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天使武士

第36頁 文 / 蘇珊·金

    他堅硬碩偉的男性抵著她,她挺起臀,堅定而溫柔地擁著他,他在喉間低吼,舌頭伸入她口中的同時削臀挑逗地進入她,她輕喘,他是如此堅硬腫脹,不可思議的潤滑熾熱在她的腿間悸動。

    他順著她的粉頸一路舔吻到胸前,滑潤的舌挑逗著她粉紅色的乳尖,她弓起身嬌吟,光燦若初晨每道光芒的狂喜流過她全身和他一起融化,絕望地要他在她體內,再也不能拖延。

    她向前推進,優雅地容納他,赤裸裸的慾望引來他一聲沙啞的低吼,歡愉的浪潮既突兀又緊繃,瀰漫的蒸氣,熱騰騰的水,覆在她臀上的手,戀在她胸前的唇,所有的一切混合著他的韻動,每個呼吸,每個扭動只讓她更接近白熱的中心。

    當他火熱的舌深入她渴望的嘴裡掠奪,當他將她的臀推擠向他,她突然迫切地想把自己毫不保留的給他,她要用這種方式無聲地宣告對他全然的愛。

    向前推進,她獻出自己,給了他漲滿她全身的純然喜悅,往後退,她緩緩抽離,等他的熱情再次注進,在飛昇的剎那,她燃燒的靈魂在他體內和他的相擁,真正合而為一。

    XXX

    「祖父、父親,兒子。」克莉告訴米雅,撥一組琴弦,「那些是低調的弦,男性的聲音,女兒,母親,祖母,」她挑起另一組應對的弦,「是高亢的女音,試試看。」她把豎琴遞向女兒。

    米雅皺著眉撥著琴弦,銅弦輕顫,一兩聲音符跳躍出聲,米雅鼻頭一皺吸吸手指,抬頭看她媽媽。

    「很好,現在記得用你的手指來撥弦,」克莉調整女孩子的位置,「這樣琴聲會更大更好聽。」

    「祖父,父親,兒子。」米雅拂過這些琴弦,琴聲由低漸高,然後,她撥弄最中央兩根弦,「那這兩根呢?它們聽起來都一樣。」

    「人們說這兩根弦的振動有如對應的蜂鳴,我倒寧願把它們比作豎琴的心魂。」

    她回想起昨晚她和蓋文分享和諧的至喜,「再來一次。」

    當米雅練習時克莉打個呵欠,揉揉背,經過一夜的恣意歡愛,今早她醒來才發現蓋文早已離開,即使現在已近中午,她也還沒看見他,不過她知道他是到塔樓和鐵匠石匠討論城堡修復一事了。

    稍早弗巨還帶了小兒子來提醒她別洩漏布羅勃的事,她有些惱怒,因為她根本還沒機會說,何況即使羅勃真要躲到地下室去,她和弗巨也不會知道。

    窗外大雨亂敲,她開始希望表哥和他的人會進地下室躲雨在這種天氣裡英格蘭兵不會出來巡邏。

    大門輕拍聲嚇醒了神遊的她,打開的門後是約翰,弗巨和威廉。

    「克莉小姐,」約翰說,「蓋文在嗎?」

    「他去找譚麥士和其他的鐵匠了,也許他們去看南塔。」

    米雅撥動琴弦發出響聲,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你練得真好。」

    「是象貓爪彈的一樣好。」

    「別說了,小子。」

    「如果我的小指頭不是彎的,我可以彈得更好。」

    「她的小指頭是彎的?」

    「是的,小姐。」

    「然後因為彈琴,她的指甲也變得彎的。」

    「別鬧了。」弗巨皺眉斥道,「去玩去,洛比和派克在廚房等你。」威廉轉身離去,「別去地下室。」弗巨加上,「小孩子不准跑到那裡玩,」他看了克莉一眼。

    「他們會去,那些小孩不會聽的。」米雅嚴肅地說。

    「那你跟去看緊他們。」米雅領著母親的命令熱切地跑下樓。

    「她喜歡扮演他們的中心,他們不會高興的。」約翰看著她,「不過有一天他們會為了博她一笑而爭得你死我活,她是個絕色的小美人,你不是她的生母吧。」

    克莉搖頭,「你知道這是個故事,不過那不重要,她是我女兒,天使把她賜給我,連她的名字也是。」

    「嗯,她確實是上天的恩賜,」約翰沉聲說。

    一陣低沉的吼聲從樓下傳來,弗巨跑向樓梯口,「蓋文,我們馬上下來。」他轉向克莉,「你丈夫要我們去和他會合,小姐。」

    XXX

    「這樣的狂風暴雨,」蓋文猛搖頭,「工人們連走過中庭的那片泥濘都有困難。」他看向克莉和弗巨,「我以為你們說蓋勒威的冬天很溫和。」

    克莉看向窗外,密密的雨網織得漫天昏暗,阻止了任何想在外工作的人。

    「鐵匠想在這禮拜開始修理東南邊的塔,」蓋文說,「譚麥士要我找人去艾爾多買些器具和鐵鏈,可是因為天氣,我到現在還無法派人去。」

    「你要約翰去嗎?」她問,和弗巨把柴加入火爐。

    蓋文讚賞地看著他的妻子,火光裡的她看來溫柔可愛,憶起她曾和他分享的熱情,讓他只想和她一起回到他們的臥房,然而現實不許他如此。

    「不,約翰留在這裡,幾小時前海奧利派人來過,」他搖頭說,「我已經要約翰去和他談,並提供他過夜,可是信差說海奧利要他馬上趕回去。」

    「海奧利送信來了?」

    「嗯,他要我兩天內趕到他那裡和其他的指揮官見面。」

    「兩天。」克莉喊道,「可是這天氣……」

    「會好轉的,像弗巨說的一樣,我明天就動身,海奧利想抓你,我乾脆帶你一起去,我同意了,所以你必須和我一起去,這裡就由約翰代管。」

    「蓋文……」她想抗議,他知道,舉手制止,「既然海奧利想抓你,我乾脆帶你一起去艾爾,只有這樣我才能確保你的安全。」

    「我不要去一座滿是英格蘭人的蘇格蘭城堡。」

    「你不會到堡裡的,我計劃把你留在附近的修道院裡,會議時間大概一天,然後我們就到艾爾去買鐵鏈,我們最多只去三四天而已。」

    克莉不情願地點頭,「我們是需要在市集裡買很多東西,好吧。」

    蓋文從懷中拿出一張羊皮紙攤放桌上,「海奧利對自己的人昨天在金格堡附近被布羅勃一行人攻擊表示憤怒。」

    「他知道還有哪些人嗎?」

    「他提到有新人加入羅勃行列,一個金髮男人,還有一個較老的人,他的人宣稱那兩人一定是蘇格蘭武士,因為他們和布羅勃一起,其中有一個英格蘭人一樣用弓箭,另外還有一個瘋狂的塞爾特牧師和他們一起,」他銳利地看了弗巨一眼,「我被指派要去找他們,海奧利懷疑那個牧師就是你,他要抓你。」

    克莉驚喘,「可是你不能抓弗巨。」

    「也不能抓我自己和約翰。」蓋文說。

    「我什麼也不知道,昨天我和克莉小姐在教堂裡。」弗巨無辜地說。

    「我的老天,你真是個顛覆叛逆的塞爾特牧師。」蓋文說。

    「海奧利的人沒認出你。」克莉說。

    「是吧。」蓋文說,「這樣也好,我只是要保護我妻子和朋友,和蘇格蘭人一點關係也沒有,我也不期待有人從樹林裡跑出來幫忙。」他挑起眉看著弗巨,「可是我不知道布羅勃為什麼離金格堡這麼近。」

    「克莉的表哥只是來拜訪表妹而已,他在這裡有一陣子,也許是我們需要幫忙時很幸運地碰上他們,你該對此感激的,先生。」弗巨說,克莉在他身旁驚愕。

    「我非常感激,也欠布羅勃一份情,所以我不會和海奧利提這件事,可是我要確定我的牧師……」蓋文謹慎地看了弗巨一眼,「不會在這城牆裡搞叛變。」

    「噢,當然不會。」弗巨飛快答道,克莉猛搖頭。

    「好,我這可是冒了背叛愛德華王的危險,一方面我重建金格堡,另一方面我盡量拖延愛德華駐軍的建設工程。」

    「你想對蘇格蘭宣誓效忠?」弗巨滿懷希望地問。

    「我們要是夠聰明就不該表明立場支持任何一方。」蓋文在當大使時就深深體會中立的重要,「我會默默等著,重建城堡,布羅勃還需要更多的人和武士後,他或許就有能力同英格蘭人戰鬥了,我認為他會朝北往蘇格蘭中部前進,愛德華會去追他,金格堡會回復平靜。」

    「只有我們找到金格堡的寶藏後,愛德華才可能放過我們。」克莉悻悻然地說。

    「我聽說愛德華對蘇格蘭人愈來愈傾向羅勃而氣得半死。」弗巨問。

    「嗯,布羅勃人愈多,愛德華愈火,不過布羅勃想召集足夠的人對抗愛德華還需要奇跡,畢竟有很多蘇格蘭人欣賞愛德華的作為。」

    「或許那是出自對英格蘭人的畏懼而做了錯誤的選擇。」弗巨喃喃說。

    「聽你的口氣你好像更傾向蘇格蘭人,傅蓋文。」克莉冷靜地說。

    他看著她,「我的誓言只屬於英格蘭的愛德華。」

    「可是你的心不在他那裡。」克莉說,蓋文聳聳肩把羊皮紙收回衣襟裡。

    「而且你現在還欠羅勃一份情。」弗巨說。

    「沒錯,克莉現在可能被抓,你,約翰和我可能會死,如果沒有他的幫忙。」

    弗巨靠向克莉,「我們或許可以把他變成叛徒。」他低喃,蓋文注意他妻子臉上突然羞紅,他笑,看著妻子和她朋友,他知道弗巨的話的確有它的真實性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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