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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 文 / 呂玟君

    第四章

    高雄

    在深夜的黃家有夜未眠的跡象,客廳裡擠滿來安慰、詢問的人潮。

    黃家的人脈非常廣泛,黃羽翔更是知名的設計師,他的重傷經報紙的披露後,在一天之內黃家便接獲來自各方的電話,尤其以演藝界為最。

    韋秀鶯哭腫眼眸坐在客廳內,陪待在旁的有黃思林、黃思宜姐妹。

    「羽采屋」的重要幹部也都前來慰問。

    客廳內有一位記者問道:「黃夫人,你兒子重傷住院為可你沒去看他呢?」他可是在黃家從早待到晚,想看出是否有何蛛絲馬跡,挖挖看這件車禍是純同意外,或是另有隱情。

    韋秀鶯聽他這一問,淚水又滑下,捂著手絹哭泣。

    二女兒黃思林美艷的臉淨是愁容,「先生,我代家母回答你吧,家父不讓我媽前往醫院,他怕家母受不了打擊,畢竟羽翔是我們黃家惟一的獨子,是我們全家放在掌心呵護的人,誰受得了他出意外的事實。」

    黃思宜大聲地說:「各位的好意我們心領了,夜色已深,請大家回去吧。」

    被她一說,客廳裡的人都站起來講些安慰的話,不好意思再待下去,轉身各自離去。

    當所有的人都離去,這時候一輛賓士車駛進中庭。

    「可能是爸他們回來了。」黃思林聽到車聲猜測道。

    傭人跑來報告,「夫人,韋先生來了。」

    「大哥?」韋秀鶯站起來望向門口,「快去請他進來。」

    韋榮基出現在門口,「秀鶯,你還好嗎?」

    韋秀鶯投進大哥的懷裡哭訴,「大哥,羽翔的傷一定很重,不懷祖為何到現在還沒回來。」

    「你放心,羽翔吉人天相不會有事的。」他擁著韋秀鶯在沙發坐下,安慰地擁緊她。

    「希望如此。」韋秀鶯啜泣著。

    黃思林、黃思宜互視一眼,她們從有記憶以來就覺得這位舅舅很怪異,凝視母親的眼神是那麼專注且充滿愛戀。

    「舅舅,讓你大老遠跑來實在很對不起。」黃思林從傭人的手接過茶水放在他面前。

    「我們是一家人,還和我客套。」韋榮基歎口氣,「羽翔也真是的,車子開那麼快做什麼。」

    「就是啊,等他傷好了,我一定要狠狠地罵罵他。」黃思宜接口道,「看他以後還敢不敢飆車。」氣憤的神情彷彿黃羽翔就在她面前。

    韋榮基低首看著倚靠在懷裡的韋秀鶯,她正坐正身於離開他的懷裡,他的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秀鶯,我明天要去醫院,你和我一起去吧。」

    「好啊,但是懷祖……」她聽到車子駛進車庫的聲音,「懷祖回來了。」她站起來走到門口等候。

    韋榮基的神情黯然,端起茶杯啜飲香濃又微帶甘苦的烏龍茶一如他心中的苦澀。

    黃懷祖和兩位女婿拾級而上,韋秀鶯早已立在門口等著,「秀鶯。」他敞開雙臂擁抱愛妻。

    黃思林、黃思宜分別走近她們的夫婿,大家一齊進人客廳。

    「大哥。」黃懷祖放開妻子握住韋榮基的手,「幾時到的?」

    「我才剛到沒多久。」韋榮基關心地說:「羽翔的情形如何?季亭到台中探訪羽翔你遇到沒?」

    韋季亭是韋榮基的獨生女,也是當紅的影歌紅星。

    「已經脫離險境,幸好沒傷到要害,休養一陣子就可痊癒。醫生嚴禁訪客,所以季亭和思思住在羽翔的別墅裡。」

    韋榮基沉吟著,「那我等羽翔出院了再來看他好了。明天我和客戶有約,所以要趕回台北。」

    「大哥,明早再回去好了。」韋秀鶯不願他台北高雄兩頭跑太累

    「舅舅,你就留下來過夜,再趕回台北太累了。」黃思林也說。

    「你們的心意我瞭解,但是我還有許多事要處理,不回台北不行。」

    「不然我叫司機開車送你回台北。」黃懷祖說。「不用了。」韋榮基笑著站了起來,「我要走了,懷祖,要好好照顧秀鶯知道嗎?」

    「我知道。」

    「那我走了,再見。」

    何耀德、邱欽賢代替岳父、岳母送他。

    *****

    韋秀鶯讓傭人都退下去休息,客廳內不再有外人。

    「思林、思宜,我的演技一級棒吧?」

    「媽,你太厲害了.眼淚收放自如。」黃思林翹起大拇指,「所有的人都被你的傷心表情給朦騙了。」

    「懷祖,羽翔真的只受到輕傷?」韋秀鶯略微憂心,捉住丈夫的手問道。

    「你放心。我詢問過主治醫生,他說羽翔的手腳只是輕微的骨折,一個月就好了,額頭上的傷口是用美容線縫的,不會留下疤痕,你放心。」黃懷祖安撫地說。

    「那你見到羽翔了嗎?」

    「沒有,他一大早就離開醫院了。」他也配合粘崇武的交代做個樣子進人病房探視,騙過敵人的視覺。

    「媽,思潔不是說了嗎,羽翔準備賴進別人家裡。」

    黃思潔昨晚照崇武和黃羽翔的意思打電話給黃思宜,把黃羽翔的煞車器遭人動手腳而導致車禍受傷,以及黃羽翔計劃躲進歐陽楓的家,讓警察埋伏醫院準備捉拿兇手的事告訴她,要他回家轉告爸媽,請他們不用擔心。

    何耀德和邱欽賢進入客廳,兩人手裡各拿一顆大柚子。

    黃思宜看著他們手中的柚子,一臉的狐疑,「二姐夫、欽賢,你們去買柚於準備過中秋節嗎?」這時候還會想吃柚子真不簡單。

    邱欽賢瞄向黃恩宣,「老婆,這兩顆柚子是思潔要我帶回來的。」

    何耀德神秘一笑,「你們猜,這兩顆大柚子從哪裡摘來的?」他還真同情歐陽楓的處境。

    客廳裡三個女人都搖頭說猜不出來。

    「老公,別賣關子,快說嘛。」黃思林好奇得要命。

    「是從那位被羽翔當成冤大頭的歐陽楓家裡摘的。聽思潔說歐陽楓是一位怪異的女孩,家裡是在田中央,偌大的田地種植著各式各樣的花卉和改良過的果樹。這兩顆柚子甜度非常高,市面上找不到的哦。」

    「她一定非常祟拜羽翔才願意讓羽翔住進她家。」黃思宜以一般常理來推測,「搞不好有目的,畢竟羽翔是人見人愛的帥哥更是名人,只要是未婚的女性都希望幫他。」

    她這一席話把三位大男人惹得哈哈大笑。

    黃思宜被他們笑得覺得莫名其妙,「我有說錯話嗎?」

    韋秀鶯、黃思林也被他們的笑攪得一頭霧水。

    「懷祖,你們究竟在笑什麼?」韋秀鶯納悶地道。

    「爸,二姐夫,飲賢,你們在高興什麼呀?」黃思宜被用糊塗了。

    黃思林也揚她老公何耀德的手臂,「不要笑啦,究竟發生什麼事呢?」直覺告訴她,一定和那個叫歐陽楓的有關。

    「媽、思林、思宜,今天我們在思潔的家聽到一件有趣的事。」何耀德忍住笑,斜睇黃思宜,「你剛剛說的都是錯誤,那位叫歐陽楓的女孩根本不認識羽翔,而且羽翔是以失憶症賴進她家,甚至裝睡得叫不醒才免被歐陽楓趕出去。」

    「有這種事?!」黃思宜、黃思林異口同聲道,半響,她們報以哈哈大笑。

    「羽翔此生最猖狂的莫過於這一回,我真想見見這位歐陽楓。」黃思林咯哈地笑,「羽期終於踢到鐵板了。」

    韋秀鶯也對歐陽楓感到興趣,除開她曾教羽翔這事不說,她居然能讓羽翔想住進她家,而且是無所不用其極的耍著手錶段,這倒是鮮事一椿。

    她這個兒子外表出色,到哪都受到女性的歡迎,尤其他又是家中推一的男丁,在家就被四位美麗的姐姐照顧得無微不至,讓他深覺女性很煩人,避之惟恐不及這次怎會一難道真的只是想抓出幕後恐嚇之人才出此下策?

    「秀鶯,改天我們要去向人家道謝。」黃懷祖了然一笑,妻子和他有同樣的疑惑。

    「嗯。」她笑著點頭,「你也想瞧瞧這位特殊的子女對不對?」

    看來所有黃家的成員對歐陽楓充滿高度的興趣。

    「媽,祟武研判這兩天那壞人到會醫院取羽翔的性命。」邱欽賢說。

    「能捉住那些人嗎?」韋秀茸問。壞人早落網她的心才能安。

    「陷阱已設好,只等魚上鉤。」

    韋秀鶯期待這個甕中捉鱉能揪出幕後指使者,問明為何無冤無仇想加害羽翔呢?

    *******

    郭灌合拿著一張卡片走近剛坐進辦公桌前的歐陽楓,「早安,這給你。」他拉了一張椅於在他對面坐下。

    歐陽楓今早把長髮所成馬尾方便工作。「郭大哥,早。」她拿起卡片揚啊揚,「這是做什麼?」

    「花農的感謝卡。寄來一個多禮拜了,你請假我就代你保管。」

    歐陽楓對於花卉的病蟲害有深人的研究。

    「一大早就接到別人的感謝卡實在是很愉快。」歐陽楓微微地笑,把卡片放進抽屜內。「郭大哥,百合花發牙了吧?「這批百台花的種子是好在春天百合花開時,進行交配的品種。期待變種的種子在秋天能開出更碩大美麗的花形,提高經濟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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