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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頁 文 / 唐席

    「人傑……」水煙也恍惚地輕喚他的名字,每一句都彷彿出自最真摯的深情。

    人傑的手輕撫著她神秘的核心,輕揉著她仍發疼的穴口,唇舌則輕舔著她的臉頰、唇具,和迷醉的眼睫,帶著一種無言的呵疼……

    人傑忽然停頓下來。也許是因為水煙的吶喊,使他酒醒,他瞇著眼看著迷亂、興奮難抑的水煙,唇角勾起邪惡的弧度。

    他忘記她對他的傷害了嗎?為什麼對她這麼溫柔?

    不!他不會忘,也不可能忘,那只是酒精麻醉了他的神智,所反應出來的「錯誤」!

    「想墮落嗎?自尊至上的倪水煙?」他的眼眸冰冷,唇角雖然勾著上揚的弧度,卻看不山任何笑意。

    水煙被他冷情的話語刺醒了理智,激情的溫度瞬間冷卻下來,在他背上游移的手慌亂地放下,想捉些什麼遮掩住裸露的自己,雙腳則顫巍巍地往後蹬,想逃開他危險譏刺的視線。

    人傑按住她的肩膀,輕易地制住她所有的動作。

    「放開我!」水煙尖叫道。

    「不是要嗎?現在有想逃了?」人傑得意的邪笑,脫掉自己凌亂不堪的衣服,以裸露的胸膛摩挲她粉紅色的乳尖,「你真是沒原則呀,怎麼這麼拿不定主意呢?」他極其輕蔑鄙夷地瞅著她,唇舌與雙手又在她身上游移,只是這次不再是深情眷戀,而是充滿色慾的戲耍玩弄。

    水煙深深感覺到一股傷人的屈辱從他指尖傳來,每一個觸碰都是凌辱,都在嘲諷她的低賤,彷彿在告訴她,她只是個供人恣意取樂的妓女。

    「不要,人傑,不要……」她嗚咽啜泣,高傲的自尊無法負荷任何凌辱。

    「不要停是嗎?」他輕揚唇角.邪佞地突然將兩指擠人她緊窒的甬道。

    「呀——」水煙疼得尖叫,身子受不住地拱起,兩腳陷人床墊,「不要……人傑……饒了我……」她淚眼婆婆地哀求,倨傲的尊嚴在她眼前,被撕成絲絲碎片,在冷風中飛舞。

    「你這心口不一的傢伙,看看你的身子有多歡迎。」

    「不要……人傑……不要……」水煙扭動頭,閃躲他邪惡的污辱。

    「不准哭了。」他突然對地命令,強大的男性同時擠進她的身子、佔領她毫無準備的靈魂。

    水煙咬住牙,忍住了哭聲,卻抑不住心頭那一波強過一波的痛楚,他再次無情地攪碎她的尊嚴支解她的靈魂。

    理智不斷地拒絕他,身子卻無恥地迎合他,渴望他以更大的力量將她貫穿,以更緊密的貼和令她滿足,她不明白他對自己的身子下了什麼魔咒,她更不明白自己為何要如此卑賤地反應他。

    「喊我的名字。」他喘息著要求。

    水煙扭過頭,不肯服從。

    「喊!」他氣急敗壞的對她吼著,對她的衝撞更狂更猛更無情。

    「不!」儘管莫大的痛楚襲擊她,她的唇被牙齒咬出血來,她仍拒絕屈服。

    「該死的,喊我的名字,我要你牢牢地記住我是誰!」他的怒焰足以將水煙燒成灰燼。

    「為什麼你要這樣對我?為什麼?!為什麼?!」她怒吼,身體心裡都蒙受莫大的痛苦。

    「你知道答案,問你自己!」他彷彿惡魔,用盡一切手段折磨她。

    「不……不……不!」他的懲罰無情嚴厲,她的抗拒愈激昂。但是她那無恥背叛的身子卻更加興奮。

    終於水煙在淚水與汗水交織、羞辱與背叛錯綜中,痛得暈厥過去。

    人傑緩緩地從她身上離開,兩眼膠著在她可憐的臉上,輕柔地俯身吻去她臉上的淚痕、唇上的血絲。沒有人知道此刻他心中滿溢著對她的心疼和憐惜。

    她為什麼不肯對他屈服?那麼她就可以少受一點苦,多得到一點快樂。

    人傑對這無稽的念頭搖頭苦笑。

    他為什麼要介意她受苦?回想她三番兩次踐踏他的尊嚴,這一切才是她咎由自取!人傑告訴自己要不擇手段地報復她曾對他造成的傷害;不該對她懷有惻隱之心。

    他停止了對她的憐借,翻身在她身旁睡下,思緒紛亂不已,花了半個小時才讓自己睡著,睡夢中,他親密地環抱身旁的水煙,兩人宛如一對深情愛侶。

    水煙醒來時已同上三竿,除了她的衣物凌亂的散在地上,套房中彷彿沒人動過。

    她想回身起床,全身各處傳來的酸疼讓她承受不住,只好擰著眉,又懶懶的趴睡在床上。

    桌上的復古造型電話突拉響了起來。

    水煙想去接,卻因全身的疼而打消念頭,況且這是人傑的房間,打來的電後當然是找他的,他既然不在,其他人接也就失去意義了。幸好這電話聲不太尖銳難聽,水煙也就任它去響,把鈴聲當作音樂來欣賞,順便細數著那人的耐性。

    電話響了十五聲才停止,水煙又懶懶的閉上眼,動也不想動。當然,如果能因此永遠別再面對人傑,自始是再好不過的事。

    不過她知道他不會放過她的。

    昨夜是一場亂七八糟的夢,他一會兒對她深情眷戀,仿若她是他相思千年的摯愛,一會兒又對她折磨羞辱,彷彿她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

    亂七八糟的夢,只留下一堆錯亂的印象,和一身難以啟齒的傷痕。」鈴……」

    電話聲又響起,水煙依然沒有起身去接的打算,她虛弱地只想窩在被窩中,什麼都不想,什麼都不做。

    電話鈴聲又響了十五聲才忽然止住,水煙不難理解這飯店總機系統的設定。

    電話才停止沒多久,她即聽見開門的聲音,聲音之大,令她聯想到來人正發著很大的脾氣。怕是人傑又在生什麼氣,她不禁緊張起來,空空如也的胃揪成一團,悶悶地刺痛起來。

    門砰然開啟,人傑迅速地衝進來,看見床上的她才止住了倉皇的腳步。

    他的神色再那一瞬變幻了數次,彷彿在思考要用什麼態度面對她,最後他依然選擇了冷漠。

    「為什麼不接電話?」他氣憤得彷彿她弄丟了他寶貴的收藏。

    他當然不會表明他匆匆奔上樓來是因為電話一直無人接聽,他擔心她發生了什麼事。她只配得到他的報復,不配得到關心。他再三告訴自己。

    人傑果然是生氣的,水煙害怕得連胃部神經質地抽痛起來,但是她驕傲地不前對人顯示自己的軟弱。

    「為什麼要接你的電話?你自己的電話你不接,誰替你接?」她以僅有的傲骨迎戰他莫名的憤怒。

    人傑的臉色瞬間鐵青眼光突然變暗陰冷。

    「行,你行你很行!」人傑氣得把手中的手機、桌上的古董電話、茶杯、茶壺,所有能丟的東西全砸向牆壁。

    水煙嚇得縮緊脖子,整個人躲在被單中發抖,怕自己慘死在他的怒氣之下。

    終於,所有的東西全砸完了,人傑的怒氣也發洩得差不多,他一把捉住水煙的肩膀,強行拉起她。

    「起來!」

    「做什麼?」水煙及時拉來一條被單遮掩自己。

    「叫你起來就起來,少說廢話!」他氣得簡直想把她直接扔到地上。

    「痛……」他強大的手勁弄疼她纖弱的手臂她全身的骨頭也幾乎要支離破碎,而她彷若被撕裂的私處有如利刃戳刺,令她無法負荷。

    人傑垂眼看她一眼,看見一張痛苦的瞼,心中有如被針刺了一下淚淚地滲出血來,但臉上仍不肯有任何放鬆。

    「去把自己整理一下,等一下要出去。」他強行把她拉下床。

    水煙勉強想站立,卻痛得雙腳無力,虛弱地連身形都搖搖欲墜。

    人傑反射性地伸手扶住她。

    水煙的自尊不容許自己示弱,但她受盡折磨的身子卻要求她投降,哭嚷著再也受不住任何折騰。

    她的手攀住他強健的手臂,接受他的攙扶不爭氣地哀求:「對我好一點,不要再折磨我了。」淚珠不由自主地滴落他的手臂。

    人傑心疼地抬起手來,想拂去她的淚,心念一轉,卻咬咬牙,僵著瞼,吐出冷酷的話。「你高高在上的尊嚴容許你示弱嗎?你目中無人的個性容許你把我放進眼裡,對我妥協嗎?你高貴的自尊容許你曲尊降貴的來求我嗎?」嘴角揚起冷峻的弧度眼中有洞悉人心的深邃幽暗。

    「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了!」她推開他的支撐,身形不穩地倒在地毯上,她無法忍受他的指控,每一句都那麼深刻地紮在她脆弱的心坎上。

    「如果你的目的是在折磨我的自尊,那我告訴你,你成功了,你徹底的成功了,但你如果想毀滅我身為人最基本的尊嚴,你休想,你這輩子都別想!」她回頭狠狠地對他吼道。

    「很好,身為人基本的尊嚴,想想你自己是不是考慮過別人生為人的基本尊嚴。」人傑憤怒地對她冷哼,「你不要尊嚴被踩在地上,卻把別人的尊嚴狠狠地踩在腳下,你想想自己做過的事!」

    水煙的臉上驀然失血,她想起自己的高傲,想起自己的目中無人、胸口居然開始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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