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頁 文 / 水玉兒
"你討厭!"趙菲雅臉蛋酡紅如醉,她撒嬌似地捶著他的胸膛。
亨瑞含情脈脈地凝視她。"小東西,你真美。"他親親她的唇瓣。
趙菲雅抿唇笑了笑;她發覺亨瑞很喜歡喊她"小東西"。
"我有聖誕禮物送你。"亨瑞放開她。
"噢,還有啊?"趙菲雅好訝異。"我以為這座姜餅屋就是。"
"我才沒這麼小器。"亨瑞摸摸她的頭。
"噢?"送這座姜餅屋算小器!?天啊,這個綁匪必定是個富可敵國的大企業家。
亨瑞從聖誕樹上取下一隻禮盒。"喏,打開它。"他把禮盒遞給她。
趙菲雅緊張地拉開絲帶,拉開盒蓋的剎那,她的眼睛不覺瞇了一下。
噢,躺在紫色絨布上的竟然是一串雙排珍珠項鏈。渾圓晶巧的珠粒鑲串成華麗的三角形頸鏈,雙排珍珠的交叉點鑲著一隻飛鳥形狀的藍寶石。
趙菲雅屏息望著它,幾乎不敢相信自己收到了什麼禮物。
這串雙排珍珠項鏈的華美與昂貴,任誰都看得出來它的價值絕非平常人所能估算。他竟然捨得?她的眸光不覺飄向亨瑞。
亨瑞也正好睇著她。"來,我幫你戴上。"他伸手取出晶瑩發亮的珍珠項鏈。
"我還穿著睡袍呢。"趙菲雅看看自己身上的白睡袍。
"珍珠配睡袍最恰當不過了。"亨瑞笑嘻嘻地說道。
"你什麼話都講得出口。"她笑著嚀道。
亨瑞熟練地扣上項鏈的掛勾。"來,樹上有鏡子。"他把她的身子扳轉向聖誕樹。
"噢……"趙菲雅發出輕歎。
鏡中那個風情萬種的女人真的是她嗎?她不禁摸摸自己的臉頰。
緊貼在她肌膚上的珍珠彷彿有了鮮活的生命,每一粒都瑩瑩亮了起來。
她的冰肌雪膚蘇活了珍珠,珍珠的光華則襯得她更加嫵媚動人。
趙菲雅摸摸自己的眉眼,她的眉眼凝重一股迷離的情愫,她知道這就是人們所說的"風情"。
是啊,她變了,她已經不是處女之身了——她癡癡望著鏡中人,心裡百味雜陳。
亨瑞從身後抱住她。"你在想什麼?"他低頭嗅聞她身上的香味。
趙菲雅的眸子轉了轉,看著鏡中的他。深邃冷然的褐眸,高傲直挺的鼻樑,薄而性感的雙唇,醜陋猙獰的疤痕……就是他改變了她。
如果讓她選擇,她會不會再次接受同樣的命運?她不覺悵惘。
"你不想告訴我?"亨瑞抬起臉來,兩人的眸光在鏡中相遇。
"噢……"她回過神來。"我是在想……我沒有禮物可以送你。"她隨口說了個理由。
"你已經給了我全世界最寶貴的禮物。"亨瑞的眼睛亮了起來。
趙菲雅一聽,臉色當場沉了下來。
"怎麼了?"亨瑞詫異於她的情緒變化。
"哼,我不認為那是一份禮物。"她的眼眶紅了,她的唇不停抖顫著。"我、我也不會用自己的身體來交換金銀珠寶。"她用力推開亨瑞,顫抖的手伸到頸後摸索著項鏈的掛勾。
亨瑞的話刺傷了她的自尊心,現在她只想狼狽摔下這串珍珠,逃離這充滿侮辱的地方。
"天啊!"亨瑞搖搖頭,一把抱住她,她用力踢打了幾下,他把她摟得更緊。"菲雅,你不要這麼敏感好不好?我沒有那個意思。"
"你明明就是那個意思!"她氣得哭出來,心理充滿委屈。
"我剛剛講得太快了,所以才讓你誤會。事實上,我的意思是說,你的陪伴令我倍感珍貴,這是我二十五年來最快樂的日子。"見她難過,他的心都要碎了。
他是怎麼了?三十五年來他從不費心去解釋些什麼,女人招之即來、揮之即去,就算有女人為他流淚,他也不為所動。但是,他在意她的淚水,在意她的感受,她的一顰一笑都微妙地牽動著他的心。
"真的嗎?"趙菲雅破涕為笑。
"我幹嘛要騙你?"亨瑞的心快要被她的粲笑融化了。
這小東西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真難捉摸。
趙菲雅偎著他的臉頰廝磨,手指輕輕劃過他頰上的疤痕。
"這疤痕是怎麼來的?"她好奇地問。
"女人弄的。"亨瑞抱起她。
"我早該想到的。"她恍然大悟。"趁你睡覺時用刀子割你的臉嗎?"除了這樣,哪個女人傷得了魁梧有力的他?
"聖誕夜不該談這種血腥的事,改天再說給你聽。"亨瑞抱著她走到餐桌旁。"來,這是我親手做的聖誕晚餐。"他把她放在碎花布沙發椅上。"吃過晚餐之後,我們再來開個小小的舞會。"
"只有我們兩人嗎?"趙菲雅摟著他的頸子不放。
"當然只有我們兩人。"亨瑞親親她可愛的粉唇。"誰要一大群電燈泡。"
"我喜歡單獨和你在一起。"她嬌羞萬分地說。
"你知道我的想法和你一樣。"亨瑞滿臉柔情地凝視著她。
兩人的世界,多麼美好!趙菲雅不禁想起和凱兒的約定。啊,她一定要寫信告訴凱兒這個聖誕夜有多奇妙。
一個奇妙如童話的聖誕夜。
***
趙菲雅從不知道,人生竟可以活得如此輕鬆。
一片湛藍的海域,一艘設備齊全的遊艇,一個熱情溫柔的男人——這就是她的天堂,一個愛的天堂。
亨瑞是個神奇的愛人,他把她帶到一個新奇瑰麗的世界裡,這個新世界和她原來的生活截然不同;深植於中國人血液之中的生活守則、禮儀廉恥,再也左右不了她的思想。
"愛情不需要有太多的理論,只要我們兩人在一起時感到快樂,這就足夠了。世界上還有比快樂更重要的事嗎?沒有,菲雅,真的沒有。你被我吸引,我為你癡狂,我們兩人活得很快樂,我們彼此都享受在一起的快樂,這樣就足夠了。享受眼前的幸福才是明智之舉,切莫在幸福時擔憂不可知的未來,因為未來永遠無法預測。"亨瑞曾經如此說過。
這種愛情觀和趙菲雅的觀點自然完全不同。
"愛情如果不能天長地久,豈能說是真愛?"她悵惘地道。
"真愛不在於時間的長短,而在於兩人在一起是否真誠。"亨瑞反駁。
"不,真愛是既真誠又長久,真愛是永遠不變心,永遠真誠。"她大叫。
"噢,菲雅,我從沒見過像你這麼固執的女人。"亨瑞一把捉住她。"你知道嗎?我不喜歡和你探討這些問題,我不想看到你變成一個嚴肅呆板的女人。"
"這是認真、是深思熟慮!"她睨了他一眼。
"隨便你怎麼說"亨瑞勾起她的下巴。"反正我不喜歡就對了。""我有我的思想,你沒有資格禁止我。"
"女奴沒有反抗主人的權利。"亨瑞吻住她的嘴。"菲雅,以後不許你再想那些沒有意義的問題,我只允許你想快樂的事。"
"我不是你的女奴,別想命令我。"
"你看,我把你給寵壞了。"他露出銳利的眼神。"我得時常提醒你才行。"他一把扯裂她的上衣。
"你想做什麼?"趙菲雅捶著他的胸膛以示抗拒。
"噢,問得多可愛。"亨瑞戲謔地道。"你真的很會演戲耶。"
"放開我!"她尖叫。
亨瑞當然不會放開她,他摩挲著她胸前細嫩的肌膚,甚至低下頭來在她僅著內衣的胸前挑逗地吹氣。
"你在做……什麼!?"趙菲雅的抗議聲變得微弱,事實上她已全身酥麻。他熱呼呼的氣吹得她身體熱了起來,胸部劇烈的起伏著。
亨瑞用手指隔著她的內衣揉搓她豐滿的乳房,直到它們變得更飽滿堅挺,他咬開內衣的小扣子,霎時一對雪白的雙峰呈現在他眼前。
儘管嘗過它們無數次,每回他還是驚歎於它們的美麗。他含住其中一邊的蓓蕾,深深地用力吸吮,一隻手則不住地愛撫著另一邊。
趙菲雅忍不住喘息,她全身彷彿著了火,她感覺自己是如此渴望他的愛。
亨瑞迅速褪下自己的衣服,然後一把扯下她的裙子與蕾絲底褲。他忽地低下身輕吻她纖細的腳趾,然後緩緩上移,一邊撫摸著她的小腿,一邊在其上烙下碎吻,最後,他來到大腿內側,他輕輕吻著那柔嫩敏感的肌膚,然後輕舔著她溫熱的秘密地帶,引得趙菲雅幾乎快要窒息……接下來,亨瑞起身,輕輕托起她的臀部,讓兩人的慾望中心更為貼近。
她抬起一邊修長的腿環住他,虛軟無力地任由他托著自己。亨瑞在這時候終於緩緩進入她體內,直到確定自己已充實地填滿她溫暖的幽穴,才加快衝刺的速度,一次又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