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頁 文 / 凌熙
「你、你做什麼?」她有點慌了,用力的以沒事的右手推拒著他,但還是跟上次一樣,怎麼也推不開他。
「受傷了怎麼不說?」他聲音裡有絲微怒,連那夜她躺在他身邊時,他竟也沒察覺,早該剝光她的衣服才是,不然也不會讓她欺騙了好幾天後才知道。
「要說什麼?」當時他氣成那樣,她說什麼有差別嗎?
「你該讓我知道。」他抓著她下巴,強迫她抬頭看著他,他最不喜歡看她用這種冷冰冰的態度對他。
「你已經知道了。」她無畏的迎視他的怒目,有點納悶他在氣什麼?她受傷是他造成的,該生氣的該是她這個受害者才是,他憑什麼生氣?
「該死!要不是我到你家來,你會讓我知道?」三天到了,卻不是她找他,而是他反過來找她。
「知不知道有差別嗎?」一點小傷幾天就好了,他實在沒必要這麼大驚小怪。
「你的傷是我造成的?」要說不是他當然不信,只是沒想到當時會傷到她,這是他始料未及的意外。
她垂下眼,算是默認,既然是他做的事,她沒必要否認。
「為什麼要瞞我?你是永遠不打算讓我知道是不是?」若是一般女人,早就哭天喊地的要他負責,可是她卻默不作聲,他知道她不是一般女人,但他卻不要她瞞著他,不讓他知道他竟失手傷了她。
「沒告訴你不代表要瞞你,我只是不想說罷了。」傷害已經造成,她說不說有何差別?在她看來毫無意義。
「不想說?你什麼都不想說,那如果懷孕了你是不是也不打算說出來?」他猛地低頭覆住她的唇,粗暴的吻著她,似要懲罰她的冷漠般。
她瞠大美眸瞪著眼前放大貼近的俊顏,他怎麼可以吻她!
「放開……」她才一開口,他如蛇般滑溜的舌便乘機鑽了進去,在她口中翻攪逗弄著,飢渴的汲取她口中的瓊漿蜜液,雙臂更是緊緊鉗制住她,不讓她有一絲機會掙開他,如狂風暴雨般的吻毫不放鬆的襲擊著她,教她無從反抗起,只能無能為力的任他予取予求。
她幾乎站不住腳,肺中的氧氣越來越少,腦袋也越來越昏沉,但他似乎還不肯放過她,似要吻得她休克才甘心。
如果她昏了過去,不知會發生什麼事?她不要再出什麼事了,尤其是在他懷裡的現在。
她突然用力的咬下,只見他突地瞪大眼,一把將她揮了出去。
他直覺的揮開她,太過用力的結果是看她飛了出去,心一凜,趕緊衝上前欲接住她,她已經受傷了,再摔下來不去掉半條命才怪。
她是掙開他了,卻成了空中飛人,她無力改變什麼,乾脆就這麼摔死算了。
她閉上眼等待劇痛的來到,可是什麼也沒發生,身邊傳來熟悉的男性氣息教她忍不住在心裡歎了口氣,他的速度怎麼這麼快,他不該接住她的。
見她安然的再回到他懷裡,他這才鬆了口氣,口中的血腥味跟心裡那害怕失去她的恐懼教他一時又氣紅了眼,管不了為何會有這種情緒,他現在只想好好懲罰她,讓她也體會一下那種突然被撕裂般的感覺。
「放開我,你抓得我手好疼。」她知道他不可能這麼輕易的放開她,但若以手傷為理由,或許她會好過些,就盼他還有點良心,別再這麼用力抓著她。
「知道疼就別惹火我。」他依舊是惡聲惡氣的,但卻也小心的不碰到她的傷讓她站好,不再緊緊抓著她不放。
「我從沒想過要惹你。」一直都是他來惹她的不是嗎?她只想離他遠遠的。
「既然知道就給我安分點。」他輕易的又把她摟進懷裡,將她剛剛好不容易掙扎出來的空間化為烏有。
「該安分點的是你,你再不放開我,我就告你人身侵犯。」甚至還能告他強暴!但……算了,她不想將那件事公開,這對她沒任何好處,有的也只是再次的傷害罷了。
「你告得贏嗎?」這裡除了他們以外,什麼人都沒有,他又掌控著全日本的經濟大權,有誰敢辦他?
「你別太過分了,你沒有權利這樣對我。」都被他欺負得這麼徹底了,他還想怎樣?他跟她有仇嗎?
「是嗎?」他一把抬起她的下巴,強迫她看著他。「再也沒有人比我更有權利!」他又低頭吻住她,強行挑開她的牙關深入的吻著她,血腥味混入纏綿的熱吻裡,帶著一股邪魅及詭譎的氣氛重重的籠罩著兩人,掩去了那乘隙而入的情感,也模糊了理智。
第三章
「答應我,別接管伊集院商社。」肅傲的額頭抵著她的,專制的提出要求。
伊集院海推開他,轉過身沿著花徑走離,依舊是那副對凡事漠不關心的態度。
「你也認為我沒資格當伊集院家的人?」她根本不在乎能不能繼承家族事業,當初會接受是為了義父母,他們在她困難的時候救了她,現在他們有任何要求她當然也不會拒絕。
「伊集院商社沒你想像中那麼好。」連她也跟所有人一樣放棄不了財富權利?
他以為她跟其他人不一樣,但看樣子他是看錯她了。
「好不好由我決定,我會不會繼承伊集院商社跟你沒關係。」就算公司跟他有所往來,也輪不到他插手管這件事。
「別說我沒提醒你,繼承了你會後悔。」現在的伊集院商社並不如外界所看到的光鮮,她只會成為犧牲品。
「多謝關心,但若不繼承我才會後悔。」她並不打算永遠掌管伊集院商社,只要找到適當的人選,她會馬上退出離開,去尋找她失去的那一大段記憶。
他一把將她轉過來,「連你也抵抗不了財富的誘惑?」她會害了自己。
「沒有財富是無法在這個世界上生存的。」錢不是萬能,但沒有錢卻萬萬不能,這世界就是這麼現實,為了生活,沒有錢就等著餓死、凍死,誰也不會施捨同情。
「所以你就追逐著金錢財富?」他真是看錯她了,她是有點特別,但卻跟其他女人一樣膚淺拜金。
「你不是嗎?」金錢固然重要,但在她看來,那只不過是可有可無的東西,她並不想追逐,彷彿她早有很多般,她……到底是誰?
「我跟你不一樣!」這是他的使命,肩負著一國經濟發展的重擔,並不是他想放便能放的。
「難不成你是被強迫的?」她不信的冷笑,她當然聽說過他的事跡,在還沒見過他前,她是相信義父母所說的話,他是日本的神,主宰著全民的生死,也是所有女人心目中的完美情人。
前面關於事業的事她還是相信,但關於所有女人心目中完美情人的這點,她無法同意,事實上他蠻橫、霸道、不講理,在情人這角色上根本是負一百分,他是負完美情人!
「這是我的興趣,工作能帶給我滿足感,跟你盲目追逐金錢不一樣。」不過興趣所夾帶的附加利益卻早在他算計之內,他從不做多餘的事。
「是嗎?我盲目追逐金錢?」她怎麼不知道原來自己是這種人?
「難道不是?」他從沒看錯人,因她的外表誤以為她跟其他人不一樣後,他不可能再看錯一次。
「或許吧!」是或不是等她恢復記憶後再說,現在的她連自己也不清楚。
她的樣子擺明了不想再談這件事,但他還是想叫她放棄。
「聽我的話,別繼承伊集院商社。」她這麼柔弱,是無法承受那樣的壓力的,「公司沒有你想像中的容易經營。」尤其是伊集院商社這種大公司,她所要承擔的壓力比一般公司要多上百倍,女人根本無法負擔得了。
「你跟我說那麼多沒用,我是不會放棄的。」她放棄不了,他該去找她義父說才對,跟她說多少遍都是一樣的結果。
「你何必這麼固執?要職位的話我公司裡多的是,伊集院商社你根本吃不消也要不起。」為了她,他寧願破例讓她空降到公司裡,這比讓她待在伊集院商社當老闆要好太多了,他公司裡隨便一個部長,到外面的公司當老闆也不成問題。
「這是我的事,你無權干涉。」她有沒有能力待試過才知,他沒必要這麼早就下定論。
「女人,你的名字叫不可理喻。」她真那麼想繼承就去繼承吧,他等著看她跌倒來求他伸出援手。
「男人,你的名字叫無理取鬧。」她的事跟他毫無關係,最多也只是未來在商場上見面合作,可他現在卻一直干涉她,這不是無理取鬧是什麼?
「我這麼做是為你好!」因為是她,他才這麼雞婆自找事做的擔心她,不想看她事後再來後悔、難過,可她竟然當他無理取鬧!
為她好?在她看來他不過是跟所有人一樣看不起她,認為她沒資格也沒能力掌管公司罷了。
「你很容易生氣。」她這不是疑問,而是肯定。動不動就生氣的瞪她、吼她,她實在想不出他怎麼會是日鷹集團的總裁,他的EQ顯然不高,這樣的人連自己的情緒都無法控制,還能控制整個掌控日本經濟脈動的大公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