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頁 文 / 商羽
「咦?那你是……」總覺得她不像那種玩玩就算了的人,這樣真的好嗎?大姐頭疑惑地看著她。
「這些我倒是不想管了,反正走一步算一步。」鄭福欣不想去想那些事情,只要能愛著他就好,其他的不重要。
愛情來得這樣突然,連她自己也在適應中,也許今天愛了明天就不愛了,也許愛只發生在那一剎那間,她對他已沒有其他奢望。
「果然戀愛之後就變了。」大姐頭有點感歎。
「大姐頭要真這麼羨慕,自己去找一個就好了嘛!」鄭福欣拿起電話撥打石漪漣的電話,她還有事情要拜託他。
***
一進入梅氏企業,首先迎上前來的,正是呂梅陵。
「你受了重傷,為什麼不讓我們去接你?」看著坐著輪椅進來的梅衡遠,呂梅陵的俊容上難得地出現了沉重的神色。
「我想我自己來可能會比較安全吧!」梅衡遠笑容可掬地說。
「衡遠?!」
呂梅陵遲疑地看著他,他到底想說什麼?
「別再演戲了,梅陵,告訴我吧!到底是誰?!」梅衡遠的臉上出現了冷肅之色,「誰想殺我?」
「咦?」呂梅陵冷不防地愣住。
「是誰在我的直升機上動了手腳?是誰想殺我?」梅衡遠直視著他,「我現在就要知道。」
「衡遠……我……」呂梅陵有些為難地往後退了一步,無法回答他的問題,不曉得該不該說實話。
「說吧!我心裡有數,只是想從你這裡確定答案罷了。」梅衡遠臉上的笑容逐漸隱去。
「衡遠……不要逼我……」呂梅陵萬分為難,但是從他臉上明白地表現出他是真的因為不想傷害他才說不出口的。
但在下一刻,幾名身穿黑色西裝載著黑色墨鏡的人上前來包圍住他們,將他們圍在其中。
「嗯,看來果然要明朗化了?」梅衡遠面對這些來歷不明的人,依然還是處之泰然。
「你們絕不可以對少爺動手!」呂梅陵連忙擋在梅衡遠面前,不肯再讓那些人靠近他。
「梅陵,讓開。」梅衡遠淡淡地說著,「你這樣做我也不會感激你的,更無法用你想要的方式報答你。」
呂梅陵轉頭對他苦笑著。「我又何嘗期待過你的回報?我所期待的你要怎麼給?難道要你也愛上我嗎?我所為你做的事值是我心甘情願的。我從沒期望過不可能屬於我的東西。」
「這麼說來,我還真是辜負了你……」梅衡遠淡淡地笑著,不過,他也沒辦法,因為他愛的不是男人。
「我不是說了這是我心甘情願的,從未奢望過什麼回報。」呂梅陵皺著眉,他講了這麼多,他是都沒聽進去嗎?
但是對方並沒有給他們太多的道別時間,立即圍上前來,準備對他們下手,這時梅衡遠卻突然從輪椅上站起來,並且揚起手中的警報器。
「最好到此為止,誰敢上前來我就讓保全人員進來。」
「現在這裡的警衛都已經換成大夫人的手下了。」來人根本不怕他的威嚇,「即使我們在這裡解決掉你,你也會被當成是意外死亡。」
「啊,梅陵,錄進去了嗎?」
梅衡遠好心情地朝呂梅陵勾勾手指頭,呂梅陵按下手中迷你型錄音機的播放鍵——
「現在這裡的警衛都已經換成大夫人的手下了……即使我們在這裡解決掉你,你也會被當成是意外死亡。」
「哼,即使是這樣又如何?你們只不過是在作垂死的掙扎而已。」黑衣人根本不把他們放在眼裡。
「呵呵,我當然是一回來就把保全系統又整個更動過囉!」梅衡遠慢條斯理地將手中的警報器按下,然後在聽見警鈴聲響起時順手一丟,動作優雅又帥氣。「所以,大媽大概是錯估自己的實力了。」
「你……」黑衣人沒想到自己都還沒出手就玩完了。
「大媽想殺我就只是因為爺爺臨終之前說三十歲一滿就要把整個家族權力轉交到我手上的事情嗎?其實大媽不用那麼反應過度的,我對權力這種東西沒啥興趣。」梅衡遠微笑著說。
「哼,道貌岸然的話誰都會說。」黑衣人不屑地說道。
「基本上我是完全認同你說的話,但是她竟然為了權力的事情要殺了我,這也未免太誇張了一點。」梅衡遠的眼神變得冰冷。
「保全人員和警方都上來了。」呂梅陵走到他身邊對他說。
「把這個跟他們都交給警察帶走吧!還有,阿欣不曉得查到飛機失事的原因了沒?這樣才有充分的證據把大媽一次告到底。」梅衡遠哼了一聲。
他本來不想動她的,可是她卻一次次地招惹他,不曉得大媽是太低估他,還是活得不耐煩?
「阿欣?」呂梅陵好笑地挑挑眉毛,總覺得自己聽見了有趣的字眼。「你們已經進展到這種地步了?」
「這不是拜你所賜嗎?」梅衡遠冷眼了他一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玩啥把戲。」
「我把她送到你面前有什麼不好嗎?我早料到你會喜歡這種類型的女人,呵呵呵……」呂梅陵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麼注意我的喜好,難道你真的愛上我了?」剛剛那一切全都只是在做戲而已,他們倆可真的不是同志啊!
「你到現在才發現我的心意嗎?」呂梅陵似笑非笑地欺向梅衡遠,「我可是對你傾心已久了。」
「我可不想消受不起。」梅衡遠一掌把他推開,「這些就交給你去處理了,我還有事情要辦。」
「求婚去嗎?」呂梅陵笑笑地問。
梅衡遠半轉過身來,微微地朝他一笑。
「被你發現了嗎?一點也沒錯。」
***
(今天晚上有空嗎?)梅衡遠優雅的聲調從話筒中傳出,帶著某種讓人無法抗拒的魅力。
「可以啊!今晚沒事。」鄭福欣挑了挑眉,「好像很神秘的樣子,有什麼事情嗎?」
(見了面就知道。)梅衡遠說完之後,便將電話給掛上。
到底有什麼事呢?鄭福欣困惑著,但是這樣的猜測在情人之間應該算是很甜蜜的吧!
今天好像不是四月一日?難道他又想了什麼奇怪的事情要來戲弄她?要是他敢,她絕不會輕易饒過他的!
好不容易等到晚上,梅衡遠開著他的銀色轎車來接鄭福欣下班。
「怎麼,來找我去吃飯,需要這樣大費周章嗎?」鄭福欣挑了挑眉,哇咧,還有鮮花呢!
「總之不會是因為今天是四月一日的關係。」梅衡遠老早就看出來她在想什麼了。
鄭福欣撇撇嘴不予置評。
「那麼現在要先去吃飯嗎?」
「是啊。」梅衡遠笑得有些神秘,那樣的笑容讓她有點不安,卻又有著期待,為他所安排的節目而感到心跳。
「喔,那就走吧!」鄭福欣趕忙轉過身去,她不喜歡自己因為期待而心兒怦怦亂跳的感覺,更討厭自己居然這麼容易就被他的行動給討好,真是愈來愈像個戀愛中的女人。
「親愛的。」梅衡遠走到她身邊彎起肘,頗為紳士地說道,「來,請吧!」
他真的變得很奇怪。
鄭福欣看曹他的舉止,總覺得他今晚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詭異,可是又說不上來是什麼地方詭異。
算了,待會兒就知道了,不是嗎?
鄭福欣伸出手勾住他的臂肘,和他一起踏人了飯店裡。
「真難得你會帶我來這種地方。」
「因為有值得慶祝之事,那個要殺我的人終於解決了,」梅衡遠感覺起來心情頗不錯,整個人看起來輕鬆不少。
「咦?怎麼解決的?」鄭福欣眨著眼問。
「因為爺爺遺囑有言,在我三十歲時要把家族的管理權交到我手中,就因為如此,我大媽認為必須殺了我,她的兒子才會有希望繼承。」梅衡遠說著。
「到現在你還是認為你爺爺是因為要害你才要你繼承家業的嗎?」把整個家族權力都交給他這種大事,若真只是庶出之子怎麼可能有這種機會呢?
「那麼,就得看人對權力那種東西的渴望程度了,像我對這種事沒興趣,便會覺得這東西很多餘,誰想要就送給他吧!」梅衡遠嗤之以鼻,「只是,既然他的遺囑上寫的繼承人是我的名字,那麼我就有這個責任,就只是這樣。」
「嗯,請加油,相信你一定可以的。」鄭福欣笑著說,「至於我,還是幸福公司的保險業務員,再大的頭銜也不要啊!」
「咦?是嗎?你確定不想轉職?」梅衡遠挑著眉看她。
「轉什麼職?」鄭福欣一臉莫名。
「譬如說轉職成為梅家少奶奶等等。」梅衡遠勾起了壞壞的笑容。
鄭福欣先是愣了一下,呆愕地問:「你……你在開玩笑吧?」
「嗯,我看自來像是在開玩復的樣子嗎?」
梅衡遠摸摸鼻子,笑了笑。
「因為……因為今天是愚人節啊!」鄭福欣怪叫,「我哪知道你說的話是不是只是鬧著我玩的?」
「這樣啊!」梅衡遠看看腕表,然後說:「現在是晚上九點,那麼我們就等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