身一陣酥麻。「別鬧了,會癢!」她笑道。
聞言,唐少飛不再啃她的手指,改道輕咬柳憶璇細嫩的頸項。「你好軟,我想咬你!」
說著,唐少飛更是變本加厲,從她的頸脖蜿蜒而上,來到他久違的小貝耳上。「我記得,你這裡很敏感!」他惡作劇的在她耳後,輕吹一口氣。
柳憶璇只覺得一股莫名的戰慄,從頭頂快速向四肢蔓延。「你……你……不是有話要告訴我?」
「那些話等以後再說,我現在只想吃你。」唐少飛大膽且露骨的,說出對她的渴望。
「可是……我們還沒成親……」柳憶璇小小聲說,雖然她願意獻身給他,但是有悖離禮教之事,她仍不敢嘗試。
「別管那些!你早巳被我定下,是我命定的妻。」唐少飛才管不了那麼多,他也知道自己的手段非常惡劣,但為了要趕快截斷娘親的妄念,他必須出此下策。
所以,讓柳憶璇成為他實質上的妻子了迫在眉睫的事實。
「少飛……」
「別說話,我今天就要讓你成為我的。」
說罷,不再給柳憶璇任何出聲的機會,火熱的舌立刻佔據她嫣紅的唇瓣。堵住她未竟的話語。
火舌瘋狂地橫掃她唇內空間,並不時與她生嫩的香舌嬉戲交纏,每個步驟都充滿煽情的味道,讓生澀的她不知所措。
「唔——」當唐少飛更狂野的在她唇內翻攪,柳憶璇忍不住嬌吟出聲,她只覺有一團團的火焰朝她襲來,使她全身熱得難受!
等到她稍稍恢復意識,才發現自個兒身上的衣料,不知何時早巳叛逃落地。現在的她,宛如初生嬰兒般的赤裸。白嫩無瑕的胴體,毫無遮掩的袒露在他眼前。
這樣的感官刺激,強烈地激起唐少飛對她的欲求。
柳憶璇閉著眼,不敢直視他充滿情慾的眼。那樣灼熱的目光,彷彿要將她吞噬一般,讓她覺得害怕。
「少飛……」她抖顫顫的低語。
唐少飛並不理會,只是恣意的用他的唇舌,在她身上引燃情慾的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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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開迷濛的雙眼,柳憶璇覺得這一覺睡得又沉又香。她微微伸個懶腰,發現自已渾身酸痛,尤其雙腿之間……
想起這酸疼的來源,她的臉不禁又緋紅起來。
昨夜,唐少飛身體力行的愛了她一遍又一遍。她終於還是……成了他的人了!
陷入沉思的她,並未發現房門咿呀一聲的被打了開,隨後又辟了起來。,
直到一道陰影遮住了自窗欞中透過的溫暖陽光,柳憶璇才抬頭環視。福嬸正笑咪咪的端著水盆站在她面前。
「福……嬸……」柳憶璇羞紅著臉躲進被褥中,將自己包得結結實實的,只露出雙眼偷觀著福嬸。
被福嬸發現她全身赤裸的躺在唐少飛床上,她會不會認為,她是個不檢點的女孩兒?
「憶璇,你就別躲了。出來吧!」福嬸邊將水盆放到桌上邊說:「少當家要我來看看你!」
「什麼,少飛他……」柳憶璇的臉更紅了。
「憶璇,你就別害臊了!」福嬸笑著將棉巾沾濕,來到床前直瞅著她。「該起來梳洗了。」
「福嬸……」柳憶璇仍舊膽顫的看著她,害怕從她眼中看到「嫌惡」。
「傻丫頭,你怕什麼?」福嬸作勢一把將她拉起,細心的替她擦拭面容。「福嬸……我以為……」
「福嬸我高興都來不及,怎麼可能討厭你?」福嬸說道:「只要你和少當家兩情相悅,那就好啦!況且,你可是少當家的命定之人,也就是少當家的救命恩人。我感激你都來不及了。」
「什麼?什麼命定之人?我怎麼聽不懂?」柳憶璇一頭霧水的看著福嬸。
「你啊,先別說這些了。先把衣服穿起來要緊,少當家要我待會兒帶你到前廳去一趟!」
「為什麼?」
「傻丫頭,當然是為了少當家和你的婚事啊!快快快!」福嬸拿起放在散落在地上的衣裳,就要伺候柳憶璇穿上。
「福嬸,我自個兒來就可以了。」柳憶璇連忙搶過,福嬸手上的兜衣與褻褲。
婚事?!像她這樣的人,真的可以擁有自己的幸福嗎?有這個資格嗎?她仍舊不確定!
穿衣的動作緩了下來,柳憶璇又陷入了自怨自艾的情境裡去。
「憶璇,怎麼了?」原本正說個不停的福嬸,發現了不對勁,她擔心的問。
「沒……沒事?!」她抬起頭勉強對福嬸一笑,續道:「福嬸,不好意思勞煩你了。可不可回我房間拿件衣服過來,這兒……都破了……」
柳憶璇指了指福嬸手上的薄紗,福嬸低頭一瞧。「破成這樣兒,怎麼能穿?少當家也真是的,猴急成這樣。」
她露出噯昧的微笑,看得柳憶璇又羞窘的低垂著頭。
「我去幫你挑件新衣裳!」福嬸說著,便跑出了門。
室內又剩下她獨自一人,柳憶璇拿起貼身兜衣正要圍上,卻從兜衣中滾出一塊翠綠的古玉。
她拾起古玉瞧了半天,圓潤的面上刻有「執子之手」四個大字。柳憶璇以為這是昨晚不小心從自個兒的繡袋中掉出的玉珮,遂在床上摸索了好半天,終於在床內側翻到了被棄置一旁的繡包。
柳憶璇翻開繡袋,要將右玉放入袋中。卻不意發現自袋中掉出一模一樣的玉珮在她手掌心。
她心頭一驚,連忙將兩塊古玉拿起來比對,一樣的圓潤,玉面上散發著同樣的光澤,就連雕刻也是對稱的。惟一不同的地方是:她原有的那塊玉上,刻得是「與子偕老」,而這塊玉上則是「執子之手」。
這塊古玉不是她的,那會是誰的?為什麼會在這裡出現?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這表示什麼……
柳憶璇愣愣的看著這兩塊古玉發呆,連有人進來都沒察覺。
來人輕悄悄地踱步到她身邊,看著她的眼神是眷寵的、是充滿愛戀的。尤其當他看見她手上拿著那兩塊古王時,目光放得更柔。
他緩步上前,不動聲色地,直接將她握著古玉的兩手,包圍在自己的掌心中,就如同昨晚他包覆著她全副身心相同。
「啊!你——」
沉思中的柳憶璇抬頭一見來人,頓時想起自己仍未著寸縷,急慌慌的想撤回被緊緊包覆的手,卻無法如願以償。
「少……少飛,放開我……」
好羞啊!怎麼被他看見這麼羞人的景況?柳憶璇羞得連裸露在外的玉臂上,都染上點點瑰紅般的色彩。
美景當前,誰能不動心?唐少飛著迷的看著眼前的美女圖。更令他心喜的,這美女是個活生生的人,更是即將伴他一生的妻!
「放?我當然不可能放?」他不但不放,反而更肆無忌憚的傾身向前,霸氣的吻住他念念不忘的紅唇。雙手仍緊箍著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