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碎心情劫

第15頁 文 / 沈亦

    更別說對方又是一個早已徹底攪亂她感情世界的男人了。他的吻、他的撫觸,所帶給她的種種滿足已到達不可思議的境地

    望著地那染遍紅潮的嬌軀,正隱隱顫抖,這番無暇的美麗又何嘗不令他深感滿足!

    "珞凡,你好美……"他吻她臉頰柔聲呢喃,攤平的五指像是不忍冷落的眷戀著她每一寸肌膚。"你好美,美的——我已為你瘋狂了"

    "真的嗎……"她細聲問。沒把握的究竟是自己本身還是男人?女人常犯的通病往往沒有答案。

    "這還假的了嗎?你難道看不出我對你有多麼的著迷?"他沙啞的嗓子似乎也在發抖,這是激情的聲音嗎?

    他倆四目相交——他眼中填滿慾火,濃的化不開。不知怎麼著,他就這樣一直定神神的凝視她在毫無預警下他忽然挺身進入她,迅速穿梭於她溫潤的包容之間,一次比一次強而有力,她感覺到他了,感覺到了

    "啊……"她忍不住縱聲吟叫,胡亂的拚命搖頭,掐緊在他肩上的十指也更使勁了。

    他只是維持不變的姿勢看著她,堅決來去自如的攻勢卻完全無視於她的痛苦,一次次的加深,加深痛苦或是亢奮?這條模糊的界線只怕誰也分不清了。看著她為他幾近崩潰的神情,怎會不比純粹的肉體釋放來的動人呢?

    "喜歡嗎……"他在她耳邊重重喘息著,不停的喃喃。

    "我……我……"她如何能言語?她整個人已陷入歇斯底里的狀態了。

    他不放過她。"珞凡,愛我嗎?"

    她就快不能呼吸了!"愛我嗎?"他連喘口氣的機會也不給她。

    "我……愛你……"她終於說了,說了潛藏在內心深處最真的一句話。

    "告訴我,你有多愛我?"他變本加厲的逼問。

    "我……"

    "說出來。"

    為什麼會流淚?她自己也不知道。"我愛你,我好愛好愛你,我……我不想失去你。"為什麼說'不想失去你'?或許就像她的淚流滿面一樣無解吧!她對愛情有太多太多的不安全感了。

    "你不會失去我的。"他總算滿意了,緊緊抱往她。"因為我也好愛你……"

    愛——這可是承諾?

    承諾,在眾多不切實際的字眼裡,它肯定名列前矛。

    洪嘉嘉何止是不爽,簡直就是嘔的快吐血了!好不容易才趁開會之便逮到和高擇單獨用餐的機會,高擇那是什麼表情?有些心不在焉、有些匆促,更甚至是——不耐煩。

    "真的這麼餓?"坐在浪漫的要死的法式餐廳,洪嘉嘉可說是火大的要死。看著高擇狼吞虎嚥的吃相,還有他一開始的'聲明':"我還有事,吃快一點。"洪嘉嘉縱有有一肚子的不滿,也只能忍氣吞聲了。

    用餐的提議和地點,都是洪嘉嘉的主意,高擇見她興致勃勃的,也不好潑她冷水。

    "我剛剛說了,我還有事。"他依然故我的大口吃他的食物。

    人長的帥好像做什麼都佔便宜,就連不怎麼斯文的吃相看起來也性格的很。

    洪嘉嘉默默望著他,還是忍不住了:"這麼晚了,還有什麼事?"

    "私事。"他答的真教人生氣。

    "哦?不會是約了哪個女人吧?"她故作調侃的笑笑。

    "這也沒什麼奇怪的,不是嗎?"他只是吃他的東西,連看也沒看她。

    洪嘉嘉氣得都想拍桌子了!就算我不是美若天仙,至少也是貌美如花,怎麼就你當我像醜八怪似的!她在心裡憤憤咆哮。

    對,她是想'把'他沒錯,很單純的想'把'他而已。高所得再加上一流的外貌,若有機會能'把'上這樣的男人,何樂不為?

    今天的一趟台北之行,洪嘉嘉也聽到了不少風聲,她知道想套牢高擇幾乎是微乎其微,所以她放棄了。她放棄的只是套牢,但'不在乎天長地久,只在乎曾經擁有'卻很值得一試。雖然高擇好像對她沒啥感覺。

    就這麼打起退堂鼓未免太早了,現在還不是死心的時候。

    洪嘉嘉努力製造話題和他聊天,他的態度不冷不熱,像在應酬。

    從公事到私事,兩人交談比率為十比一。那個'十'當然就是洪嘉嘉自己了。搞什麼!多說幾句話會要你的命嗎?這場晚餐進行的相當教人惱怒,雖然高擇一點也不覺得。

    他知道洪嘉嘉有意無意的示好目的為何,所以他視若無睹。

    洪嘉嘉——還是能免則免吧!

    從沙發到床上,放眼望去的零亂儘是激情過後的痕跡。

    而激情過後,也只剩疲累的身子了。點燃一根香煙,徐徐白霧由高擇的薄唇裡飄出,他半坐起,一手仍搭在夏珞凡圓滑的肩上。

    "有些事別怪我。"他忽然說。

    "什麼?"她懶懶的依偎著他。

    "我在公司對你的態度。"他的指尖在她肩頭劃著。"我知道你心中有怨。"

    他看出來了?她真有表現的這麼明顯?

    "我不是……"

    "噓,先聽我說。"他輕點一下她的唇。"我有我的難處,請你體諒。"

    就這樣?他說的未免太過於含糊了吧!

    他笑。"老總是派我來這裡工作的,不是來泡妞的。"他說的一點也不正經。

    "怕緋聞纏身破壞形象?"她也學他說笑。

    "怕被扣薪水。"他還是沒說真話。

    "你看我像這麼好騙的人嗎?"她坐直起來,想問個清楚。

    "像。不然我現在怎麼會在你的床上?"他壞心的糗她。

    這似乎是個很好的機會。"你騙過不少女人吧?"她仰起臉蛋,以玩笑的口吻沖淡她有心探究的企圖。

    他望著她,嘴角輕扯,皮笑肉不笑的。"別胡說。"他揉揉她頭髮。

    "避重就輕?"她笑。"這一招過時了,我不信。"

    他攤攤手。"想問什麼?直接問吧!搞不好還會問出一個老婆來,嚇死你。"

    他的無心玩笑卻成了她順水推舟之便。"我想老婆應該是沒有啦!不過女朋友,這就難說了。"

    女朋友嗎?他想起了'那個人',也陷入了沉思——一場很是疲勞的'難題'幾乎導致父子反目,就在這時候,'那個人'的極力遊說給了他一個不錯的出走機會。天曉得,他只是由一個'難題'掉入另一個'難題'而已。

    高擇在'禾京'從一名小職員爬到足以主導工程的核心人物,一路上無人扶持,每走一步、每一個腳印全都清楚烙著自己奮戰不懈的痕跡。尤其在'曉雲山莊'大賣之後,就像是對他多年來的堅持烙下最有力的憑證:他深信,即便不借助父親的庇蔭,他依然能靠著自己的實力獲得肯定。

    但就在這時候,他面臨了長久以來始終不屬去正視的'難題'。當然了,任誰也想像不到,貴為'禾京'集團董事主席的公子,竟會和多數員工一樣天天打卡上班。他的積極奮發在父親高瑞霖心且中,卻只是冥頑不靈的象徵。

    高家的孩子,就屬高擇的性格最古怪!

    "要我留在'禾京',嗎?可以。但我有條件我是以一個普通職員的身份進入公司,不受特殊待遇,更不能說出我們之間的關係。"

    高擇從十幾歲開始就這臭脾氣了。不坐司機開的車、不開父親買的進口車,高瑞霖看他成天騎著那部打工買來的摩托車飄迸飄出的,心裡就有氣。"混球!多少人恨不得下輩子投胎做我兒子,就你這個活在福中不知福的臭小子,一副好像有我這老爸爸讓你很丟臉似的。"高瑞霖逮到機會就罵。

    "正好相反,是光榮過度到讓我吃不消的地步。"高擇在年少時,總是打哈哈的抵擋父親的怨怒。不過,高瑞霖還是拿這個小兒子沒轍,為了勸服他迸'禾京'工作,也只好順了他開出的條件。

    原本一切都還好好的,事情壞就壞在工程告捷之後。

    當高擇為自己案子狂賣正大肆慶賀的同時,卻從哥哥姐姐口中得到一則對他相當不利的消息。

    "爸爸決定了,他說要找個時間正式介紹你給人家認識。"意思就是他的身份即將曝光?高擇聽了非常不高興。

    "還有哦!爸爸對你到現在還不娶老婆很不滿意,爸爸的意思是反正你也和小琪往來了一陣子,雙方又稱得上門當戶對,你乾脆就娶小琪好了。"

    "什麼?"高擇這下不只不高興,簡直就快氣斃了。"我和小琪不過是普通朋友,我瘋了才會去娶她!"

    又不是上市場買菜,結婚的事能信口說說就算了嗎?如果隨便吃吃飯、拍拍拖這種關係也能結婚的話,那他早已妻妾成群了。種種的不快,正是令高擇深感厭惡而和父親起了多次衝突的'難題'。也就是那時候開始,他和'那個人'漸漸熟絡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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