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頁 文 / 凌熙
一分鐘不到,那四個脫衣服脫到一半的男人,全都抱著鼠蹊處在地上打滾。
她靜靜站著,一等他們站起來,馬上一個一個將他們給踢飛出落地窗,然後越過陽台摔下樓。
哎呀,忘了要先把落地窗打開,這下子被臥天雲看到的話不氣得臉色發青才快。嗯,她開始期待他的臉色了。
「原來我跟若T一樣是個破壞狂。」尤其是破壞別人的東西,那感覺真是……好得想唱歌吶!
看看時間,她也該出門了。
她走到陽台上,單手撐起身子旋身利落的往下跳。
被踢墜樓的四名男子眼角一看到她跟著跳下來,心裡不免又驚了下,連忙拖著傷痕纍纍的身體避她避得遠遠的,彷彿當她是什麼毒蛇猛獸般。
她該不會是要殺他們滅口吧?想不到這麼美的女人身手居然這麼好,他們有四個人卻連一點抵抗的能力都沒有,這要是讓別人知道了不笑死才怪;不過現在他們擔心的可不是面子問題,當下能活著回去最重要。
「你們應該有開車來吧?載我一程。」宗君露出迷人的小酒窩,自動自發的朝他們停在別墅外不遠處的車子走去。
載、載她一程?
「不願意嗎?」她回頭,臉上明顯出現了不悅,嚇得那四個男人連忙搖頭如博浪鼓。
他們哪敢說一個「不」字,要是她一個不高興再對他們拳腳相向怎麼辦?今天可能已經絕後了,他們不想連命都送掉。
「那就快點,我可是很忙的。」嘖,就算是殘廢的蝸牛都爬得比他們快,她下手應該沒那麼重吧!
^0^.
碰!
幾輛車很「意外」的撞在一塊兒,車主像是已經說好般同時下車,往被包圍在中間的一輛跑車走去。
被包撞的車主臥天雲,一出音樂廳就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而看眼前這狀況,肯定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解決的。
「媽的!你這人會不會開車啊,老子的車今天才剛買而已,你
「要動手就別說廢話。」愚蠢,以為他完全不知道是誰派他們來的嗎?他們把他臥天雲結估算得太低了吧!
「哼!兄弟們,動手!」既然他都已經知道他們要做什麼了,他們也不必再多此一舉的演戲給他看。
所有人抄起西瓜刀,看樣子是不打算馬上殺了他,卻很可能在他身上留下一道道的血口。
才晚上十點多,馬路上卻沒什麼人,就連經過的車子也少得可憐,看樣子他們是已經清場過,恐怕連警察也被迫當起路障,而目的只是為了殺他。
一把西瓜刀猛地朝他砍下,他不慌不忙的避開,又有兩三把刀朝他砍來,他一拳接上其中一人的臉,迅速的踢開另一執西瓜刀的人的手,使得刀子狠狠砍中他們自己的同伴;他抓住一人的身體為自己擋下兩刀,再踢開掉在地上的刀,只見刀子旋轉得飛快,又砍中另一個人……
十幾個人彷彿籠中鼠般被臥天雲耍得團團轉,沒多久的時間,他們便倒的倒、傷的傷,起初的盛氣凌人已不復見,有的只是衷號罷了。
「不愧是縱橫黑白兩道的『長老』,我這些手下果然沒能傷到你絲毫。」一個顯然是此次行動負責人的中年男子從暗處走出來,而他手上則拿了把槍,身後也跟著四名持槍的男子。
午虎,海老身邊的首席大將,連他都被派出來了,看樣子那老小子這回是拼老命要殺他,若他的行為讓道上的兄弟知道,他
臥天雲心裡一驚,同時想到自己手上握有決定海老生死的證據,以海老這次拚命的態度看來,他不找出那證據是不可能的,而首當其衝的就是他的別墅……她還在別墅裡!
「長老,海老有請。」可想而知的結果,就算他再怎麼厲害也敵不過五把同時指著他的槍。
「如果我說不呢?」他們要是敢傷她一根寒毛,他定不輕饒他們!
現在他只恨不能插翅飛回賦雲居,他要看到她平安無事,他寧願讓她睡上一個月也不想看到她出事。
該死!他應該不管她弄出什麼花樣,都得將她帶在身邊的,以海老的卑劣個性不可能會放過她,現在他只能希望他們沒發現她,她最好是發揮她躲藏的功夫,不讓海老的手下發現,不然
「很抱歉,你沒有說不的權利。」他聽過眼前這男人的一些事跡,在他看來他的氣勢是驚人,但從沒有人能躲得過他午虎的子彈,誰也沒那能耐。
臥天雲輕哼一聲,擺明了不將他們看在眼裡。
「看樣子不給你點苦頭吃,你是不會跟我們走的。」他欣賞他,可惜他太頑固,不懂得「識時務者為俊傑」這句話,而且海老還要他們先讓他嘗點苦頭再帶他回去,那麼……
他二話不說便朝他的大腿開了一槍。
只見臥天雲手如道光般揮開,原本繫在他腰際的折疊提琴弓如今已握在他手上,他的腳則完全沒傷到一絲一毫。
午虎低頭看著自己的腳邊——剛射出的子彈彈頭正靜靜的躺在那兒。
這男人……比他所想的還深不可測。
「你是第一個能擋下我的子彈的人。」這樣的人材年紀輕輕就得死,真是可惜了。「不過我們有五把槍,你再厲害也不可能同時阻擋我們,勸你還是別做無謂的掙扎。」
他確實很難同時阻擋五把正瞄準自己的槍,那如果是阿熊,她恐怕已經被……
一想到此他便想殺了海老,他們利用不到她,一定會在發現她時立刻殺了她。
跟他們回去,也是一個親手解決海老的機會,或許……
「五把槍又如何?」一個如鬼魅般的聲音突然自午虎身後傳來,而他的脖子上,同時有一條極細卻威脅他生命的銀線。
四個男人突如其來的倒在他腳邊,他心裡一驚,想轉頭,脖子卻傳來一絲痛楚。
「再動一下保證讓你連遺言都來不及說。」銀線的主子是一把特殊的銀笛,而銀笛的主人則是個有著絕色容貌的女人,而她身後則另外站了一個人。
整個情勢瞬間逆轉,手下何時被解決的不說,他連她是怎麼將武器置於自己脖子上的都不知道。
「你是誰?」脖子上的東西顯然是條如鋼線般堅韌的東西,他只要稍微動一下就會死。從沒聽過道上有哪號人物是以線當武器的,她到底是誰?
「你不必知道我是誰。」她話一說完,午虎感到一陣痛楚,便馬上昏倒在地。
他該慶幸她是從他身後出現的,沒看到她的臉讓他能保有一命。
看著眼前的人,臥天雲直覺的認為自己沒見過他們。其中一個是有著讓人驚歎容貌的絕色美女,心型臉蛋上嵌著一雙如黑鑽般的眼睛,高挺的鼻子帶有一絲不可思議的傲氣,粉嫩的唇正揚起一道完美的弧度,一頭飄逸的長髮隨風飛揚。
那是一雙讓人看了就會陷入深淵的黑潭,但他卻覺得有些熟悉,好像在哪兒見過;她的聲音更令他感到迷惑,那帶點邪惡的語調及神情似曾相識,她到底是誰?
而她身後那個人,沐身於黑暗中,只能大概看出是個男人;最引人注目的,則是那男人手上的武士刀,在微弱的光線下,那把刀正微微發出凶光,就跟那女人手上的銀笛般。
她甩了甩手中的銀笛,一條自銀笛頂端延伸出來的銀線便像道流星般收回銀笛裡,然後轉身,一言不發的勾著那手持武士刀的男人離開。
看著他們莫名其妙的出現及離開,臥天雲完全沒開口,不是不想問,而是知道問了也沒用,若他們想說自然會說。
會拿銀笛當武器的人道上完全沒聽說過,而她的笛子還有條殺人的銀線,她到底是誰?而後面那位拿武士刀當武器的他倒是聽過一人。
但,會是他嗎?
第八章
別墅與大門間的小徑上有著些許半干的血跡。
臥天雲迅速開門進屋,屋子裡的凌亂證實了他的猜測。
如果她不如他所知的是名警察,如果她真的只是個普誦人那她……
他不想去想會有什麼樣的結果,整個人發了狂似的在別墅裡尋找她的身影,他現在只希望她能發揮她的睡功,在哪兒睡都成,就是別讓人輕易找到她。
樓下找不著她,樓上也沒有,而他的書房還有打鬥的痕跡!
一看到地毯上的咖啡杯和咖啡漬,他的心立刻凍結,事情如何他心裡已相當清楚,破碎的落地窗上更有著一小塊黑色布料
該死的海老!該死的四海幫!他一定不會放過他們。仟何傷害她的人都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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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虎哥怎麼還沒回來?」
「可能不好搞定吧!」
四海幫總部內,兩名巡邏的男子邊走邊聊天,忽地一道黑影自他們身後掠過。兩人依舊是不知不覺的繼統巡邏。
悄悄的拉開窗子,黑影迅速進入,如入無人了境般,沒多久就已經在整座別墅中走透透。
「真不知道海老大會怎麼處置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