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頁 文 / 水鈴
雲沁話還沒說完,就被一個喜悅的聲音打斷了。
「易風,真的是你!」
「水湄,好久不見了。」乍見水湄,易風開懷的笑了起來。
「可不是,快兩年了吧!」事實上,自從水柔過世後,易風就幾乎沒去過高家。
「是啊!」易風黯然的點了點頭。隨即,他又爽朗的笑了起采。「水湄,我幫你介紹,她是桑雲沁,是我未采的老婆。雲沁,她是高水湄,她就像我妹妹一樣。」
未采的老婆?雲沁還來不及抗議,水湄已經熱絡的拉住雲沁的手。
「你真是好福氣!」水湄喜孜孜的笑道。初見雲沁的那一刻,水湄就認出她採了。
對於那天任恆與雲沁到底去了哪裡,水湄一直很介意。不過,現在看來倒也無關緊要了。
「你一個人嗎?要一起坐嗎?」易風客套的問。
水湄眼珠一轉,笑笑的說:「我約了人,不過一起吃比較熱鬧。我打個電話催催他。」
水湄站起身走到餐廳外,撥了通電話給任恆。
「喂!任恆,吃飯了嗎?」
「不吃!」,任恆的口氣十分惡劣。
最近他的睥氣壞透了,公司上下沒有人能倖免於難。
「唉」麼可以不吃呢?我在公司樓下的餐廳等你一起吃飯,水湄依然溫言軟語的道;
「不要,我很忙。」任恆冷冷的拒絕。
「別這樣啦!任恆;人家今天難得不用加班,陪我吃飯啦!」
「不要。」任恆還是不假辭色。
「如果你不來的話,那我也不吃了。你知道爸會擔心我的,他只剩下我這個女兒了。」
「你——」任恆窒了室。
對於岳父,任恆向來敬重,他就像自己的父親般,任恆不想讓他老人家再操心了。
「怎麼樣?」水湄得意的又問。
「好吧!我馬上到。」任恆心不甘、情不願的答應。
掛上電話,他一臉不爽的來到餐廳。
「任恆,這裡!」水湄大力的揮手,想引起任恆的注意力。
一聽到任恆的名字,易風與雲沁同時變了臉色。易風依舊是一臉的厭惡,他緊握住雙拳,太陽穴隱隱抽動。
而雲沁則是白著一張臉,她緩緩地抬起頭,看著朝思暮想的任恆。
看到他,雲沁才發覺自己的思念竟然這麼深、這麼濃,就在這一刻,她的心底、她的眼裡只有任恆……
可看到他們兩人的任恆卻是一臉僵硬,不假思索的,他轉身就想離開。
水湄眼明手快的拉住了他,笑瞇瞇的說道:「任恆,坐嘛!順便見見易風的準新娘。」
「我不是——」任恆鐵青的臉色讓雲沁一陣心慌,她焦急的想解釋,不想讓任恆誤會。
「他們真是天造垃沒的一對耶!」水湄大聲的打斷雲沁的話,她親熱的挽著任恆。「任恆,你也學學人家易風嘛!女人的青春是有限的,別老是只想著工作嘛!」
水湄嬌嗔的睬著腳。雖然易風說雲沁是他未來的老婆,但是!「凡事還是注意點比較好。況且,任恆看到雲沁後神色便有點不對勁,她還是別太輕忽,免得大意失荊州。
任恆一句話也沒說,他陰沉的眼神透著複雜的神采,一瞬也不瞬的盯著雲沁。
驀然,任恆用力抽回自己的手,力道大得讓水湄差點跌坐在地。像來時般突然,他大踏步的消失在眾人眼前。
下雨了!。雲沁渾身發冷的躲在小公園裡的一棵榕樹下,雨沿著她蒼白的小臉落下。
自從那天在餐廳見到任恆後,雲沁再也忍不住思念他的心緒,她總是躲在高氏大樓對面的小公園內,盼望能再見他一面。
想再見任恆的渴望像火燒般焚熾著她的心,她的心似乎不再是她的了!
思及此,雲沁不禁苦笑起來。這顆心本來就不是她的,不是嗎?
雨愈下愈大,雲沁嬌弱的身子瑟縮了下。老天真的一點都不同情她嗎?她只是想看任恆一眼,為什麼老天連這麼小的願望都不願幫她實現呢?
就在雲沁昏昏沉沉之際,一個暴怒的聲音突地在她耳邊響起。
「你到底在摘什麼鬼?!你不想活了嗎?」任恆青筋暴露的拎起渾身濕答答的雲沁向高氏大樓走去。
在櫃檯小姐驚訝的目光中,任恆就這樣半拖半拉的帶雲沁搭電梯回到了辦公室。
盛怒中的任恆粗手粗腳的將雲沁拉進辦公室附設的淋浴間,將她推到蓮蓬頭下,打開熱水,調好水溫,他很自然的動手想要脫下她的衣服。
猶呆愣著的雲沁在任恆幫她脫下外衣後,終於回過神來。
「你……你想幹嘛?」雲沁又羞又驚的用雙手護著自己。
「脫衣服!」任恆覺得她根本是多此一問,有人穿著衣服洗澡嗎?他再自然不過的拉開她的手。
「不要!我自己會洗,我自己會脫,你出去!」雲沁更加劇烈的反抗著。
她最近瘦得幾乎只剩皮包骨,再加上手術後留下的疤,讓她自慚形穢的不想讓任恆看到。
雲沁的反抗讓任恆清醒了些。他在幹嘛呀?他瘋了不成,他竟然想……想幫她……洗澡?
任恆咒罵著放開雲沁的手,他甩一甩頭,逃命似的離開了浴室。
其實,從雲沁躲在公園偷看他的第一天開始,任恆就已經發現了。他心想只要讓她等上幾天她就不會再來,可是,他萬萬沒想到她會這麼執著,外頭下著那麼大的雨,她竟然還是不肯離開。
她到底知不知道她不能愛上他,他根本就不適合她!
任恆重重的在椅子上坐了下來,他苦惱的扯著頭髮,在心裡告訴自己,他一定得再果斷些,她嫁給易風才是最好的選擇。
好一會兒,雲沁才怯生生的穿著任恆的襯衫走出采,她垂著頭!不知該怎麼面對任恆。
看著她嬌小的身軀襄在他的衣服內,還霹出半截粉嫩的大腿,任恆竟有片刻的失神。
強壓下下半身的悸動,任恆刻意用冰冷的聲音道:「外頭下那麼大的雨,你怎麼還不回去?」
「我……我……在公園裡…」休息……呃…「躲雨。」雲沁支支吾吾的,她不安地拉著衣服的下擺。
「休息?躲雨?」任恆重重的冷哼一聲。「是嗎?」
「是……是。」雲沁的頭幾乎垂到胸口。他怎麼會知道她躲在小公園內?她還以為她躲得很隱密。
「易風呢?難道他都不管你嗎?」
「易風到LA參加心臟外科會議,而且,我又不歸他管!」雲沁鼓起勇氣出聲抗議。
「你們不是快要結婚了嗎?夫字是天出頭,你連這個都不懂嗎?」任恆語氣刻薄,一臉的不以為然。
雲沁聞育不由得一愣,她敢想到他這麼大男人主義。況且,她並沒有打算嫁給易風啊!
「我們沒有要結婚……」
「我並不想知道你們的事。」任恆故作不耐的打斷雲沁的話。「你知道你的行為已經對我構成了很大的用擾嗎?」
雲沁簡直百口英辯,明明是他拉她進來的,她自認並沒有做出什麼有失分寸的亭,只除了她躲在小公園內偷看他,可這件事他應該不知道啊!
「我不懂你的意思,我做了什麼嗎?」
「你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任恆冷笑。「我倒想問問你,你這幾天老是躲在那個小公園裡幹嘛?」
「我……」雲沁滿臉緋紅,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說不出來了嗎?要不要我幫你說?」任恆起身來到雲沁身邊,伸出手抬起雲沁的臉。「你想見我,是嗎?」
「不……不是……」雲沁勉強吐出兩個字,身子微微的顫抖。
「不是才怪,你這種女孩於我見多了,想試試自己的魅力有多大,不是嗎?」任恆更大膽的摟住雲沁猶在輕顫的身子。
兩人的距離近得連彼此的呼息都清晰可聞。雲沁渾身虛軟得幾乎癱在任恆的懷裡。但是,他的話卻又尖銳得傷人。
「我沒有……我不是。」
「你沒有什麼?你不是什麼?」任恆惡狠狠的咆哮,「你敢說你不想要我看著你、摟著你嗎?」
一陣陣反胃讓雲沁不適的閉上眼,她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難堪得簡直無地自容。
「你有了易風還不滿意嗎?你還想證明什麼?好!既然你要我就給你。」
在雲沁還采不及反應之際,任恆的唇已經重重的壓了下來,他的吻不帶絲毫情意,只有深濃的懲罰意味。
屈辱感油然而生,雲沁用力的想推開任恆,可他卻文風不動,而且變本加厲的伸舌強行侵入她的小嘴。
雲沁終於忍不住哭了起來,她用力咬住任恆的唇,他卻像毫無知覺似的繼續狂吻著她,直到一股鹹鹹的血腥味瀰漫在兩人的唇舌問。
任恆鬆開她的唇,一臉陰鷙的看著她,他伸手抹去唇角的血,不肩的道:「你離我遠一點,我真是受夠你了!你不要再來煩我了好嗎?」
雲沁滿臉淚痕,如遭雷極般定在當場,她到底是做錯了什麼,為何要承受這樣的羞辱?
她只不過是愛上了他……她愛上了他?雲沁終於明白自己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