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頁 文 / 凌熙
看他這麼緊張,她不知不覺也正經了起來。
「那個差點做出妨害風化的事的女人是你的誰?」她很好奇,因為剛剛看他好像也沒拒絕她的挑逗,要不是她受不了咖啡的誘惑跑出來殺風景,說不定他們會當場上演一場限制級的戲呢!
哎喲,是現場而且沒馬賽克的春宮戲耶!
她決定再買些攝影器材安裝在別墅裡,說不定哪天她在天橋上或地下道「做生意」時,可以順便送給那些好心人當禮物。
「跟你沒關係。」他沒必要對她解釋什麼。
「好,那我直接去問她。」好奇心不趕緊得到解答她可能會睡不著耶,睡不著這等大事怎麼可以發生在她身上!為了不發生這等毀天滅地的世間慘事,她當然要問清楚才行。
嗯,要問就趁她還清醒時馬上問,要是等會兒愛困就問不了了。好,說走就走!
「阿熊!」臥天雲不顧她剛剛的抗議,又伸長手將她給勾回面前。
不過,不管有多正經的事,一喊她的名字就讓他有些正經不起來。
「別故意挑戰我的話。」他不是完全拿她沒辦法。
「我哪有?」她是這麼乖呢!「放手啦,勒死我保育團體不會放過你的。」
「答應我不亂來。」否則他現在就勒死她。
看她的模樣要不笑場真是項非人的挑戰,尤其她又在嘴上塗了一大圈的白色唇膏,看起來更是……她的唇型還挺好看的,如果她不要把唇膏塗得那麼大塊,應該很容易能發現她有張形狀優美的唇,看來相當適合親吻……
「我哪有亂來,你交代的事我不都做得好好的,而且還……你幹嘛?」這人有病呀!居然拿自己的衣袖來擦她的嘴巴,她的嘴巴又不髒!
「我不想看到一尾黑色的金魚。」她那兩片唇看得他莫名心煩,不讓她恢復成原來的黑紫色會讓他……更心煩!
「你眼睛有問題啊,我哪裡像金魚了?」啐!居然把她這麼可愛的無尾熊給看成金魚,只不過是塗一點白色的唇膏在臉上而已,既然他那麼不喜歡,說一聲就好,何必那麼用力擦她的嘴巴!
她早就知道他看她「NO大四叉」,要教訓她也不找好一點的理由。
「你繼續在這裡NO大四叉,我走了。」她要去訂巧克力來吃。
「等等。」臥天雲又將重新坐上小坦克的宗君給勾了回來,不等她抗議馬上問道:「你一直說什麼NO大四叉『的,那是什麼意思?」現在也管不了什麼面子不面子了,他要是每回都聽不懂她的話才更沒面子。
NO大四叉?不會吧,他連這也要問她?
「叫你讀書不讀書,連這麼簡單的問題也要問我,真是豬腦袋。」敢三番兩次的企圖謀殺她,她不罵罵他簡直是對不起自己
「說!」他連鬆手都沒有,將她整個人勒在身前;只要他多用點力,她的骨頭就會因受不了壓迫而碎裂。
「痛……」這人真粗暴,他果然看她不順眼。
「再不說就讓你變殘廢。」他更用力的勒著她,那股淡淡的清香又竄進他鼻子裡,他抬手輕柔的撫著她烏漆抹黑的臉頰,覺得觸感相當滑嫩,不像表面看起來那般髒兮兮的。
她是可以不管他氣不氣,但他莫名其妙的摸她的臉頰,卻讓她全身的雞皮疙瘩都冒出來邊跳恰恰邊打快速版太極拳,總而言之,就是他這樣好恐怖!
「『NO』的中文你應該知道,而『大四叉』是一個中文字,總共兩個字,你自己想。」拋下話宗君連忙掙開他,坐上小坦克迅速離開他的視線,免得發生什麼慘絕人寰的事就糟了。
兩個字?NO……大四叉……不爽?
不爽!
才兩個字她卻要說成五個字,她是太閒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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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美的小提琴聲低柔的傳來,不知名的曲子,卻令人沉醉其中,黑色小提琴所傳出的樂曲越來越輕柔,似要將人催眠般……
碰的一聲,突然一個黑色物體掉下,還順勢在地板上滾了幾圈。
正專心拉著小提琴的臥天雲因這突來的聲音而分神停止,他不悅的瞪著那個黑色物體。
糟!她是什麼時候進來的?還是她原本就在裡面了?
「阿熊,醒醒,睜開眼不准睡!」他單腳跪在地上,緊張的抱著她,猛拍打她的臉頰。
他剛剛拉的可是足以強奪人命的「奪魂曲」,除了意志力特強的人,一般人聽到都會腦死;而她怎麼看都不像那種意志力超強的人,他會不會在不知不覺中把她給……一想到此他就感到莫名心慌。
不,她不能死,她絕對不能死!他都還沒利用夠她她怎麼能死,她還是他的人,他不准她死!
「醒醒,別睡,阿熊,睜開眼睛看著我!不准你死在我面前,我不准你死!醒醒,你快醒過來!」她越是不醒他越覺得害怕莫名,不知不覺中手勁也更大、更用力的拍著她的臉。
他只要她醒過來,只要她睜開眼看看他,他就原諒她對他的所作所為;他可以什麼都不計較,她愛怎樣便怎樣,只要她醒過來就好……
一隻像黑蟲般的手突然抓著他的衣服,然後她將臉整個藏進他胸膛裡,阻止那只可惡的大掌繼續「毆打」她。
「連死人都會被你打醒。」痛死了,只是睡個覺而已打什麼打,她又不是第一次當著他的面睡覺,突然虐待她作啥!
他一定是要報她用他的錢買了上萬元巧克力的仇,但是他叫她用簽帳的耶,要簽帳再叫人送過來當然不能買少;只是買了幾箱巧克力而已就「毆打」她,他這人真是小氣又小人!
「你沒事?」她剛剛的昏睡是騙他的?
「你很失望?」啐!這什麼表情,難不成他希望她有事?只是從櫃子上掉下來而已,這種小事哪傷得了她。
「沒事就好。」臥天雲伸長手又將掙開他的宗君給緊緊摟在懷裡,她要真有事他不只會失望,可能還會……
「放手!放手!放手!」她哪管他心裡在想什麼,手腳並用的硬是推開他,「你把我的頭髮弄亂了!」
不悅的調整了下頭上的最新髮型,宗君仍不忘瞪他一眼。這可是她花了好大的工夫才弄出來的「爆炸香菇」,要是被他壓扁了怎麼辦?他要賠她呀!
頭髮弄亂?他這麼擔心她,她居然只在意那頂怪異的爆炸頭!
「別亂動!」他低喝一聲,馬上讓她定在當場。
被他一喝,她馬上感到不安而不敢隨意亂動。「怎、怎麼了?」
難道他發現了?因為她覺得他在自己身邊時總會氣喘,而且呼吸得相當用力,所以今天……她在頭髮上灑了一整瓶的超嗆胡椒。
他該不會發現了吧?
臥天雲面無表情的把手輕放在她纖細的脖子上,不容反抗的輕拉她靠近……
救命呀!他要殺她滅口了!
看著他越靠越近,宗君出生以來第一次感到呼吸困難,手悄悄伸進衣服裡緊緊抓著她護身的迷你長笛,發誓只要他心懷不軌,她馬上讓他身上多幾道血口!
無視於她瞠大的眼,他直視著她,很慢很慢的靠近。
在發生不幸前,她抽出長笛,舉高……
一切的動作和心思突然像被點穴般動彈不得,只有那雙睜得比銅鈴還大的眼還有自己的意識,驚訝不已的瞪著眼前的「妖魔鬼怪」看。
他、他、他、他、他居然……吻她!
很軟,原以為可能會吻到一塊黑炭,但她的唇卻出乎意料的柔軟,而她口中融合咖啡的香氣更令他著迷。如果喝咖啡就像吻她的感覺,他肯定會和她一樣愛酗咖啡。
他意外,她更是意外到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他怎麼可能吻她?他瞎眼了嗎?居然生冷不忌到這種地步!
猛地推開他,她馬上掄起拳頭就要把他給打醒,但比她拳頭更快的,是抵住她脖子的小提琴弓,以及那張有著惡魔笑臉的人的輕柔威脅。
「不想在脖子上開道血口就別亂動。」臥天雲俊容上滿是溫柔的微笑,但說出口的話卻一點也讓人感覺不到是在開玩笑。
「為什麼?」她的情報那麼精確,當然知道他的魔提琴除了樂聲可殺人外,這把弓也是危險的武器之一;但他為什麼這樣對付她?是因為她花了他不少錢?
「我也想知道為什麼。」他略微傾身又吻住她,輕輕柔柔的似在誘惑她般。
她一定是驚嚇過度以至於腦充血,頭昏腦脹兼四肢無力,否則她堂堂血膺門的「修羅」,哪會這樣任他欺負。
也不對,通常只有她嚇人,哪有被人嚇的道理!
噢,她知道了,他是故意要嚇她的,不然哪有人會對她有興趣,正常人總是避她唯恐不及,生怕感染上什麼要不得的病菌了,哪可能還碰她,而他一定是想不到辦法對付她才出此下策。哼!她若這麼簡單就被嚇著,那不是太沒面子了嗎!
「嘿,等等。」她輕扯著他的頭髮,逼他不得不暫時放開她。「你先等我一下。」說完一溜煙的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