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頁 文 / 時月
蕭醒初叉著腰道:「男人,請你搞清楚,我可從沒要求你怎樣,我甚至沒拿你一分錢。」他居然拿那種理由和她理論!
「你——好,我只問你,我和他你要選哪一個?」
蕭醒初瞪著大眼,「你要我做選擇?」這男人真是大男人主義,唉!從古至今的惡習。
「沒錯,你只能要一個男人。」
「秦先生,你好像超過了,我從來就沒要求你只能有我一個女人。」蕭醒初癒想愈氣,她是喜歡他沒錯,但他也不能這麼吃定她吧!
「那是你從沒對我要求過,如果你提出,我就會照辦。」秦裔廷認真他說。
聽聽這是什麼謬論!真要氣死她了。
「夠了,我不想再聽你鬼話連篇,你滾吧!我們之間完了。」她氣得不顧形象地罵出口。
「你要他?!」秦裔廷瞪著蕭醒初,一股嫉妒之火快將他燒荊經他這麼一說,蕭醒初也氣得胡說:「沒錯,我就是要他,他比你好上千百借,你可以走了。」
秦裔廷拎起外套,不發一語轉身就走。
等秦裔廷離開,蕭醒初沒力地坐在沙發上。
天啊!
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好像什麼倒霉事都讓她給遇上了。
頭仰後,她閉自歎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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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醉對言玉璽來說是小事一件,因為他常常如此,但沒想到第一次宿醉醒來卻是在別人家坐,這是他始料未及的。
「我怎麼會在這裡?」
一夜未眠吃著早餐的蕭醒初沒好氣答道:「是你硬逼我帶你回家的,怎麼?醒來就不認賬?」她這樣為他犧牲,卻換來他的遺忘,教她情何以堪啊!昨天不都白忙一場了?
「沒有的事,謝謝你,醒初,昨晚給你添麻煩了。」言玉璽苦笑。這次真的是醉過頭了,競什麼也不記得。
蕭醒初放下碗筷,仔細地觀察言玉璽足足有三分鐘之久。
言玉璽也大方地任她看個夠。
「璽,你變了。」
言玉璽抿唇一笑。陳圓柔說他變了,他可以一笑置之,不予理會,但如果連最瞭解他的人都說他變了,他就不得不信。
蕭醒初單手托腮,像是發現新大陸一樣地驚奇,「就是這個笑容,你的笑容變溫柔了。」
言玉璽瞬間斂了笑,眼神冷漠。
蕭醒初的手改交握實在桌上,「願不願意跟我聊聊?」
靜靜地,此刻元聲的景象猶如一幅畫,如果言玉璽沒啟口的話,兩人的搭配真的像是一幅幽靜的畫。
「醒初,你信不信前世今生?」
蕭醒初絲毫不覺驚訝,像是很早就在等他這麼問似的,「信啊!怎麼不信,否則這世間哪有這麼多靈魂可用,用一次就不要了,多浪費。何況如果我知道我前世是被害死的,今世就可以好好報仇了。」她笑笑他說。
不認識蕭醒初的人也許會以為她是配合他亂說,但言玉璽明白,她是相信他的。
他倆認識不深,只有一年的感情基礎,卻深知彼此的個性,彷彿認識好久好久。
從他第一眼看見蕭醒初時,心底就有這種強烈的感覺,倘若真有前世,那麼他們必定是摯友,一對能相互傾吐心事的好友。
「最近,有個女孩子找上我,她說她愛我。」
「那很好。」她眼神一挑,含笑點頭。
一抹憂慮閃過言玉璽的眉頭,「但是她愛的是前世的我,她看見的也是前世的我,她——看不見現在的我。」這是最叫他難過的地方。
明知前世今生都是自己,他卻吃醋,也不曉得吃的是什麼醋,總之,他很悶。
「你呢?你又是怎麼看待她?」蕭醒初反問。
「她的前世的確讓我迷惑過一陣,但之後,我卻漸漸愛上現在的她……喜歡她的笑容,喜歡她煩惱的模樣、喜歡她喜歡我的樣子……」思及莊紗,言玉璽臉上的幸福難以掩飾。
「既然她愛你,你也愛她,這豈不是皆大歡喜,還有什麼好顧忌的?」
「她愛的只是擁有前世靈魂的我,而不是真正的我,她甚至從沒喊過我的名字……」每每聽她喊「雲姬」,他不禁開始嫉妒那個跟他擁有同樣靈魂的前世。
蕭醒初手一抬,阻止言玉望繼續說下去,「停……這些不是我該聽的,那是你們兩個之間的問題,你應該去說給她聽,告訴她你心中究竟在想什麼,而不是對我說。我不是她啊!我不能代替她回答你。
「不過,如果真要我分析的話,我會說那個最在意前世的是你不是她。我問你,假設那女孩沒有你們前世的記憶,你還會對她有好感嗎?」朋友當久了,她太清楚言玉璽對女人的態度。
言玉璽想了想,搖了頭,無心的他除了醒初外,對任何人都沒有感覺。
蕭醒初又繼續說:「那就對了,沒有記憶的包袱,你就看不見她,所以你不能怪她。即使她愛的是前世的你又如何呢?你還是你啊!你仍是言玉璽。沒有任何改變,如果她看不見你,就想辦法讓她看見你,讓她正視你。」
「好奇怪,你明明就不是當事人,為何看得比我還透徹?」疑惑的表情漸漸退去,言玉璽輕鬆一笑,果然,能幫他的只有醒初。
「呵!本來就是旁觀者清埃」蕭醒初瞧他的表情就明白他已有所領悟,「走出迷霧了?」
「嗯,謝謝。」
受到莊紗的吸引是因為她的前世——雲敞,然,他再愛上的卻是現在的她。
莊紗不也是?因為他是雲姬,所以才接近他,那麼,他也會讓她愛上現在的自己。
吃過早餐,言玉璽帶著愉快的心情離開。
蕭醒初目送他離去,心中的感觸頗深。
「你已經走出迷霧了,那我什麼時候才能走出去呢?薄雲,能告訴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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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住處,沒見到莊紗,言玉璽心中有種失落感。
「教授!」
聽見聲音,他回頭,是方心茹。
「怎麼來了?」
方心茹聽見這句話覺得十分詫異,以往若是她不請自來,他總會無情地下逐客令,可這次卻一反常態,讓她心生害怕。
是誰改變了他?是誰在他心底佔有一席之地?
「好久沒跟教授聊聊了,介意我進去嗎?」無論如何,她要再贏回他的關注,他只能是她的,誰都不能奪走。
「隨便,要進來的話就關門。」言玉璽無所謂地走進屋子。
這是方心茹第一次進入言玉璽的公寓,她希望還能有下次。
「教授,你是不是愛上那個秦莊紗?」等言玉璽落坐後,她擔著問。
「不關你的事。」言玉璽冷冷地回答。
「那我們算什麼呢?」她心痛地問。
「是你起的頭。」
方心茹皺眉,咬著下唇,「你對我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
「感覺……我抱過的女人不計其數,如果要每個都有感覺,那我乾脆別玩了。」果真,還是只有莊紗咬下唇的舉動教他心痛,其餘女人,他一點都不在意。
方心茹臉色刷白,握緊的拳頭在顫抖著,眼前的男人實在傷透她的心。
「別說什麼我也許會愛你的話,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再說明白點,即使你現在要我抱你,我也是可以做到的。」要冷,就要冷到極點,這是他向來的手段。
方心茹怔忡住,原來真的是她一廂情願,言玉璽對自己根本沒有半點情分在,她之於他究竟算什麼?
「不想玩了就回去,還想玩的話,我可以再陪你。如何?」
「你有沒有喜歡過我?」
「你要我說實話還是謊話?」言玉璽反問。
「我對你不是玩玩而已,我是放了感情去愛你啊!」她為他做了那麼多,難道他頁的什麼都看不見?
「我一開始就說玩玩罷了,是你自己陷進去的,醒醒吧,我是什麼樣的男人,你還不清楚嗎?你愈是糾纏我,我愈是厭惡你。」言玉璽的話絕到不能再絕。
他殘忍無情的話狠狠刺傷了方心茹,他的無心令她心寒,她掩面而位,匆匆離去。
他緩緩閉上眼睛,全然不在意剛才發生的事。
一會兒後。
「你真的好無情。」門口傳未莊紗指責的聲音。
言玉璽猛地抬頭,瞅著她,「不喜歡,你也可以離開我。」
莊紗面帶愁容,「你明知我不會。」
「你要追我到幾時?」
莊紗搖搖頭,無法回答這個問題,「我不清楚,只要你一直逃,我就會一直追下去。」
「為什麼?」
「因為我愛你。」
「愛誰?雲姬還是言玉璽?你眼底看見的到底是誰?」
「我看見的是雲姬的靈魂,言玉璽的外表。」
「你愛的是哪一個?」他悄悄武裝自己的心,深怕聽見不想聽的。
她嘴邊掛著苦笑,回道:「如果你是雲姬,我就愛雲姬……如果你是言玉璽,我就愛言玉璽……我愛的只是你罷了。」
我愛的只是你罷了——
這句話瞬間瓦解他的心房。
原來還沒調適好心情的是他自己,而非她。
她是愛著他的,無論他是誰。
「為何從不喊我的名字?」眼神放柔,他的心蕩進暖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