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黑街帝王的情人

第8頁 文 / 唐絮飛

    喬玉蘋卻如鬼魅上身似的,自己的意識全沒了,喬父也失望透頂,他疼她是一回事,可是這件事她若堅持,他也只有嚴厲以待了。

    "爸,我們父女真的這麼沒得商量嗎?"這種局面她並不樂意見到,可是現在她已有了他的孩子了,叫她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玉蘋,聰明點,你是很聰明的人,怎麼會做這種傻事呢?關樹君這種人我太清楚了,單憑一張臉混飯吃,到時候吃虧的還是你自己。"喬父對女兒苦口婆心勸告。

    可是戀愛中的人總是麻木的,一個字也昕不進去;她心底只是認為他們全不懂她和關樹君的感情。

    他人這麼好,力勸她別和家人鬧翻,可是家人卻對他有那麼深的偏見,真教人心疼他呀!

    "爸,他不是這種人的,他會寵我、疼我的,我相信他會的。

    既然你們不肯容他,那我走!你們認不認我無妨,反正我已經決定跟他走了。爸,恕女兒不孝,它日我若有成就,是會回來報答您老人家,乞求您寬恕女兒的不孝。"她一旦下定決心絕不更改。

    依喬家人的性子,一旦走出這個家門,就算不好過也不會回頭來求家人的支援,尤其他這個小女兒,個性又很倔強,就算落魄也不會回來的,喬父只有惋惜她的命不好——遇人不淑。

    她和喬父一告別,立刻去找關樹君,關樹君還自喜看那喬家老頭會不會硬留下她,好讓他也順理成章入主喬家。

    "你回來了?"

    他欣喜,她冷淡。

    他一見到她的表情就知道大事不妙了,心中暗罵她這個笨女人,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枉費喬老頭這麼疼惜她,連勸言讓他人主也說不成,留她有什麼屁用?

    "樹君,我們走,好不好?"

    "你瘋了,還是呆了?走?我們怎麼走?"

    "樹君,我已放棄了一切,你不是說過,只要我父親同意,你就肯帶我走嗎?"她不相信他變卦得這麼快,早上才對她說他只愛她一個,不關財產的,怎麼現在全反了?還問她怎麼走?

    "傻女人,沒有錢怎麼走?"?

    "你不是說同人投資什麼的,怎麼會沒錢?"

    "套牢了,你不曉得做事業也會有這麼一天的嗎?用點腦筋,傻呼呼的,這個時候沒有錢怎麼做事?要走也得有個一、二十萬塊,不然怎麼走得了?"關樹君知道她已對他死死昏昏的,一定會想法子的。

    "一、二十萬?"

    "沒錯,再說我又要帶你走,還要養你肚子裡的孩子,沒這些錢是走不了的!玉蘋,沒有錢是寸步難行的,你知道嗎?"

    喬玉蘋在聽過這番話後開始動搖他是否對她是真心的,一個大男人還告訴她要錢要她想辦法,這不是他關樹君以前會說的話呀,她突然覺得他現在漸成一個貪財的關樹君了。

    "既然如此,我也沒法子了,不如你自己走一路,我也自己走一路。"

    她已脫離了喬家,她不能回去拿喬家的一分一毛的。他若要她想法子拿錢,不如此刻分手;她容不下一個只貪他們喬家家產的男人。

    關樹君見這一招似乎對她元效,立刻改口說:"玉蘋,別這樣,我只愛你一人,今生不會改變,我只不過是說說,你可別生氣。"

    他往前摟住她,既然挖不到喬家財產,得到人也不錯,等孩子生下來再賣了她也有幾個價錢,他也可安慰自己沒投錯注。

    喬玉蘋見他道歉,人也放寬心來。她為了他做這麼大的決心,若關樹君真如同家人所言的不堪,那她真要無顏見江東父老了。

    第四章

    "恭喜!恭喜!"范攸雲榮升總經理一職,花籃、花圃將整條街道排得滿滿的。

    "謝謝。"她從早到晚維持一式表情,幾乎笑僵了她的臉。

    范登邦人脈很廣,光賀禮就疊了整層大樓,還一一為她介紹祝賀的人潮——

    "攸雲,這是『大鷹建設集團'的老闆,尤立傑。"

    "小女攸雲。"

    "這位是xx……"

    她一整天踩著三寸高跟鞋,不只是腳酸腰痛,連眼睛也疲了,好不容易握到結束,她一坐下來,人也不想動了。

    關立冬剛由美國回來,報上大幅刊登金融大亨范登邦已由其長女范攸雲接任范氏銀行總經理一職,他個人則退居幕後。

    關立冬趁著銀行今天大肆慶祝也混人她的辦公室內。

    他一下飛機立刻趕過來,人也累了點,便溜到她的小房間內休息,她進來,他也知道。

    她癱至皮椅內休息;由於范父怕她一回范家他會追來,故要她在辦公室裡另辟一房,她累了也好休息。

    坐著休息一會,她又在辦公室走動了起來,一會兒歸檔、一會兒排卷宗,之後才往小房間走去。

    由於裡頭昏暗,她也不知已有人躺在床上,她換衣的細碎聲使他知道她正在解衣,關立冬無聲響地走到她身後,如豹銜住獵物似,一手摀住她的嘴,將她強行拉退至床上。

    她第一個閃過的念頭是她完了,連銀行的保安也這麼不周,讓外人侵入還沒反應,今夜若能生還,她一定要撤換下來才行。

    她聞到熟悉的味道了——是他!她忍不住喚出他的名來:"立冬?"

    "你不是忘了?"他很高興她還記得他關立冬。

    她回身抱住他。

    她找他找得好苦,以為他們今生已無緣了,她抱住他,幾乎想就這樣擁著他一輩子。

    "這麼熱情?"他逗她。

    "你好壞,你去哪?我怎麼找也找不到你。"

    "出了點事,我出國去了。"

    "立冬——"

    他以吻緘口,攬在身後的手插入衣內,解下她的扣子,將她平放在床上,一直熱吻她的紅唇,一隻手在她飽滿的乳房上搓揉……

    她的手攀上他的脖子上,她相信他們之間不光只有性,一定還有一些許的情感交扯其中。

    她趴靠在他的手臂上,事受他的男性氣息、吸取他雄性的味道,淡淡的古龍水昧,不嗆人神經,只有舒服的感覺。

    "立冬,你現在住哪?"

    "老地方。你下班都到那去吧!"

    "不太好吧!"

    "還是我來這?"

    "不行,我這兒保安要全部撤換,到時候——"

    "我是什麼出身的,這些玩意哪難得倒我?"

    她白了他一眼,他這個治安死角人物。

    "我相信你可以。"她送了他一個啦,那一次見過他狸殺人後,她對他的身手根本是無庸置疑的。

    "我們去吃飯。"

    "好。"

    他一個翻身,立刻又壓在她的身上。

    "你做什麼?"他突來的舉動令她不解。

    "又餓了……"他又再一次要了她。

    她真的無法言喻像他這種性飢渴的男人,她不在的這段時間,他是否禁得了慾望?

    "范總,這是勤益的二次借貸申請書。"秘書將一疊文件交給她批示。

    "好,你先下去。"

    她從早一直忙到現在,傳真機傳過來一張紙,她撕下一看,竟是關立冬傳過來的。今晚不用過去了,我不回去。

    她的心情又陷入低潮,他又不回去了;他幾乎成為她的一部分了。

    這陣子又不知在忙些什麼,老不見他的人影……她靠著皮椅後仰沉思著。

    他總有許多的心事,既不笑、也寡言。在南部的那一段時間,他每每外出總好幾天才會回來,彷彿有很多事情般。

    她很空虛,身為黑社會人物的女人,無時無刻不提心吊膽,深怕有一天會失去他:他又不准她留下孩子,沒有他、沒有小孩在身邊,她真的寂寞了。

    "大嫂,老大要我來陪你。"

    這個手下來接過她好幾次了,她只知他叫文順,大伙管他叫阿文,大約十六、七歲的小鬼一個,國中不讀書,說要出來當混混才夠威風。

    "阿文,他在忙什麼?"

    "女人別過問男人的事。"

    "臭阿文!才問你一句,你這麼不尊重我,我是大嫂耶!"他們兩人也許年紀相差無幾,所以交談較無避諱。

    "我們裡面的事,你不可以問,免得像阿娟的下場。"

    "誰是阿娟?"

    "大哥的前任女人。"

    "前任女人?那我是後任的嘍?"

    "反正聰明點,多做事、少說話,保證你們可以天長地久的。"阿文雖是小嘍嘍,幫裡的規矩可記得清清楚楚的,太多話或者知道太多不見得是好事,有時甚至會惹來殺身之禍呢!

    "你懂得很多嘛!"

    "當然,若不眼精手快怎麼會陞官?"七海幫規很嚴,組織是不容許任何人洩露出秘密來的。

    阿娟是組織訓練出來的妓女,原本她可以安安穩穩坐上關夫人之位的,可惜范攸雲的出現粉碎了她的美夢,她為了洩恨,說出了組織的收稅地盤給敵方;而她也就在不知不覺之下消失在地球表面了。

    她去哪?

    沒人知道,除了作掉她的人外。

    "阿文,我很悶,不如咱們出去走走。"她本是善意提議,可是卻害阿文嘗了一頓皮鞭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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