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驚艷男人香

第9頁 文 / 唐菲

    早川杉木見安徹徹自信滿滿的姿態,氣憤地將安部徹書桌上的物品一一掃落地後,才衝出學生會室。

    ***

    連續兩個禮拜,宮本貴秀放軍後都和同學有約,所以安部徹都獨自一人搭電車回家。

    一早,安部徹如同往常去接宮本貴秀上學。

    「安部徹,你早。」克莉絲汀笑容滿面地打招呼。

    「早安,宮本太太,請問小秀起床了嗎?」

    「咦!小秀沒打電話通知你嗎?今早他和一位朋友先離開了,我還特地交代他

    要記得打電話通知你,免得你白跑一趟。這孩子八成忘記了,回來一定要罵罵他,老是迷迷糊糊,以後如何在社會上立足,唉——真是的。」克莉絲汀憂心地叼念。「既然他已經出門,那我也要去上學了,宮本太太再見。」安部徹鞠躬後轉身離開。

    「再見。」克莉絲汀看著安部徹的背影心想,真是個好孩子。

    安部徹一個人無精打采地走往電車站,之前他對克莉絲汀說的全是謊話,秀根本沒打電話給他;只是他聽到秀回家後會被罵,便說謊替他解圍。

    他想秀雖然行事迷迷糊糊,以後出社會難成大器;但沒關係,有他在,他會照顧他、保護他,讓秀無憂無慮地過活,不需要和人辛苦競爭,所以秀迷糊點有何關係,他就喜歡他那純樣、無心機的個性,可愛透了。

    午休時,宮本貴秀到學生會室找安部徹,他敲敲門。

    「進來。」室內有人喊道。

    宮本貴秀略微打開門,在門邊探頭探腦往內瞧,見副會長不在,才大方走進去。

    「你幹嘛像作賊一樣?」安部撤看來人是宮本貴秀,便起身接待。

    宮本貴秀不好意思地笑。「我怕副會長也在裡面,他好凶哦!我很怕他。」

    「怕什麼?這裡有我在,他能把你怎麼樣?」他倒杯果汁給他。

    「安部徹,你在生我的氣嗎?」宮本貴秀半低頭懺悔地睨睨他。

    「哪有,我怎麼會生你氣呢?」他在他對面的椅子坐下。

    「騙人,還說沒有!你對我好冷淡,每次我來你都會拿餅乾請我吃,今天就沒有。我知道今早是我不對,沒打電話告訴你不用來接我,害你白跑一趟,你生氣有理,所以你看——」宮本貴秀從口袋掏出一個小紙盒放桌上。「我帶求和禮物來了。」

    安部徹好氣又好笑地說:〔沒拿餅乾招待你就是代表對你生氣、對你冷淡?你喲——」用手指點他額角說不下去了,他起身從小冰箱拿點心出來。「快吃吧,愛吃鬼。」宮本貴秀高興地傾身抱他一下。「我就知道安部徹不會生我氣,全世界就屬你對我最好了。」

    他拿兩塊餅乾放入嘴裡,塞得兩頰鼓鼓的,安部徹溫柔地笑著看他。

    宮本貴秀和著果汁吞下餅乾。「唔,你別光看我,拆開盒子看看我送你的禮物。」

    安部徹打開盒子一看,是個名牌皮夾。

    「喜不喜歡?」富本貴秀急切地問。

    安部徹拿起皮夾打開看,確定是真品,眉頭緊蹙地問:「這皮夾不便宜,你哪來那麼多錢買這個?」

    宮本貴秀靦腆地低頭揉揉鼻子。「沒花很多錢啦,這是我每天放學後和同學去打小鋼珠換來的。」

    「秀,不是我愛說教,小鋼珠偶爾玩玩可以,但每天放學後去打就不大好了,許多學生確實是盯著他們看,只是他們是帶著羨慕的眼神看佐佐木。

    兩人一路笑鬧地走進置物室,宮本貴秀打開自己的置物箱,倏地一張張信封如雪片般宣洩而下。

    「啊!這……這是幹什麼?」宮本貴秀低頭瞪著一小堆信封飄散在他腳下。

    佐佐木聽到他的叫聲,便忙從隔排置物櫃走過來;一見地上散落的信封,他馬上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他彎腰將信封收一收整理好,遞給身邊還未反應過來的宮本貴秀。

    「美人,仰慕者的心意就收下吧。」

    「這是什麼鬼東西?」宮本貴秀拒絕相信眼前的信件。

    佐佐木要笑不笑地斜睨他。「你說呢?」

    「不知道。」他毫不思考地直接回答。

    「宮本,收下吧.這些情書可是別人費心費神寫的,而且百分之九十還可能是一夜沒睡的成果,你不收下就太對不起仰慕者了。」

    「真噁心,我是男人耶!不收、不收。」人閃得遠遠的,用嫌惡的目光盯著佐佐木手中的信。

    安部徹身穿傳統射箭服飾,倏地出現在佐佐木背後。

    「這是給誰的信?」

    突然的聲響嚇了佐佐木一跳,他旋身一看,便急促敬禮說:「會長好。」

    宮本貴秀見到是安部徹,便很高興地迎了上去。「你不是在開會嗎?」

    「嗯,學生會議比預定的時間提早結束。我在射箭場找不到你,便過來這看看。」他見宮本貴秀尚未更衣,便問:「你怎麼沒換衣服?」

    宮本貴秀扁著嘴告狀說:「安部徹,我告訴你一件好噁心的事……」

    當他說完,安部徹以陰鬱的眼神,伸手向佐佐木要信件。「拿來。」

    佐佐木聞言,乖乖地把一疊信奉送至他手中。

    安部徹轉而面向宮本貴秀,溫柔地用手指輕撫他的臉。

    「秀,你換衣服後先去射箭場,這些信我幫你處理。」

    「太好了,交給你處理我最安心了。」宮本貴秀慶幸擺脫麻煩,露出輕鬆的笑臉,但隨即又以下放心的口吻問:「安部徹,你不會偷看信吧?」

    「當然不會,我像是會做這種缺德事的人嗎?好了,有我在你不用煩惱,快去換衣服吧,在射箭場等我。」安部徹捏捏他的臉頰後轉身離去。

    佐佐木一直以若有所思的神情盯著安部徹,待他離去後,他忍不住問:「宮本,會長一直都這樣對你嗎?」

    「怎樣對我?」宮本貴秀不懂他的意思。

    「就是這樣摸摸你的臉、捏捏你的手之類的小動作。」

    他想一想。「好像是吧。」

    「你不覺得奇怪嗎?」

    「不會呀,為什麼會奇怪?在家我爸媽也常這樣對我,有時還會親親我。以前大阪的朋友也是常摸我的臉,媽媽說這是友愛的表現。」

    「包括女同學?」

    宮本貴秀用「你有問題」的眼光瞅著他。「當然。」

    佐佐木眼睛發亮,興奮地說:「那我也可以摸嘍!」話落,手也伸了過去。

    「嗯——細皮嫩肉,比女孩子的皮膚還好。宮本,你是用什麼保養品保養皮膚的?

    我介紹給我媽試試,省得她花錢去拉皮。」

    「神經,用保養品多娘娘腔啊!不准你用髒手摸我。」他撇過頭從置物箱取出射箭服。「我去換衣服,不想跟你這爛人說話。」

    「等等我。」佐佐木跑回自己的置物箱拿運動服。

    至於安部徹如何處理那些情書?

    簡單得很,他手一揚,將信全丟進焚化爐內,嘴角含笑地看著信件燃燒殆盡。

    ***

    今天是全校學生做身體總檢查的日子。對大部分學生而言,今天是私定休假日不用上課,但對少部分學生來說,是既期待、又怕受傷害的。

    宮本貴秀早上一到學校,一聽今天要做身體檢查,二話不說便把書包往桌上一丟,急急趕往福利社買半打牛奶回教室。

    「宮本,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知道我還沒吃早餐,特地去買牛奶給我喝,太令我感動了。」佐佐木伸過手去抄起一瓶牛奶欲開封,卻被宮本貴秀敏捷地奪了回來。

    「不准碰!這些全是我的,要喝自己去買。」

    「宮本,你太傷害我純潔幼小的心靈。原以為你是為我著想,特地買早餐給我吃,誰知你無情……」佐佐木如作戲般掩面哭泣。

    「宮本。」又來一個搗蛋鬼,中裡流川自動地伸出魔掌。

    宮本貴秀以更快速的動作半途攔截。

    「不准碰我的牛奶,誰拿我就砍誰的手!」他雙手圈住牛奶罐,發出敵視的眼神誓死護衛。

    「喂!宮本,你怎麼那麼小器?虧我平常這麼照顧你。」中裡流川不高興地抱怨道。

    〔阿川,你少不要臉了。我都沒分了,哪還輪得到你?」佐佐木嗤言道。

    中裡流川可不服氣了。「你和我怎能比?我在宮本心中份量重多了,對不對,宮本?」

    「少屁了,你閃一邊去。宮本,別理那痞子。」

    「宮本……」

    「停,別鬧了。」宮本貴秀頭痛地求饒。單純一件牛奶事件,兩人也能斗上嘴。「兄弟,饒了我吧!只要過了今天,你們想喝多少牛奶我都請。」

    「宮本,你當我們都和你一樣未斷奶啊!」佐佐木看宮本貴秀把牛奶當開水喝,咕嚕咕嚕地灌下肚。

    「你以為我愛呀!非常時期要用非常辦法,我的苦處你是不會懂的。」

    中裡流川見他牛奶一瓶一瓶灌下肚,不禁好奇問:「宮本,牛奶有這麼好喝嗎?我看你平常碰都不碰,而且你一次喝這麼多,不會鬧肚子疼呀?」

    宮本貴秀打了一個一隔。「喝多還真有點噁心,但沒辦法,誰叫我們今天要做身體檢查。」他站起來問他們倆一個問題。「佐佐木、阿川,你們看我有沒有長高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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