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頁 文 / 桑翎
「永威哥,你醒醒,我……唔……」他又吻住她的唇,大手熱切地扯著兩人的衣物,開始在她身上游移。
「如果我不要那麼愛你……」靜靜的落淚,司徒嫣琪放棄抗拒,任他將吻烙滿她的身上,任他的手在她身上挑燃火焰,在他佔有她時,她緊緊環住他,承受他的一切。
昏黃的小燈照向熱烈交歡的人兒,但同一時間,她的心也隨著他的輕喚而淌著血……
「芊鈴。」梁曉羽走到橫躺在沙發上的岳芊鈴身旁,拍拍她的肩,說道:「虹姐找你。」
「又找我?」岳芊鈴撐開一隻眼皮,唉唉地叫了起來,「找別人吧!」
「虹姐找你。」梁曉羽再一次堅定地重複,稚氣的臉上有著不容商量的神情。見岳芊鈴合上眼不理她噘起小嘴,吹了聲口哨。
「曉羽,你……你……」聽到那熟悉的口哨聲,岳芊鈴差點摔到沙發下,慌張的張開眼睛,還來不及跳起來,一隻龐然大狗已經衝進屋子。
「不要——」岳芊鈴的尖叫擋不住大狗的來勢,它跳到沙發上,一屁股坐在岳芊鈴身上,開始用粉紅色的大舌頭替她洗澡。
梁曉羽泛起一抹笑容,讓她看起來比較符合她年齡的青春,她雙手環胸,事不關己地看著岳芊鈴左躲右閃地躲避「舌洗攻擊」。
「胖波比,你給我下去……啊!曉羽,救命啊——」岳芊鈴完全制不住波比,只好向梁曉羽求救。
「下去。」梁曉羽低斥一聲,波比馬上乖乖地跳下來,搖著尾巴坐在她身旁,她輕輕拍拍它的大頭,讚許地說:「好乖。」
她揮揮手,波比馬上又走出去。梁曉羽看著狗兒離開,一回頭看見岳芊鈴一臉瘋婆子樣的瞪著她,臉上全是狗兒的口水,沒有一寸倖免。
「虹姐找你。」梁曉羽揚眉再說著。
岳芊鈴用力地瞪著她好幾秒,頹然地歎口氣。「怕了你了。」嘀咕著,岳芊鈴先去洗了把臉。她真是被打敗了,每次都用這招對付她,哼!等著瞧,死波比,胖波比,有一天非得封了你的大嘴不可。她在心裡跟狗慪著氣。
「虹姐。」走進祁虹的書房,岳芊鈴才一屁股坐下,就開口埋怨,「不是又有任務了吧,這一個星期我已經接了好幾件任務,唉!音姐什麼時候才回來嘛!」
阿音不在,生意卻意外地好了起來,難怪芊鈴要叫苦連天。祁虹坐在書桌後,正看著調查報告,聽到岳芊鈴的抱怨,她抬起頭對岳芊鈴和藹地笑著。
「等這件事做完便放你們年假,如何?」祁虹一向拿這些女孩們當自己女兒看,她放下手中的報告,微蹙眉說:「阿音那兒只怕不是那麼容易解決,要再過幾天才會回來吧!」
「音姐有麻煩嗎?要不要幫忙?」岳芊鈴雖然抱怨工作量大,還是開心地問著。
「不用了,阿音那孩子十分能幹,能自己解決的。」祁虹揚起手上的報告,示意岳芊鈴坐近一些。
「什麼案子?」岳芊鈴接過報告,仔細地翻閱著,一面聽著祁虹的解說。
「委託者是想讓我們找回一卷微縮膠卷,裡面記載了某種新藥物的研發,他們廠裡有間諜,偷了東西後藏在一個存錢筒內進行交易,但是那件貨品被人搶先一步買走了。後來他們逮到那名間諜,才知道東西的去向,現在敵對的那一方也正在尋找,我們得先一步找出……」
「等一下。」岳芊鈴打斷祁虹的話,疑惑地指著報告上—的某個名字,問道:「這個霍永晰,該不是我們認識的那個霍永晰吧?」
「就是。」祁虹點頭,「根據調查,那買走東西的人就是霍永晰的妹妹,東西現在該是在霍永晰的家。」」好巧哦!」岳芊鈴搔搔頭,這任務太容易了嘛!跟霍永晰要只招財貓存錢筒,依霍永晰那溫和的個性,只要好好說明,他一定會很慷慨地拿出來的,哈哈!
「是巧,怎麼樣,很輕鬆吧?你和『夜星』的人很熟,由你去說很適合。」祁虹靠向椅背,注意到傳真機響了,她拿起傳真看了看,微變了臉。「動作要快,對方已經行動了。」她說道。
「嗯!我知道了,其實虹姐,和霍永晰比較熟的是小榛吧!」岳芊鈴說著,有點推卸責任的意味。
「小榛和霍永晰正在尷尬期,小榛一直放不開,讓她去只怕不太適合。」祁虹考慮到陶榆榛的心情。
「就因為是尷尬期,才需要推一把啊!」岳芊鈴眼珠一轉,忽然露出一個絕對設計的笑容,「虹姐,我們要不要幫小榛一把啊?哎,我們可以
嘰嘰咕咕地說著,岳芊鈴的笑愈來愈「奸」,嘿嘿!小榛,你糟了!她想。
穿著夜行衣,陶榆榛小心地摸進她的目的地,今晚完全沒有月光,正適合她的行動。
小心地潛進屋裡,她目光掃過昏暗的客廳。其實她最不喜歡進人家的家,因為如果不小心驚動了主人,她可能得被迫傷人,比較之下,她還是喜歡進商業大樓。
不過據芊鈴的資料顯示,這間屋子的主人是單身的男子,而且這幾天並不在家,她仔細地檢視室內,顯然沒有房間透著燈光,看來是真的沒人。
打開隨身的小手電筒,她仔細地梭巡每一個角落。客廳沒有,她微顰秀眉,緩步走到裡面關上的一扇門前試試門把,呵!果然沒錯。
這就是住家和商業大樓不同之處,除了大門,沒有其它的門會上鎖,她輕易地開門無聲無息地潛入,才進去,一雙有力的手臂便環住她,嚇得她魂飛魄散。
霍永晰沉著地在黑暗中等候著,他控制呼吸至最輕緩的地步,渾身上下散發出警戒的氣息,一反平日的慵懶溫吞,現在的他猶如盯著獵物的豹子。
昨天才被人進來過,看起來是沒少什麼東西,今天那大膽的賊兒竟還敢來!霍永晰無聲地冷笑著,昨天他是不在家才被人得逞,今天可不同,他就在此等候大駕,看是哪個膽大的小偷,敢踩進他的地盤。
門才被推開,他便怔了一秒,馬上知道是誰,那柔柔的香味出賣了他的小神偷。漾起一抹笑,他伸長手,準確地逮到他心愛的小寶貝。
陶榆榛直覺反應地揚手掏槍,沒想到對方比她更強、更快地攫住她纖細的手腕,反剪到她身後,另一手則摟近她,精確無比地襲上她的唇。
「唔……」好熟悉!陶榆榛呆住了,錯愕地微啟香唇,霍永晰不留情地吻得更深,輕狂地逗弄著她的舌尖,糾纏得讓她微暈眩了,嬌小的身軀不由自主地貼上去,同時間手中的槍落地。
「永晰?」低啞迷惑的嗓音由陶榆榛被吻腫的唇畔逸出,她被打橫抱起,落在柔軟的床被上,霍永晰游移至她頸邊的唇又移回來輕啄她的紅唇。
「嗯哼,我的小神偷,三更半夜的來偷襲我嗎?」帶著揶揄的輕笑,他壓在她身上,伸手扭開床沿的小燈。
「怎麼是你?」不可置信地低語著,她的小臉上是滿滿的不解。
「不然應該是誰?」霍永晰的眸子閃過一絲慍意。怎麼?這小妮子還想夜襲誰?想到小榛可能會被別的男人這樣逮上床,他就十分不愉快,懲罰性地輕咬她的耳垂,他在她耳邊呵著氣說:「你這小神偷可不准隨便去偷別人的心哦!」
「別胡說,人家才不知道是你呢!而且我是來出任務的。」麻麻癢癢地好舒服,陶榆榛微微顫抖著,小手抵在他肩上,卻無力推開他,她的聲音小小細細的,帶點軟軟的甜意。
碰到他,她總是容易被融化,在他懷中,她的堅強自製全被化成水氣,只剩下無力的依賴感。
「出任務?昨天沒找到你要的東西嗎?」霍永晰輕易地將她的手分握在頭側,異常親暱地讓身體熨貼著她柔軟的曲線,他喜歡她微微顫抖的反應。
「昨天?」陶榆榛一愣,為他貼緊的熱度有些不安地動了一下,喃喃地說:「我昨天又沒來!」
「昨天不是你?」他眼睛瞇了一下,居然有兩組人馬在窺覦他家的某樣東西,太不尋常了。
「有別的人來偷過嗎?」她問著。糟糕,不會讓人捷足先登了吧?
「嗯!」霍永晰點點頭,她蹙起眉,一副「糟了」的樣子,讓他不禁要問:「小榛,你們到底在找什麼東西?」
「一隻招財貓存錢筒,裡面有一個微縮膠卷,東西還在嗎?」
「我去看看。」霍永晰馬上想到,再親了親陶榆榛的小嘴,他動作敏捷地翻身下床,離開房間。
陶榆榛坐了起來,看了看四周。喝!是他的房間,她瞧著身下的大床,沒來由就羞紅了臉。
嗟!這人真沒個正經的,居然將自己放在他床上。她忽然想到,方纔那麼黑,他怎麼知道是她?
「只剩一隻,看來昨天被偷走了另一隻。」霍永晰再回來時,手上拿著招財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