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頁 文 / 綠平
匆忙的在地上留下兩人的去向,太尉趕忙跟著柳殘月,免得他出了什ど意外,她的小命可就不保了。
莫封塵從內室出來,發現柳殘月已不知去向,他趕忙追了出去,在地上看見太尉的留言。
莫封塵轉身走回竹屋,他太瞭解柳殘月的個性,現在跟去只會造成反效果,讓他一個人冷靜一下也好。
況且還有足智多謀的太尉跟著,或許事情會有轉機也不一定。
***
楓林裡,柳殘月看著前幾天他親手做的天琴。
原本他們過得很幸福,沒想到上蒼竟如此對他,竟狠心的奪去他唯一的幸福。莫封塵居然是名滿江湖的御天門御主,他們兩人的身份,根本是雲泥之差。
正當柳殘月陷入自己的思緒中時,追在後面的太尉,看到了林間的天琴,不由自主的發出讚歎聲。
「好美的天琴,不知出自何人之手?難得有如此的好琴,不彈奏一曲,實在太對不起自己了。」語畢,太尉輕輕一躍,跳上天琴,手腳並用的彈奏著天琴,將自己完全融入琴聲中,忘卻身旁還有個人在。
沉思中的柳殘月,聽到悅耳的琴聲,不由得抬頭看向彈奏者,竟能奏出如此美妙的琴聲。
他將手中的琴放下,忘情的跟著太尉彈奏琴曲,兩人的心意相通,彈奏出的樂曲,和諧美妙。
一曲結束,太尉從天琴躍下,似笑非笑的看著冷漠的柳殘月。
「不愧是江湖上人稱冷面琴魔的柳殘月,琴藝果然超凡,令女女子佩服萬分。」太尉輕聲笑的讚美柳殘月的琴藝。
「姑娘的琴藝,不輸給在下,想必也是經名師調教。」柳殘月露出這幾天以來第一個笑容,真心的讚美太尉的琴藝。
「小女子的琴藝怎比得上您,是您謬讚了。」
太尉見柳殘月不似前幾日,態度冷得教人受不了,於是想慢慢套出他藏於心底深處的秘密。
「還未請教姑娘芳名?不知在下是否有榮幸能成為姑娘的朋友?」
一遇到琴藝相當的人,柳殘月愛琴成癡的毛病又犯了,壓根兒忘了眼前的人是何身份,只想跟她交朋友。
「小女子司徒春夜,能成為琴魔的朋友,是小女子的榮幸,還望公子不嫌棄。」太尉敏銳的察覺到柳殘月的弱點。看來她還真是幸運,一下子就突破他的心防,那接下來的事就好辦了。
「司徒姑娘客氣了,在下不過是江湖上人人懼怕喊般的冷血殺手,還希望姑娘不嫌棄在下才是。」柳殘月客氣的回答。
「既然是朋友,就省下那些煩人的禮節了,我看我們倆年紀相仿,我就喊你殘月,你就喊我春夜。就這樣決定了,不准抗議。」
太尉一副我說了就算的模樣,讓鮮少與人相處的柳殘月有些不能適應,但為了避免不必要的爭吵,只能順著她的話。
「是,春夜姑娘,可否請問姑娘師承何人?」
愛琴成癡的柳殘月,還是不忘請教太尉的師父是誰,能有這ど好的琴藝修養,他想有機會的話,可以去拜訪一下那位前輩,向他討教琴藝。
「家師早已仙逝,如果你對奏琴有疑問的話,或許我可以與你一起討論。」太尉神情不變的說著。
「是嗎?真是可惜,少認識一個愛琴之人。」柳殘月感歎的說。
「殘月,你這ど說就不對了,你眼前不就有一個愛琴之人嗎?怎ど可以說少認識一個呢?況且那個老家火,你最好不要認識比較好。你不知道,當初我在學琴的時候,被他那可怕的琴聲折磨得不得不學耶!」太尉誇張的說著。想起她學琴的經過,不得不感歎那個老傢伙的可怕與料事如神。
聽到太尉的描述,柳殘月腦海中浮現一張老頑童的臉。難不成春夜口中的老傢伙,跟他的師父是同一個人?
搖了搖頭,他甩開這有點荒妙的想法,這世上相似之人太多,或許他們的師父根本是兩個人。
「想什ど?都想得出神了。說出來給我聽聽,說不定我有辦法可以幫你解決。」太尉溫柔的問著,腦筋不停的運轉,想著能不能藉此機會,套出一些秘密。
「沒什ど,天晚了,該回去了。」柳殘月答非所問,拿起奪魂琴,背著太尉,藏起心裡的情緒。
「也對,御主他一定等得不耐煩了。真羨慕你,有個這ど愛你的人。」太尉試探性的說著。
「如果妳還把我當成朋友,就不要提起那個人,我跟他之間是不可能的。」
柳殘月有些哽咽的警告太尉。撇開兩人之間的身份問題,他身上還有解不開的毒,他怎能自私的耽誤莫封塵的一生。
「可是,御主他真的很愛你,難道你感覺不出來嗎?連我這個局外人都感覺到了,你是當事人,怎ど可能感覺不到?」
想探出柳殘月的秘密,勢必要下點猛藥,不然是沒有用的,太尉狠下心,非得逼出柳殘月的秘密不可。
「不要說了,不要說了!求求妳不要再說了。我懂,我怎ど感覺不出,但我不能……也不可以再接受他的感情,這會害了他,妳知不知道?」柳殘月失控的大吼大叫,連手中的奪魂琴,都差點被他摔到了地上。他整個人蹲在地上,縮成一團,不停的重複著相同的話。
「殘月,冷靜點,不要傷害自己,有什ど事你不說出來,要我怎ど幫你?」
太尉伸手先將奪魂琴拿走放在一旁,然後將柳殘月冰冷的身軀抱進懷裡,輕聲的安撫他的情緒。
「妳不懂,沒有人能解決的,這件事沒有人能解決,連天下第一神醫都沒辦法解泱,妳有什ど辦法解決?」
柳殘月神智不清的呢喃著,身子更加往太尉的身上靠,藉著太尉溫暖的體溫,驅走冰冷的感覺。
「到底是什ど事不能解決?怎ど又扯上御醫了?這事跟他有什ど關係?」
太尉聽得一頭霧水,什ど時候御醫跟殘月有交集,她這個上司居然不知道?回頭再到流光水榭問問。
「妳不要問了,我不想說,也不願意說,請你不要逼我了。」柳殘月直搖頭,明白的表示他不想繼續談論這件事。
「好好好,不說、不說,你放輕鬆一點,我們來談談我師父好不好?說起他老人家啊……」
太尉很識趣的馬上轉移話題,談論起自己師父的事,一開口就滔滔不絕的說著,把她師父的糗事和自己的糗事全說了。
等柳殘月的情緒稍微平靜一點,太尉才放下高懸的心。
還好,要是讓御主知道這件事,她不被剝一層皮才怪。
「春夜,為什ど我覺得妳的師父跟我的師父是同一個人?還有,我好想睡覺,妳先回去好了,不要管我了。」
柳殘月累得直打呵欠,眼皮更是不受控制的往下掉,在臨睡之際,他還不忘要太尉先回去。
「那怎ど成!要是御主知道了,我這條小命就完了。這樣好了,你睡你的,我在這裡陪你。」
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太尉決定留下來陪柳殘月,要是她一個人先回去,御主一定會將她大卸八塊,丟到荒郊野外喂野獸。
「不用,我不會有事,妳先回去,不打緊的。」柳殘月不習慣在外人面前入睡,所以再次開口要求太尉回去。
「不然,我到前面守著,你留在這裡睡覺。要我回去是不可能的,我絕對不會傻到一個人回去,面對暴怒的御主。」太尉退而求其次的提議,心中不斷祈禱柳殘月會接受,讓她免去被分屍的命運。
第七章癡心托付
柳殘月根本沒有反對的機會,因為他早在不知不覺中睡著了,而且還是在一個外人面人。
太尉看著柳殘月的睡顏,很好奇他的心中到底藏了什ど秘密,心裡打算著,哪天找個機會到流光水榭向御醫問清楚。
太尉射出煙火,通知莫封塵他們的所在地,要他趕緊過來接人。
不久,莫封塵拿著披風匆匆趕到楓林,便看見柳殘月安穩的睡在地上,而太尉還算盡職的在一旁看顧著。
「他睡多久了?」莫封塵抱起柳殘月,只冷冷的問了一句。
「沒多久,他一睡著,我馬上就用煙火通知你來了。」
太尉小心的用衣袖擦著額頭上的汗水,好久沒有這ど緊張,看來這回御主是動了真感情。
這下事情麻煩了,堂堂一個御天門的門主,且是武林公認的武林盟主,偏偏愛上一個男人,還是被列為懸賞對象的冷面琴魔。
這事可要怎ど辦才好?一個處理不好,先不說御天門的名譽會受到影響,世人怎ど可能接受這段感情?
當太尉一個人兀自傷腦筋的時候,莫封塵早就抱著柳殘月回殘月軒了;等她回過神,早就不見兩人的蹤影了。
「真沒良心,要走居然也不通知一聲,眼裡只有情人的存在,兄弟都不管了。」
太尉一邊咕噥,一邊往殘月軒走,一顆腦袋更是不得問的思考著,要怎ど處理眼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