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烈火佳人

第8頁 文 / 龍女

    舉起的手還未叩門,便聽到門裡男人沉穩的聲調。

    「宇文義弟,既然來了,就大大方方地進來,為兄的還未歇息,不必擔心打擾我。」

    「哈哈,西門義兄好聽力,別來無恙。」宇文恕自然大方地推門而入。

    「宇文義弟深夜造訪,絕對有事發生,有什麼義兄幫得上忙地方,儘管說,我一定幫你到底。」一臉斯文的西門烈,只有面對宇文恕,說的才是真心話。

    「義兄聰明,我此次前來,無非是想跟義兄探聽,義兄身邊是否有能人異士,有讓人起死回生的本事。」宇文恕心裡很緊張,就怕西門烈給著否定性的答案。

    「起死回生?義弟想醫的是誰?」西門烈澄澈的雙眸緊盯著他,他太清楚這個義弟,平日對任何人都默不關心的,怎麼今日卻想到要救人。

    「一個該死卻又不能死的人。」宇文恕無懼地迎上西門烈的目光。

    「該死卻又不能死,這話太過深奧,義弟,我不知道你想醫的是誰,但我從你說話的神態,你的眼睛已經告訴我,那個人是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你不能失去她。」西門烈自是旁觀者清,他看見字文恕眼底的深情。

    「義兄,別探討我的話,我只想知道有沒有人可以幫得上忙。」宇文恕避開西門烈的提點,他不願去細想自己的心態。

    總之,當務之急是先救回雪晴。

    「有,這人恰巧正在我的宮中,我現在就命人去喚他,你稍等。」西門烈一點也不介意宇文恕的無禮,他和宇文恕的交情非親兄弟所能比擬。

    「太好了,她有救了。」宇文恕一臉興奮,事情總算有了轉機。

    「等她好了,帶來給我看看。」西門烈猜測定是宇文恕紅顏知己,他的行為才會如此的失常。

    「這……」宇文恕突然感到一絲不安,他緩緩接著說:「她是大宋的雪晴公主,也是義兄未過門的媳婦兒……」

    西門烈愣了半晌,繼而露出笑容道:「就知道她不是,原來真正的雪晴公主在你那。」

    「義兄的意思是?」宇文恕打定了主意,就算西門烈真的要討回雪晴.他也不給。

    「我的意思是這很好,你即將可以報你的血海深仇,而我的媳婦兒多得很,不在乎那一個。」西門烈瞭然地微笑,他不要正主兒,他只對那個冒牌貨有興趣。

    「義兄此話當真?」宇文恕不敢相信,那義兄和那昏君的協議該怎麼辦?

    此話他沒問,有些國家大事不是他這個義弟適合問的。

    「再真也不過,將來有機會的話。讓我見見那個雪晴公主,不過我決不是想要回她,純粹想把她介紹給另一個人罷了!」

    西門烈的話處處是玄機,但此刻他以無心去細想,當下他只想救回雪晴。

    「義弟,聽我一句,多去想想你心底的聲音,別再重蹈覆轍,神醫之手,只能助人一次,若是再來一次,恐怕藥石再多也是枉然。」

    「謝謝義兄,我這就走了,以後有機會再來看你。」宇文恕什麼話也聽不進,他在大仇未報之前,不願多想。

    瞪著宇文恕離去的背影,西門烈輕歎,義弟這回真是難過美人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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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還有救嗎?」宇文恕懷著一顆忐忑不安的心,看著床上幾乎沒有聲息的佳人。

    「有是有,不過很難。」神醫把脈後,面無笑容說道。

    「只要有方法可以救她,就沒有什麼困難的。」宇文恕的眼裡只有雪晴。

    「她的命懸在旦夕,需要一昧藥草才能從閻王的手裡搶回她。」

    「什麼藥草?」

    「七日回魂草。」

    「什麼是七日回魂草?藥鋪有賣嗎?」這藥草名很怪,他連聽都沒聽過。

    神醫搖著頭說:「這種藥草非常罕見,只有在西域附近的山頭曾出現過,它一向生長在斷崖峭壁,小小株的綠草,末梢有五顏六色的花蕊,外型看起來非常奇特,在日光的照射下,會呈現七彩的光芒。」

    「我這就去。」宇文恕聽完神醫的敘述,二話不說,轉身要走。

    「等等,回魂草的四周圍經常會有毒蛇猛獸出現,一般人不容易採到它,還有它只要開了花就只有七日的壽命,七日過後草就枯萎,便一點用都沒有了,而這位姑娘的內息也只能再拖三天,三天後她便香消玉殞,所以你的機會是相當渺茫的。」

    「只要有一線生機,我決不放棄。」宇文恕交待屬下備馬,他得在三日內拿回回魂草,雪晴才有救。

    「慢著,恕哥哥,這麼危險困難的事你為什麼還要做?就讓那個女人死了,不是正好報了你的大仇嗎?」站在一旁的方雀兒扯住宇文恕的衣袖,不讓他離去。

    「雀兒,放開我。」他所做的事,不需向別人解釋。

    「不,我不放,恕哥哥,你讓這個女人給迷上了,所以你才會做出這樣的傻事來,我不讓你去,便是在幫你,怕你救了這個女人後,反而後悔莫及。」方雀兒巴不得雪晴就此死去,她才不想宇文恕再花精神去救她。

    「雀兒,我不讓她輕易死去,是因為我還沒有折磨夠她,我說過要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你走開。」宇文恕大力推開阻擋在眼前的雀兒,跨大步離去。

    「不,恕哥哥,你是在騙你自己啊!」方雀兒對著宇文恕離去的背影大喊。

    宇文恕不理睬,反加快腳步離去。

    「恕哥哥,你回來、回來啊……」方雀兒哭著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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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文恕果然在三天之內,取回了回魂草。

    「回魂草我已經拿回來了,接下來該怎麼做?」宇文恕風塵僕僕地回到寨裡,一刻也沒休息,立刻會見神醫。

    「治病的事就交給我,倒是當家的你,身上掛綵了,還是讓我先替你看看吧!」宇文恕身上有著斑斑血跡,看樣子他是連夜趕回來的,連傷口都沒來得及處理。

    「不,我只不過是受了一點應外傷,不礙事的,你還是快點醫她吧!」宇文恕的話裡有著濃厚的關心之情。

    「那好吧!若是你的傷口不好自行處理,你再找我吧!」

    宇文恕點點頭,和眾人退出了雪晴的房間。

    「大當家,這雪晴公主就算服下了回魂草,一時半刻也醒不來,你要不要先回房歇息,等她醒來,我再叫你。」虎彪好心地建議。

    「不用了。」宇文恕執意要看到雪晴完好無缺的醒來。

    「大當家,但是你身上的傷不輕啊,至少也得先把傷口包紮一下,免得發炎,感染毒菌就不好了。」虎彪也覺得宇文恕越來越奇怪,雪晴公主不是他的仇人嗎?為什麼他那麼關心她的生死,還替她尋找名醫,這像似仇人會做的事嗎?

    「你們別煩我,我自己的傷,自己清楚,我死不了的。」宇文恕不耐煩地擺擺手,雙眼的目光全緊緊盯在門上。

    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自己的心態,總之他就是不能讓雪晴死;他無法想像如果雪晴死了,他會怎樣,至於他要不要放過雪晴,一切等雪晴活過來再說。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房裡始終役有動靜。

    宇文恕心底越來越著急,他怕連回魂草也救不了雪晴,突然地,腦袋感到一陣暈眩,他的雙腿似乎一點力量也沒有,整個人就這樣軟軟地向後倒去,他毫無預警地失去了知覺。

    「大當家……大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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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累!好想繼續睡。

    是誰在打擾她,令她睡得不安寧,若等她醒來,她非處罰那個討厭鬼不可。

    「公主,你醒醒、醒醒啊……」小貞見到雪晴的手指似有意識地動了動,她興奮地搖著雪晴的手臂。

    她不想醒,醒來似有無止盡的惡夢等著她,她不要醒,她想睡很久、很久,最好永遠都不要醒來。

    「公主,你別嚇壞小貞啊!我的好主子,你可醒一醒啊!」原本還有知覺的手指,卻突然停止了動作,令得小貞一陣慌張,連忙拿眼神看向神醫。

    「別慌,我來瞧瞧。」神醫專注地把脈。

    「天哪!公主醒了、公主醒了。」看見雪晴睜開了雙眼,小貞興奮得差點沒跳起來。

    「小貞,你怎麼在這裡?我在哪裡?我不是死了嗎?」雪晴覺得全身好累,五臟六腑好像都移了位一樣。

    「雪晴公主,你的身子還太虛,所以才會覺得全身虛脫沒力,這碗參湯,你先喝了,補足氣血後,自然而然就會恢復了精神。」神醫將桌上那碗熱騰騰的參湯,端給了雪晴。

    雪晴自然接過手,詫異地問道:「你是誰?宮中新來的太醫嗎?」

    神醫搖搖頭,微笑道:「我不是,你們主僕倆慢慢聊,我先出去了。」

    待神醫走後,小貞才慢慢地說:「公主,我們並沒有回皇宮。」

    「那這裡是?」原本要低頭喝參湯的雪晴,停止了動作。

    「我們還在惡人的寨裡。」小貞小心翼翼地道,深怕公主又想不開。

    「什麼?」雪晴驚嚇之餘,手上的參湯就這麼落了地,浪費了一碗昂貴藥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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