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頁 文 / 羅袖
「我只對女人的身材有興趣,你只管把所有女賓客的三圍全調出來,以及她們的電話號碼給我就行了。」南方的飛廉悠哉地說出目的。
「飛廉,那是私事。」端坐北方的寡宿首度開口,精明的跟中閃過一抹責備。
「嘖嘖嘖!真是像,仲天不愧是你訓練出來最得意的手下,連神情語也百分之百的像你。」玩世不恭的本性,此刻衣南方的飛廉身上一覽無遺。
「另一個的資料?」即使不感興趣,但畢竟是例行工作,寡宿再次勉為其難地開尊口。
既然飛廉這老色鬼不想聽廢話.用看的總行了吧。孤辰快速地按下大螢幕的開關,頓時,唐凌瑄清晰的影像及一切的資料盡收眼底。
「不錯嘛,是個小美人。」南方的飛廉不正經地吹起口哨。「只可惜像了點林黛玉那型的病美人。」
他飛廉欣賞的女人清一色全是波霸,想要加入他親衛隊的,就算不夠嗆,也要夠辣。這女人,雖然美得緊,可惜引不起他任何「性」趣。真是太可惜了!
「哈、哈、哈!」西方的孤辰大聲且用力地乾笑三聲。「你這風流鬼也有看走眼的時候,什麼林黛玉型的病美人,林黛玉要是能有唐凌瑄一半的性格,就不會那麼早死啦!
人家可是標準的女強人,年紀輕輕已經是一家著名文藝雜誌社的總編輯,連台灣前百大企業家、年輕有為的葛莫凡少東都在追求她。」
話鋒一轉,螢幕上葛莫凡風度翩翩的影像立時出現,光芒萬丈的家世背景也一覽無遺。
「要是我出馬,哪輪得到什麼企業家。女人只要遇上我,包準她栽得服服貼貼的,管她是什麼女強人還是——」飛廉還沒將唐凌瑄三字說出口,便意外地接收到一道嚴厲冷則的警告眼光,教一向口無遮攔的他,硬生生把那三個字吞回腹中。
東方?!循向那道眼光的源頭,飛廉很自信地抖落滿腔疑慮。道理很簡單,因為那是老大坐的地方,老大從不管他處處留情,風流滿播全世界,更何況只是言語上的玩笑。
而端坐北方的寡宿竟覺得自己似乎感受到了東方尊位之上射出一道警告之光。真是難得!一向思慮嚴密;腦筋清楚的他,也會產生錯覺。寡宿不禁暗思。
當然,反應最遲鈍的孤辰並未發覺四周起了任何異狀、還在為螢光幕上的資料滔滔不絕地解說。
「你把她們祖宗十八代全都查得這麼清楚,做什麼,又不是要迎親?」飛廉揶揄起孤辰。
「這樣才能確保她們背景單純,沒和我們赤烈盟結下任何仇怨,而且也方便鞏固安全措施。你連這基本常識都沒有,每天就只曉得和女人混在一起,小心哪天染了病回來。」孤辰不甘地反駁。
完全懶得理會身旁嘈雜的兩人,寡宿逕自轉向對東方的男子提出報告。「黑竹幫已經在嚴密準備當中,日本的幫內份子全部傾巢而出,看來婚禮上免不了一場槍戰。他們的總指揮是黑竹幫幫主的獨生女。」
「由愛生恨,可怕的女人。既然齊仲天看不上她,大不了嫁別人就算了,何必非要粉碎一段好姻緣不可。」女人這種動物真是可怕,看來他孤辰還是少惹為妙。
「這下可刺激了,能在婚禮上出現槍戰,這個柳倩庭果然是個特別的新娘。」飛廉不在意地說起風涼話,還外加鼓掌。
「喂,稱怎麼這麼沒同情心,人家柳倩庭只不過是基於自我保護的立場而踩了你一腳,你就記帳到現在,真沒度量。」孤辰不以為然地道。
北方的寡宿,好奇地挑高眉,示意孤辰繼續說下去
「這隻大色狼,在上次造訪日本時,一到齊仲天他家門口看見柳倩庭,就二話不說抱住人家.結果被穿著高跟鞋的柳倩庭狠狠地踩了一腳。只差沒賞他幾個巴掌。」孤辰講得得意極了,最後還不忘附上一句:「活該!」
「有這事?仲天沒向我提起。」寡宿的言下之意是可惜他錯過了一場好戲。
「安靜點行不行,現在是開會中。」受不了兩人的挪揄,飛廉忍不住抗議以便轉移注意力。「還敢說,一升始就屬你廢話最多。」孤辰毫不留情地頂了回去。
「好了,到此為止,該進入正題了。」為何每次這種收尾的事總落在他寡宿身上?
寡宿精銳的眸光緩緩地調向東方的主宰者。納悶從開會到現在。這位大統領竟隻字未語。即使他一向惜話如金.但總感覺他有些反常。
深邃冰冷的黑瞳,終於將視線自火焰上移向眾人。俊美剛毅的臉龐,一如往昔,仍舊是冷若冰霜,懾人心魄。
「教堂外圍,孤辰;內圍,寡宿;保護當天自美國抵達的蘇雁紅,飛廉。」冷冷的聲音,自東方傳出。
威嚴低沉的聲音落下,寬闊的議室內.頓時悄然靜寂,依稀只感覺到冷風的流動。
「不會吧?!老大!」劃破這一片反常寂靜的是孤辰和飛廉同時發出的怪叫。而一向冷醋精銳的寡宿也難得顯露諒異之色。
「老大,又不是第三次世界大戰,哪需要我們三個全部出動?我有沒有聽錯?」孤辰末脫稚氣的臉全皺成了一團。
「是呀,老大。」一向是孤辰死對頭的飛廉也忍不住附和。「這種小場面,寡宿他一個人應付就綽綽有餘了,哪需要動用我們?」而且還叫他去保護女人,有沒有搞錯?
他連蘇雁紅的長相都還來不及看,是圓是扁一無所知,連最重要的三圍尺寸也還沒弄到手,竟要他去保護她?這犧牲未免太大了!
「老大自有他的道理。」終究還是沉穩的寡宿首先從驚訝中恢復,他探尋地看向東方首座的男子。
探測?難道寡宿忘了,他一向是不容許別人探測的。東方的男子,深埋心底的那一份理由,以不許跨越雷池的警告神色掃向其他三人。
「不服從?」帝煞仍舊維持一貫冷漠的面容,而不溫不火的語氣卻不得一絲質疑。
這樣的字眼,傳人三人耳中,使他們不由得全靜默了。即使心中疑雲重重,但終究是對老大的服從信仍多於好奇窺探。
「任何賓客受到絲傷害,就代表任務失敗。」東方尊位上的帝煞,傲然起身,表示散會。
孤辰及寡宿眼底同時掠過一抹補償性的滿足,雙雙告退。在擠斗激烈的槍戰中,不容任何一位賓客受到一點傷害,倒還不失為一件新鮮事。
惡劣!心情簡直惡劣到了極點。那兩個傢伙勉強都有新鮮的任務,為何獨獨他竟要去保護女人?!飛廉恨恨地咬牙切齒了起來。
「算了,光生氣也沒用,就把那個叫蘇雁紅的女人拐上床,當成是這次任務好了。」
掩上大門之前,飛廉在心底自我安慰。
最後一絲陽光,隨著大門的掩落;倏地消失。東方尊位上的帝煞,孤傲的身影在黑暗奪更顯冷寂。
是的,這樣一個世界原本就無須陽光。灰暗、陰冷是生存的代名詞,陽光是多餘的闖入者。但是,曾經有那麼一次,不該來的闖入者竟莫名地闖人他黑暗的領域,他想驅逐,卻怎麼也驅逐不了。自此,他明白了一件事,或許那一個艷陽般的闖入者,能夠駐留在他的領域一生。但他,卻毫無資格闖進她的世界。
「蘇雁紅竟連這種特殊情況都敢遲到。」忘了柳倩庭交待接捧花的使命,唐凌瑄左顧右盼地搜尋遲來的身影。一束白玫瑰捧花凌空飛起.就在捧花準確落入唐凌瑄懷中之際,響徹雲霄的槍聲也隨之嗚起。
「趴下!趴下!」警告聲亦隨著槍聲傳來。
又是「槍戰」!唐凌瑄無奈地翻起白眼。
「過來。」一名黑衣人士護著她躲過襲來的子彈,又火速她將她藏匿在花叢下。
望見被緊緊護在齊仲天懷中的柳倩庭,唐凌瑄放下一顆懸著的心,只見原本賓客雲集的廣場,頓時一片混亂,逃的逃,躲的躲,驚慌的叫喊聲不絕於耳。但一切卻又顯得亂中有序.一批批源源而來的黑衣人士,神勇又有序地保護失措的賓客,火速地將無辜者藏匿起來。
而後,一架巨大的直升機從天而降。更多持槍的白衣人士自裡頭竄出,與黑衣人士展開纏鬥。
「哇哇!拍好萊塢槍戰片嗎?!」場面這麼浩大!唐凌瑄不由得看傻了眼。
降落的白衣人士,似乎早已鎖定好目標,一致衝向花叢這頭。
「走,快走!」護住唐凌瑄的黑衣人士,將她一把推向更遠的牆角,隨即迅速與眾多白衣人似廝殺起來,然而終究是寡不敵眾,那名黑衣人被撂倒了!
唐凌瑄錯愕了。她猛然意識到,那群白衣人的目標竟然是她!
她可不記得自己何時得罪過黑道?
唐凌瑄的左腳被流彈掃射而過,鮮紅的血不斷地滲流而出,身旁最後一個黑衣人士也受傷倒地了,但仍毫不怯懦地拚命向敵人發射槍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