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頁 文 / 呂玟君
「是嗎?願聽其詳。」
「我簡單扼要地說,就是我好心幫貴公司一位生病體弱的清潔工工作,而你的老闆得知此事,便在我身上冠上商業間諜的名號。我若不答應在這裡蹲六個月牢房,他們一於人就會遭到革職的命運。」她故意地穹下身,神密兮兮地左顧右盼在他耳畔小聲說:「我若是告訴你的大老闆,你曾借用公司的套房讓我休息的話,嘿、嘿,你就慘了,所以啦,我們一帳抵一帳,誰也不欠誰。」她手掌拍兩下,表示和他互不相欠。
她自然清新毫不做作的俏模樣,以及灑脫、自我邀功的神態令他仍不自禁地攬她人懷。
「親愛的芩,感謝你替我保密,可是我自認不欠你任何人情,所以我還是要索回那一吻。」他挽著她的腰,親呢地親著她紅如蘋果的臉。
「喂,我們台灣人不興這套摟摟抱抱,請放手好嗎?」歐陽芩根本沒力氣掙脫他親密的懷抱。「受不了你們,動不動就愛抱人。」庭伊和晉威也是這副德行。
藍斯聞言,嫉妒立即握住他的理智,他抬起她的下巴,藍眸閃著微怒、危險的光芒,直逼她清朗的黑眸。
「親愛的,你要牢記,只有我可以抱你、親你,任何男人都不可碰你,知道嗎?」
他鴨霸獨斷的口吻合她反感,縱然她討厭別人的碰觸,但也不會就這麼當面告訴他,偏偏要讓他氣死。
歐陽芩高傲地把下巴格得更高,且雙眼國佛著他,不見他欲吞她的眼神。「哈,我幹麼聽你的,你既不是我的監護人,更不是我老公,沒資格管我啦。」她不假思索,伸出食指點點他挺直的鼻子,「告訴你,我是自己的主宰,沒有人能命令我。」
他咬住她的食指,定定凝視她,許久、許久,才放開她的食指。她立刻倉煌地把手放到背後,手指並不痛,而是那親呢的舉止駭著她。
她的不馴,挑起他深藏的男性本能,及狩猾的慾望,他更想征服她,讓她的生命以他為中心,除了他還是他。
藍斯的眼眸閃著掠奪的光芒,而歐陽芩瞭解此時的他是危險的,她不禁暗罵自己笨,在他懷裡還用言語挑畔他,無疑是把自己推向危險。
歐陽芩想退出他懷抱,他卻摟抱得更緊。「我告訴你哦,我和這裡的每位僕人都溫得很熟,你亂來的話,可是會被亂棒打死哦!」她虛張聲勢嚇唬他,手掌支著他的胸腔保持距離。
藍斯低低地笑,俯下頭咬住她的耳垂,「未來我將是你生命中的主宰,而且,我要吻你。」他的唇瓣沿著她的髮鬢吻向四角,她的抗拒他不以為意,輕鬆挑逗她性感地帶。
歐陽芩的頭不停地左右搖擺,但仍擺脫不了他如影隨形的舌頭,他的手指愛撫著她的背部;彷彿被電到的感覺留下酥麻的戰粟。
「藍斯,我感…」
語音被他俯下的唇所吞下,藍斯的唇瓣摩擦她細緻的紅唇,引發感官的快感。她初嘗情慾哪能忍受這種甜蜜的刺激,不自覺紅唇輕啟,他的舌頭隨即伸進她的口腔內,製造更綿長的深吻,與她濕滑的小舌頭稽戲,帶她一窺情慾的殿堂。
在他的引誘下,歐陽芩渾身著火,只能靠他更近,雙手抱住他的脖子,任由他的手在她身上烙下慾望之火。
她迷失在他深吻熱情裡,混燉的思緒仍為自己無法抵抗他而感到懷疑,異性的碰觸令她嫌穢,而藍斯的碰觸、撫摸,除了令她不安外,剩下的就只有歡愉的興奮,但為何她會對他產生這異樣的感受呢?
這時候一位冒失的僕人衝進客廳打斷兩人的纏綿。
「少爺,早……啊!對不起。」他匆忙向後退,卻又撞上椅子,發出更大的巨響。
先恢復理智的是歐陽芩,整個臉紅吟吟地羞於見人、索性把臉埋在他胸前,赧然自己竟輕易屈服於他熱情挑逗的魔力下,且還主動抱他,太羞人了!
藍斯把手從她的上衣底下抽出,為她整理凌亂的衣服,不悅地瞪著那位粗心大意的僕人。
「少爺,梅蜜管家要我請你去用餐。」
「我知道了。」藍斯揮手要他退下。
歐陽芩叫住他,「漢斯,你叫他什麼?」當少爺這名字以進她耳裡,她不敢置信地瞪大眼。
「少爺啊!小芩小姐,你盼望見到的藍斯戴爾就是他呀!」漢斯補充道。
「你是那位大亨戴爾先生,不是湊巧同名而已?」她激瞇著眼匾視他,語調裡有著山雨欲來之勢。
「我就是你口中的變態、神經病老闆。」小母老虎要發慶了,他微笑地想著。
她掄起小拳頭不客氣地打他,憤怒道:「你捉弄我,還不聞不間地把我丟在這裡一個星期,你到底存什麼居心?」
他任她錘打,不還手也不阻止,讓她發洩這星期來的委屈。而在旁的僕人漢斯卻看得目瞪口呆,向來沒人有膽敢動少爺半根家毛,而小芩小姐居然敢捶他!
「打夠了沒?我怕你的手會痛哦。」他溫柔地把她的髮絲撩向耳後,「不然分幾次,下次再打好了。」
挨打的人不痛不癢,打人的卻紅著眼,淚珠在眼眶裡轉呀轉,欲滴下。
「我好可憐,來到紐約遊玩,到底招誰惹誰了,競讓你耍著玩,哇——」她大聲哭出來,身體的不舒服加上思念家人的憂鬱心憎,以及被騙的羞債,一古腦得由哭泣宣洩。
「親愛的,你不要哭啊!」藍斯看她像小孩子似的坐在地上大聲哭泣,斗大的淚珠讓他驚了手腳,蹲在她面前不知所措。
歐陽芩驚天動地的哭聲引來女管家、僕役長、僕人的圍觀,個個面面相覷不知該如何著手。
梅蜜、康那裡土,試著要安撫歐陽事,但她卻置若罔聞地不理會他們,自顧著哭泣。
藍斯輕歎,「算我怕你,你有何要求我一定答應。」他拿她沒轍,真的是上輩子欠地。
果不其然,哭得傷心極了的歐陽芩立刻抬起頭,抽噎著,「話可是你說的,不能反悔。」
滿臉淚痕的她,還能跟他討價還價,他實在服了她。
「在合理的範圍內,我都會答應。」他狡猾地看著她。
「也場的人都是我的證人,我不會讓你耍賴的。」她淚水盡收,漾著得逞的笑,享受著計謀得裎的快樂,忽略他的語病。
眾人被她戲劇性的轉變兜得團團轉,剛剛才嚎陶大哭,現在卻說停就停實在厲害,她的哭功可以和水龍頭相比擬。
歐陽芩睫毛猶掛著淚珠,然唇角漾著狡黠的笑,刁鑽的她,揚動他最深的悸動,折服只有她才有想感他冷硬的心的魅力。
「大哭一場,肚子一定鬧得咕咕叫吧。」藍斯抱起坐在地上的她,邁著大步走向屋外,前擺放早餐的中庭花園走去。
第七章
鳥鳴瞅瞅,花香圍繞,曖陽普照大地趕走些微寒冷。
歐陽芩不再是一人用餐,雖少了落寞,多了愉悅的心情,但卻因身體不舒服,而顯得食慾不振。她只喝現搾的蘋果汁,涼涼的汁液滑下喉嚨,稍微壓下灼熱的疼痛。
藍斯皺著眉,不滿意地看著她那份早餐原封不動,他道:「不合胃口嗎?我叫廚房重新做一份中式早餐。」
「我不餓。」她把培根、麵包、荷包蛋都推到他面前,「請你代我將它們全吃掉。」
「我餵你好了。」他把麵包淋上蜂蜜,撕成一小塊要餵她,但卻被她推開,他又耐心地哄誘她,「你再不吃,我會生氣哦,你沒得們披風吹走了,不增加一點體重。吃一口也好嘛,吃完我陪你散步。」
歐陽芩搖頭,趴在桌上,眨著漆亮的黑眸凝視他。
藍斯也不放棄,把每樣食物切成小瑰,拿到她嘴邊,等她張嘴吞食。
立在一旁的僕人無不瞪大眼,不敢置信地偷瞄藍斯。他可大男人主義的奉行者,想要他在旁伺候女人用餐,除非天下紅雨。
他注意到她的異樣。
她把頭靠在他胸前,一副嬌弱無力,「藍斯,我的頭昏昏沉沉,喉嚨灼熱疼痛。」她抓住他輕撫臉頰的大手,好心提醒,「我可能染上風寒,小心你被我傳染。」
他眷寵的目光投射在她臉龐,「你怕大清早我們激烈的擁吻,而把病菌傳給我嗎?」見她頷首,他柔聲道:「就算你染重病也不能阻止我吻你,為你死我亦甘願。」他柔柔地吻著她的唇,證明所言不假。
歐陽芩在他唇瓣離開之際道.「你到時生病,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喲。」
「病毒一碰到我,砰!就一命嗚呼。」
「暗掰。」她仰視他,疑惑地問:「你為什麼要我簽下那張不合理的契的呢?」
藍斯用食指捏捏她的鼻尖,「我想邀請你來我家作客呀!」她張唇要反駁,卻被他以食指、中指合併壓住,
「我若不用這招,你絕不會來的,我說得對不對?」
放開她的小嘴,她表情生動地歪歪嘴,眼眸骨碌碌地轉,「你說得沒錯啦!我很訝異你對我瞭解有這麼深,難不成你有透視眼,見過一次面的人你就能透視對方的本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