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文 / 術漓
「我沒別的意思，只是預防萬一，不要窮緊張的直嚷嚷。你瞧，那家鋪子小歸小，貨色倒挺多的，咱們過去看看。」莊蘋拉著小虹朝另一家小店舖走去。
「夫人，來看看，我們這兒的玩意兒不少，挑幾個回去吧!選到好正是你的福氣。」販子叫賣的台詞似乎都一樣，整條街走來還是這一套。
「老闆，有沒有特別一點的?我不要這些尋常的飾品，有沒有可以隨身帶著又不容易掉的佩飾?」莊蘋看了眼攤子上的玉飾，沒瞧見喜歡的。
「夫人，我有一對鑲嵌『鳳凰瓊瑤』的腰帶，你有沒有興趣?這對『鳳凰瓊瑤』價值不菲，但因為做成腰帶不大容易賣，你要是喜歡，我算你便宜一點好了。」販子從底下抽出一個木盒遞給莊蘋。
莊蘋愛不釋手的把玩著難得一見的瓊瑤玉。「這瓊瑤玉琢磨得真精緻，腰帶上的繡工也挺不錯的，鑲得滿牢靠應該不容易掉，這要多少銀兩?」
「我瞧你挺喜歡的，就算兩百兩，這價錢保證你別處找不到。」販子倒也爽快，自動從五百兩降到兩百兩。
「好，我買，可不可以麻煩你幫我送到華大夫的宅第去?我身上沒帶這麼多的銀子。這腰帶就先還給你，到時候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我連跑路費一供給你可好?」莊蘋將腰帶放回盒子裡，將木盒推還給小販。
「夫人，我幫你送去沒問題，跑路費就免了。傍晚好不好?等我收了攤子就替你送去。」小取倒是很有人情味。
「謝謝你。小虹，先給訂金五十兩，傍晚你再到我那拿銀子到門口等這位大哥。」莊蘋向小虹交代。
「是!少夫人。老闆，五十兩你先收著，尾款到時候再全部付清。」小虹將身上所有的銀子部拿出來，正好五十兩。
「夫人，免費奉送你一個秘密，這『鳳凰瓊瑤』有特殊的魔力可以帶給你好運。」販子也是聽別人說的，這好像是流傳許久的雙飛瓊瑤之一。
所謂的雙飛瓊瑤共有五對，分別是「龍風」、「鷓雛」、「麒麟」、「鴛鴦」、「鳳凰」，據說是盤古開天時就存在了，這些古玉都具有神奇的魔力。
「雖然我不太相信這對玉會帶來什麼好運，但還是謝謝你。」莊蘋笑容裡透著一絲無奈。
「少夫人，你想這『鳳凰瓊瑤』會不會也送個寶寶給你?這麼一來，你不就有兩個寶寶了。」
到底該說小虹天真還是愚笨呢?莊蘋不覺莞爾。
「少夫人，你幹啥突然笑成這副德行?我說了什麼好笑的話嗎?」小虹不解的搔著頭問道。「沒……沒什麼，你說要是我連觀音廟都走一趟，該不會一次蹦出三個寶寶吧?」莊蘋忍不住消遣小虹。
「也許喔!少夫人，要不要我們再……我說錯了嗎?」小虹看她笑得差點岔了氣，不禁懷疑自己說的話真有這麼好笑嗎?
「哇!我肚子都笑痛了，哈哈哈……我長這麼大還沒聽過這麼好笑的說法。」莊蘋眼淚都笑出來了，小虹真是純真得可以。
「少夫人，你到底在笑什麼嘛?」小虹跺腳惱道。
「沒……」莊蘋收斂起笑意看看天色，「我們也該回府了。」
華述一進房們就見莊蘋撐著頭眉頭深鎖的模樣，他關心的走向前去細聲捺問，「怎麼了?誰敢惹夫人不開心呀?」華述逗趣地朝莊蘋的臉頰啵了一下，將她攪進懷裡。
「你回來啦!我今天上街買了禮物要送你，你猜猜看是什麼?」莊蘋收拾起不佳的心情。
「你送的我都喜歡，只要別搞些怪玩意兒嚇我就好。」華述心有餘悸，對莊蘋那些淘氣把戲不敢苟同。
「這次的禮物很正常啦!不是蛇，或小昆蟲那種東西，更不會嚇人一跳，我保證。」莊蘋舉起手來宣誓。
「那還會有什麼呢?你這個小腦袋瓜裡又想到什麼怪異的招式了?」華述從沒見莊蘋正經的送人東西，他這小妻子的鬼點子超多。
「就跟你說是正常的禮物嘛!我可是花了兩百兩買來的喲！」莊蘋嘟著嘴不滿華述懷疑的態度。
「我猜不到，你給點提示嘛!」華述不敢惹妻子動怒，只好陪她玩猜猜看的遊戲，反正也不是第一次這麼無聊了。
「就是這個嘛!」莊蘋將華述的手放到她的腰上，因為她早把女用的腰帶給繫上了。
「你有了嗎?」華述欣喜的叫道。
「不是啦!是腰帶，我買了一對很漂亮的腰帶喔!」莊蘋看著
華述欣然的表情沉了下來，原來他也是這麼渴望孩子。「你是不是很失望我沒有懷孕?」莊蘋怯怯的緊盯著他間。
「別亂想，這種事勉強不來。讓我著看你要送我的腰帶。」華述溫柔地摸了摸莊蘋的頭轉移話題。
「你想不想納個妾替華家傳宗接代?」莊蘋試探性地問著華述的想法。
「你肯嗎?」華述反問始終不贊同的妻子，他個人倒是沒啥意見，如果莊蘋不管生或不能生他也是無所謂的，就怕娘那關沒那麼好過，但私心裡他又期盼能擁有自己的親骨肉。
「如果我肯呢，你要是不要?」莊蘋希望他即使在她面前說謊也好，她不想聽到他肯定的答案。
「你先告訴我為什麼這麼問。難道你不想替我生養孩子嗎?」華述才沒笨到貿然的回答這種問題。
「我是怕自己沒能力替你們華家開枝散葉，所以希望聽聽你的意見。你的意思呢?」莊蘋追問著她最想知道的答案。
「我尊重你的決定，一切聽你安排。」這答案聽來模稜兩可，既沒表示他想納妾的意願又沒說他不要，讓莊蘋難以猜測。
「就這樣?」莊蘋繼續追問他的想法。這人實在大賊了，到底他心裡是怎麼想的呢?
「你還要我說什麼呢?都聽你的還不好嗎?」華述其摘不僅這女人到底是要他說些什麼，他把決定權交給她還不好嗎?
「你會不知道我的想法才奇怪，人家就是想聽你的意見嘛！」莊蘋又不是笨蛋，哪會允許華述納妾!這點他不可能會不知道的。
「你這醋罈子才不會准我納妾，這麼問我是想試探我嗎?我才沒那麼蠢呢!」華述猜想莊蘋肯定有企圖，他說什麼也不會呆呆的胡亂說話。
「既然你要聽我的，那我就成全你好了，你把我休了，好找個更好的來頂替我的位子吧!」莊蘋半認真的對華述嚷道。
「我才不要，沒人能代替得了你在我心裡的位置。娘子啊!是你問東問西的要我回答，我可都沒亂說話喲!怎麼你自己反倒胡亂說話，該罰。」華述的懲罰就是熱情的擁吻。
「唔!人家是說真的啦!你別毛手毛腳的，認真點嘛?」莊蘋趁著喘息的空檔要求華述停下進一步的舉動。
「我現在也很認真啊!認真得不得了。來，別再跟我說那些廢話了。」華述不想再跟她談論那些沒營養的話題。
「你等一下嘛!我連禮物部還沒拿給你，你不要這麼急性子。」莊蘋推開華述侵擾的手，跳離他已然著火的身軀。
「那你快點拿來，不然晚點再拿也是一樣，蘋兒，你沒見你相公我這麼難過嗎?別這麼折磨我了。」華述伸手就要捉回調皮的嬌妻，卻正巧接著莊蘋遞過來的一個木盒子。
「打開來看看嘛!跟我這條腰帶是—對兒的，上頭還攘嵌著。『鳳凰瓊瑤』，很好看的。」莊蘋示意要他打開盒蓋。
華述看莊蘋這麼有誠意也不好澆她冷水，他將木盒子掀開來，裡頭躺著一條男用的腰帶，上面赫然鑲著一顆亮麗的玉石。
「是很不錯，你怎會想到送我這麼正常的禮物?」華述將盒了放下，拿起裡頭的腰帶細看，這塊玉絕對是上等的真品。
「我想讓你時時刻刻都記得我，即使我不在你身邊也一樣，你一定要好好的珍惜喲!」莊蘋語氣中的哽咽很難讓人忽略。
華述斂起神色，「你今天到底是怎麼了?老說這種奇奇怪怪的話。你可別嚇我，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雖然我跟娘要求兩個月的時間，但我還是決定快刀斬亂麻，你明天就把休書給我吧!我保證父皇不會對你怎麼樣的。」莊蘋早有萬全的準備了，這一刻讓它提早到也好，免得到時更捨不得。
「你到底在胡說些什麼?娘幹嘛給你兩個月時間?我又為何要下休書給你?」華述簡直被這一切弄混亂了。
「你只管休了我再娶，娶個能幫你生孩子的女人。」莊蘋抬起淚汪汪的大眼看著華述。
「你又不是不能生，幹嘛說這種話!是不是娘給你壓力?我去跟她說要她別管這件事。」
莊蘋趕緊捉住他的手。
「你別去，這是我強求這樁姻緣的報應，無法受孕便是上天對我的懲罰。」莊蘋一生予取予求地過著尊貴的日子，她知道這便是她蠻橫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