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頁 文 / 洛梅
聽而不聞,一步一步往陷阱裡走去。
「可!」二話不說,她豪邁地下了押往。
被遊戲給沖昏頭的閔熹完全忘了男女授受不親的道理,她轉過身子,七手八
腳立刻將自己脫得光光的。
轉眼間,上衣及長裙皆投入大地的懷抱。「你會渴嗎?」否則怎麼一副飢渴
的樣子?
「別這麼懶,要喝水就自己起來倒,別老要人伺候。」她不以為然地脫下襯
裙,口中唸唸有辭。
朱玉灼好似聽到什麼好笑的笑話,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你盡量,不要客
氣。」他存心要勾起她的回憶,「沙漠的太陽真是大啊!」
「別叨念了,那招沒效了。」她洋洋得意地叉腰挺胸,「本姑娘現在可是做
好萬全的準備了。」就不信等會兒她還會渴水若命。她不禁想大呼——成功一定
是她!
「是、是、是。」他的語氣充滿虛偽,聲音要笑不笑的。
敢看不起她?好!賭了!她一揮手,瀟灑地將胸罩也一併丟棄。輸人不輸陣,
他既然敢赤身裸體偷吃步,那麼也別怪她使出撒手鑭。哈!怎樣?誰怕誰,看待
會兒誰先被熱死。
朱玉灼溫文儒雅的笑容瞬間消失,嘴唇也抿得死緊,幾乎成了一條直線,原
本還輕鬆自若的鷹眼也變得熾熱灼人。
他悄悄握緊雙手,按捺住浮動的心緒。
「你要認輸了嗎?」她疑惑地打量他額際浮起的青筋。
「還沒。」他壓抑著聲音,嗓子帶著低沉沙啞。
她聳聳肩,胸前兩顆美艷動人的小紅莓也跟著晃蕩出迷人弧線。
他粗喘著,瞇眼緊盯成熟誘人的水蜜桃。
「咦?那是什麼聲音?」她偏過頭,想確認自己沒幻聽。
「有嗎?」他睜眼說瞎話,「我沒聽見,一定是你聽錯了。」「是嗎?」她
睨了睨此時滿頭大汗的朱玉灼,「算了,這不是重點,我們快開始吧!」她一溜
煙地縮進被窩中。
「可惜!」他低低歎息。
閔熹惶恐又是出師不利,兀自埋頭調整著自己覺得最舒適、最萬無一失的姿
勢,根本懶得理會旁人在自言自語些什麼。
「好了!開始。」她興匆匆地宣佈。
朱玉灼深吸一口氣後,壓下亂成一團、不受控制的情緒,將注意力給再度拉
回遊戲上。
雖然腦海偶爾還是會閃過迎風顫動的紅嫩幼莓,但是一想到小不忍則亂大謀,
他便立刻咬緊牙關。反正以後多的是機會,不必急於這一時。
「這是冰天雪地的河畔……」他引開自己的注意力,卻也表示有人要遭殃了。
唉!冰天雪地又怎樣?閔熹不屑地撇撇嘴。她都已經度過熱烘烘的沙漠,哪
裡還會怕什麼冰天雪地。
好吧!就算再怎麼不濟好了,如果真這麼寒冷,她身上這會兒不就蓋著厚厚
的棉被嗎?一定又是他在無聊了。
「你冷不冷?」照樣,朱玉灼有禮貌地詢問她。
「不冷!」她斬釘截鐵地說。
「不冷呀……」他沉吟半晌,「雪花一片片飄落,吹起了陣陣刺骨寒風……」
她發覺他真的挺適合去說故事,滿會瞎掰一些有的沒有的。
「雪花隨風飄,小鹿在奔跑,聖誕老公公,駕著美麗雪橇……」她猶不知死
活地哼唱著。
他勾起薄唇,一抹意味深長的笑紋揚起。
「好冷、好冷!」她也湊著熱鬧。
好戲在後頭呢!待會兒她可是會恨死自己的自掘墳墓。朱玉灼笑忖。
「噓……噓……」他悄悄發出聲響,打斷沉醉在自我幻想中不可自拔的閔熹。
「那是什麼聲音?」她大惑不解。
「小河。」他十分乾脆地給了一個答案。
「然後?」
「有流水。」
「廢話!」她翻翻白眼,發現這個男人除了會講故事之外,還超會講廢話。
「這兒沒有廁所。」他又說了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
「那又如何?」沒廁所幹她什麼事?
「這裡放眼四處無任何生靈,飛禽走獸盡絕。」他繼續描述。
「很荒涼。」她乾脆接口。
「除了雪,還是雪……」他一頓,「當然,還有小河……」
「瞭解、瞭解!反正就是個鳥不生蛋、狗不拉屎的鬼地方,對吧?」她善解
人意地詳加註解。
「到處都是水。」他補充。
呵呵!水剛才她喝得可多了,現在不缺,真是抱歉啊!
「喝了太多水,找不到地方可以小解。」他說出小河之所以存在的原因。
她瞪大眼,感覺到遠方彷彿有一陣烏雲逐漸靠近當中。
「你想不想上廁所?!」他關懷地問著臉色泛青的閔熹。「不……不想……」
她顫巍巍地低喃。
「很冷喔!」他眨眼,笑意橫生,「天寒地凍的,最令人想尿尿了。」
被他這麼一說,閔熹想起剛才猛灌的茶水了。不會吧?她咬了咬下唇。
「沒有廁所,只有小河。」他繼續說。
「是……」他幹嘛直提小河?閔熹皺緊眉頭。
「小河的潺潺流水聲最動聽了。」
「是嗎?」烏雲罩頂!閔熹有如酷酬灌頂般恍然大悟。
「噓——噓——」他開始吹起口哨。
沒有廁所的問題開始壓上閔熹脆弱的心頭。沒有廁所……沒有廁所……嗚……
她想上廁所……
「噓——噓——」他的口哨越吹越急、越吹越快。「有流水聲。」
五分鐘之後。
「噓——噓——噓——」朱玉灼笑容可掬,「哇!前面有廁所!」
該死的!閔熹咬牙切齒,面色鐵青的說:「你這個小人!」說著,她便一躍
而起,直奔廁所。
「哈哈……」朱玉灼非常捧場地回以三聲大笑,就怕閔熹沒能氣到吐血,畢
竟內傷可不好醫呢!
第四章
果真不出所料,天真單「蠢」的小白兔終究難敵狡猾奸詐的大野狼,輕而易
舉地節節敗退。
「小人、小人、小人,」
一個老大不高興的清脆女音打從剛才就直嘀咕著,字彙至不出這兩字。
這是一個風和日麗、鳥語花香的好日子,可惜有人完全擠不出一絲閒情逸致
來觀賞眼前美景。
「喝下午茶?哼!他不是要絕食嗎?那麼又哪裡來的好興致喝下午茶?狗
屁,」說她肚小眼小心小都好,反正她就是愛記恨,怎樣?
閔熹皺緊眉頭,粗魯地將茶水重重往桌上一放,「嗜!你的紅茶。」甜死你!
甜死你最好!如果晚上能被螞蟻搬走更好!閔熹心中暗咒著。
朱玉灼用食指點了點紅茶,然後放進嘴巴,之後慢條斯理地說:「不甜。」
「什麼?!」她目瞪口呆地望著面不改色的朱玉灼,「你的味覺秀逗了是不是?
怎麼可能不甜?」
「再換一杯。」朱玉灼提出要求。
「不換!」閔熹偏過頭,得二五八萬似的。
「不甜不喝!」他難得地臭著臉。
「吃這麼甜,小心甜死你!」她端過茶水,打死也不相信會不甜。
不可能,她可是放了整整一大包的砂糖,為了怕不能溶解,剛剛還死命攪拌
了很久的。
看吧!這會兒湯匙都還能刮到杯底的砂糖呢!難不成是她放錯了?
她疑惑地蹙起眉頭,二話不說的仰頭大飲一口。
天啊!「嘔——」她扔開茶杯,跳上跳下地欲找尋白開水。
「你怎麼了?」朱玉灼笑咪咪地開口詢問:「很好喝是不是?」
好甜!甜得膩人!甜得她雞皮疙瘩掉滿地,頭皮發麻兼加毛骨悚然。
她感覺到自己的嘴巴又甜又滑又黏,濕濕黏黏的糖水在喉嚨上下不住作怪。
「嘔……」閔熹痛苦地扼住自己的脖子,臉色泛白。水!她要水。
「要水是嗎?」朱玉灼以食指勾起她的下顎,拇指溫柔萬千地摩挲她紅嫩嫩
的臉頰。
快給我水!她眼中殺氣騰騰,大有將面前男人大卸八塊的衝動。
朱玉灼緩緩扯動薄唇,露出一抹英俊瀟灑的柔笑。
呃?閔熹瞠大眼,不敢貿信地瞪著眼前一雙深不見底的黑潭,劍眉之下的星
目眨也不眨,專心一意地攫視她靈氣動人的秋水瞳眸,不容她逃開。
兩唇相貼,皆清清楚楚感受到對方溫暖柔嫩的特有觸感,接著,他輕薄有型
的薄唇在她紅艷豐潤的菱嘴上開始緩緩磨蹭。
彷彿嫌劇情不夠刺激,他的舌尖隨後跟著出籠,像在品嚐上等佳餚般輕舔輕
儷。
這是什麼感覺?閔熹頓覺心頭掠過一團火熱,燒得她頭暈目眩,全身無力。
像是先知一般,朱玉灼只手伸出撐住她柔軟嬌軀,避免她滑落地面,他輕含
住她柔嫩的下唇,細細吸吮、輕輕嚼咬,一隻寬厚大掌賊兮兮地由她的背後鑽了
進去,柔情似水地沿著背脊上下滑動、摩挲。
頭皮好麻好癢,閔熹嬌笑出聲,手往後直伸,要板開直作怪的毛手,偏偏朱
玉灼高大的身軀將她緊緊囚禁在懷中,讓她動彈不得。
他逐漸加深唇間的碰觸,不再滿足於望梅止渴,他的舌撬開她的雪白貝齒,
直搗黃龍。
嗚閔熹猛烈搖頭,不太適應他忽來的熱情,快要不能呼吸了!
朱玉灼像是飢餓許久的難民,失了心智地狠吮她的舌尖,不容兩人之間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