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說時癡那時愛

第20頁 文 / 水鈴

    「怎麼會這樣呢?」任恆急得有如熱鍋上的螞蟻。「現在該怎麼辦?怎樣才能讓她不再痛?易風,你快說呀!」

    「心病還得心藥醫,任恆,現在就全靠你了。」易風希望借由這件事可以再度撮合他們兩人。

    「你到底要我怎麼做?你能不能一次說完?!」任恆忍不住大吼。

    「很簡單,你輕聲細語的對她說話,讓她脫離水柔的恐懼記憶。我想,雲沁會這麼痛,絕大部分應該是因為你,你大概說了不少傷了她的心的話吧!」易風慢條斯理的說。

    任恆狠狠的白了易風一眼,才轉向雲沁。

    「雲沁,沒事了,不痛!不痛!」

    「唉!任恆,你當她是小朋友跌倒嗎?有點誠意好嗎?」一見事情有轉回的餘地,易風開始說起風涼話。

    「要你多事!」飪恆對他低吼。

    易風毫不在意的聳聳肩。只要能讓他們兩人誤會冰釋,他不在乎受這點氣。

    「雲沁,你冷靜一點廠任恆捧住雲沁的臉,一宇一句輕柔的道:」我在這兒陪著你,我會保護你的,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傷害你,一切都過去子,沒事了,相信我廠

    「沒事了……真的沒事了,你會保護我!」。雲沁喃道。「你會保護我……」

    「對!我會保護你!」任恆溫柔的將她擁入懷裡。

    在任恆的溫言軟語中,雲沁的一顆心慚慚暖了起來,先前的劇痛也緩緩地消失了。

    雲沁猶如作了一場夢般,她撥開迷霧重回現實。可就在同時,任恆先前那些傷人的話與方纔的溫柔撫慰,不斷在她的腦海中交錯。

    「不!」突然,雲沁捧著頭叫了起來。任恆到底是愛她還是恨她?為什麼他老是在狠狠的傷了她之後,才又回過頭來疼惜她呢?·

    「雲沁,怎麼啦?哪裡痛?」任恆緊張地問。

    「心痛,我的心好痛廠雲沁揪住衣襟。

    「心痛?很痛嗎?老天!為什麼要讓你受這些折唐呢?」任恆痛苦的緊皺眉頭。

    「是你!這一切都是因為你!你為什麼不相信我?你為什麼不相信我愛你?我是那麼的愛你,你為什麼,要這樣子對我?」雲沁聲嘶力竭的叫道,一雙手不住的捶著他厚實的胸膛,「

    「雲沁!」任恆驚喜的抓住她韻小手。「雲沁,我的雲沁,你終於回來了!·他忍不住輕吻著她纖細的手指。

    「你不是不相信我嗎?你走!你走!我的死活不用你管,我要跟易風離開這裡,你再也不用忍受我了!你走!」雲沁哽咽的推著他。

    「雲沁,你瘋了是嗎?」易風的臉色大變。任恆好不容易才稍稍被他說動,他可不想功虧一簀。「任恆,你不要相信她,她只是在說氣話罷了。」

    「這是你的真心話嗎?你要跟易風走?」沒理會易風,任恆直視著雲沁,木然的臉上看不出來任何情緒。

    「沒錯,這是我的真心話!」雲沁嘴硬的仰起頭。

    「很好!」丟下兩個字,任恆大步離開了病房。

    「任恆,你別走啊!」易風一臉錯愕的叫道。他沒想到任恆會走得這麼乾脆,絲毫沒有任何眷戀。

    「他走丁!他真的走了!」同樣是一臉錯愕的雲沁喃喃的道。她不是真心想趕他走的啊!

    「他當然走了!任恆的自尊心那麼強,你這樣趕他,他當然會走。」易風氣急敗壞的直跳腳,他真的會被他們兩個給氣死!

    「就算我不趕他,他一樣會走的,他根本一點都不相信我,我們之間終究是無法長久的。」雲沁的淚一滴滴的落在被子上。

    「都怪我不好!」易風自責不已。「都是我那個莫名其妙的念頭害了你!」

    「不怪你!」雲沁輕輕地播頭。「追根究柢是任恆對我沒有絲毫的信任,他認為水柔會背叛他,我也一樣會背叛他。」

    「任恆只是一時糊塗罷了,他會想清楚的。我再去找他談談,雲沁,你好好休息,別胡思亂想,我馬上回來。」說完,他便匆匆離去了。

    雲沁疲倦的低垂著頭。

    不一會兒,門被推了開來,一個人影閃進病房內。

    「他不肯聽對不對?」雲沁早知道會是這種結果。「易風,你知道嗎?我真的很愛、很愛任恆,我用我的生命、我的一切在愛著他,為什麼他一點都不能瞭解呢?」

    「誰說我不能瞭解的?」來人粗聲粗氣的道。

    「任恆?廣雲沁驚訝的抬起頭。」你不是走了嗎?「

    「我只是到外面透透氣,讓彼此冷靜一下。」任恆拉過椅子坐在病床旁。其實他剛才並沒有離開,他一直站在門外。

    雲沁上心下心不安的絞著雙手。任恆到底相不相信她呢?他到底打算怎麼做?他去而復返又代表什麼?他說的那些話又是什麼意思?

    「身體好些了嗎?」任恆不自在的清清喉嚨。從雲沁剛才所說的話聽來,他真的誤會她與易風了。

    「好多了!『雲沁看著自己的手,聲如蚊蚋。

    「雲沁,對不起,是我誤會你了。」任恆終於低頭道歉。他明白是他對不起她,是他害她受苦了。「你要怎麼罰我,我都毫無怨言,請你原諒我好嗎?」

    雲沁用力的撲進任恆懷裡,代替了回答。

    而躲在一旁偷看的易風也總算鬆了一口氣。

    易風輕敲著水湄辦公室的門,隨即走了進去。

    「最近還好嗎?」他閒話家常般的問。

    「當然好,我跟任恆快結婚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水湄開心的笑著,但她的眼裡卻沒有絲毫的笑意。

    「我來就是為了跟你談這件事的。」易風直接說明來意。

    「你只需說聲恭喜,其他的我不想聽。」她語氣尖銳的道。

    「水湄,聽我的勸,放棄任恆吧!他愛的是雲沁,不是你啊!」

    「那又怎樣?我好不容易才得到他,我說什麼都不會放棄!」

    「水湄,不要重蹈覆轍廠易風勸道。

    「我不會,我不是水柔,不要把我跟她混為一談。」水湄異常的煩躁。

    「水湄,」易風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我想你應該不知道水柔是自殺的吧?」

    「自殺?」水湄驚訝的瞪大雙眼。「怎麼會?姐姐不是發生車禍意外身亡的嗎?」

    「不是。」易風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五一十的告訴她。

    她愈聽臉色愈蒼白,最後,她全身虛軟的跌坐在椅子上。

    「當初是你鼓勵水柔來接近我的吧!你明知道我深愛著水柔,而你也預期水柔早晚會做出對不起任恆的事,對不對?」易風問,這些亭都是雲沁後來告訴他的。

    「沒有,我沒有!我只是要姐姐去找你談談,其他的不關我的事!」水湄慌張的辯解,她心虛的不敢看易風。他怎麼會知道這些事的呢?

    「是這樣的嗎?」易風淡然一笑。「你從很久以前就愛著任恆,所以,你希望水柔跟任恆離婚,好讓你有機會嫁給任恆,因此你千方百計的想撮合我跟水柔。水湄,你這樣做對得起水柔嗎?」

    「我……我……」水湄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驀地,她牙一咬,厲聲說道:「我承認我是想拆散他們,但那是因為姐姐不適合任恆,我是為了她好啊!」

    「水湄,別再自欺欺人了!離開任恆吧!」

    「我不要。」水湄的態度依舊強硬。「姐姐會自殺是她自己的選擇,是她自己太軟弱了,不能怪我。」

    「水柔是軟弱、沒主見,但是,她終究是最疼你、也是你惟一的姐姐呀!」易『風痛心的道。

    「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啊!」水湄的臉色漲紅。

    「水湄,如果你不想讓高伯伯跟任恆知道這件事的話,就主動解除婚約。」見她如此冥頑不靈,易風不得不使出最後的手段。

    「易風,你一好,我答應解除婚約!」水湄臉色鐵青的答應了他的要求。

    因為她清楚的知道,這件事如果真的傳了出去,她不但得不到任恆,連高家的產業她都將會失去。

    「很好,水湄,我會告訴任恆這個好消息的。」易風滿意的站起身來。「再見了,水湄。」他朝她伸出友誼之手。

    水湄卻視若無睹的冷哼一聲。「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

    「說得也是,我們以後也許不會再相見了。水湄,祝福你!」說完,易風神情輕鬆的離開了。

    他相信,日後水湄會感謝他的。

    尾聲

    任恆躡手躡腳的靠近正專注地看信的雲沁。

    「你在看什麼?」

    「討厭啦!」雲沁驚悸的拍著胸口。「你想嚇死我啊!」婚後任恆的改變令人咋舌,不過也只有在雲沁面前才會如此。

    「我怎麼捨得讓你死?」任恆微笑的抱住她。「你在看什麼?」

    「易風寄來的信和照片。」雲沁將手中的信遞給他。

    照片中的易風留了一頭長髮,人也曬黑了。

    「他現在人在哪兒?」任恆看著照片,隨口問道。

    「非洲的一個小部落。」那是一個偏僻得連聽都沒聽過的小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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