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追拿逃妃

第20頁 文 / 凌塵

    「喂!明熙公主,母雞當夠了,就別霸著人不放,快鬆手放人,小表妹要哭了。」蕭北辰上前用力掰開她緊纏著風從虛的皓腕玉臂,解救仍處於呆滯狀態的風從虎獲得自由,再用力一堆他移動身子。

    「快去!小表妹見你跟人家公主黏得緊緊的,她看不過去,我也看不過去,還不追去哄哄人?」

    明熙公主沒空去注意風從虎撥腿飛奔,消失無影蹤,她只忙著追問蕭北辰:「你給說清楚,什麼叫『母雞當夠了?』誰是母雞?」她叉著腰,一臉兇惡狀。

    「沒事沒事……」蕭北辰很有先見之明地捂起耳朵。

    「你給我說清楚!蕭北辰──」這聲尖叫,廳外百丈都可以聽見。

    趁明熙公主換氣空檔,雙耳得了休憩時機,蕭大盜的只一個飛身,瀟灑地撇下她而離去,不留痕跡。可苦了將軍府內的家丁們,至此受上明熙公主的荼毒,整整一個下午。

    而追上何敘君的風從虎,可就沒那麼好過了。

    門扉已緊閉,阻絕一切災禍與危險,何敘君安全躲回房裡。風從虎焦急地佇立門外,任憑地拍破了手,何敘君毫無聲息,就是不肯開門。

    「何姑娘?」他挫敗地用力捶了門板。

    還是不理。風從虎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因為他連自已為什麼急得像熱鍋螞蟻都搞不清楚,所以就更急。

    如何是好?他不見她一眼,不和她說說話,他是不會心安的。風從虎背靠門板,靜靜地思索對策,寂靜的四周給了他靈感。

    耐性,他有的是耐性。風從虎嘴角揚起詭笑,閃身躲入轉角處。好吧!他就跟她耗上了。

    長廊外,微風捲起片片落葉,將它們吹得在地上打旋,一圈又一圈。風從虎數著那一片片枯黃所畫的圓,枯燥乏味的等待也成了甜美的折磨,像是等著心愛姑娘的年輕小伙子……

    碎!他竟有了幽會的無聊遐想,當真是等得無聊了。他自嘲。

    房內人的耐性似乎也不差呢!等了許久,風從虎忍不住又要現身上前敲門,那門扉卻於此刻輕悄悄開敢,當中藏了一雙靈動的美眸,也撬開了風從虎滿腔的希望。

    嘿!終究是她輸了!

    風從虎毫不猶豫地衝上前去,在門還來不及關上之前闖入,順手「啪」一聲用力關上門,像是在為他的勝利慶功喝采,一拍定案。

    「你……你還來幹什麼?」何敘君氣得火紅的小臉,別開去不肯看他。

    「那你躲我幹什麼?」風從虎下意識地反問,正經八百的語氣聽起來倒像逗弄。何敘君心裡有氣。他根本不懂哄騙玩弄這一套,現在也來耍她了?她抬頭迎上他。「我……我不想見你!」那冒火的眼眸,偏配上嘟著的小嘴,夜叉般的潑婦火氣頓時被俏麗之色削得一乾二淨。風從虎這會兒看得明白,旋念起以往是否曾錯過任何她蕩人魂魄的嬌嗔薄怒?

    忽近忽遠的往事如潮水般湧來。

    曾經,他在她迎向傅謙時是曾見過。當那略帶哀憐的一雙水眸睇向她的情郎時,他卻只能故作冰冷地置身事外,因為,那不是對他,他根本落不到她的眼中!

    又有了。她曾在大街上嗔怨過蕭北辰,以為他坦承「黑衣大盜」是騙她的,可憐他還為此感到不是滋味,惱她將她的美麗送予大街上所有的人欣賞,而他卻只能伺機打斷她和蕭北辰的愀天,因為他嫉妒!

    還有沒有?似乎,他自己也曾錯過幾回。可能嗎?她可曾將她那獨有的嬌嗔薄怒賞給他半分過?就算一回也好,他有這個資格獲得嗎?風從虎絞盡腦汁地想。

    然而他目不轉睛的凝視,卻逼得何敘君忸怩不安地低下頭去,較弄起衣袖角。

    「你幹嘛這樣盯著我看?我臉上開花啊?」她嘟著嘴,聲音低低,頭也低低。

    她羞了!風從虎心頭狂跳,貪婪地擷取眼前景觀。

    他這個傻子!風從虎自責,她方才不就嗔著他,軟趴趴地說不想見他,小嘴嘟得讓人想湊上去親吻?然而美人當前,朝他丟下一個嬌嗔,他又何必傻傻地去追悼曾經錯失了多少她的矯嗔?眼前不就是嗎?沒有旁人,沒有任何人,只有他,這嬌態全是衝著他來的,只有他這個傻子會往這等緊要關頭去翻舊帳,找呆帳!

    呆啊!

    「你很美。」風從虎口拙的只能說得出這一句。

    何敘君驚得抬頭,喜色一閃即逝,冷冷道:「那明熙公主呢?她應該比我美多了吧?否則你怎會想去當駙馬?」

    風從虎啞然失笑。她在意這個?嫉妒嗎?好現象。她的心思原來是如此澄明,毫不拐彎,當初他怎會為她的冷言冷語而感到戰慄?他真是昏了頭了,千軍萬馬也不能動搖他的意志,竟會為她的虛張聲勢而退縮?他再也不會被她給唬弄了!

    「她長什麼樣子,我不常看,甚至不怎麼記得。但是,每瞧你一眼,越覺得你又美上一分,天天瞧,越瞧越美,別人再怎麼比,也比不過我天天瞧著的妯啊!」風從虎難得的戲謔,聽來蜜如糖,教何敘君聽得耳酥了。

    「你好討厭……你……唔……」

    嘟著的小嘴終於因為太過招搖而得了報應,為他所攫獲。誰教她一點都不知那紅艷朱唇有多誘人?那就別怪他報復她這紅顏禍水,惹得他心蕩神馳……嗯!好多回了,他要一次索清!

    一念及此,風從虎加猛了攻勢,似要將那紅艷欲滴的罪魁禍首給吞將入腹。他又試著挑弄著紅唇內輕巧閃躲著他的舌,左右輕敲著,又勾又引,終於惹得她放懷反擊,挑弄吮吻,同他嘗著情愛的沭蜜。

    好不容易鬆開對方,她身子已落入他寬大的懷中,靠著欖住他的腰來支撐自己,徐徐喘著氣。他們一同感到唇上又麻又熱,眼前人的更是紅腫,配上那雙迷濛霧眼,像是呼喚對方再一回的交戰。

    「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你應該去吻你的公主。」何敘君喘著氣。

    風從虎緩著氣。「我沒打算當駙馬。方才是為了求公主撥刀相助,所以隨她說,隨她演戲。」

    「那……」

    「我只吻我愛的女人。」他堵住她那多話的小嘴,不顧她的驚呼,攔腰抱起她,輕輕緩緩地將她放置床上。

    「不可以。」她伸手抓住他探入襟內的手掌,阻擋那溫熱印入她的胸脯。

    「嗯?」他的眼裡有疑惑。難道,這又是種欲擒故縱的把戲?

    「我是皇上要的女人。」她輕輕試探。

    滿腔情慾頓時被喝退三丈之外。

    「你記得真清楚。」風從虎臉色一黯,語帶嘲弄地起身。他都忘了呢!

    他的執著僅止於此?何敘君悄悄揪了心。

    「要我。」她堅定道,將他直起的身軀拉回,紅著臉抓住他的手掌放置她的胸脯上,然後閉上眼。

    「嗯?」他眼裡的疑惑更甚。這又是哪門子出爾反爾的招數?

    「如果皇上向你索討我,你敢再一次拒絕嗎?」她睜眼試探。

    「不!所以我不該碰你。」風從虎堅定的語氣刺痛了她。

    他是個誓死效忠主上的臣下,忠誠是他的美德,要人命的美德,她早知道的。何敘君抓緊他覆於她胸脯上的手。

    「方纔不是想要我嗎?如果想要,就要吧!反正我遲早歸皇上,就算你要過,皇上也不知道。紅顏禍水是你說的,我定當不辜負它。要我吧!除非你對我……一點情分也沒。」她柔柔地笑,像朵初綻開的花,有毒的那種,盼他採擷。燦爛的笑靨是為了隱藏心中的恐懼,好讓計謀得逞。

    「你……」

    難道真如他所料,她已與傅謙有過……風從虎凝著眉,心緒錯綜複雜。她原本就不是烈女,不該是他想要的女人,他早已有此疑慮;但既然教他愛上了,他便不再看重這一點,只想要她。可惜,忘了到頭來她仍得歸皇上,那麼,他們之間,只能有這一回了,不會再有以後……

    死緊地咬著猶豫,然後鬆開。風從虎瘋狂地欺身吻她,撫於她胸脯上的手掌蠢蠢欲動地滑走,解開她的襟扣,敞開她層層衣衫,用手記住這只能擁有一次、不得永遠的身軀。

    她蠃了!何敘君閉上眼。他為了她終於肯背叛皇上一回,等會兒,她要讓他徹底屈服,要他心甘情願從皇上手中搶走她!

    何敘君腦中閃過計策得逞的喜悅,隨即被他火熱的雙手及唇舌,捲進慾望的深海,不容她獨自清醒。

    他在嵌進她雙腿間時,她不容他退縮,伸手環抱上他,咬牙挺身而進,誓要將他嵌入她的生命中,不容他就此離開她的生命,更不容他將她推至另一個男人懷裡。

    他們激烈交纏,用喘息與呻吟交談,剎那間令人覺得,永恆似乎是件容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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