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頁 文 / 劉梓美
「出去！」劉捷推開他，七手八腳的拉緊衣衫。
隆奇不敢置信的瞪著她，兩人明明就是相互吸引，渴望肌膚相親，為何轉眼間她又拒人於千里之外。
「小昭回來了，有什麼話你可以直接去問她。」她語氣強硬的說，只是潮紅的雙頰無法掩飾剛才的激情。
「我會找她問清楚，但不是現在。」隆奇按住她的雙肩，將她的臉扳過來面對他，沒有人能再次中斷他想做的事。
她害怕自己離不開他，努力的保持冷靜。
「你若喜歡小昭，只要小昭肯跟你，我不會反對你收她為妾，反正她也不想離開，就讓她代替我好了，再說有那麼多女人，又不缺我一個，你……可以讓我走了嗎？」
抬起眼，只見到他的綠眸閃著火焰，她不自覺的退縮了一下。
「我想要的人，誰都不准離開。」隆奇臉色瞬間變得冰冷。自己對她的專注，她竟然一點感受都沒有，雖然他有自己的尊嚴要維持，不會為了她離棄那些女人，但他更受不了她的故意疏離。
隆奇冷淡的樣子令她恐懼，劉婕小聲的問：
「包括小昭？」
「對。」隆奇冷漠的說，知道她誤會了，但他不明說，他永遠不會讓她知道她傷了他的心。
劉捷倒抽一口冷氣，他還要小昭，不懂他為何如此貪心，她再也忍受不了椎心的刺痛，雙手掩面啜泣。
他一次又一次的在兩人之間製造誤會，使得他按捺不住地耋怒氣，但當他看見她的傷心時，立刻就後悔自己幼稚發洩的行為。
「婕兒。」隆奇調整心情，平靜的伸手碰她，不想看見她難過。
見他靠近，劉捷立刻躲開。「讓我走。」
隆奇又被挑起怒火，沒有人可以違抗他的意思，就算是他最愛的人也不行，他惱怒的逼近她，拉開她掩面的雙手。
「你是我的妻子，不許不見我，永遠別再說離開的話！」隆奇咆哮。
他本想溫柔對待她，為什麼她就是不肯接受？
他不想讓她更加恐懼，卻也壓抑不了高漲的怒氣，於是放下她用門走出去。
直到隆奇離開，劉捷還處於驚恐的狀態，全身僵硬不能動彈。
昭烈正不明白小翠為何和明孤站在門外聊天，聽見房內的怒吼，看見隆奇走出來，簡直快氣瘋了。
隆奇和昭烈的視線對上了。
低頭，再抬頭，昭烈又忍下揍人的衝動，飛佚的衝進房怯，沒發現隆奇看見他時的異樣眼光。
「明孤，你查到了什麼？」隆奇看著昭烈的背影問。
「暫時沒有線索。」明孤據實回答，「太子，她只是一名侍女而已，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隆奇斜睨明孤，卻看他一臉曖昧的模樣。「你怎麼了？看上她了。」
明孤笑著搖頭。
「我看小昭姑娘長度不錯，太子乾脆連小昭一起收了。」
他懶得理明孤的訕笑，丟下一句話就走了。
「找到她的出身來歷就對了。」
「是。」明孤有力的回答。
「公主。」昭烈真的很喜歡公主，她經常都是柔柔的笑著，現在卻變得死氣沉沉，她呆滯的眼神，讓他的心都揪在一起了。
昭烈喊了數產，劉婕才緩緩回神。
「公主，你沒事吧？太子他……他對你怎麼了？」昭烈見她失魂落魄，恨不得把隆奇大卸八塊。
「小昭，告訴我，你是不是想嫁給隆奇？所以不想和我回長安。」劉婕握住昭烈的手，她早就知道以小昭清麗的容貌，可以輕易讓男人臣服在她裙下，只是沒想到隆奇也喜歡她。
呃？昭烈愣住了，一時不知道怎麼解釋才好，剛剛公主沮喪是為了這件事嗎？未免太會聯想了，他又不是有病，怎麼會喜歡男人，假裝成女人已經夠痛苦了，為什麼還要受這種罪。
「哪有這種事？我……我怎麼可能嫁給男人。」昭烈不知從何說起。
劉婕狐疑的看著她。「不嫁男人，難道要嫁女人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昭烈看見她表情憂傷，「太子說了什麼？」
「他找你，說不讓你離開。」劉婕歎口氣，隆奇有兒個女人都隨他了，可是她希望小昭能夠得到幸福。
昭烈震憾了一卜，隆奇發現了什麼嗎？任何事他都小心翼翼，不可能目出破綻。
「太於未免太貪心了，有了公主這樣的如花美眷還個夠嗎？十嘛連公主的侍女也要。」小翠氣憤的說。
「公主確定太子是這個意思？」昭烈瞪了小翠一眼，要她少開口，「也許太子找我只是要叮嚀我細心照顧公主。」
依他連日來的觀察，隆奇根本不重女色，地只找公主，根本沒去過其他傳妾的寢房，隆奇不可能看上他。
「我也是公主的侍女，太子也可以吩咐我做事，為什麼不找我？」小翠插嘴。
劉捷轉向小翠，把注意力放在她的身材上，小翠矮小，身材略微圓潤，以隆奇好色的眼光，一定沒把小翠放在眼裡，小昭清秀多了，白白淨淨，人見人愛，連她都喜歡小昭的作伴。
「你就少說幾句。」昭烈發現劉捷難過的垂低了頭，這些日子地雖然沮喪，但從沒有過受傷的表情，而現在卻好像連說話都沒力氣了。
「公主愛上了太子。」昭烈發現這件事。
乍聽到這句話，劉捷的心悸動了一下，她愛他的心連小昭都看得出來，隆奇不會不知道，為何他要傷害她。
「我才不喜歡他。」劉捷嘴硬的否認。
「既然愛了，何必不承認。」昭烈直視她的眼。
劉婕閃爍著眼光，漲紅了雙頰看了她的反應，昭烈的心情卻變得低落。
「太子喜歡公主，公主也喜歡太子，既然這樣，我們為什麼要走？該走的是那些小妾。」小翠好不容易才理出一些頭緒。
昭烈看著小翠，沒想到一向遲鈍的小翠也懂這個道理。
劉捷眼光來回看著他們，不確定的問：「她們會走嗎？」
「公主，打起精神來，就像以前趕走那些死纏爛打的王孫權貴一樣，威脅利誘都可以，她們一定會走。」
小翠鼓舞的說，昭烈沉著臉在一旁不答腔。
以往她凡事不爭，但現在事關她的終身，怎能不爭取，怎能輕言晨棄？劉捷暗自思忖著。
隆奇說過，若是那些女人自動離開，他不會強留她們，只要他身邊的女人全離開他，她便可以擁有完整的隆寄。
昭烈看著眼神閃閃發亮的劉婕，發現她不再是柔弱無助的樣子，漸漸地顯出堅強的本性。
接下來的幾天，她忙著尋找隆奇的女人，甚至忽略了隆奇。
她把事情看得太簡單了，好不容易找到其中一名詩妾，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不是不想說，而是她根本不會講匈奴語，在這裡只有少數人會講漢語，面對不會說漢語的人，她一籌莫展。
「嘎？」美麗的女人睜著一隻大眼睛看著她。
後悔沒認真的學匈奴話，現在想學也來不及了，劉捷看著眼前美艷的匈奴女人，努力的比手劃腳，試著溝通，但對方仍是將雙眼睜得大大地，看來今天大概不會有結論了。
「小昭去哪裡了？」
經常看她和匈奴比手劃腳，至少能夠溝通，如果沒人幫她翻譯，那些侍妾根本不懂她的話，也就不能達成她的目的。
「一早就沒看見她了。」小翠回答。
最近小昭神出鬼沒，有時候都不知道跑去哪兒，做了什麼事，眼前的匈奴女人一直說著她聽不懂的話，劉婕只好放棄說服的動作。
「先去找小昭吧。」
不僅小昭不見人影，連隆奇也好幾天不見蹤影了。
帶著小翠來到牧馬場，看見小昭站在那邊動也不動，好像定住了，劉捷拉起裙擺小跑步過去。
「小昭。」
昭烈聽到劉捷的聲音才回頭。
「你怎跑來這裡看著馬發呆？」
那天在牧馬場找到公主的時候，他注意到，匈奴不僅擅騎術，而且擅長選馬匹。他心想漢軍若得到這些馬，軍力一定大為提升，可是要怎樣弄走這些馬呢？看來非得靠公主的幫忙才行。
要如何告訴公主這些事，她會怎麼想？讓她來和親卻又派了臥底，這等於是置她於危險之中，昭烈難以啟齒。
「我在想，如果這些好馬可以帶回關內就好了。」昭烈憩了很久，始終沒法找到妥當的方法，只好直說。
「它們確實是好馬，但是，你能不能先幫我一個忙？」劉婕笑著問。
「什麼忙？」
「翻譯匈奴話。」
「我的匈奴話不靈光，公主可以謂太子幫忙。」昭烈在心底歎口氣，公主根本不明白他的意思，心思全放在隆奇身上。
「不能讓他知道。」也想過明孤，不過他是隆奇身邊的侍衛，一定會告訴隆寄她做了什麼，所以也不能找明孤幫忙。
「好幾天沒見到隆奇了，所以我想趁他不在的時候，趕快叫那些詩妾離開。」
昭烈猛然驚覺好幾天沒見到隆奇。
他不在城裡？有什麼理由讓他不得不離開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