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我的小女人

第9頁 文 / 太陽

    陳子威笑看著她。「沒做事還敢喊累。」

    「就是沒事做才累,可見我是天生勞碌命,閒不得的。」她自嘲道。

    「走吧,明天自己帶書來看好打發時間。」他攬住她的肩走出辦公室。

    楊玉環已習慣他偶爾對她做些身體上的小接觸,因此不以為意的任他攬著肩頭走。

    陳子威見她不再你剛認識時那般閃躲著自己的碰觸,眼底露出滿意的光芒,對自己的計劃又跨前一步感到欣喜。

    驅車送她回家的途中,他以不經意的口吻對他說,「今晚就搬來我家住吧,另外再找個時間去向屋主退租。」

    「為什麼?」她驚訝地問。

    「那木屋老舊不牢靠,強風一來恐怕就吹垮了,何況你忘了大門的鎖壞了,今晚怎麼鎖門?」

    「簡單,我用繩索一綁就行了。」

    他斥道:「那怎麼行?一個女孩子家獨居又沒鎖門是很危險的,難道你沒看見報紙上的社會新聞,十之八九都是搶劫、殺人,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待在木屋,今晚東西收一收般到我家住。」

    「可是孤男寡女同住一屋會遭人誤會,到時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啦。反正以前這種情形也發生過。暫用繩子綁綁,隔天清人修理好了。我看我住到現在不也安然無恙。」

    「誰說孤男寡女同住一屋?房子裡還有兩名傭人,以前你不認識我,自然管不到你,現在可不容你如此。」

    「兩名傭人哪算數?」她錳拍一下手。「啊,我想起來了,你不是說過公司有宿舍嗎?我可以搬去宿舍住,問題不就解決了?」楊玉環非常得意自己的小聰明總能在臨危時派上用場。

    「宿舍客滿,暫沒空房可住,先住我那兒,等宿舍空出來再搬進去。」他早想好說詞應付。

    楊玉環不死心地說道:「我可以去賓館睡一晚。」

    陳子威驚急的吼:「那更不行,那種地方龍蛇雜處的,我不放心。」

    「咦——你極力說服我去住你家,你有何企圖?」她佯裝害怕地緊貼車門。

    他沒好氣地輕打她的頭,」你也真奇怪,到我家住會很可怕嗎?推三阻四的,我又不會吃了你,別人想來我還不歡迎呢。若不是見你我交情甚好,我還不願意你搬進來住。」

    「可是為什麼我會有種羊入虎口的感覺?」她嘟嘴低聲喃喃。

    陳子威聽了朗聲大笑,幫作凶狠狀。「我要你進得來出不去!」——

    自從楊玉環住進陳子威家後,莫名其妙的就走不了了,每天都跟陳子威一起上下班,於是一些流言便在公司內傳揚開,唯獨當事人不知情。

    有了第一天上班的經驗,楊玉環都會背著一個書包到公司,書包裡放有小說、雜誌、漫畫,真是名副其實的「書包」。

    陳子威怕她無事可做及無聊,偶爾也會叫她送文件到各部門去,讓她活動活動。

    每當楊玉環送文件到各部門時,部門經理都對她非常客氣有,楊玉環在陳子威面前直稱讚他們,但他只是心中有數的笑笑。

    「小環,將這個送到業務部。」一份文件放至她桌上。

    「好。」

    「她勤快的拿了文件衝出辦公室,直赴業務部,當她想離開業務部時正好有電話響起。

    「嘿,這通電話好像是說阿拉伯語的,小李人呢?叫他快來接,」接電話的傢伙大喊。

    「小李不在,好像出去了。」一個女聲回應。

    「那小洲呢?叫他來也行。」

    「他出公差了。」又有人回道。

    「怎麼辦?有誰會講阿拉伯語?」手持電話的人急得直冒汗。

    業務部的職員面面相覷,愣在當場。

    楊玉環見此情形,一馬當先的跑過去接電話。和對方員嘰哩呱啦地說了起來。電話剛掛斷又一通電話響起,好順手的接起,這次講的是法語,流利的交談不禁讓業務部的職員對她刮目相看。

    電話掛斷後,楊玉環將她所接聽到的電話內容轉述給旁人聽,請對方記下來,待她離去後,業務部響起一片嘈雜聲,話題全繞著楊玉環打繞。

    方才接電話的那位仁兄不禁歎道:「想不到區區一個小妹這麼厲害,看她長得不起眼,原來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真是太小看她了,無怪乎能呆在總裁身邊。」

    「是呀,看她年紀輕輕的,居然會講阿拉伯語及法語,後生可畏呀,我們若不多多充實自己,早晚會被新進人員幹掉。」

    當然,當光榮事件迅速在各部門間流傳,使得楊玉環的知名度提高不少。

    「晃回來啦?」陳子威放下手中的筆,暫停手邊的工作,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看她。

    楊玉環注意到他不尋常的眼神,納悶地看看自己身上是否有不妥的地方,扣子有扣,拉鏈有拉,一切完美無缺。

    「喂——陳子威,魂歸來兮哦!」她開玩笑地喊道。

    他還是沒反應。

    楊玉環走到他桌前微微彎腰,兩眼和他對視,伸出食指和中指像剪刀般一開一合,口中念道:「卡嚓嚓、卡嚓」從他眼前橫越過去。

    「你在幹嘛?」他總算開口了。

    「剪你的視線,不讓你再繼續盯著我瞧。」

    他往後靠向椅背,以談天的口吻說,「你有沒有什麼事要告訴我?」

    「告訴你什麼?」她一頭霧水,想不出自己有什麼事應該跟他報備。

    陳子威見她茫然的表情知道她是真的不懂他在問什麼,於是暗示性地提了一下。

    「剛剛業務經理來過電話,說你在那邊幫了他一個忙,他很感謝。」

    「哦,小事一椿,沒什麼好說的。」她坐回自己的位子,拿起未看完的漫繼續看。

    「我不知道你會說阿拉伯語和法語,你還會哪幾種語言?」陳子威很認真地問。

    楊玉環感覺不出他的認真,眼睛盯著漫畫看,隨口應道:「多著呢!」

    「小環,我在跟你說話,把漫畫放下。」

    她放下漫畫,雙手放在膝上,調皮的故作正襟危坐樣。

    「說吧,你想問什麼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除了阿拉伯語和法語,你還會說哪一種語言?」

    「我想一想,」她用手托腮,頭為傾斜的念著:「日語、德語、英語、西班牙語、台語算不算?」

    「什麼!外加前兩項你總共會說六種語言。」他頗為震驚,看她「純蠢」的,想不到是大智若愚型的人,真所謂人不可貌相。

    「沒有啦,只是懂一點皮毛,也不算是會,況且我也只會說和聽,不會讀和寫,半吊子啦。」她不好意思的揮揮手。

    「你不是說你從小和阿婆相依為命,書得不多,你是如何學會這麼多種語言?別告訴我說你住在聯合國。」最後一句他以開玩笑的口氣說。

    她笑吟吟地回答:「不中亦不遠,再猜猜看,答對有獎。」

    「不中亦不遠?什麼意思?」他愣了一下。

    「猜猜看嘛。」楊玉環頑皮的笑著,想跟他玩猜跡遊戲。

    「楊玉環,你不直說我就扣你薪水。」陳子威沒耐性的威脅著因為他太想知道答案了。

    她噘起了紅唇,「先生,你一點幽默感都沒有耶?」

    「楊玉環」他咬牙切齒的低吼。

    「我說,我說,不准扣我的薪水,」她先喝口水潤潤喉,「我七歲那年,阿婆到日本人家幫傭,我們住在日本夫婦家,在朝夕相處之下,久而久之就學會日語啦。然後,日本夫婦被調回國,他們可憐我和阿婆沒工作又沒地方住,就介紹阿婆到一個大使家幫傭,然後那大使返國,又介紹阿婆到另一駐台辦事處人員家幫傭,我們就在這些外國人家流浪,一直到去年阿婆死掉,我才搬出外國人家,自己出來找工作,再後就遇上你。平均三年搬一次家,如果你在一個只能說外語的地方待上三年,最起碼的說和聽不會才怪,連我阿婆外語流利的程度都能上台演講當然,外國夫婦的小孩功不可沒,我常常和他們一直玩,一直上課。

    「在正常情況下,普通人要學會第二種語言不簡單,何況是六種,而你才二十六歲,年紀輕就會六種語言,真不曉得你過去坎坷的經歷算不算不因禍得福?得知這消息對他而言震驚太大,一時難以接受。

    「這哪算因禍得福?只會說和聽有何用?還不是找不到工作,好不容易在雜誌社謀得一份工作,不滿三個月就因你而被解雇,就連我在啊——」楊玉環驚慌地大叫一聲:「我放在俱樂部的衣服及皮包忘了拿回來。天呀!事隔那麼,他們一定會把東西丟了。」

    思及她曾穿得衣不蔽體地站在「花花公子俱樂部」上班,一肌怒火心竄,他撇撇嘴不地說道:「你那套衣服和皮包丟了也沒關係,反正不是什麼高級品,再就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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