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二十四街的教父

第28頁 文 / 唐芸

    「謝謝你,大海,可是我不能拖著你,你會有一個更好的女人來陪伴你。」汝兒溫婉的笑著。

    「好吧!」徐海瞭解的歎了口氣,「沒關係,只要天不老、地不荒,我總有成功的一天。」

    若說徐海的心中沒有遺憾,連他自己都不相信,他還是愛著汝兒,不管她是不是有著另一個男人的孩子,他情願用一生來等待,只為求得汝兒真摯的一笑。

    他知道目標尚未實現,他還需要努力,可是他相信時間能沖談一切所有,是他的跑不了,不該是他的他得不到,不過他願意嘗試。

    「大海啊,又失敗啦!」方伯同情的拍著有點懊惱的徐海,轉頭對另一個男人喊著,「小李,該你了!」

    「沒問題!」小李自信的拍拍胸脯,不死心的走到汝兒身前。

    這種一日一求婚的戲碼已經上演有兩個月了,汝兒被他們這種真城的友誼所感動著,其實她知道自己永遠也不會跟他們有任何的結果,而她也老實的對每一個人說過,可是他們卻一點也不灰心,日復一日的向她求著婚,弄到最後汝兒都有點好笑,好像不答應其中一個會對不起所有的人一樣。

    沒有人笑她,也沒有人問她在台北的所有事情,他們只是用真誠的態度對待著她,讓地只有感激、只有感動。

    她不知道如果時光重來一次會是怎麼樣的惰景,但是她知道自己還是會選擇情人灘來終其一生,畢竟在這個世間,除了這些村民,她一無所有。

    呂布常常帶著玫瑰到「二十四街」來探望她,就像對待一個老朋友一樣,他大包小包的模樣老是讓村民們吃味,認為呂布不夠意思,故意用名貴的禮物補品來刺激他們,不過每回呂布那種漲紅臉著解釋的模樣,還是讓村民們開心,他們將他視為一個朋友,就像汝兒一樣。

    呂布從沒開口說過任何有關初雲的事,汝兒也不曾問,她知道自己開口只會讓呂布為難,他只是以私人的身份來探訪她,也許連初雲都不知道呂布的到來。

    可能嗎?汝兒問著自己,他會什麼都不知道的讓呂布這樣三天兩頭的來到這裡嗎?

    她不想想,也不想知道,如果一切都已經結束了,汝兒寧可多兩個關心她的朋友,也不願失去他們的友誼。

    「我出去走走!」看看表,汝兒知道自己散步的時間已經到了,這個時候的情人灘最適合散步,微微的海風吹得人忘卻煩惱,也忘了天地間的煩人瑣事。

    還是像以往一樣,情人灘上情侶一對對的為此地添著許多的浪漫色彩,但是汝兒不在乎,她現在有一個最好的情人,一生一世也不會離開她的情人——她的小孩。輕輕對肚子裡的孩子說著話,「乖寶貝,媽媽一定會給你最好的。」她知道他會懂,因為他是她懷胎十月的親密愛人,永遠也不會背叛她的情人。

    海還是一樣的藍、天還是一樣的廣、沙還是一樣的柔、她還是一樣的滿足,如果一切都是這樣的美好,少了初雲或多了他,沒有什麼不同。汝兒在心底告訴著自己。

    如果你曾愛過一個人,你會忘記他的好還是記得他的壞?剛開始的日子裡,汝兒也曾心痛的想著初雲所帶給她的一切痛苦,但慢慢的,她學會了惜福,他畢竟也不是真的像她所想的那樣折磨著她,他也曾疼惜過地、寵愛過她,就當這一切都是場美夢吧,她會告訴自己的孩子她也曾得到一個男人的全心疼愛,雖然結局不是完美的,但她總算愛過。

    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五彩的雲色又覆蓋了大地,汝兒知道回家的時候到了,而她將會看到一群引領微笑的人們。

    緩步走回「二十四街」,汝兒不再走以前的小道,那會令她無時無刻的想到他,而她準備遺忘。

    驚訝的看著「二十四街」前空曠而靜謐得不尋常的景象,汝兒覺得有些納悶,發生什麼事了嗎?為什麼村民全消失了?

    狐疑的走進大門,靜悄悄的沒有一點人聲,張伯的病嚴重了嗎?為什麼沒有人告訴她呢?

    「嗨,小姐,請問你要點些什麼?」一個從沒有在心底消失過的聲音,此時突然從身後傳進了汝兒的耳裡。呆立著,汝兒不敢轉身,她,聽錯了嗎?

    「好久不見了,汝兒。」初雲微笑的臉龐在她的眼前浮現。

    「你……」汝兒腦中霎時一片混亂,他怎麼來了?!其他的人呢?那些說過如果再看到他要將他大卸八塊的村民呢?

    「請坐!」初雲以溫柔無比的動作將汝兒扶坐在桌前,臉上的神情緊張又期待。

    「你來做什麼?」汝兒讓自己的語氣所起來一點感情也沒有。

    「我是這裡的服務生啊!」初雲仍柔柔的笑著,但語氣裡已經有些不穩的情緒了,她不希望見到他嗎?

    撇過臉去,汝兒不想再看到他的溫柔,他為何再來打亂她好不容易再平復的生活?他們本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在自己走的那一天開始她就明白了,可是為什麼他還是要來打擾她?難道他還不願放了她嗎?

    「不要對我這麼冷淡,汝兒,我好不容易才能來的。」初雲低聲下氣的對汝兒訴說著,但卻發現她一點也不為所動,「你還在生我對你不聞不問的氣嗎?」

    「我不認識你,也不在乎誰對誰不聞不問。請你走,這裡不歡迎你。」汝兒冷漠的說著。

    「不要如此待我,汝兒,我很想你,真的很想你!」初雲看著身材日漸豐腴的汝兒,心中激動得難以自已,他伸出手想做自己每晚都想著的動作,於是輕撫著她的臉,但卻被她一手給撥開了。

    「你再不走我就要叫警察了。」汝兒忍住心中的悸動,面無表情的說著。

    「汝兒……」初雲哀求著,但卻無法生氣,汝兒這一切的冷漠都是他自己造成的,他無法要求她對他和顏悅色,她應該對他如此的。

    「你不走是不是?好,那我走!」無視初雲眼中的懇求,汝兒咬著牙用力的起身,他不要想再欺騙她一次,他傷得她夠深了,她早就失去心了。

    「不要這樣,汝兒,你會傷了你自己的。」看著身形搖搖擺擺的汝兒,初雲心疼的扶住她,但卻又被她冷冷的拒絕。

    不停的向外走去,汝兒不明白為什麼沒有一個人來為她解圍,她現在需要村民他們啊!為什麼他們全留下她一個人?

    「汝兒,小心啊!」初雲跟在汝兒的身後,想要扶她又怕被她拒絕,只能手足無措的在一旁兜著圈子,不敢離開她半步遠。

    沒有忽略到他臉上無措而擔心的神情,汝兒在心裡警告自己不准心軟,這是他應得的,沒有人必須在他那種無情的離棄之後再對他有一絲的情意。

    初雲用力的吻著汝兒,不管她在他的身前是如何的捶打著他,他心裡是多麼的害怕,害怕汝兒真的對他毫無半點餘情,而在初雲的強硬索取之下,汝兒漸漸的軟化了下來,她不再動作,她讓他吻著她,可是她不回應。

    發現到汝兒無動於衷的反應,初雲真的恐懼了,她當真是對他毫無留戀,那他為她所做的一切不是完全沒了意義?

    再加重自己的吻,初雲捏著汝兒的下巴將她的嘴張開,將舌探人了其中,以全部的深情愛戀著她,直到她的身體開始微檄的顫抖著。

    「汝兒,你不是對我全無情意的,對不對?。初雲終於放開了汝兒,真誠的說著。

    「你這樣算什麼?你以為你這樣就能讓我再像從前一樣愛上你嗎?你太高估自己了,初先生!」汝兒直視初雲的眼眸大吼著,「任誰這樣對我我都會有一樣的反應的。」

    話像一把利劍一樣的刺穿了初雲的心,他的臉開始變得慘白,她真的不再是以前那個柔弱的汝兒了,她用最堅固的利盾防衛著自己,而他則被完全的打垮了,無法再說出任何的隻字片語。

    「如果你需要女人來撫慰你的話,台北到處都是,你可以走了。」汝兒丟下一句話就走回「二十四街」。

    她勝利了!看到初雲眼中的痛苦她知道她贏了這一場仗,但是在她的心中卻沒有絲毫的快感,她只讓自己更加的墮人重重的挫折之中,無法再起。

    靜靜的忍受著由汝兒帶給他的苦澀,初雲不敢有怨言,她有權利用任何的方法來對待她,他知道她手中如果有一把刀,她也會毫不考慮的刺向他。

    「也許你對了,汝兒。」初雲用著自己從未聽過的滄桑語氣顫抖著說著,「我早該知道我失去了你。」

    沒有作聲,汝兒背過身去,他這種語氣讓她心碎。

    「可是我還是要讓你知道,我現在仍然愛你,如同你以前愛我的時候一樣。」初雲看著汝兒毫無表情的背影,長長的歎了一口氣,來不及了,再也無法挽回了!風呼呼的吹著,汝兒沒有再聽到任何一句話,她不敢動,因為她知道只要自己輕輕一動,眼中的淚就會不聽使喚的滴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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